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暫時還不是墨子羨的對手,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柳寄輕哼一聲對楚瀟瀟說道:“墨子羨的劍,但凡是出竅必見血,你既然想要去參加武舉,若是與墨子羨交手,這次武舉可就耽擱了啊。”
聞言,楚瀟瀟原本還有些興奮的心情頓時就低落了下來,不過這也只是片刻的功夫。
過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楚瀟瀟便再次抬眼去看柳寄,笑得一臉奸詐的問道:“你跟那個第一殺手打,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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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別想。”柳寄怎麼會看不清楚楚瀟瀟的想法,於是想也不想的說道:“這件事就這樣擱著,你要是想為出這口氣耽誤了正事,你儘管去便是。”
說完,柳寄也覺得和楚瀟瀟相處絕對是一件考驗自己耐性的事情,於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柳寄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楚瀟瀟站在原地,並沒有開口挽留柳寄,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逐漸的收斂了些許。
方才柳寄說的沒有錯,她雖然是睚眥必報之人,可是卻不是為了已經過去了的事情而耽擱正事的人。
兩件事,孰輕孰重,楚瀟瀟能夠衡量的清楚。
不過那位天下第一殺手……倒是讓她有點興趣,不過聽柳寄說話的語氣,她現在應該還沒有與這個世界的第一殺手較量的實力。
這個清晰的認知讓楚瀟瀟的心情難免有些低落,但是好在她的心情一向都是來得快取得也快,很快也就過去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一身黑衣,楚瀟瀟想了想,然後決定今晚去靖王府。
去特麼的矜持,誰讓人家雲若塵比她更能沉得住氣呢。
感情這種東西,原本就是此消彼長,她先忍不住了,落於下風也就難免。
出了楚府之後,柳寄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瞬間變得陰寒起來。
“主……主子?”暗雲跟在柳寄的身後,心裡暗暗的嘆息自己時運不濟,怎麼就趕上了自家主子心情不好的時候。
再一想,自家主子好像除了和楚大小姐相處的時候,似乎從來就沒有心情好的時候,於是頓時也就釋然了。
就在這個時候,柳寄突然開口,“冥月到哪裡了?”
聞言,暗雲頓時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回道:“回主子,現在冥主……冥主在留仙閣……”
話音落下的一剎那,暗雲瞬間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溫度頓時下降了不少,即使是再盛夏的天氣裡,也難免感覺到一股陰寒。
“誰讓他進去的?!”柳寄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連聲音都帶著些殺氣。
暗雲急忙說道:“主子,冥主不是去了暗樓,而是進了留仙閣。”
說這句話的時候,暗雲刻意咬重了留仙閣三個字。
留仙閣畢竟是京城之中最大的歡館,是開門做生意的,冥主給錢進來,總不能將人拒之門外吧?
更何況,以冥主那樣的脾氣,若是真的將他拒之門外了,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端來呢,到時候將留仙閣拖下水,豈不是很不划算。
柳寄自然知道暗雲的想法,也沒有要怪罪的意思,只是臉色卻還是難免陰氣沉沉。
“主子,那咱們現在……”
“回留仙閣。”柳寄想也不想的說道。
冥月既然進了京城,就絕對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已,與其讓他出去惹是生非,到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
聞言,暗雲連忙點頭應道:“是。”
三刻鐘之後,柳寄便從留仙閣的後門踏了進去。
現在已經時近傍晚,正是留仙閣最熱鬧的時候,而柳寄一向都不喜歡嘈雜的環境,所以一般進出留仙閣,都是從專門為他預留出的後門走的。
柳寄一走進去,一身緋紅衣衫的舞袖便迎了上來,臉上帶著動人的笑容,“主子,屬下今日見冥主來了,就猜到主子會回來,主子現在可是要去見冥主?”
聽到舞袖的話,柳寄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可是那眼神卻是陰鬱的讓人覺得心慌。
“主子?”舞袖被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柳寄不愉的神色,心中頓時忐忑起來。
上一次她和楚瀟瀟交手的事情就已經惹怒了主子了,這次……
不過好在柳寄並沒有要與舞袖計較的意思,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連話都不曾說一句就直接腳步不停的往前走了。
見狀,舞袖連忙一把拉住了暗雲,有些忐忑的開口問道:“暗雲,主子這是怎麼了?”
暗雲也有些不滿舞袖這麼不會看人臉色,以往主子喜怒不形於色也就罷了,現在主子的臉色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她竟然還這樣眼巴巴的往上湊,還說惹主子不喜的話。
這舞袖,若她不是當年良妃娘娘留下來的人,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暗雲直接開口沉聲說道:“主子和冥主之間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何必在此時開口惹得主子不悅。”
舞袖沒想到主子身邊的一個暗衛也敢如此跟她說話,不過想到柳寄身邊的那一干暗衛才是他真正信任的人,也就壓下了心中的惱怒,有些委屈的說道:“到底是親兄弟,哪有隔夜仇,如今冥主回京,還不是腳都沒歇就來了咱們這裡……”
“舞袖!”不等舞袖說完,暗雲便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更加的深沉了幾分,“就算是親兄弟,也要看當初冥主做了什麼。這話你在我的面前說也就罷了,要是傳到主子耳朵裡,誰都救不了你,暗樓不養吃裡扒外的屬下。”
說完,不管舞袖是什麼反應,暗雲就直接離開了。
他和原本就與舞袖有交情的暗風不同,他早就看這個一無是處還總是搬弄是非的女人不順眼了。
若是先主還在也就罷了,現在先主已經去世多年,現在暗樓已經是主子的,舞袖竟然還在仗著先主的威勢在暗樓耀武揚威,還自以為可以左右主子的決定。
當真是愚蠢至極!
與此同時,留仙閣中最大的廂房裡,冥月正歪歪的靠在一方軟塌上,因為之前受傷失血不少,此時他的臉色仍然是有些過於蒼白,但是那張連卻又是極致的豔麗,所以看上去難免有幾分詭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