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沉一下子想到了顧西深給她科普的顧司九的身份背景，頓時神色一凝，往纖塵病床邊上靠攏了一點，“來尋仇？”
顧司九抬抬下巴，示意鬱星沉看纖塵，“你看纖塵這個表情，像是遇到仇家的嗎？”
鬱星沉回頭，看到纖塵瞬間收斂住嘴角的笑，欲蓋彌彰先行開口：“我沒笑你鬱神。”
鬱星沉：“……”
她本來沒覺得纖塵是在笑她。
他這麼一說，鬱星沉就覺得纖塵剛剛肯定在看鬱星沉的好戲。
鬱星沉突然有種兒大不由娘的難受。
纖塵問顧司九：“有什麼事嗎？”
顧司九看向鬱星沉：“嬸嬸，麻煩帶這位小朋友先出去一下。”
鬱星沉詢問了一下纖塵的意見。
見纖塵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就拉著懵圈之中的小阮一起走出去。
跨出門檻的時候，那群黑衣人還齊刷刷的道：“大嫂走好！”
“……”她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沒崴到腳。
等病房裡的無關人員都走了之後，纖塵才開口問：“有事嗎？”
連那些黑衣人也屏退幾個，只留下一個跟門神似的站在門後。
顧司九坐在剛剛鬱星沉坐過的椅子上：“來看看我們的電競選手的傷嚴不嚴重唄。”
纖塵想著剛剛那一群打手似的黑衣人，扯了扯嘴角：“要是嚴重，你給我報仇？”
“對。”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纖塵，“只要你開口，想讓徐元忠進去多久都可以，如果不解氣的話，我給他安一個吸/毒販/毒的罪名，槍斃也行。”
纖塵卻搓著指腹，腦子裡想著，從一開始顧司九主動接近他，並且不斷試探觸及他的某些隱秘的話題。
事事都圍繞著徐元忠開始展開。
明明徐元忠欠了顧司九五百萬，卻並不想來找他的麻煩，反倒兩次見面給他的印象都是溫和健談。
能坐到顧司九如今的地位，真的是靠他這種人畜無害的性子嗎？
結合著顧司九故意讓他看見的鑑定報告，並且經常將話題引到徐元忠身上。
纖塵的動作一頓，突然有了一個捉摸不定卻又十分令人荒謬的想法。
纖塵沉默了好半晌，才試探性的開口，“畢竟是我的父親，我沒打算告他，也沒打算讓他坐牢。”
說話的同時，纖塵的目光一直看向顧司九。
果不其然，顧司九聽到他的這句話，即使是掩飾得再好，也能從微微皺眉中看出來稍許的不解和驚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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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九：“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了嗎？”
纖塵慢條斯理道：“就是因為沒有忘記他十幾年對我的好，即使是後來沉迷賭博性格大變，但怎麼說，徐元忠還是我的父親。”
聽了纖塵的話，顧司九看了他幾秒，居然是笑了，體態放鬆且矜貴的靠在椅子靠背上，稍稍斂下眼簾看靠在床頭的纖塵，“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聖母的個性。”
纖塵：“我和你本來就只有幾面之緣，你能看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