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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五回懊悔

許夷光餘光將春分的一系列舉動看在眼裡,這才確定了自己的確不是在做夢,立時低下頭,不再看傅御了。

可剛才那一會兒的對視,已足夠她將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他瘦了,因為瘦了,看起來輪廓也越發的分明了,想是前陣子生病的結果,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不是已經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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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特意來的?

難道那日她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嗎,他既然已經迴避她這麼久了,為什麼不一直迴避她下去,又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呢,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彼此都會繼續痛苦嗎?

許夷光滿肚子的疑問,可終究只是抿著唇,一個字也沒有問出來。

傅御卻是一直緊緊盯著她,哪怕她低下了頭去,不再看他,他也依然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只是一直定定的、近乎貪婪的盯著她如玉般的臉龐,心裡又是滿足又是懊悔。

果然還是得就近看敏敏,才能看得更清楚,也才能一慰他心裡的相思之苦,只是趴在房頂上遠遠的看著,又有什麼意思?

自己竟然因為一時的心痛心灰,就白白浪費了那麼多與她相處相對的時間,也在她最需要他關心與照顧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什麼都沒為她做,不怪她不肯看他了。

傅御正想得出神,耳邊忽然響起了許夷光清冷的聲音:“不知傅將軍忽然出現,有何貴幹,還請即刻明示,我洗耳恭聽,家母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他不開口,只是一直盯著她看,目光灼熱得都快將她整個兒燒起來了,她縱再不想先開口,也只得先開口了,不然待會兒娘回來了,她可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到頭來豈非讓娘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

大?傅御這才回過了神來,雙眼卻仍定定的盯著許夷光,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敏敏,你的身體都恢復了,腿也好了嗎?這麼長時間都沒去看你,你別生我氣,我、我一開始是因為心痛心灰,後來卻是因為……

我也病了,等我病好後,公事私事都很忙,所以一直拖到今日,得知你和……太太要來靈隱寺,我才悄悄跟了來……”

“傅將軍有何貴幹,還請直言,不必要的話,就不必說了吧。”話沒說完,已讓許夷光狠心給打斷了,都已痛過一半了,萬萬不能前功盡棄!傅御見許夷光一直都一副冷漠的樣子,暗歎了一口氣,終於不再一心二用了,道:“我知道敏敏你必定還生我的氣,也生我母親的氣,子不言母過,我做兒子的,不能說自己母親的不是,但我心裡想要的人和東西,卻是誰也不能讓我改變主意不要的,我也確信自己有那個能力,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處理好我未來妻子與母親之間的關係,所以敏敏,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等時間到了,我一定會讓我母親

親自登門提親……”

“太夫人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願意吧?”許夷光再次打斷了傅御,狠心將話說得比方才還要狠絕,“就算太夫人最終拗不過傅將軍,同意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傅將軍應該明白,何況並不只是太夫人的原因,還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不願意,

之前不願意,現在不願意,以後也不會願意,希望傅將軍能明白。”

滿以為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一定能讓傅御如他所說的,再次心痛心灰之下,知難而退了。

不想傅御卻神色不變,只是道:“我母親的確輕易不會願意,但我這些日子想過了,她不願意不外乎就是覺得敏敏你們家門第低了些,太太還身份尷尬,覺著有些個門不當戶不對……”“可如果太太孃家平了反,太太不再是罪臣之女,你也不再是罪臣之後,我母親自然也就沒有再反對的理由了,所以我這些日子,都在查探當年你外祖父李閣老被貶斥的前因後情,只要能證明當年你外祖父

是被冤枉的,設法為他平了反,我們之間,自然便柳暗花明了。只是我查了這麼些日子,都因沒有頭緒,進展不大,所以就想讓你設法問問太太,對當年的事知道多少,指不定太太能提供重要的線索呢?”

傅御那日被許夷光的一聲“四叔”刺激得痛徹心扉,心灰絕望之下,立時便打馬離開琉園,回了京城去。

然後,便是徹夜的借酒澆愁,再然後,便發起高熱來。

靖南侯太夫人得知後,是又氣又急,把丁卯辛寅等貼身服侍護衛傅御的人都重罰了一頓,若非靖南侯攔著,差點兒就要把他們都趕離傅御身邊,另挑好的來給他使喚了。

還堅持要親自照顧傅御,仍是靖南侯苦苦攔著,說她年紀大了,哪能再親自照顧四弟,別回頭四弟還沒好,她倒先病倒了,靖南侯太夫人方打消念頭,只白日留在傅御屋裡,晚間仍回自己屋裡歇息去。

這樣過了幾日,傅御到底身體底子好,高熱退了,病也漸漸好了,只人時時都一臉的陰鬱,既懶怠與任何人說話,也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來,總之前所未有的消沉。

看得丁卯與辛寅都是擔心不已,他們跟了爺五年多,幾時見他這般生無可戀過了?

他可從來都是意氣風發,泰山壓頂也不彎腰,生死一線也不皺眉的。而他這幾年對許夷光用的情和心,更是沒有誰比他們兩個更清楚了,雖然他們始終不知道,為什麼爺會在明明都沒見過許二姑娘的情況下,已對她情根深種,但爺既這麼做了,總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們只

需要服從與支援爺就對了。

是以趁四下沒人時,二人便勸起傅御來,丁卯自來話多,著急之下,卻是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都沒能說到點子上,自然傅御也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聽到心裡去。反倒是自來不多話的辛寅說道:“爺只想著自己是多麼的心痛與委屈,灰心喪氣得換了一個人似的,可曾想過許二姑娘這會兒心裡是何等的委屈與難過?我是個孤兒,又十來歲便去了軍中,從不曾親眼見過

做婆婆的是如何磋磨兒媳婦的,可沒見過,卻也聽過。”“遠的不說,就說石百戶家,石百戶的娘子還要怎生孝順怎生賢惠,我們這些人又有誰不羨慕石百戶好福氣,能娶到那樣一個知冷知熱,體貼能幹的老婆?可就這樣,石百戶的娘還百般嫌棄石嫂子,就因為石嫂子孃家窮,難道石百戶家就是一開始日子就好過的,還不是後來才勉強算是發達的,憑什麼嫌棄石嫂子孃家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