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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九回 求證

傅御出了靖南侯府的大門,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曾經讓他無比親切與溫暖的地方,如今卻只讓他覺得壓抑,覺得喘不過氣來……以後能不再來,還是別再來了吧!

辛寅見他出來,忙牽了馬迎上前,低聲問道:“爺,事情辦好了嗎?”

傅御沉聲應了一句:“侯爺答應三日內給我訊息,回吧。”一面翻身上馬。

辛寅待他坐定,自己也翻身上了馬,主僕二人一道回了永安伯府去。

汪思邈與李氏一直等著傅御,好容易等到傅御回來了,忙都問道:“怎麼樣,與靖南侯談得怎麼樣了?”

傅御不欲二老擔心,笑道:“三日內必能有好消息,師叔與岳母只管放心。”李氏這才松了一口長氣,道:“那敏敏和燿哥兒燃哥兒不是很快就能回來了?不論你們外放去哪裡,敏敏總得回來收拾行囊才是,那大概知道是放去哪裡嗎?我也可以現下便替你們收拾一些必定用得上

的東西了,這一去,還不定得幾年才能回來呢,可得把什麼都備齊了才是……不過也不必擔心,將來缺什麼了,只管打發人送信回來,我置辦了打發人與你們送去便是,就是想要見面,怕是不容易了……”

說著說著,已是紅了眼圈,說不下去了。

傅御看在眼裡,不由滿心的愧疚,都是他拖累了敏敏和岳母,累得她們不得不骨肉分離。汪思邈忙笑道:“你這是做什麼,誰家女兒嫁了人,不用跟著丈夫去任上的?若熠之真不帶敏敏去任上,你又該著急了。再說了,他們不方便回來,我們難道不能去看他們不成?我們可是自由的,想去

哪裡,就去哪裡。”

李氏聞言一想,也是,這才轉悲為喜了,與傅御道:“熠之,你可別笑話兒我啊。”

傅御忙道:“熠之不敢,岳母言重了。也請師叔和岳母放心,我一定至死都不會有負於敏敏的!”

汪思邈擺手笑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早已很清楚了,不說這些虛的。你不是說要去見你們師父嗎,看是過去他們家用晚膳,還是就在家裡用了晚膳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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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插嘴道:“就在家裡用吧,我讓人燉了雞湯,給熠之補身子,好歹先在家墊墊,不然孫太醫拉了你們喝酒,空腹喝酒多傷身啊。”

汪思邈想到自家二師兄自來好酒,點頭道:“那行吧,就在家裡用了膳再過去,橫豎宵禁也禁不著咱們。”誰讓他們是特權階級呢?

於是李氏又聽翁婿兩個說了一會兒話,眼見時辰不早了,便命吳媽媽擺了飯。

一時飯畢,已是暮色四合,傅御與汪思邈想著騎馬快一些,便分頭騎了馬,去了孫太醫府上。

孫太醫今晚整好不當值,見翁婿二人難得聯袂來了,大是高興,忙吩咐孫太太:“讓廚房整治幾個小菜,再上一壺好酒來,我們爺兒仨今兒好生喝一杯。”

又問傅御:“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聽說告了長假,敏敏聽說也不家,你們夫妻搞什麼呢,弄得這般神神秘秘的?”傅御笑著給孫太醫和孫太太都見了禮,等稍後酒菜來了,又請孫太醫把屋外服侍的人都遠遠屏退後,方一邊給孫太醫斟酒,一邊道:“才師父不是問我何以告了長假嗎?其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私事要去

辦,敏敏也一直跟我一起的,師父不必擔心。倒是我今兒來,是有一件很要緊的事,要請問師父。”

孫太醫見他滿臉的嚴肅,也正了色,道:“你說說看,看我能不能為你解惑。”

雖是自己的徒弟女婿,跟親女婿也不差什麼,孫太醫該恪守的為臣之道和為醫之道,還是要恪守的,所以他沒有把話說死,只讓傅御先‘說說看’。傅御也聽明白了孫太醫的意思,低聲道:“這件事茲事體大,雖說知道勢必會讓師父為難,我也顧不得了。敢問師父,這些日子皇上龍體如何……師父先別急,且聽我把話說完。皇上如今不是寵愛麗昭媛至極,聽說已到了只差言聽計從的地步嗎?我就想著,這當中會不會有貓膩,那麗婕妤聽說並非天姿國色,也無甚才學,怎麼就能讓見慣後宮佳麗三千,環肥燕瘦應有盡有的皇上,如何的神魂顛倒呢?

會不會,皇上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控制了心智?”

孫太醫什麼陰私事沒見過沒聽過,訊息也較常人靈通許多,一聽傅御這話,腦子裡霎時已是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片刻方蹙眉道:“這話熠之你是代表自己來問的,還是代表其他人來問的?據我所知,近來賢妃娘娘與麗昭媛,不是私下來往頗密嗎?”

言下之意,現下麗昭媛做什麼,都於賢妃一系有利,他又何必管那麼多,他也能跟著一榮俱榮,不是嗎?傅御道:“這話我是代表自己問的,我也絕無任何不該有的念頭,僅為自保而已,只是個中因由,暫時不方便告訴師父,三言兩語之間,也的確說不清。還請師父若是知道,能據實告之,我保證出師父

口入我耳,絕不會洩露給任何人知道,以免拖累師父。”

萬一皇上哪日就猝死了,就跟之前太子忽然就冊封了一樣,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就真是無力回天了,所以這次他一定要未雨綢繆,知己知彼了!孫太醫緩緩搖頭道:“你既是為自保,敏敏又跟我的親女兒一樣,我若知道,也少不得法理不外人情一次了。可我的確不知道,皇上如今多是讓江太醫請脈,連何太醫且得靠後了,我最近一次給皇上請脈,都是兩個多月以前的事了,當時看來,皇上除了有些虛火旺盛以外,倒是沒有其他症狀,龍體還算康健,但如今如何,我就不知道了。皇上的脈案,也不是我們誰想看,就能看得到的,何況脈案也還

有作假的可能……你若要自保,如今大勢之下,怕是只能遠遠的走避了。”

孫太醫略一思忖,便知道定是靖南侯府內部出了問題。連此番太子的忽然冊封,也勢必不知道光鮮的外面之下,隱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可太子不冊封也已冊封了,那傅御再想自保,也保住自己的妻兒,便惟有遠遠的避開,儘量為自己爭取到豐滿羽翼的

時間,將來讓自己不至任人宰割了。汪思邈知道得多些,因插言道:“二師兄,這‘望聞問切’你後三者做不到,望卻是不難的,難道就真一點也看不出皇上如今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