大牛解開身後的包裹，拿出麵包和麵餅。毓嫣這才知道他為什麼要揹著包裹了。
洛斯特幫毓嫣解下腰上的裘襖，取出一條毛巾。毓嫣也不客氣，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而後從大牛那裡取過一塊麵餅，一掃身前臺階上的雪，坐下便吃。
大小牛趁著時間趕緊休息，剛才他們可都是累得差點雙腳打結了，可看到毓嫣一個小姑娘都沒說停下休息，他們又怎麼好意思叫停。只有憋著一口氣跟在後面了。
“對了，那兩頭青翼鵬怎麼樣了？”毓嫣將一縷髮絲捋到而後，抬頭問了一句。
“哦，我已經讓它們回主人那裡去了，它們是鵬族，路上不會出事的。”小牛接話道。
“噢。”毓嫣點點頭，忽然問了一句：“鵬皇很強嗎？”
“當然，否則怎麼會是鵬族之皇呢！”大牛說道。
“那是龍皇強還是鵬皇強呢？”毓嫣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好奇地問。
大小牛一陣語塞，這些他們怎麼知道呢。雖然龍族是最強的種族，可龍皇也不一定是最強的。曾經某一屆的蟻皇還打敗過虎皇呢！
“當然是龍皇更強，龍族本身的體質就強，戰鬥意識也要高於其他種族，天生就是強大的戰士。龍族還會龍語魔法，這種高深的遠古魔法，使得他們天生就是強大的魔法師。所以說，大陸最強者，龍皇是當之無愧。”洛斯特分析道。
“那是鵬皇強還是歐陽日落強呢？”毓嫣再次問了一句。
“當然是尊者強！”大小牛異口同聲。
“哦？何以見得？”洛斯特問了一句。
大小牛憋紅了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鵬皇他們也沒見過。
“獸族高半階，所以哪怕同為神級，歐陽日落也是身處劣勢的。”洛斯特說出了個理由，讓大小牛啞口無言。
看三人意見發生分歧，毓嫣適時扯開話題：“還有多久呢？”
“依我們現在的速度，差不多還有一個多時辰吧。”
大牛說道。
“好的，我們出發！”毓嫣吃完最後一口麵餅，甩了甩腿，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環，起身繼續往上爬。洛斯特也三兩口吃完跟上。大小牛臉色一苦，連忙跟上。
“階下何人？因何闖我清華派駐地？”
毓嫣被前方薄霧中傳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定下身子看著前方。
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臺階上，一腳搭下兩級在臺階上，另一只腳搭在坐的那級臺階上。一身白袍裹住身子，只留一隻手露在外邊扶著掛在腰間的劍。那人一頭黑髮雙目有神，本來正對著左邊的樹出神地望著，忽然發現毓嫣才略微側著頭看向幾人。
毓嫣心下一驚，這清華派果然不簡單，連看守山門的弟子都這般不凡。
毓嫣看向大小牛，大小牛同樣有些疑惑，但還是出聲道：“尊上座下清風、清霧歸山，還望同門放行。”
毓嫣這才知道大小牛在清華派的名號是清風和清霧。
“嗯？”那人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繼而問道：“二位師叔歸門，怎麼會走誠求之路？”
毓嫣有些驚愕地看了二人一眼，師叔？可是差了整整一個輩分呢。
“邊囯師兄吩咐我們兄弟二人帶著兩位客人上山，所以陪著他們過來了。”大牛解釋道。
“那，請二位師叔出示證明。”那人猶豫了一會兒才出口說道。
讓毓嫣去清華派都是邊囯一口答應下來的，哪有什麼證明？大小牛也都愣住了，原本以為表明了身份後就沒事了，沒想到對方竟然追著不放了。
“你是誰？報出名號來。”別看大小牛在邊囯面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如今在後輩面前也是相當有威嚴的。大牛越過毓嫣，駐劍而立。
“外門流楓見過二位師叔。”那人仔細瞧了大牛一眼，又看了看大牛劍柄上的菱帶，拱手行了一禮，卻沒有起身。
大牛皺了皺眉頭，小牛卻是驚呼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門派中傳聞中流字輩天才流楓吶！難怪會不把我們師兄弟二人放在眼裡。”
說著小牛又拍拍大牛的肩膀自諷道：“清字輩裡我們兄弟倆只能算是墊底的角色了，你看看現在流字輩的小家夥都不給我們面子了。”
流楓微微一愣，他心裡的確是看不起面前這兩個師叔輩的。不僅僅是因為兩人在數年一度的門派排名爭奪裡墊底，還因為他們雖是“清”字輩的人，卻甘做同為清字輩邊囯的隨從。
清華派教義中“自尊自強”向來是名列教首的，而像清風清霧這樣“自甘墮落”的人，自然為眾人所不恥。這行為放到現代就是阿諛奉承抱大腿了。
心裡看不起是一回事，可小牛這樣明擺著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沉默了一會兒，流楓才看著毓嫣和洛斯特道：“掌門上尊有令，門派戒嚴，禁止外人出入門派。當下是晚侄值守，還望二位師叔不要為難晚侄。”
語氣依舊那樣謙卑，卻沒有反駁小牛的話。顯然是預設了。
大牛臉一紅就要舉拳頭了，小牛撇了一眼卻沒有阻擋。毓嫣自然不想大牛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與同門發生衝突。伸手拉著大牛的手臂，輕聲道：“你和小牛先回門派，找到邊囯大叔過來接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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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略顯失望地看了毓嫣一眼，毓嫣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些許落寞。
顯然，他是希望大牛和流楓動手的。至於原因……毓嫣也懂了，在門派遭人白眼的滋味自然不好受。可是越是在意越是去爭論只會越落入俗套。與流楓打一架雖然能解氣，打勝了還能證明自己，可最終落得個欺負晚輩的名聲卻只會越來越難堪。
毓嫣捏了捏小牛的手臂，遞給他一個鎮定的眼神。
小牛猶豫了一會兒，交代毓嫣安心在這兒等著後與大牛往山上走去。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薄霧裡，毓嫣開啟大牛留下的包裹，從中取出食物，掃開雪痕坐在臺階上吃了起來。順手遞給洛斯特一份。
流楓看著二人的動作，不禁有些好奇，一臉好奇的看著毓嫣二人。
“清華派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要戒嚴呢？”毓嫣忽然想起大小牛看見流楓時的詫異表情，不由出聲問旁邊的洛斯特。完全視不遠處的流楓為無物的樣子。
其實毓嫣還是蠻欣賞這個白袍少年的，只是自己終歸是得站在大小牛這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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