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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番外

沒有什麼比失而復得更加令人眼眶通紅, 接下來整整兩個小時,周憶之都在盯著薛昔看。

這時候十六歲的薛昔哪怕再早熟, 也只是個純正的少年,壓根禁不起她這麼直勾勾地盯著看。這時候的她長得那麼好看, 像是一朵還未成熟但已青澀欲要綻放的花骨朵, 嬌弱、鋒利、美麗, 醫院的人都忍不住盯著她看。

他從小惦記她,又怎麼會例外。

從醫院出來,他整張臉都已經紅欲滴血。

外面已經開始下雨, 管家將加長轎車開過來,打著一把傘來接周憶之。周憶之卻接過那把傘, 遮到了薛昔的頭頂。

這時候的薛昔已經很高, 比周憶之幾乎快高出一個頭, 周憶之需要微微踮起腳, 才能對上他低垂的視線。

兩人挨得那麼近,薛昔的臉又紅了。

他心裡感到愕然,忍不住悄悄地拿眼睛去瞅周憶之——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周叔叔打電話給他時, 說現在的憶之有些驕橫跋扈, 讓他多擔待。但現在看來, 完全沒有呢。

她對他很好。

“我來吧。”薛昔接過傘,撐在周憶之頭頂。

周憶之不知為什麼笑了,又將腦袋往他懷裡埋了一下,還使勁兒蹭了蹭。

薛昔動也不敢動, 拿著傘的手的指尖都在發紅。

一邊的管家滿臉的震驚,但是礙於周憶之一向在家裡任性妄為,他也不好說什麼,只當這兩孩子從小感情好。

蹭夠了,周憶之才拉著薛昔上車。

車上,周憶之支頤著下巴,認認真真地注視著薛昔。

薛昔沉默地看著自己發白的球鞋,甚至不敢抬頭看周憶之一眼,但他被周憶之盯得臉色發紅,終於忍不住問:“你在看什麼?”

周憶之現在的心情,就是懷揣著巨大的喜悅與寶藏,卻無人分享,她想把現在還只是個少年的薛昔一把揉進被子裡,藏起來,但又怕嚇到他。

她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將手伸過去,握住薛昔撐在真皮後座上的手。

周憶之的手指冰涼。

薛昔的手反而很暖。

他指骨修長,十五歲的周憶之的手纖細白淨,覆蓋不住他的手。

周憶之說:“我記得你,我記得小時候的事。”

薛昔看向她,笑起來,剛要說話。

周憶之就湊過去,看著薛昔,小聲地繼續說道:“但沒想到哥哥你長大了居然這麼帥,我想我對你一見鍾情了,可以和我早戀嗎。”

薛昔:……

薛昔懷疑自己的耳朵。

一上來就撩人,周憶之自己都一陣雞皮疙瘩。

但很明顯還是個少年的薛昔聽著她這話,心臟狂跳,瞳孔地震,呆若木雞。

周憶之看著他這樣子,促狹地想笑。

但笑著笑著,眼裡忽然又有了淚意。

“我期待你來,好久了。”周憶之又強橫地說:“你要來我們家住,你就必須也得喜歡我。”

少年薛昔用完全驚愕的視線看著她。

他在心裡想象過一百種時隔多年,再見到她的那一幕,但竟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他想過他會寄人籬下、想過她可能完全忘了小時候的事情、想過她會漠然、想過她會抗拒他被她們家資助——但絕對絕對,沒想過,她直截了當地說記得他,對他一見鍾情!

什麼情況?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年少時期有多麼清俊的薛昔愕然萬分。

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周憶之有點輕佻。

但他仍呆呆地,耳根剎那間就紅了。

薛昔盯著自己被周憶之小手握住的手,很艱難地問:“你是和我開玩笑嗎?我們過了這麼多年才第一次見面。”

“算了,沒趣。”周憶之佯裝悻悻道,縮回了手。

薛昔手指幾不可察地握緊了一下。

他忽然有些後悔說剛剛那句話了。難道這是城裡人的新鮮的打招呼方式?他待在鄉下三年,已經很久沒接觸到原先的有錢人的圈子了。

正在薛昔不知所措地看向周憶之的時候,周憶之又轉過臉,猝不及防地忽然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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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昔猛然睜大眼。

周憶之已經抱住他脖子,“piaji”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薛昔眼睛睜得更大了,心臟失跳。

“可我仍然很喜歡你。”周憶之在他耳邊道:“歡迎回家。”

對於十六歲這一年的薛昔而言,周憶之是高高在上的,是他年少一場綺麗的夢,美好而粗觸不可及。

他家境已然敗落了,他父親那一輩再無翻身的可能。且不去想他以後前途會如何,現下他高中沒畢業,外婆那邊有一大筆醫藥費要支付,他來到薛家的世交周家,受到周家資助,的確是寄人籬下的。

他在踏進別墅時,盯著光潔的大理石地面,就猶豫了下。

他想儘可能在她面前體面一點,但今天下了大雨,他鞋子上全是泥水。

薛昔想了想,在門口將鞋子脫下來。

他穿著襪子,正要踩在冰涼的地面上。

眼前便多出了一雙毛茸茸的四十二碼的藍色棉拖鞋。

周憶之蹲在一邊,示意他穿上,並給他看她腳上的,笑著道:“我的粉紅色,你我的是一對。”

薛昔喉結動了動,耳根不可避免地又紅了。

他穿上拖鞋,走了進去。

周憶之這才發現原來真正少年時期的薛昔這麼愛耳朵紅,她簡直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調戲他,但又生怕他覺得她太可怕,於是這才拼命忍住。

周憶之帶著薛昔介紹了幾個房間。

他的房間早在周憶之去醫院前就已經佈置好了。

一切都輕而易舉地安定了下來。

吃完晚飯,薛昔幫著何姨收拾碗筷,跟著就要進廚房幫忙洗碗。

他現在的個子已經很高了,系上圍裙的樣子好笑又清俊,周憶之儘管很喜歡他們倆以前結婚後他為她做飯的樣子,但這時候的少年薛昔剛回到家,周憶之不想讓他幹活兒。

她進去把薛昔往外拉,對何姨道:“何姨,麻煩您洗一下碗,以後別讓他碰碗。”

何姨本來就是拿工資的,自然也沒有話說,笑了笑:“很少見到小姐對誰這麼好呢。”

薛昔聽著這話,有些不自在,去看周憶之。

周憶之視線落過來,他頓時侷促地移開了視線。

周憶之給他把圍裙解開,隨手放在冰箱一邊。

“走吧,你的任務就是去陪我看電影。”周憶之將薛昔往外推。

兩人坐在沙發上。

周憶之看著電影,看到恐怖的地方,忍不住就抱緊了薛昔的胳膊,並用膝蓋夾著薯片。薛昔的胳膊被她抓得有些疼,但薛昔心裡卻感到愕然並且受寵若驚。

電影的光明明滅滅照在他臉上,他悄悄側眸去瞅周憶之,見周憶之全神貫注沉浸在電影裡,他才敢稍微大膽地多看一會兒。

薛昔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在做夢。

否則為什麼,像是吃了一口棉花糖一樣,心底能這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