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城門卯時二刻開。沈君笑快馬一夜趕在開城門之時到了京城,守衛看過他的刑部腰牌,當即讓進了城,對著那策馬遠去的少年背影發怔。
這位小沈大人不是文官嗎,這馬技可比一般從武的都好!
天大亮之時,沈君笑終於趕回京城中的宅子。連慶見到突然歸來的主子驚了一下,忙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沈君笑趕夜一路,身上的露水都結了細碎冰渣子,下馬時因體力消耗過大身形還晃了晃。
“三爺!”連慶忙扶住他。
他擺手,顧不上身上的狼狽問:“馬清遠這兩日怎麼樣了。”
“馬清遠”連慶被他突然問得怔一下才說,“在那院子十分安靜,他也不敢不安份。”
身家性命都掐在他們手中呢。
沈君笑點頭:“去把我的斗篷拿來,暗中安排掩護一下,我要去宣威侯府。”
“三爺,您這是趕了一夜的路?要不要先休息?”
“不用,再晚就要錯過進侯府最好的時間,你快些去準備。”
宣威侯府辰初會有人送菜進府,他趕在這時間最安全。
連慶應是,下去準備。
沈君笑幾乎是一口氣沒喘,上了不起眼的馬車在城中繞了會,隨後披著不起眼的斗篷拉了一車子菜進了侯府。
竇老侯爺昨兒歇得晚,沈君笑到的時候他才剛剛起身,見到少年一身狼狽,下巴都是青色的鬍渣,不如得笑一聲。
“你小子動作挺麻利。”
沈君笑見他要打趣的神色苦笑:“您老現在就先別尋我的開心了。”
竇老侯爺這才讓他坐,讓人打水來給他淨面,他只淨了手淨了面,根本無心打理自己。
“詳細請您說說。”
竇老侯爺盯著他略帶憔悴的樣子,嘆氣:“你怎麼能瞞下我這麼重要的事,若是你小子早說了,起碼也不人過樣措手不及。”
“我讓連慶他們盯著的,哪裡知道李慶昭會在藉口當值的時候鬧事,我們都將重心放在了宮中。他心思確實是太過狡詐。”
“你倒也算遇到對手了。”竇老侯爺哼笑,將事情都說了。
沈君笑聽到馮氏與琇瑩都明白李慶昭有所圖謀,心中一寬,起碼兩人能有翻倍,但對李慶昭留在武安侯府裡是十分不爽的。
他想了想,說道:“武安侯那裡恐怕要您再去信一封。”說著,眸光閃了閃,帶著幾分躊躇道,“武安侯那兒還沒有迴音嗎?”
竇老神色一頓,昨兒他還想著這事呢,神色凝重地說:“也許,一時半會不會有迴音了。”
按理這個時候肯定能收到回信了,但卻沒有,說明周振是不同意的。但這個不同意恐怕礙著他,礙著玄門,沒有直接道明。
算一種迂迴吧,事情肯定得拖到周振回京才知道能不能打破僵局。
沈君笑其實也早做好準備,又是苦笑。
他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的,且先不提了,眼下還是要將李慶昭的事情解決。
“小丫頭可是回了護國公府?”他再向老人打聽。
老人挑了挑眉,這小子真是不客氣吧,完全將人當探子用了是吧。
“回了。”
沈君笑哪裡是不知好歹的,聽著老人淡淡的聲音忙站起來朝他一揖到底:“勞煩師父替徒兒收拾這麼個爛攤子,徒兒一定抿記於心。”
“你滾吧!”
竇老侯爺抬手端茶趕客。
沈君笑確實是要離開,去見馮氏一面,去聽聽馮氏對李慶昭的想法,還得商量下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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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朝老人一揖,取了斗篷披上再度腳下匆匆離開。
只是他要進去護國公府他重新坐上馬車後,無聲嘆氣,他也有要討好情敵的一日,果真是蒼天饒過誰。
恩恩怨怨,總是有報的時候。
馮修皓接到下人送來的貼子時,看著上面蒼勁的筆跡,抿了口茶,神色似笑非笑。
——沈君笑。
這年未過,他倒回了京,還要見他。
有要事拜託。
拜託什麼?
馮修皓一雙鳳眸光華漸盛,想到要用完早飯再家去的馮氏母女。
對方拜託的事,估計是小姑娘那頭吧。
他將貼子丟到桌案上,手指在沈君笑三字上點了點,才懶懶讓人去將他請進府。
一身光鮮的馮修皓見到素有京城俊俏公子之名的沈君笑時是看傻了。
眼前的人衣袍皺巴巴的,還滿臉的憔悴,也不修容,不知道的還以堂堂刑部侍郎在逃難呢。
看到這樣的沈君笑,馮修皓心裡莫名舒暢,不急不緩請他坐下。沈君笑卻是將手裡抱著一罈子酒放到桌上,朝他一抱拳道:“世子爺,這酒是我與父親親手釀的,埋了十餘年。在下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唯獨這壇酒了。”
親手釀的酒,還是跟已故的父親一塊兒釀的,這東西於沈君笑來說有多貴重,不必多言。
馮修皓看著那酒卻是皺眉:“你究竟是犯了什麼天大的錯?居然要用這酒來託我一件事?你該不會”
馮修皓想到什麼,突然神色一變,坐椅子中站了起來。
這廝不會對他們家窈窈做了什麼不好的?!!
要東窗事發?小劇場
馮修皓:你t對窈窈幹了什麼壞事!
沈君笑:滾!爺是那樣禽獸的人?
周振、馮氏冷眼呸一聲,覬覦我女兒的都是禽獸。
沈君笑:微信搜尋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