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善於察言觀色的青龍執掌,卻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葉殿主,容我冒昧的多嘴一句,您跟玄武執掌丁卯,可是有什麼誤會?”
青龍執掌小心翼翼地對葉陽問道。
葉陽神色一凝,那眸中劃出的寒芒,令青龍執掌渾身一顫,他當下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正想改口轉過話題,而這時,他卻是聽見葉陽說道:
“我和丁執掌之間並沒有什麼誤會,你不比多心。”
聞言,青龍執掌頓時松了一口氣,然而,葉陽下一句話,又是讓他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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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殺了他而已。”
“葉……葉殿主,您剛才說什麼?”
青龍執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看著葉陽。
葉陽笑眯眯看著他,說道,“他顛倒是非,辱我威名不說,方才在賽場之上,他還敢在我背後使陰招,他做的這些不齒之事,皆是我親眼所見,不存在任何誤會,就憑他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我想要了他的命,不是很合乎情理麼?”
葉陽細數著丁卯罪該萬死的惡行,一旁的青龍執掌在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彷彿葉陽說著這些,都足以令他感到震驚,就是連一絲的驚訝都不曾有過。
青龍執掌反應著實有些反常,不禁讓葉陽微微皺起了眉頭。
“葉殿主……”似乎是注意到葉陽正在盯著自己,青龍執掌忽而抬起頭,猶豫半晌,方才開口說道:“您雖然貴為正道盟的十三殿主之一,但同時,您也才剛剛進入正道盟,對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並不瞭解,為了您著想,我不得不提醒您幾句,如果可以,葉殿主最好打消對玄武執掌下手的主意!”
葉陽聞言挑起眉頭,說道:“丁卯不過區區一個執掌,正如你剛才所說,他在正道盟的地位,不過就是一個保安隊長而已,我這麼大一個殿主,難道還動不得他?!”
“葉殿主,比起在盟會裡的職位,您的確高我們四位執掌一等,但……”
青龍執掌頓了頓,隨後就見他深吸一口氣,對葉陽繼續說道:“但論起家世背景……別說是您了,就是五虎大將,都得讓那丁執掌三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還望葉殿主能夠仔細權衡!”
青龍執掌這話顯然就是在告訴葉陽,那丁卯背後有人,而且還是一個連五虎大將都不敢動的大人物!
雖然他並沒有指出站在丁卯背後的那個大人物是誰,但是見過了無數大場面的葉陽,也能夠猜到三分。
葉陽淡然一笑,道:“你善意的提醒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去把玄武執掌給我請來!”
青龍執掌聞言臉色當下一變,葉陽這是鐵了心要跟丁卯死磕了!
“葉殿主!可能我剛才說的太過隱晦,讓您覺得丁執掌即便有一定的背景,也不足為懼,但如果您真的這麼想,執意要跟丁執掌過不去,那我只能跟您明說了,那丁卯乃是正道盟內元老級人物的孫子,元老級別的人物,分量有多重,葉殿主,這就不用我細說了吧?”
元老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葉陽自然知道,得知丁卯的身後,還有這麼一個大人物,葉陽也不禁皺了皺眉,這下想要剷除他,可就沒之前想的那般容易了!
“嗯?元老級別的人物,恐怕就是盟主也得給他三分顏面,既然丁卯有這麼一個厲害的爺爺給他撐腰,那他又為何如此懼怕被盟主責罰?”
丁卯之前為了逃避受罰,把責任都推給了傅生,並且還給葉陽蓋了個奸細的大帽子,他這一系列針對葉陽的舉動,可以說皆是因為他害怕盟主會怪責於他,而讓葉陽感到奇怪的,便是在這裡了。
葉陽的疑惑,讓那青龍執掌臉色微微一變,他左顧右盼,一副賊兮兮的模樣,見四周無人,他方才湊到葉陽身邊小聲說道:“關於盟主與丁元老之間的間隙,在正道盟裡面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我聽聞是盟主跟丁元老在某件事上,意見分歧,並且還因此大吵了一架,自從以後,兩人的關係就不怎麼好了,而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那丁卯近兩年才收斂了許多,若是依著他以往的性子,葉殿主您若是跟他起了衝突,別說您是天罡義字殿殿主了,就是五虎大將,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葉陽聞言沉吟了片刻,而後擺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葉殿主,您不找丁執掌了?”青龍執掌試探性地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葉陽只是淡然一笑,並非說話。
青龍執掌表情複雜地離開了義字殿,他也不知道葉陽到底有沒有打消殺死丁卯的念頭,不過他的樣子,估計是懸!
“哼!沒想到你身後還有這麼個大人物。”
站在空無一人的義字殿,葉陽微微眯起眼,看著前方,聲音淡然:“我想殺的人,除了死,便不會有第二種結果,只不過此時殺了你,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老頭子交代的事情,我還未完成,等我偷取裁決之劍,便是你丁卯的死期!”
說完,葉陽眉頭忽而一凝,同時猛地轉過頭去!
空中一道寒芒劃過,速度之快,稍縱即逝!
葉陽目光一定,便看見前方木柱之上,插著一把匕首!
他伸出手,將其從木柱中拔出,就在他端詳手裡的匕首之時,他卻是忽然看見,在木樁的凹陷之中,卻是有一縷髮絲。
“這是……”
葉陽捏起那一根髮絲,長度不過五釐米,顯然,這是自己的頭髮!
“是你!?”
葉陽眼睛一張,略顯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錯是我。”
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隨後,一個身穿淡青色紗裙,白紗遮面的女子便出現在義字殿的門口。
葉陽緩緩轉過身,看著前方的女子,神色略顯複雜:“唐菲芸,不,應該是盟主夫人。”
唐菲芸清亮的眸子閃過一抹恨意。
葉陽低頭看著手中的精緻的匕首,隨便挽了劍花,隨後就聽他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匕首扔向唐菲芸,口中同時說道:“利刃斬發,而髮絲不斷,你一定練了很久吧?”
“很久!”
唐菲芸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那帶著絲絲仇恨的眸子,始終盯著葉陽的臉龐:“但我找你,找了更久!”
葉陽聞言一愣,略有不解地說道:“你找我幹嘛?”
聽到葉陽這句話,唐菲芸眸中浮現一抹怒意,“你記得我苦練利刃斬發,便不記得你當時對我做的話麼?!”
唐菲芸這麼一說,葉陽當下反應過來,他乾笑一聲,摸摸鼻子,道:“記起來了,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等你練成之後,你再來找我,我便會答應你拜師的事情……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這麼做。”
“你完全就沒有當真,對嗎?”唐菲芸眉目冰寒。
葉陽張了張嘴,卻是找不出半句話來辯解,他只得苦笑一聲,道:“自從我從唐家堡回來江城,我便陷入了瑣事之中,一忙起來,就把你這事給忘了。”
“呵呵!”
唐菲芸淡笑一聲,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很忙,我自兩個月前,就練成了利刃斬發而髮絲不斷的劍術,我滿心歡喜的跑去江城尋你,結果你卻是身在菲律國,後來我回去了,而等我第二次再來的時候,你依然沒有回來,我打探你的訊息,方才知道你又去了燕京,我在江城等了幾日,依然不見你回來。”
“第三次,我以為這一次,我總算能夠見到你,但可惜,不知道是你,還是上天,故意作弄我,等我第三次再去江城,你卻是身在萬里之外的西北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