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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劍閣七星

被袁白隔門叫醒時,馬瑞頭疼欲裂。

昨晚是穿越以來飲酒最多的一次,沒想到好酒不上頭,可是後勁大。哪怕睡了一夜,這身體也跟沒骨頭似的綿軟無力,掙扎半晌才爬下床,出門時臉色極差。

“馬瑞,你沒事吧?”袁白滿目訝異,湊上前關切問道。

“不用你管。”馬瑞沒好氣地甩開袁白,自顧自埋頭直接往馬車上擠。

袁白和老僕對視一眼,更是莫名其妙,這位馬少爺生理期到了?看起來像是宿醉,可是哪來的酒,又為什麼喝酒呢?這可是這一路沒出現過的狀況!

想不通歸想不通,路還是要趕的。老僕搖搖頭,坐上駕駛位,招呼自家小姐坐在身旁,策馬啟程。

眼看袁白慍惱,不進車廂,馬瑞倚在床邊倒是輕舒了一口氣。

雖然洞悉林霜的預謀,但馬瑞並不知道袁白的立場,也無心去刺探人性,倒不如拉開距離,既能保證馬瑞的反擊計劃順利進行,也能保護主僕二人的安危。

……

溪沙郡的水系複雜得讓路人頭疼,袁家老僕雖然是駕車老司機,卻也被七拐八繞的沿河小道搞得暈頭轉向。走走停停,尋人問路,終於在近午時分,看到了代表正確方向的千洞石橋。

這座橫架在湖面的千米石橋,因橋墩有上千個圓形石洞而名,算是溪沙郡的標誌建築。在湖水漲潮時,這座石橋的橋面會被水面淹沒,不過只至小腿,照樣可以通行,又被稱為千洞漫水橋。

如今正是午時,水位正低,整座橋躍於水面之上,湖水鱗光閃亮從橋洞滑過,微風徐徐令人心曠神怡。

袁家老僕因走對路而得意的哼起小曲,袁白大呼小叫讚歎千洞石橋的美景,只有車廂裡的馬瑞,緊張得捏起了衣袖。

石橋雖長,卻不寬,也就只容得兩架馬車並行,如今橋面兩側還有不少釣魚者,魚販子,以及閒散漫步的行人,熙熙朗朗頗為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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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山河派的馬車本就造得闊氣非凡,對面來輛稍大點的馬車都能把整座橋堵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老僕架著馬車剛走到一半,對面橋頭拐上一輛拉草料的牛車,不管不顧,直愣愣迎面相向而行。

眼看就快撞上,袁家老僕不得不勒住馬匹,躍下車欄準備上前理論一番。

這些人怎麼不懂規矩呢!後來者的理應退讓先上橋的,老司機誰不知道?

唰!

萬沒想到,老僕還沒走近,牛車草料堆裡忽然蹦出兩個人來,藍白甲袍訓練有素,一把長劍刺向老僕,另一把直奔袁白而去!

以有心算無心,只一個照面,欲以身體保護自家小姐的老僕便掛了彩,肩頭被切開一條血痕,再欲提氣抵抗已經力不從心。

袁白雖然實力不弱,但一直以來都是謙謙君子比武切磋,何時遇過如此突發狀況,更何況自己的趁手兵器還在老僕背後呢!

萬幸,對方似乎沒有殺心,眼看袁白還在發愣,長劍略收,甩起一腳掃向腰間,直接把袁白踢下馬車,堪堪滾到了橋邊。

眼看自家小姐受傷快要落水,袁家老僕也顧不得面前之敵,撲身企圖去抓住袁白,完全放棄了保護馬車。

而這偷襲的兩人也不再追殺糾纏,一人踹翻牛車讓道,一人已經代替老僕拎起馬韁,喝了一聲“架”,帶上同伴揚長而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袁白和老僕驚慌失措站起身,那馬車已經駛離橋面,不知拐向何處。

“這……混蛋!這還有沒有王法!”袁白氣極,一來怨惱自己都沒來得及出手,二來氣憤這朗朗乾坤之下,怎麼就有人膽敢攔路劫車!

周圍釣魚者乃至行人都看呆了,不過眼看馬車消失於視野,各個又轉頭裝作無視。

“兩位!別罵了!你們趕緊走吧!”沒想到反而有人來低聲勸說主僕二人不要計較。

“豈有此理!溪沙郡難道沒人管嗎?”袁白看到多年老僕身上掛傷,更是氣急敗壞。

“他們可是靈劍閣,誰來管?”不遠處一位釣魚者頭都沒回,冷冷說了一句:“他們就是王法。”

袁白和老僕對視一眼,也許,還有救?

追!

……

兩人再去問路找馬不提,此時馬瑞已在急速顛簸的車廂裡被甩得鼻青臉腫。

再怎麼精妙的緩震功能,走在坑塘滿布的碎石路上,那也顛簸得如同過山車,還是沒有安全帶那種。

段瑜的計劃中只一語帶過,說把馬瑞帶到埋伏點,可沒說這一路居然如此崎嶇坎坷,彷彿為了保證隱秘,刻意挑選了一條根本沒人願意走的荒廢破路。

狂奔了半晌,馬車終於停住,馬瑞無力地趴在地板上,摸摸腦袋,發現好像多了不少腫包。

車門被拉開,探進個人來,笑嘻嘻對著馬瑞招招手:“來吧,馬少爺,您受累,多擔待些。”

馬瑞本就宿醉難受,顛簸一路又摔得七葷八素,此刻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點點頭。

這是一個廢棄的路邊客棧,從這附近路況的艱難程度來看,選在這裡開客棧完全是錢多了沒地方花,倒閉也在情理之中。

馬瑞被一幫壯漢架進客棧大堂,發現這裡已經被佈置成了一個監牢審訊室的模樣,周圍掛著琳琅滿目的刑具,甚至烙鐵都已經燒紅預備完畢。

“不用這麼逼真吧?”即便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但真切看到這些實物,馬瑞還是覺得心慌得很,整個人立刻清醒。

“您放心,我們有數!”一個五大三粗的靈劍閣弟子一邊出聲安慰,一邊招呼同伴把馬瑞掛在十字木架上,順手還把馬瑞的衣袍撕出不少豁口,顯得衣衫襤褸。

接著從客棧後身走出一個身姿窈窕的年輕女人,塗得慘白的臉色,配上深色眼影看起來有些吊詭,同樣藍色甲袍裝扮,只不過裁剪服帖,衣袍下襬較短,顯露出女性曼妙細腿。

此刻雙手託著一堆顏料畫筆,向同門拋了個媚眼後,也不說話,開始繞著馬瑞身體化起妝來。

要說這靈劍閣女弟子審美水平一般般,不過手藝不錯,只片刻功夫,一個鼻青臉腫,渾身擦傷創傷的悽慘小白胖子出現,看起來就像被十來個人胖揍了一頓。

再等了一會,耳邊漸漸傳來車馬之聲,門口望風的靈劍閣弟子向屋內幾人遞了個眼神。

剛才出聲安慰馬瑞的壯漢已經脫了衣袍,光著膀子,一臉彪悍,不過語氣倒是輕飄溫和:“馬少爺,開始吧!”

啪!

長長的蛇皮鞭在距離馬瑞身體一寸處炸響,雖然沒抽到體膚之上,單憑瘮人的聲音和空氣振動,就把馬瑞嚇得哭嚎起來:“啊!不要!”

“馬少爺,臺詞不對啊!”壯漢愣了,走上前又輕聲提醒。

馬瑞趕忙道歉:“不好意思,剛才一緊張,忘了!”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蛇皮鞭音爆聲。

“打死我也不說!”馬瑞扯著嗓子叫喚。

啪!

“我不會屈服的!”馬瑞感覺自己都快喊上癮了。

壯漢只顧把蛇皮鞭抽得更響更動聽,而馬瑞則追求英雄豪邁,差點就喊出怕死不是黨員了!

就在這皮鞭與慘叫聲中,三架看似普普通通的馬車停在了客棧之外。

故意放慢了下車速度,似乎還想再聽一聽馬瑞撕心裂肺的哀嚎,林霜夫人拖著豔麗長裙,帶著得意地冷笑,與十來名山河弟子出現在了客棧門口。

“這是做什麼?”林霜夫人端著山河掌門的架勢,傲慢掃了客棧大堂一眼,發現只不過六個靈劍閣弟子,果斷呵斥道:“你們還把無量山放在眼裡嗎?光天化日下居然膽敢劫持無量山的人!”

馬瑞一聽就樂了,不過強忍住笑意,憋著氣咳嗽兩聲,顯得氣若游絲,哀求道:“林掌門,救救我!”

“段瑜呢!?你們靈劍閣還自詡名門正派,居然私下用刑!”林霜夫人大聲斥責,不過一點也沒搭救馬瑞的意思,眼神只在這幾個靈劍閣弟子身上遊走。

“林掌門,這是我靈劍閣的私事,還請您不要多問。”赤膊上身的壯漢甕聲甕氣接話,瞟了林霜一眼反而滿臉蔑視。

“豈有此理!”這段時間山河門下所有弟子長老,都對這位新晉掌門禮數有嘉,而今第一次出門居然被輕視,林霜焉能不怒,厲聲叱喝道:“此人乃是我山河派貴客,怎麼會是你們靈劍閣的私事!”

“此人淫辱我派小師妹。”壯漢手抬手一指身旁白麵黑眼的師妹,努著嘴不忿道:“難道不是我派私事?”

話一出口,不但林霜愣住,連馬瑞都愣住了!

馬瑞滿臉莫名,兄弟,怎麼不按劇本走啊?之前可沒說這麼潑髒水啊!誰TM好好的對熊貓臉有非分之想?

大堂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情況超出預估,這可如何是好?

林霜夫人本來相當篤定,靈劍閣挾持馬瑞,肯定是為了打探那天垂雲峰的山河派內部紛爭。所以山河派插手此事名正言順,但誰也沒想到,馬瑞又睡了人家門派女弟子!

為什麼說又呢?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屋外果然有人應聲,邁步跨進一個稚氣未退的女孩,臉色發青,惱怒中帶著無盡的恨意,瞪著馬瑞恨不得飲血啖肉。

“她可比你好吃多了。”馬瑞翻了個白眼,直晃腦袋,這霍青當真陰魂不散啊!

話一出,旁人未有反應,倒是這次的女主角,靈劍閣小師妹噗次一聲,笑得無法抑制,即便捂住嘴,肩膀依舊一聳一聳。

這可捅了馬蜂窩!按照馬瑞所言,如果這小師妹是屎,霍青連屎都不如啊!

“放肆!都給我拿下!”林霜夫人斷然冷喝!

雖然在山河派內部,林霜和霍青兩人是競爭關係,但霍青是這次行動的依仗和關鍵紐帶,關係到花澗派的態度,絕對要和霍青統一戰線!

“劍道、一閃!”

“劍道、兩儀!”

“劍道、三才!”

“劍道、四象!”

“火法、炎槍!”

“冰法、霜凍!”

“木法、荊棘!”

頓時,多彩劍光飛舞,五行功法交錯,猶如瞬間點燃了數十個焰火,在破落的客棧大堂裡轟然炸響。

首輪攻擊一過,參戰者倒沒什麼傷亡,不過本就搖搖欲墜的木製小樓不堪重負,搖搖晃晃整體垮塌下來!

乒乒乓乓!嘭!

隨著屋頂瓦礫紛紛墜入廢墟,整個客棧範圍內皆是濃煙厚塵,對面不可視物,相近不能耳聞。

最慘的莫過於還綁在十字木架上的馬瑞,更因手腳被縛不能躲閃,被瓦塊木料砸得眼冒金星,頭破血流,倒地後又因呼吸間皆是粉塵沙礫,差點背過氣,痛苦得罵都罵不出聲音。

眾人忙著逃離廢墟,看不清敵人也分不清方向,自然也沒了打鬥之聲。不過就在塵埃落定之前,一道明亮璀璨的天藍色劍氣從客棧後身橫空而出,啪一聲似乎擊打在什麼硬物之上,伴隨著一聲女性嬌哼,又消匿在了人群中。

“段……瑜!”憤怒的冷哼,出自山河派林掌門之口,飽含的恨意絲毫不遜於剛才霍青仇視馬瑞。

塵埃漸漸消散,眾人終於重新看清現況。

所有人頭髮衣物之上都蒙了一層浮灰,好像各自多加了一件灰衣,只有這位林掌門例外。

林掌門今天一身紫紅色束身長裙應該是件法器,除了在人群中吸引眼球,防禦力也相當不錯。只是如今這法袍前胸一片龜裂,好似中彈的鋼化玻璃,胸口正中部位的布料甚至已經剝離脫落,露出大片雪白柔嫩的軟肉。

但此時眾人無意觀賞這副美景,因為從客棧之後走近一個比女人看起來更妖嬈幾分的男子,一臉陰鬱的冷笑,挑著劍眉問林霜夫人:“什麼時候膽子變大了,居然敢動我的人?”

“段瑜!你終於來了!”明明已經落了下風,被對方一劍破了法器,再來一劍甚至可能有性命之憂,這位林掌門反而腰桿更硬了幾分,面容因興奮而泛紅,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是嗎?”段瑜神色不變,冷冷看著一個粉色罩衫白羅裙的女子緩緩走上前,攔在了自己與林霜之間。

“你違背無量山之令,又意圖刺殺山河掌門!花澗派必將替天行道!”指著雪白的胸口,林霜夫人神色亢奮,好像被人打了反而值得高興,甚至不介意把碎裂的長裙更扯開一些,突出對方的戰績。

“林掌門,你隱瞞行跡潛入我靈劍閣地界,分明是你偷襲在先啊!”段瑜扭扭脖子,甩給李文歆一個白眼,悠悠反問道:“再說,這裡可是東林河洲!難道花澗派想和無量山開戰了?”

既然林霜想找事,段瑜就索性準備把事鬧大!

“段閣主不要危言聳聽。”回答段瑜的聲音居然來自半空,淺綠色罩衫的女子腳下踩著一朵木屬性靈氣聚集的青色花座,浮於空中,居高臨下俯視眾人,不急不緩道:“我花澗派只不過順路,看見不平之事,為天下公道而已。”

“好一句天下公道!段某倒想領教領教花澗派的公道!”段瑜冷哼一聲,雙手同時閃過微光,左手出現一把細如指尖的深色細劍,右手握著一把銀白寬刃,竟然是雙持劍術!

陸詩燕緩緩降下身姿,與不遠處師妹李文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迷茫困惑。

本以為花澗派出面會給對方壓力,迫使靈劍閣做出讓步,沒想到對方跟吃了火藥似的,竟然反彈起來要動手!

“你這是自尋死路!”林霜夫人高興得都快手舞足蹈起來!之前還在擔憂花澗派會不會坐山觀虎鬥,畢竟雙方的聯盟很脆弱,沒想到這段瑜失了智,居然公然挑釁!當真是嫌自己命長!

“劍陣、北斗!”靈劍閣主斷喝一聲,右手闊劍猛插入腳下地面,洶湧澎湃的靈氣灌入其中,廢墟地面之上像是通了電,順著纖細的陣法紋路,接連亮起七個白色圓形光斑。

包括那名“小師妹”在內的六名靈劍閣弟子分站其他六個光斑位置,與閣主湊成杓魁陣型,同樣將靈氣灌入腳下。

轉眼之間,七道不同光彩的劍氣之尖從地下升騰,先筆直向上露出完整劍氣,接著猛然掉轉方向,指向了同一敵人!

“你們……是劍閣七星?”李文歆皺起眉頭,顯然對方這是有備而來!

就連陸詩燕也眯起了眼,咬牙微微抽氣。

或許山河派“一貫劍”霍藍足夠強大,甚至能獲取自己的師姐許諾芳心,但那只是一人之力。

俗話說,一枝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鄰居靈劍閣“劍閣七星”更加出名,七人之力配合門派傳承劍陣,可抵千軍萬馬,若不是受佈置劍陣場所限制,以及人數限制,這靈劍閣的地盤可絕不止這麼溪沙郡一地。

林霜夫人雙目瞪如牛眼,這七道可怕的劍氣指向正是自己,莫說她只是元嬰境界,即便換成分神期的霍掌門,也未必能在靈劍閣七位高手之下活命啊!

這是陷阱!

三位女性掌權者都明白過來,本以為是己方趁敵不備,沒想到靈劍閣精銳力量傾巢而出,分明要在此地訣一生死!

雖然全場二十多人,腳下更是雜亂廢墟,但此刻寂靜無聲,劍拔弩張之際,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山河派不敢出聲是怕死,花澗派是在考慮得失,靈劍閣則在摒息御劍,晌午的偏遠客棧彷彿時間凝固。

“誰他媽給我係得這麼緊啊!”終於有人先打破了僵局。

為了演得逼真,之前馬瑞雙手被縛,懸掛在十字木架上。之後木架倒塌,馬瑞便施展土遁術,身體鑽進地下,舉著手從地下繞了個圈,脫離木架束縛,而今正好起身站立,看到眼前的情況也微微一愣。

剛才在地下沒聽到地面上的對話,現在看到戰局似乎一觸即發,而且靈劍閣劍氣凌人形勢佔優,於是指著陸詩燕提議道:“擒賊先擒王,先殺那個最厲害的!”

段瑜眼神直跳,你他娘站著說話不腰疼!一旦對花澗派出手,引起的門派爭鬥大陸爭端,誰來負責?

“慢!”陸詩燕瞳孔一縮,攤開手表示退讓,眼神剮了馬瑞兩眼,卻不得不和聲慢語對段瑜說道:“我們只是路過貴地,靈劍閣若是不歡迎,花澗派改日再來拜訪。”

仗著一身法寶和秘法,陸詩燕自信能從北斗劍陣中全身而退。但陸詩燕知道這不值得,林霜夫人承諾的那點好處,絕對不值得如此冒險,更何況無法向門內交代,與靈劍閣拼命可不在計劃之中。

段瑜微微點頭,緩緩收起了劍勢,雖然劍氣未消,但劍勢減弱,眾人心頭都能感覺到氣氛緩和。

“陸仙子!我們說好的呢?花澗派的尊嚴呢!?”林霜夫人心急如焚,驚恐得吼叫起來:“他們都這般挑釁了!快殺了他!我接手靈劍閣後保證一切都聽你們的!”

原來這位林掌門知道自己在山河派左右受人制約,乾脆與花澗派達成協議,想藉著這個機會讓花澗派滅了靈劍閣。這樣一來花澗派可以扶正霍青,而林霜則轉去靈劍閣作威作福。

“我的任務只是讓侄女繼承父業而已。”陸詩燕面不改色,淡漠坦然道:“林掌門邀我派見證靈劍閣違背無量山之令,現已查明與實際不符,告辭!”

說罷招呼李文歆和霍青,冷然道:“我們走!”

霍青遲疑片刻還想說什麼,被陸詩燕可怕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低頭匆匆離開,甚至連馬車都不坐了。

“陸仙子!李仙子!留步啊!”林霜徹底慌了!花澗派可以脫身,自己可是賭上了一切,沒有回頭路!

馬瑞倒是還想留住霍青,不過靈劍閣恐怕不會替馬瑞出頭。

“段瑜,我……我們好歹有過那麼美好的時光,你……你不要如此絕情!”林霜已經慌不擇言,甚至引來周邊門下弟子的厭惡目光和恨意。

段瑜輕輕揮手,讓同門取消了北斗劍陣。只是眼前這些山河派成員的話,根本不需要劍陣幫助。

“我想,你也許對美好時光有什麼誤解。”段瑜提著雙劍緩緩走向前,冷冷笑道:“我願意在你身上耕耘,是因為我有愛心,熱愛慈善事業。”

“你!”林霜恨得怒目圓瞪,齜牙咧嘴,蘭葉劍出鞘,直向段瑜面門衝去。

嚓——

細劍穿心而過,段瑜輕聲笑道:“以你的能力,和其他女人比比床技,用身體換來些男人的讚賞就差不多了,想要取代他們,那就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