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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機會

她是膽怯的,而他又何嘗不是?

那天在醫院,提出要與她離婚,並不是他的本意。在這段婚姻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帶著報復的心理決定與她結婚。一來,是因為霍司年。從小到大,他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溫瀾,她怎麼可以將愛意分給霍司年?他不甘心,他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二來——

溫瀾的父親在他懵懂無知的時候借走了霍氏的最後一點股份,以至於霍氏岌岌可危,最終消失於這個時代的洪流之中。她的父親不是沒有表示過自己的無奈,他甚至要幫霍容景一把,說是要讓霍氏重新站起來,但是這有用嗎?他自顧不暇,哪有什麼閒情逸致去考慮故去友人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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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霍氏終究還是倒了。

霍容景清楚地記得在他非常小的時候,父親為了建立霍氏企業,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心力。在這樣的過程中,他很辛苦,可與此同時,他也是滿足的。父親不止一次抱著霍容景,笑眯眯地說,以後這個家,就交給你來擔著了。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再也沒有以後。

父親離世,他自然是感到哀傷的,但這樣的悲傷最多只是埋怨命運的不公,何曾真的怪罪到任何人的頭上?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趕緊長大,接手霍氏,將這個企業做大做強。

但很遺憾的是,溫氏吞併了霍氏的最後一點養分。

霍氏終於還是倒了。

霍容景長大了,但是,霍氏終究是沒了。值得慶幸的是,他與父親一樣,有做生意的天分。於是,他親手建造一個新的企業王國。

hj已經站穩了自己的腳跟,可是,若說遺憾,他不是沒有。

對於溫瀾的感情很複雜,他一再告訴自己,父輩之間的恩怨糾葛不應該讓她一個人承擔,也不止一次提醒自己,霍司年早就已經成了她的過去。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的確是他的心病。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小的時候。”溫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往霍容景身上靠,但是卻有些膽怯。

在心底的最深處,她堅信他是最值得自己依靠的男人。但是,事實上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好好地正視他。

霍容景像是看穿了她的心,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你夢見什麼了?”

窗簾遮住了室外的陽光,若非地底下縫隙中的那一絲光線,他們甚至無法分清什麼是白天,什麼是黑夜。

但是這也無妨,他們能夠看見彼此就夠了。

黑暗許是能給人們帶來勇氣,溫瀾深吸了一口氣,與他說了很多的話。

這些話藏著內心的最深處,沒什麼章法,就像是胡言亂語,但是,說到底,霍容景卻是聽明白了。她懷念的,不過是過去而已。

他們許久沒有像這樣依偎在一起了,沒有諷刺的言語,沒有敵對的眼神,也沒有那些說也說不清的誤會,他們靠在一起,直到許久之後。

直到溫瀾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霍容景輕笑著,溫瀾卻只是紅著臉捂著自己的肚子。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再躺會兒。”

溫瀾點了點頭。

她一個人躺著,玩玩手機,翻翻書,心卻早就已經飛到了廚房裡去。她還記得,在搬去霍宅之前的某一天,霍容景也給她做了一頓晚飯。

他的廚藝並不十分精湛,但是,他站在灶臺前,認真拿著鍋鏟的樣子卻是那樣迷人。

因為,那一刻,他只屬於她。

霍容景來敲門的時候,已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對於家中的掌勺人來說,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搗鼓出一頓晚飯,這速度還真不怎麼快。

溫瀾沒有說什麼,跟著他來到餐桌前。

色香味,通通沒有。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他們默契地品嚐著這晚餐,沒有浪費任何的食物,就像是一對最平常不過的夫妻。

飯後,溫瀾收拾著碗筷,卻被霍容景制止。他沒有說什麼甜言蜜語,只是爭著搶著將碗筷收到廚房裡去。

從懷孕,到孩子掉了,不過是兩個來月的時間,但是,長輩們都說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像是小月子,得照顧好。

廚房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溫瀾不急著回房,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霍容景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洗碗,將這些碗筷全都堆在水槽裡,胡亂地擠了點洗潔精抹了抹,沖沖水之後,他轉過身。

一轉身,就看見她坐在微弱燈光下的身影。

笑意是溫暖的,也是溫柔的,她的眸光中都是他的影子,哪能說是對他沒有任何感情?

霍容景想不通。

直覺告訴他,蘇若雨帶來的那些照片並不能代表事實,但是——

溫瀾站了起來,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走到霍容景的面前,手一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投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她的手攤開,環著他的腰際,腦袋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一聲也不吭。

他是想要跟她離婚的,不是嗎?霍容景遲疑著,卻還是將她攬緊。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一個擁抱,比親吻更要親密。她緊緊挨著他,聽著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就像是能夠跳進她的心坎裡去。

溫瀾在他的懷抱中仰起頭,清澈的雙眸在燈光下發亮,就像是天邊的星星,卻比月亮還要獨一無二。

霍容景想要嘆氣。

他是真的拿她沒辦法。

“我們還離婚嗎?”溫瀾問。

小臉仰著,唇角卻是帶著笑,她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看著他,就這麼問著。

等待著他的答案。

霍容景卻想不出個答案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lisa說,我們應該再給彼此一個機會。”溫瀾嘟嘟囔囔,就像是一隻偷乳酪吃的小孩子,似是喃喃自語,這嗓音,哪有平時登臺表演時的半分清亮。

“那你怎麼說?”霍容景也不回答,手一勾,將溫瀾額邊的髮絲攬開,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來。

溫瀾歪了歪腦袋。

“lisa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溫瀾沒有猶豫,一開口,聲音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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