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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零回氣悶

汪思邈自那日見過李氏後,失魂落魄了兩日,到底還是不得不接受了他再也見不到思念了多年的那個人這個事實。

也是,連時空都不同了,兩個人哪還有再見的可能性,總不能他來了這個時空,他思念的那個人也一起來了吧,這世上絕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不過想到李氏就算不是他思念的那個人,至少與他思念的人長得一模一樣,那也是難得的緣分了。

因想起孫太太說過李氏‘這輩子先甜後苦,在夫家日子是真不好過’,便找了個孫太醫不在家的機會,問孫太太李氏究竟怎麼個先苦後甜法,在夫家日子又是怎樣不好過。

見孫太太滿臉的痛心疾首,忙又再四向她保證,他真沒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只是覺著李氏跟自己的故人長得一樣,所以隨便想瞭解一下她的情況而已,請孫太太只管放心。孫太太見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本來女人家愛八卦也是天性,便把李氏十二歲以前是閣老獨女,金尊玉貴,十二歲後隨著李閣老獲罪,一夜之間從天上掉入泥淖裡,不得不提前嫁入許家,可許家自許老太太許明孝,到上下所有人,都因她孃家敗落沒有嫁妝不說,還得許家每年定期接濟李家,而不喜歡不尊重她,看不起她,許明孝幾個月前,甚至還對李氏動了手,以致他寵妾滅妻的行徑曝光,丟了官

職與功名……細細都與汪思邈說了一遍。末了還感嘆:“要不說女人嫁人,猶如第二次投胎呢,能嫁個人品好的,便一輩子都不用發愁了,反之,嫁了個人品不好的,那可真是一輩子都得泡在淚缸裡了,何況我那妹妹還婆婆妯娌通不省心,自己也

沒個兒子傍身依靠,要我是她,當年才不肯嫁呢,就跟親人們一起,那樣不管是苦是甜,好歹一家人都在一起……”“不過這樣一來,李家連個可以幫襯的人都沒有了,上上下下那麼多張嘴,難道都活活餓死不成?一樣也難啊,不然這次敏敏也不會掏光她們母女兩個所有的家底,也要入一份股了,就是不想再食那嗟來之

食了,哎!”

聽得汪思邈是又氣又悶,心裡沉甸甸的比壓了塊大石頭還難受。

在他那個時空,所嫁非人還可以離婚,等遇上合適的人後,再嫁便是。

便不想嫁了,女人也同樣可以出去工作掙錢,養活自己,完全可以不必受來自所謂丈夫和婆婆妯娌的氣。

可這個時空卻是萬萬不可能,嫁錯了人,除非死,否則很少有人能真正解脫的,只因這個時空這個時代,對女人太不公平太苛刻,女人就跟天生比男人矮了好幾等似的……真是讓人他媽的想爆粗口啊!

汪思邈當即做了決定,先賣一批藥材,賣得的銀子,立馬送進許府去給許夷光與李氏,以解她們的燃眉之急。

所以才會有了那日的三千兩,光靠賣藥材,當然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利潤,但虧就虧吧,大不了他一文不賺,甚至自己再搭點兒進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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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想到,許夷光竟又退了一千兩回來……

汪思邈說完,惟恐許夷光還要堅持退銀子,忙又看向了孫太醫,讓孫太醫幫腔幾句。孫太醫是個方正之人,無論汪思邈再如何說他沒有旁的心思,只是單純的想幫李氏和許夷光一把,都不相信,他怎麼不幫別人去,滿大街比李氏艱苦的人不要太多,他何以專盯著李氏一個人幫,還一出手

就是那麼大一筆銀子,銀子多得燒了麼?

說到底,還不是見人家貌美,可人家都羅敷有夫了,再貌美與他什麼相干。

不過不管怎麼說,汪思邈此舉的確能幫到小徒弟母女兩個也是事實,反正那許二太太一年與出不了一次門,汪思邈有再多的心思,見不到人也是白搭……孫太醫這麼一想,心裡方自在了些,如了汪思邈的意,開口與許夷光道:“敏敏,你師叔帶回的這批藥材,的確都有價無市,賺個兩三倍的差價,還是基本沒有問題的,我昨兒也已先分了三千兩,還有一半

等剩下的都賣完了再分,所以你把這一千兩先收著,等全部藥材都賣了,咱們又再說,好嗎?”

真這麼高的利潤?

許夷光有些懷疑,道:“師父真也分了三千兩,還只是一半兒?我的本金可本來就只得師父您的一半兒。”孫太醫笑道:“我真已分了三千兩,如果剩下的也能賣一樣的好價錢,我再分三千兩也不是什麼難事,這樣算來,我本金是你一倍,利潤也是你一倍啊,難道師父還會騙你不成?你和你娘手上有了銀子,這

次送東西去碾伯所,便可以寬裕些,甚至明後年也不必發愁了吧。”

許夷光點點頭:“是啊,所以這次準備的東西比往年都多,銀子也比往年多,大前日已讓人送出去了,我娘也算是暫時了了一樁心事。”“那你娘不是……”汪思邈在一旁想說‘那你娘不是很高興,指不定也有心情出門散心了?’只可惜話才起了個頭,已被孫太醫給簡單粗暴的打斷了:“對了,敏敏,你今兒來,不只是為向你汪師叔道謝吧,是不

是還有其他事?若沒有,便早些回去,省得你娘擔心,至於病陳,我明後日打發人給你送去,沒想到你今日會來,不然早整理出來了。”

早些把小徒弟送走了,也好早些讓他不成器的師弟死心,省得他這般涎皮涎臉的,讓聰明的小徒弟瞧出什麼端倪來,覺得他是個老不修,那就不好了。不想許夷光卻笑道:“師父,我才來,您就要趕我走啊?仔細師孃回來知道了說您。我呢,倒是不擔心師孃說您,反正您皮糙肉厚的不怕師孃說,是我還真有事要請教汪師叔,所以我要走怎麼也得是午後了

。”

孫太醫聞言,略一思忖,皺起了眉頭:“你有什麼要請教他的,醫術上的事?連我的衣缽你才只繼承了一半兒呢,可別貪多嚼不爛,醫術到底不比其他,一個不慎,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師弟的醫術大多比較驚世駭俗,他一個大男人尚且因此被業內的同行們,甚至是病人的家屬們百般說嘴詬病,好幾次還險象環生,小徒弟還是女兒家,若真學了,豈非得越發被人詬病說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