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收拾行李幹嘛?搬家還是去哪裡玩?”蘇思詩指了指牆角放著的行李,驚訝地問。
“我爸我媽等會要回鄉下,這是他們的行李。”葉纖紅也沒有瞞她。“想他們在這裡住幾天也不願意,估計是丟不下家裡養的雞鴨和豬。”
“長輩都這樣,對自己養的東西有感情。”蘇思詩深有同感地笑道。“像我爺爺,都八十了,還喜歡在院子裡種菜,一天不澆水不拔草就渾身不自在,我們怎麼勸都沒用。”
“那可不一樣。”葉媽媽做好早飯出來,笑著接話。“我們鄉下人沒辦法,不這樣做,就會餓肚子。你家老爺子是有福氣,天天幹點活活動活動筋骨,這樣就會長命百歲——”
葉媽媽昨天回來後,在女兒這裡睡了個少有的安穩覺,今天起床後,感覺整個人精神十足,像是恢復了青春。
這些年因為身體原因,她話也說得少,說多了怕傷神,很少像今天這樣,主動接客人的話。
看來身體好了,連性格也變回年輕時的樣子。
“阿姨謙虛了。”蘇思詩見葉媽媽走出來,站起來打招呼。
“坐,坐。”葉媽媽走去,連聲叫道。
葉知書和蘇思詩的真實年紀,其實只差了幾歲,站在一起,怎麼看都像是兩個輩份的人,蘇思詩叫她阿姨,居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葉纖紅忽然想到這一點,臉色就有點不自然,暗暗為媽媽心疼。
同為女人,誰不願意顯年輕?
不過媽媽今天的氣色,已經比病前好太多了,這讓葉纖紅非常安慰,看來那瓶水效果真的不錯,媽媽喝了後,排出一些毒素,所以身體變回年輕了。
看來自己有機會,要多找些空間小樹感興趣的寶貝,讓它吸收後,產生同樣的水珠,給媽媽長期服用。
相信這樣日積月累,媽媽也會變得像詩詩姐一樣,年輕又漂亮。
不過還是得努力賺錢,上次運氣好,在別人丟棄的東西裡找到了一個,下次未必有這樣的機會了。
當然在那些古董店裡,她相信一定有類似的寶貝,如果沒有錢,難道她去偷去搶啊?
“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蘇思詩問道:“我今天正好沒事,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不用。”葉媽媽一聽,嚇得連忙推辭。“我們坐公共汽車就行了,路又不遠。”
葉知書活了三十八年,還沒坐過小轎車呢?
她總覺得那種車,是大官大老闆坐的,像她這樣的農村婦女,坐坐拖拉機還差不多。
“沒關係的。”蘇思詩轉頭望向葉纖紅。“我和小葉是朋友,送送你們是應該的。”
她相信葉纖紅不會在意這個,所以看她怎麼說。
“那就謝謝詩詩姐了。”想到坐公交車到了平原村後,還要步行幾里路,有車子就方便多了,葉纖紅也沒有客氣。
跟葉纖紅約定後,蘇思詩離開葉家,說回家換一套衣服,等一會就回來。
葉纖紅送她到門口,再次表示了感謝,蘇思詩拍拍她的肩,叫她別在意。
回到屋裡,爸媽已端出早餐,一家人開始吃早飯。
因為計劃跟弟弟坐同一班車回去,而他要上學,所以一家人起得早了些,現在有蘇思詩開車送他們,就不用擔心弟弟上學遲到了,所以葉纖紅叫他們慢慢吃,別著急。
“小紅,那姑娘家裡是做什麼的?怎麼送你爸這麼好的煙和酒?”葉知書已看到了茶几上放著的劍南春酒和中華煙,好奇地問。
在老百姓的眼裡,好煙首推中華,好酒無非茅臺五糧液劍南春。
上門坐一坐,空手來就行了,怎麼帶這麼高階的東西?這條煙和酒,加起來怕要三百了吧?
“自然是有錢的大老闆。”葉纖紅扒了一口泡飯,隨口說道。“本來她要送一箱酒,兩條煙,被我攔住了。”
媽媽不一定能瞭解蘇思詩她們生活圈的彎彎道道,所以她沒有仔細說。
也沒敢說這已是蘇思詩最拿不出手的禮物了,否則媽媽會更加大驚小怪。
這很容易理解,以蘇思詩的身份,給普通人送禮,交給手下去做就行了,根本不必親自出手。值得她親自送禮的,肯定身份不簡單,普通菸酒怎麼拿得出手?
自己算是一個例外吧!
不過葉纖紅也不敢妄自菲薄,重生後,她接觸的一些人,很多不比蘇思詩差,想來她也有所瞭解,所以沒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農家女吧!
“什麼?”葉媽媽嚇了一跳,忍不住咋舌:“那她家裡豈不是有幾十萬、上百萬財產了?”
現在農村雖然不流行萬元戶這個說法了,畢竟那是八十年代末的叫法,很多有本事的人,賺的錢已起過十萬了。
但是在葉媽媽的眼裡,那些人離自己太遙遠了。
幾十萬?葉媽媽感覺像是在做夢,這得是多大的老闆啊!
“什麼上百萬!”鄭建國望了望兒子手上的手錶,“估計得幾千萬甚至上億了吧!”
“啊!”葉媽媽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百萬已是不可思議了,一億不是一百個百萬嗎?她們家怎麼會這麼多錢?這樣的千金小姐,怎麼會跟女兒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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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不信。”鄭建國在廠裡上班,見識自然比葉知書強一點。“單是她給安安的手錶,估計都得幾千了。”
像他打工的老闆,家產就上百萬了,可是除了招待貴客,他抽得起大中華,喝得起劍南春嗎?
如果女兒說的是真的,她原本送的一箱酒兩條煙,就得上千了,再加上給兒子的手錶,只有億萬富翁,才敢這麼大手大腳花錢,如果只是百萬富翁,光這樣給人送禮,就得把家產敗光了。
“什麼?這手錶這麼值錢?”葉知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安安,你快把手錶拿下來,別戴了。等一下你詩詩姐來了,還給她。這麼重的禮,我們可不能收——”
“哦。”鄭興安聽話地放下筷子,把手錶摘下來,放在桌上。
他雖然很喜歡這塊手錶,但是聽爸爸說這麼值錢,他也不敢戴了,萬一掉了或者搞壞了,那還不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