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一但沾染上了,嘗試過了,就會跟著魔一樣。
琇瑩於沈君笑來說就是這樣一種毒。
自打上回在窗外吻了她,他午夜夢迴都是她乖巧任自己奪取的畫面,如今得解相思,更加沒了自制力。
她在他面前總是乖巧得讓人心疼,即便現在他在放肆,含著她的唇舌,她都軟軟依著自己。這種予取予求,叫沈君笑身上的血液都翻湧著,都恨不得將人揉到自己骨血裡。
他的再一次熱情其實有些嚇到琇瑩了,只是習慣性的不會對他有反抗,而且反抗也不會有用。他貼得那麼緊,讓她一步都挪不動。
男人彷彿就是天生帶著強勢,天生就該是侵略的那方。
琇瑩感覺自己身體裡的空氣都要被抽空了,腳下跟踩著棉花似的,身子也站不穩。沈君笑再留戀她甜美的味道,也從察覺她的異常中回神,微喘著離開她的唇,小姑娘就直接軟倒趴在他胸膛上。
沈君笑垂眸掃到她埋臉的動作,莫名的居然想笑。
他一直覺得她挺大膽的,這一下倒是知道害羞了?
他索性攔腰將她抱起,輕輕鬆鬆的,彷彿她輕得跟片雲彩似的。
琇瑩受驚低呼一聲,忙圈住他的脖子,正好對上他帶笑的鳳眸。而沈君笑則看到被他施虐後微腫的紅唇。
“以後別說那樣的話了,會讓我沒了分寸。”
他抱著她坐到書案後的椅子裡,琇瑩只能坐在他腿上,聽到這話直挑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他。
這算惡人先告狀嗎?
明明是他先欺負人的。
小姑娘雙眼瞪得溜圓,警惕又彷彿在控訴他是壞人,沈君笑沒忍住再去逗她,低頭作勢要再親她。
但他以為會把小姑娘嚇得縮頭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她反倒直迎而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沈君笑吃疼抽口氣,抬手一摸,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
估計破皮了。
他無奈地看她:“被人見著要怎麼解釋?”
琇瑩見到他還帶著牙印的唇瓣眸光閃了閃,臉上有些發燙:“就說磕到了。”
剛才只覺得他可氣,沒考慮那麼多。
“你倒是磕一個這個位置給我瞅瞅。”
沈君笑一臉認真,琇瑩臉頰都染上了紅暈,知道自己的說法有多蹩腳。
他嘆氣,親了下她眼角:“下回找個隱秘些的地方咬。”
——流氓!琇瑩跟炸了毛的貓似的瞪他,他還想有下回呢!
他卻愛死了她含嬌帶嗔的樣子,伸手去抽屜取了份圖稿在案上攤開。
琇瑩看著展開的畫卷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上面畫的不是什麼山水花鳥,而是亭樓閣宇。
“這是我讓找人畫下來的,準備整修,你看看有什麼要改的。”
整修?
這些屋子?
琇瑩伸了腰湊前去,翻看下一頁,是園子的設計圖。再翻,又換成了是屋子的圖。
“這是哪裡?”她心裡有些激動,隱隱猜到了什麼。
沈君笑凝視著她帶著亮的眼眸,微微一笑:“我們的家。我們成親前要分家,以後我們就搬到這裡去住,離侯府只有兩條衚衕,這處我讓二哥直接打通,也好寬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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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先前周振和馮氏就沒一直沒說沈君笑置了宅子的事,琇瑩首回聽說,激動得一下就抓住了他袖子。
“是怎麼樣都可以嗎?”
“當然,你住的地方,自然是要你喜歡才行。”
琇瑩突然一下就縮到了他懷裡,好半會都沒有說話,沈君笑被鬧得一怔,將人拉開一看居然紅了眼眶在那。
“好好的,怎麼了?”
“沒有。”琇瑩忙抬手擦眼角,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想哭。
眼眶酸得忍不住。
沈君笑擁著她,嘆道:“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傻氣。”
琇瑩也不反駁,任他擁著,然後告訴他想要在花園種楓樹,想要種琵琶。沈君笑都依著她,拿了筆一絲不苟地寫下,直到芷兒前來喊去用飯才意猶未盡。
沈君笑幫她理了理裙子,想到嘴上的傷:“我就不送你了,一會還得回衙門,你跟琇莞再好好說會話。”
琇瑩抬眼看到他唇上的未散的痕跡,想笑不敢笑,用手帕捂著嘴離開了。
等人走後,沈君笑這才找了塊小鏡子看。咬得是真狠,破皮了,一會出門別人見著,還以為他上裡風流去了。
小丫頭真是被寵到無法無天了。
他看著印子,搖頭失笑。四寶這時過來說,有個姓池的應屆舉子遞了拜貼。
沈君笑低頭思索了會,說:“讓他這會就過來用過午飯吧。”
左右他這樣不能到二房那去了,叫人一眼就知道剛才他欺負了小姑娘。
四寶應好,猛然抬頭間也看到他唇上的還未散去的印子,雙眼滴溜一轉,轉身離開後就吃吃發笑。
心裡感慨著,動了情,三爺終於有點兒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