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會出現在盤龍峽谷？”毓嫣可沒忘記，雖然當初妖孽男一直未曾露面。
“想要藉助龍潭之水壓制住肉-體的進一步潰散。”妖孽男如實說道。
“結果呢？”毓嫣皺緊了眉頭。
“收效甚微。”妖孽男無奈的搖了搖頭。
……
“是因為冥界對你的吸引，所以你的精神才會紊亂，肉-身也是因為被她動手所毀，才會無力抵抗冥界吸引而崩潰？”毓嫣分析道:“所以你說龍丹的重塑對你沒用？”
“或許有用，可是我終歸是要捨棄肉-身去冥界的，留之何用？不如讓你恢復傷勢，提升實力來得有用。”妖孽男笑了笑:“你比我更需要。”
毓嫣無言以對。
……
“你……”毓嫣張了張嘴。
“你還想問什麼？今天都告訴你。”妖孽男溫和的笑了笑。
毓嫣低頭沉思。良久，毓嫣抬起頭。
“你只要去了冥界，成就了真神位，你身上的這些副作用就會消失的是吧？”毓嫣問道。
“嗯，我自己補的下半卷還有所疏漏，到了冥界有所感悟之後，就能恢復如常了。”妖孽男點頭道。
這個如常，包括因練習秘卷所產生不安的情緒也能恢復如初，暴戾也就不復存在了。這或許是件好事。
“那……其實去了冥界其實更好的吧。”毓嫣看著妖孽男脖子上的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可我不想去。”妖孽男靜靜的看著毓嫣。
妖孽男又想起昨夜毓嫣《水調歌頭》裡的那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為什麼不想去？毓嫣沒有問出口，因為她大抵能夠想得到答案。
……
“其實我是想殺了聖羅帝再直接下去的。”妖孽男又臉色平靜的說出來讓毓嫣膛目結舌的訊息。
“可是我發現他現在貴為大陸之主，身上所持願力太強。我的冥力又因為違抗了冥界的命令而被迫受封，根本沒法靠近他下手。”妖孽男有些無奈。
“所以此事，就只得你親自……。”妖孽男說完意識到不對，立即住了嘴。
可毓嫣已經聽到了:“他是兇手對不對？他會是我最大的敵人對不對？”
毓嫣有些激動，這麼久了，一直沒有絲毫關於爹孃的訊息，甚至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可妖孽男這句話裡蘊含的，分明就暗指向聖羅帝了。
“不一定。”妖孽男沉思良久，才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所以需要你親自去調查。”
毓嫣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皺著眉頭看著妖孽男。
妖孽男嘆了一口氣，猶豫了很久才反問道:“你知道你父親的身份了嗎？”
“我父親？”毓嫣呆住了，好像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孃親的力量在幫助自己。包括軒轅風，包括妖孽男，包括卡扎特等等都是孃親當年的舊友，屬於孃親那一系的力量。
可自己的父親呢？貌似一直沒有什麼音訊，也沒有什麼交際圈子一樣。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誰跑出來跟自己說:‘我是你爸的朋友，這把神器就贈與你吧！’如此之類的話。
只是從當初妖孽男的密室裡得到過零星的訊息，可以判斷出自己父親貌似是個皇子來著。
“他是個皇子？”毓嫣有些猶豫的問出口。
“他是皇子！”妖孽男肯定了毓嫣的猜測。
“再怎麼是個皇子，現在也都被滅了國。”毓嫣撇了撇嘴，現在聖羅大帝一統大陸，當初數百大小帝國王國，如今不都化作了灰燼？成為了歷史？
“看來你還不清楚。”妖孽男看了一眼毓嫣手腕上的手鐲。
“他是唯一一個沒被滅國的皇子。”妖孽男很隱晦的說了一句。
“怎麼可能！”毓嫣笑著說完，剛想罵妖孽男開玩笑，卻猛然想到什麼。
“你是說……”毓嫣瞪大了眼睛看著妖孽男。
“你猜的沒錯。”妖孽男給毓嫣不確定的猜測作出了肯定的答覆。
這也是毓嫣萬萬沒想到的答案。
自己的爹，是當今一統大陸的，聖羅帝國的，皇子！
也就是說，如今的聖羅大帝，大陸之主，是自己的親爺爺？
這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來自己還開玩笑的說自己曾經也是公主來著，結果自己合著還真是公主？
並且，自己一直當仇人看待的聖羅大帝是自己的親爺爺？
毓嫣感覺自己大概沒睡醒。
如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如若爹孃所遭劫難，真是他所為自己該怎麼辦？
毓嫣愁眉緊鎖，陷入兩難
“你大可不必如此糾結，虎毒不食子，真相如何尚未可知。”看著毓嫣滿臉糾結的樣子，妖孽男輕聲安慰道。
……
沉默了很久。
“你剛才說我爹是聖羅大帝的兒子？那為什麼他會和我娘隱居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莊裡？”毓嫣平復了心情後問道。
“你爹和聖羅大帝之間發生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我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時候，當著他的面多次談論起刺殺聖羅大帝的事宜，他都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反應。”妖孽男勾著嘴角玩味的說道: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讓你爹這種重情重義的人，將父子情份都看得那麼淡泊。”
“大概是心死吧。”毓嫣的心裡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輪廓來。
“可見聖羅大帝這個人，做得有多失敗。”妖孽男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妖孽男本身與聖羅大帝之間的冤仇就已經不共戴天了，言語之間有所不滿本就正常。若是毫無反應才不對，有不滿才顯得他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人。
……
“我娘呢？具體是什麼身份？”毓嫣對自己孃親的身份真的充滿了好奇。
當初同時被軒轅風、妖孽男、卡扎特等一眾大陸豪傑追著，哪怕最後隨老爹隱居山水之間，卻還是被他們念念不忘的惦念著。可以想象，自己的孃親的一生一定也是個傳奇。
可結果自己那國色天香貌美如花的孃親卻選了爹那個挫得不行的傢伙，毓嫣都要為孃親鳴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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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的不說，光是妖孽男卡扎特，哪個不比自己爹顏值高實力強的？就算是一直保持著白頭翁形象的軒轅風，看起來也比自己爹要帥啊。
（毓嫣他爹:這不是我親女兒，這是撿來的！這絕對是撿來的！）
“她的身份一直是個謎。”妖孽男搖頭道:“直至今日，我們一群人也沒能猜透你娘的來歷。只是依稀判斷，她可能是神族血脈。”
“神族血脈？”毓嫣好奇了，而後想起當初自己釋放魔法時的那個偶然出現，並自稱神族的冷豔女人。再就是當初玄殷峰上魔將奈爾訥的囚禁之地遇到的……冰魔一族的王子。
“神族血脈也一直是謎，只是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偶爾交談間出現的名詞，可事實上誰也沒見過，更別說研究過了。”妖孽男笑著說。
……
“我孃親為什麼會選我爹呢？”毓嫣問出自己最大的一個疑惑。
“因為你爹是我們這群人裡最弱的一個，你娘她心善，怕你爹一個人沒辦法保護好自己，於是選了他啊。”妖孽男一本正經的說道。
毓嫣額邊滑下兩道黑線:“正經點！”
“好吧。”妖孽男正色道:“雖然你爹實力不咋地，可猜拳的運氣真的是沒的說。”
“你是說？”毓嫣張大了嘴。
“你娘當時召集了我們，跟我們說:‘你們這麼多人，我就一個，也分不開啊。’”妖孽男模仿著毓嫣孃親的樣子說道“‘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我未來的幸福著想’。”
“‘所以你們猜拳吧，三局兩勝，誰贏我就跟誰！’”妖孽男一臉苦澀。“結果……你爹大獲全勝。”
毓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