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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紅塵煉心,百世輪迴

威嚴如同天神一般的聲音響起,紅塵煉心路的真正環節即將開啟!挑戰自我,面對自我,只不過是一個開頭,紅塵煉心才是這條道路的真正奧義所在!故而江千嵐才將它命名為紅塵煉心路!

這充滿紅塵俗氣的光芒包裹住了江千嵐的身體,不斷變換的光芒逐漸繪畫出一副萬世不朽的長篇畫卷!涵蓋了紅塵一切事物!

考驗內心的秘境有很多,但是能夠紅塵煉心的秘境,據江千嵐所知,除了他所建造的這個秘境之外,還沒有其它的秘境可以做到!

問心,煉心!

若要圓滿,只得輪迴,修滿百世,方可超脫……

江千嵐在這光芒當中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睡去了。但同一時刻,在第七宮主殿內,一層薄薄的光幕鋪開,延展到整個大殿上方,所有的人只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這光幕的存在。

江千嵐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光幕當中。

紅塵煉心,百世輪迴……

……

第一世!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世界,在這個世界當中,並沒有任何的修煉者,整個世界的生靈也都是平凡的普通人。

一個普通的人家,生下了一個小孩子。

這個小孩子從出生開始就與眾不同,他並沒有哭!一雙淡藍色瞳孔的眼睛襯托的他如同精靈一般,彷彿他是上天賜給這個世界的禮物一般。

孩子漸漸長大了,他展露出了對道學的濃厚興趣,在十三歲那年,他出家入道,成了一個小道童。這樣又是十三年過去了,他已經二十六歲了,從當初的小道童成為了一方道觀的觀主,弘揚道德無上經冊!

他發現了道之中的不同,他的道,能夠引來一股怪力!

又是十個春秋過去了,他已經三十六歲了,他的道觀也發揚光大,成了朝代東方的第一道觀!門下弟子數百人,道童無數!

如此,又過了兩年時間……

某一天,整個朝代迎來了滅亡的危機!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朝代出現了一種古怪的生物,人們將其成為妖族。

妖族人雖然少,但每個妖族都擁有常人難以匹敵的恐怖力量,最主要的是,他們能夠同化異族人!無論你是什麼種族的人,都能夠被妖族同化,成為他們的成員!

朝代也派過軍隊圍剿妖族,但卻鎩羽而歸,不到一年時間,整個世界超過一半的地方被妖族侵佔!

皇室派人前來道觀請他出山拯救世界。

他帶著區區十名弟子便奔赴戰場。

這十名弟子皆是他的真傳弟子,得了他對於道的領悟!

當他來到之後,無往不利的妖族終於遇到了剋星!

無論你是什麼等級的妖族,遇見他,都沒有活下來的可能!若是鋪天蓋地的妖族大軍,他與十名弟子施展咒訣,頓時滅了無數!

不僅如此,他還佈道天下,凡是一心想求學問道的,都可學習他的道統。

道學,一時間在這個世界興盛!

如此一年時間,妖族退居世界最為黑暗處,他成了朝代的英雄!

由於他,道學興盛世界,故而他被尊稱為道祖!那十位弟子成了道教無上天尊!

在他四十歲那年,道祖孤身一人深入黑暗處,過往妖族無一不對他感到恐懼!道祖深深地感受到妖族生活的艱難困苦……黑暗處的環境無比惡劣,妖族能夠保持不滅族便已經是萬幸了!

道祖心有不忍,開壇布法,對妖族萬民講道!

整整十年時間,他將妖族無數族人度化,人妖兩族得以和平相處!

人妖兩族訂立盟約時,他五十歲!

五年後,天地間的靈氣潮汐變得不同,修道者感覺到即將有大事發生!果不其然,在道祖五十六歲的時候,魔族橫空出世!

這是一個從另外的世界入侵的種族,原本世界當中的人妖兩族強者聯手擋下了魔族軍隊的進攻。這做法觸怒了魔族魔尊,那日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魔尊頃刻間降臨世界,摧枯拉朽一般的毀滅了人妖兩族的抵抗。

眾人將目光投向了道祖!

那日,道祖出山,滿天霞光陡然衝散了無邊的魔氣!

渾身釋放著柔和的道力,道祖飄然來到了天地中央,宣戰魔尊!

魔尊應邀前來,與道祖戰於九天之上!

這一戰,天崩地裂,日月失色!

兩年,整整兩年時間,魔族並未進攻,人妖兩族也並沒有敗北……

戰鬥結束了,道祖浴血沙場,但歸來了,魔尊喋血九天,亦是回來了。

這日,魔尊指著道祖道:“你若是答應我,與我離開這個世界,相守生生世世!我便放過這個世界!”

“好,我答應你!”道祖已經六十歲了!他緩緩的點頭。

道祖打算放棄這個他守護了幾十年的世界!打算放棄他修道幾十年的業位!

人與魔,相愛了……

世人無法理解,一個守護了世界數十年的道祖,一個聖人一樣的存在,為何會愛上一個魔!還是最邪惡的魔尊!

他們不知道,道祖元氣大傷,再也沒有了一戰之力,魔尊也是本源盡毀,再也不是魔尊。

人妖兩族的強者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們衝了上去,漫天的攻擊頃刻間撒了下來,朝著魔尊飛去!有些人也衝向了魔尊。

道祖想要阻攔,但無奈已經無力回天。

眼睜睜的看著佳人香消玉殞,他痛苦九天!

一股蠻橫的恐怖力量從他的體內釋放出來!

這股力量,瞬間便傾覆了大半個世界!

生靈塗炭,死傷無數!

這一刻,他不再是道祖!

剎那間,整個天地靜了下來,唯有他一人清醒著,或者說瘋狂著。

“江千嵐,你當真要為了一個魔族毀掉這個你守護了數十年的世界嗎?”空靈的聲音在這個世界響了起來。

他猛然一頓,雙目血紅的道:“那又如何?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愛人,她是我喜歡的人!就算我守護了這個世界數十年,那又怎樣?既然這個世界不允許我與她在一起,那麼我便毀了這個世界!”

他的語氣滿是瘋狂和歇斯底里!

“敢愛敢恨……”空靈的聲音留下了這四個字,便不再說話,那紅塵煉心路機械的聲音再度響起:“紅塵煉心第一世結束!”

世界,煉獄,火海,都化為了虛無……

輪迴共百世,江凝音與小鎮在外注視著,短短時間百世輪迴已經過去了一半!

此乃,第五十七世!

這是一片黑暗的世界,這是一個故事……

不知多久以前,沉羽的忘川包裹著她的身軀,她清楚的感受到鮮血不再流淌,眼角的淚珠也凝固在原處。在這溺死人的忘川,她溺死了,也沒有溺死……她的心,溺死了。

過往的一切浮現在她的眼前,一幕幕讓她落淚。

她本是魔界的一位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生活無憂。但就在那天,她遇上了他。

萬年忘川沉淪之日,他受天命降下恩惠,如同九天神王一般落在她的面前,當他經過她的面前,無意間的一瞥,讓她明白,自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這個男人。這種愛,跨越了她與他的種族界限,神與魔,相戀了……

他帶著她遊歷千山萬水,天地洪荒;她伴著他參禪悟道,修身養性。

她身為魔族,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或神的性命。但縱使如此,這天,也不許二人相愛。

那日天道雷光漫漫,她依偎著他,並不怕。因為,他說,有他在。

面對九天雷罰,他與她巋然不懼。

可為了她,他回了天。別離時,她贈與他一樣禮物。

之後,他離開了……

但她沒想到,那日一別,竟是永生再難見面。

轉眼之間,她成了魔族魔尊,他已為天之道尊,神與魔相約戰在忘川河畔。她在魔軍當中望著他,淚光點點;他屹立於天陣之上,目無波瀾。隨著夔牛戰鼓響起,神兵天將與魔族男兒廝殺在這死的世界。

神魔戰,天崩地裂,日月失色。

她恨,她恨這世間的一切,她恨那天陣當中的男子,這股恨意,毀天滅地!

滔天的恨讓她無所顧忌,在神與魔的見證之下,她與他,戰於忘川。

夾雜著愛恨情仇的決鬥,註定無法完成。當他的劍刺出時,她張開雙臂。看著神劍沒入她的胸膛,殷紅魔血灑出,他亦不為所動。這劍,是她贈他的。淚珠斷了線,爭相湧出,滴落在劍身,滴落在他手,也滴落在他心!

她,始終還是愛著。

他終於記起了她,劍,落地了。

她的身軀,倒在他的懷裡。她想看看他的面容,卻撐不住睏乏,睡去了。

他看著她在懷中睡去,雙目佈滿血絲。這一刻,他痴了,這一瞬,他狂了!

他抱住她,呆滯的朝那沉淪的忘川走去。眾目睽睽之下,他將她,沉入了忘川,願忘川之靈,庇護她生生世世。

那一日,他再度離去。

誰知,他再也沒有回來。

聽過往的鬼差遊魂談論,那日離去之後,他卸了道尊之位,掌萬魔邪兵,領無盡邪靈以恨意亂天,被九天大道打入輪迴。

他死了,可她活了,在這死的世界,在這死的忘川。萬年忘川聚集的靈氣終究還是讓她活了過來。

她出了忘川,站在河畔,河上不知什麼時候建起了一座橋,她什麼都不顧,只希望能看到他。哪怕他已經不是神,哪怕他已經忘了她。她只是希望,能看到他。

滄海桑田,世間變換,無極時光,她仍舊等待,漸漸的,她開始賣湯藥給過往鬼魂。

從此,忘川河畔,奈何橋邊,多了一位等待的女子,無人知其真名,只知她姓孟,便喚她孟婆……

時光荏苒……

“江千嵐……又一次,你又一次沉淪在凡俗情愛當中!”空靈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你可後悔?”

“無悔……”江千嵐緩緩的道。

“無怨無悔……”空靈的聲音嘆息了一聲,這神魔的世界,這忘川的河畔,那守望的女子,一切的一切,化作了虛無……

江凝音站在第七宮大殿中央,看著江千嵐經歷的輪迴,她哭了,感嘆江千嵐紅塵煉心的情愛,也感嘆那女子的痴情……

小鎮也微微皺眉,紅塵煉心,所有外界擁有的東西都無法帶進去,那是一個幻境,專門為試煉者創造的幻境!就算是他想幫忙,也不可能!

時間來到了第九十七世……

這一世,江千嵐是一個孤兒,他被裝在一個小木盆當中隨波逐流,被一家寺廟收留,成了一個小小的沙彌。

原本他以為這一世平平淡淡的就過去了,當他八歲時,偶然間讀到了一篇絕世的佛經,領悟了其中的奧義之後,佛法修為更加深刻!

又過了八年,在這八年當中,他不斷的提高自己對於佛法的領悟,那篇絕世佛經已經被他深刻領悟,其中佛法奧義也由他傳授給其他人。十六歲那年,主持方丈坐化,僧人推薦他繼任主持!

他成了有史以來最年輕,也最有佛性的主持方丈!

成為主持之後,他並未停歇,一襲布衣,一方圓碗,他走上了傳播佛法的道路。

四十年,整整四十年的時間,他走遍了世界各地,弘揚心中佛法,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聖人!

每到一處,他第一件事便是開壇講道,佛法無邊!

四十年,他度化了無數的墮落生靈,也救苦救災無數百姓!不但本國人,異國他鄉的百姓也都奉他為至高聖人!

在他五十六歲這一年,他回到了自己的寺廟。

當初和他同時代的僧人要麼已經坐化,要麼成為了一代高僧!

十年的時間,他一直在講誦佛法,宣揚佛法奧義,整個世界全部向佛!他成了真正的佛祖!

當他六十六歲高齡的時候,他再度雲遊四方……

四年後,人們心中的至高聖人七十歲大壽!他回到了本國。

當代國主請他前往都城開壇講道,他欣然接受。

訊息一出,世界震動!無數信徒從四面八方趕來。

經頌會開始,他端坐與高臺之上,口中詠唱陣陣佛號,無邊佛理灑下,他渾身沐浴在金光當中!

經頌會開展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他講完了最後一場經,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在人群當中看到了一個姑娘,一個在他看來本應該是平淡無奇的姑娘,卻讓他跳動了七十年的心忍不住的狂跳起來!

第七宮當中,江凝音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好!哥哥他又……”她的眼光何其毒辣,自然看得出江千嵐又動心了!

“不要打擾主人,這是他必須經歷的!”小鎮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麼。

幻境當中,過了不久,傳出了一件震驚天下的事情,人們心目中的聖人,佛法的至高領導者,在七十歲的高齡下愛上了一名二十多歲的姑娘!

此話一出,原本眾人都是不信,但隨著本人的出面承認,眾人皆是不可思議!

聖人要還俗,他要娶這位姑娘為妻!

門下弟子勸阻無效,許多百姓也前來阻攔他,他憤怒的道:“七十年了!整整七十年我都在為佛法活著!今日,我想為自己活著!”他不管眾人的阻攔,毅然決然還俗離去!

百姓勸不了聖人,他們將矛頭對準了那名姑娘:“都是這個妖孽害的聖人還俗!她是聖人修煉的魔障,殺了她,聖人就可以回來了!”

於是乎,她被瘋狂的百姓綁了起來,放在了火堆上處死!

他眼睜睜的看著,卻根本做不了什麼,人們阻攔他接近她,他已經七十歲了,雖然他是佛法的聖人,但終究還是凡夫俗子!

他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的淚,滴在了地上,整個世界在他的眼淚落地時禁錮了,一切都停了下來。

“因為你的執著,你害死了她,你,後悔嗎?”空靈的聲音再度響起來,它質問著江千嵐。

“後悔!”江千嵐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愛她,她愛我,可我卻害了她!這世俗,才是真正害人的東西啊!”

“你願放下嗎?”空靈的聲音問道。

“還有最後幾次輪迴,來吧!”江千嵐淡淡的說道,他老邁的身軀緩緩的直了起來。

火堆,百姓,佛法,女子,一切都消失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

這是江千嵐的第一百世輪迴,也是最後一次輪迴!

當江千嵐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個貧窮的家庭,家徒四壁,他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來聲音,他努力了好久,終於,卻是哭了出來!一個婦人連忙跑了過來將他抱起。

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嬰兒!

眨眼之間,時光如梭,他長大了,十六歲了!

他一邊耕田,一邊望著大山,對父母道:“爹爹,媽媽,我想出去看看!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孩子,不要鬧,乖……”父母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當他二十多歲的時候,父母給他說了一門親,很快便成親了。

在他三十歲的時候,有了兩個孩子,他又一次對大山外面的世界產生了憧憬,他想去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的繁花……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去的,這個家庭,父母年邁了,還有自己的妻子,以及剛剛出世的兒子需要養活,他不可能丟下這些負擔離去!

又是二十個春秋冬夏過去了,他已經五十歲了,兩個孩子也長大成人了,父母也已經逝去,他對兩個孩子說道:“兒啊!我想出去看看……”

妻子對他說道:“早點回來!”

他拖著年邁的身軀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了五十多年的地方!朝著大山外面那未知的世界走去。

外面世界的繁華超乎他的想象,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浪跡了好幾年,他在一處煙花之地遇見了她。

那日,她曼妙的舞姿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火辣的身材讓無數男人垂涎欲滴,那傾國傾城的容貌顛倒了眾生浮雲!

但,只有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孤獨,寂寞……

他擾亂了秩序,被趕了出來。在門外坐了下來,一直到晚上……忽然間,他的身邊又坐下了一個人,他定眼一看,卻是白日裡那傾國的佳人!

“你,冷不冷!?”她這樣問道。

他搖了搖頭,道:“沒事。”

她看了看他,伸出手給了他一些錢,道:“拿去用吧!我知道你和別的男人不同。”

剎那間,五十多歲的人感動了,五十多年的蒼老心臟驟然之間劇烈的顫動!

就在她轉身要進去的時候,他拉住了她是衣裙,道:“我看到你眼中的孤獨,寂寞,我理解你,我知道你,我想愛你!”

她靜靜的看著他,眼角泛起了淚花,她哭了,轉而破涕為笑,她對他點頭。

二人悄悄的逃出了城。

他的妻子,仍在守望。

有人前來追殺他們,他與她幾乎走投無路!

他帶著她回到了山裡。

他的妻子看到她,手裡正在幹的活停了下來,她知道他有一個妻子,並不驚訝。

追殺的人趕到了,抓住了她和他的妻子,他面臨選擇!

兩個人每一個他都不想失去!

他過了許久,都沒有做出決定,那些人等的不耐煩了,一刀將他的妻子殺害!看著自己的妻子倒在血泊當中,他睚眥欲裂,仰天長嘯,淚珠不斷的湧出,他顫顫巍巍的倒了下來,伸手朝向他的妻子。

剎那間,天地凝固了,她掙開舒服,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空靈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後悔了嗎?如果你沒有出去,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不會認識我,也不會和我相愛……”

“不!”江千嵐搖頭,道:“我愛你,我也愛我的妻子!你們兩個,我都不想失去,我也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如果說非要一個人死的話,那不如讓我去死!”

話音落,只聽空靈的聲音說道:“你若死,你的妻子可活!”

天地再度運轉,她回到了原地,他站了起來,看向一邊的殺手,他猛然衝向他手中的刀!

血花漂泊,他倒了下來……

他的妻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她與他的妻子都掙脫了束縛,趴到了他的身體上,嚎啕大哭。

彌留之際,他聽到了空靈的聲音問道:“你想活嗎?你想長生不死的永遠陪著她們二人嗎?”

江千嵐想了想,道:“不了,這輩子,活夠了!如果有來生,那麼就請讓我在來生好好的補償她們吧!”

不為人見的,他的嘴角笑了

“愛恨情仇……字字殺人,你雖然悟不透,但你看透了!最後也頂住了永生不死陪伴佳人的誘惑,紅塵煉心路第二關紅塵煉心,百世輪迴,透過!”空靈的聲音無比嚴肅的對江千嵐說道。

如同前九十九世一樣,這個世界消散了,妻子,她,殺手,一切的一切,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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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千嵐周身的光芒散開,第七宮的光幕消失。

他緩緩的嘆息,眼角的淚流了出來。

紅塵煉心,不是考驗武道修煉,考驗的,是自己對世俗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