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窗外鳥聲不斷,一縷陽光打進屋裡。
毓嫣翻身而起,拒絕了要給自己梳洗的宮女,毓嫣自己梳妝一番。隨後頭髮隨意一綁,抓了塊糕點就出門了。得趕緊去看看昨日教導效果如何。
毓嫣進了私孰院子。
很好,有朗朗書聲。
進了教室一看,不錯,盡數在列。更好的是,李達那匹害群之馬不在。毓嫣心裡樂開了花。
不對!怎麼多出幾個人來了?
毓嫣掃視一圈,發現多了幾張陌生的面孔,而小三子也赫然在列,不由皺眉看向他。
小三子向著毓嫣打了個眼色,毓嫣一頭霧水。沒辦法,默契度不線上。
索性懶得理他,也沒去管那幾張陌生的臉孔。毓嫣拍拍桌子喊了一聲:“上課。”
“起!”兩個女生喊到。
“唰~”的一下,大多數人起立了,剩下那些小三子除外的人一臉茫然,最後也只得跟著起來。
這是鬧哪出?
“老師好!”
所有人齊齊鞠躬,那幾個新來的老者面色有些不大好,不過大勢所趨,也跟著點了點頭意思了一下。
毓嫣倒沒有多想,壓壓手讓所有人坐下。
“知道你們裡頭肯定有人心裡有想法,不過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先跟我學習一篇文章。”
毓嫣開門見山,直接開口念道。
毓嫣的聲音很清澈很好聽:“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沒錯了,毓嫣為了教這麼一幫子皇家子嗣也是掏空了心思。昨天晚上輾轉反側,才翻出這麼幾篇佳作來。今日看了新來的幾個人,才決定先教這篇了。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照顧到其中很多人根本不懂得龍域文化,毓嫣還很細心的翻譯講解了一番。
“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
這一句,是特地獻給那幾個坐在教室裡,從上課後那一鞠躬後臉色就變得陰沉的老家夥。
本來就沒叫你來,結果你偷偷混進了也就算了,我也不追究你魚目混珠不講規矩的事情了,結果你還給老孃陰著臉?老孃欠你八百萬啊?
所以這句話的內意是:雖然老孃我生在你們幾個老家夥後面,但是我“聞道”先乎“爾等”,所以你們從我而師不算吃虧,反而佔便宜了你們知道麼?
毓嫣抬眼一看,那幾個老家夥正忙著寫寫畫畫呢!
原來是那幾個老家夥從毓嫣開口第一句時就已經懵了,急忙找旁邊人借紙筆。這會兒正急著抄錄毓嫣的話呢!哪有空深究毓嫣的嘲諷。
雖然毓嫣學識尚淺,可這段文所牽涉的已經不是知識深淺的問題,而是境界高低的問題了。這些個老家夥雖然平日裡眼高於頂,孤傲拮据,可一牽涉到學識問題,還是很有覺悟的。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幾個老家夥或若有所思,或奮筆疾書,或就只獨獨看著毓嫣,眼睛裡散發的莫名的光芒,看得毓嫣有點脊背發寒。
可毓嫣如今身份畢竟是老師,他們才是學生,哪能有所畏懼。
“你,站起來說說方才那句是何意?”毓嫣指著一個正用眼神挑釁自己師威的老家夥。
“學生不知,還望老師解惑。”那人束手而立,唯唯諾諾道。當真是把自己放在學生的位置上了。
毓嫣大感滿意,讓他坐下了。
當然,這篇《師說》毓嫣也沒有照搬,畢竟若是照本宣科的話,裡頭有些內容和聖羅多亞大陸的實際情況並不相附和,所以也就和那篇《將進酒》一樣,被毓嫣給稍加改動了。
不得不說,經典就是經典,哪怕被毓嫣強行篡改了一些,有點缺了稍許韻味,可仍舊差不到哪兒去。
至少這濟濟一堂聽得是如痴如醉,若有所思若有所得的樣子。
直到毓嫣講解完,說了下課,並將作業佈置在宣紙上後,這一堂人仍舊沒人離去。
毓嫣也不管他們,兀自離去。
早餐就沒怎麼吃,現在可餓了呢!
毓嫣就這樣,沒有理會這一堂“學生”,吃飯去了。剩下這群男女老少皆有的學生群體在這兒發愣。
“我說三殿下,你從哪找來的這麼個奇人吶?”
“是啊!此等學識境界,我等願為其徒,寧受甘露啊!”
“李大學士所言甚是吶!”
“我這一把老骨頭,也想每天來這聽這尊師一席課啊。”
“這位置,可得給我留著!”
小三子看著這群早上被請來時還推三阻四,一臉不情願的大學士、高等院士們,此時一個個圍著自己,哭著喊著找自己要教室位置。
教室裡本來那些皇家子嗣也是一臉自豪,看著自己老師被這些大學士們如此推崇和敬佩,不由挺起了胸膛。任你們這些大學士平日裡清高孤傲,這時候還不是哭著喊著想來聽自己老師一堂課?
“這仙子的來歷嘛,不知各位大學士聽沒聽說過那篇《將進酒》。”小三子一臉神秘莫測。
“那是自然,這篇神作如今聖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難道……”
“沒錯了,這篇《將進酒》便是那天夜裡,我、雷帥以及這位……在留香樓裡飲酒時當場興之所至揮筆而成,你們都知那雷少雲是雷帥,卻不知那三公子便是我吧?”小三子這時是真的揚眉吐氣了一回,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當初為了請這些老家夥來自己的私孰裡教書,可是求爺爺告奶奶的,現在呢?哼哼,你們要來當學生,本殿下可都不見得能答應咯!
“這……沒想到這位姑娘便是那吳一君吳前輩。”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吳一君吳公……竟然是位姑娘,並且還是位如此年輕貌美的姑娘。”
“真是大出所料啊!”
小三子嘿嘿一笑,當初他和雷雲就是拿著《將進酒》去學士院裡作的鑑定。當今可還記得那日當值的幾位大學士的表情,真的是……想想就覺得愉快吶。
“那你們可還記得那曲《水調歌頭》?”小三子再次丟擲一枚重磅**。
“那曲《水調歌頭》,我等一直在求原唱者的原音,雖然未能如願以償,可單單是那篇詞,就足以震驚我等了。”
“三殿下,你別說……”
“的確如此,這曲《水調歌頭》便是那日留香樓內,我們醉而作《將進酒》之前時,在大堂內借得仙兒姑娘之琴所奏。”小三子心裡愈發的嘚瑟了,就好像那詩那曲是他所作所奏一樣。
“那仙兒姑娘可是我聖域公認的琴藝第一絕,無人出其右,結果事後卻專程來請教琴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