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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四回好意

許夷光勸慰安撫了顏曦一會兒,等她勉強控制住情緒後,也就到開席的時間了。二人自然是坐一席,只是開席前,鎮國公老夫人卻忽然招手叫了許夷光過去,指著坐在自己身旁一個四十來歲,長相雖只一般,氣度卻絕佳的婦人笑道:“夷光丫頭,這是我孃家的侄媳婦,新近特地進京來

看望我的,你曦姐姐兄弟姐妹都叫七舅母,您也跟著他們叫七舅母吧。”

許夷光聞言,忙屈膝給那婦人行了個禮,笑道:“夷光見過七舅母,七舅母新春大吉,多福多祿。”鎮國公老夫人出身博陵的百年望族崔氏,這婦人卻是她嫡親的侄媳婦兒崔七奶奶,聞言忙虛扶了許夷光一把,笑道:“好孩子,快起來,讓舅母好生瞧瞧,可真是生得好模樣兒,還一看就是個乖巧懂事的,

怪道您老人家喜歡得幾位侄女兒都快成小酸罈子了呢。”

後面一句話,卻是對鎮國公老夫人說的,說完捋下腕間一串奇楠木的手串兒,套到了許夷光手上,“好孩子,這是舅母日常愛戴的手串兒,你留著玩兒吧。”一面說,一面又仔細打量了許夷光一回,見她生得難得一見的好還是次要的,要緊的是那份沉穩大方,寵辱不驚的氣度,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能有這般氣度的,當真是一萬個裡也挑不出一個來嗎,單憑這

份氣度,做他們這一房的長媳便已夠格兒了,何況只是次媳。崔七奶奶心裡那些個因鎮國公老夫人蒙許夷光救了一命,捨不得拿自家孫子報恩,便仗著權勢與輩分,把主意打到侄孫頭上的不能宣諸於口的念頭,便立時散了大半,衝鎮國公老夫人微微點了點頭,眼裡

又是滿意,又是慚愧。鎮國公老夫人何等樣人,自然立時明白了崔七奶奶眼神的含義,在心裡暗暗哼嗤,不是夷光丫頭真好,我會與你開這個口麼,早說了見到人後,她一準兒會喜歡上的不信,如今信了吧,也就夷光丫頭出身

的確差了點兒是硬傷,不然且還輪不到你兒子呢!

許夷光謝過崔七奶奶的賞,又陪著她鎮國公老夫人說笑了幾句話,也就回了自己席上去。

待開了席好一會兒後,方瞅了個空兒低聲問顏曦:“祖母為什麼特地讓我去見過崔家舅母?我總覺得方才她們兩人看我的目光都怪怪的,曦姐姐知道點兒什麼不?”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顏曦聽了許夷光的辦法,覺得好歹還有一線希望,心情好了不少,聞言低聲道:“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恍惚聽說七舅母的次子該到年紀娶親了,祖母有意做個大媒……那位崔家表哥據說去年年初中了秀才,崔家家風也十分的好,崔家七舅舅開春後還會擢升進京,以後沒準兒就長居京城了,七舅母此番大過年的先行進京,一來是為給祖母拜年,二來便是提前買房置產了。若祖母方才叫你過去,真有那個

意思,我說句公道話啊,那可是祖母對你最好的讚賞與肯定了,可惜……”

顏曦話雖沒說死,許夷光卻肯定事情應當就是這樣了,如顏曦所說,能想著把她說給自己的孃家侄孫,還是個年少有為的侄孫,的確是鎮國公老夫人對她最好的讚賞與肯定了。

顯然她這些日子雖少有親來鎮國公府,定期打發人送來的藥膳方子和滋補身體的丸藥,還是起到了作用,讓鎮國公老夫人對她又更真心了幾分。

可鎮國公老夫人的好意,她終究只能心領了,那種事豈能由單純的合適不合適,好與不好來衡量。

不過今日不是說這些的好時候,鎮國公老夫人也還沒向她挑明,還是等之後她老人家挑明了時,她再婉拒吧。

在鎮國公府用過晚宴,回到許府時,已是華燈初上。大家應酬了一整日,都有些累了,尤其許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紀的人,接連出門作客兩日,便有些熬不住了,與大家說了一聲‘都回房早些歇了吧,明兒且還有的忙呢’,便讓大太太和三太太領著丫頭婆子們

簇擁著,回了松鶴居去。

剩下許夷光與許瑤光幾個,也是乏得緊,便相互道了別,回了各自家去。

許夷光回房梳洗一番,換過衣裳後,覺得身上鬆快了不少,方去了李氏屋裡。李氏正與吳媽媽說話兒:“……看著她明明被人當面給了難堪受,還要在我面前強顏歡笑,我心裡就難受得緊,只想答應新安王世子妃了,總歸長痛不如短痛,過上一兩年的,她自然忘了,不然一直這樣等

下去,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便有朝一日終歸還是熬到了,這不被婆母喜歡的兒媳,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我不正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所以晨間李氏那肉眼可見的氣色不好與睡不好,並不只是因為自己鬱結於心,主要還是在心疼許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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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夷光進屋時,就聽見最後一句,立時沉了臉,道:“娘,什麼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是不是父親他……”

李氏忙笑道:“沒有的事兒,我不過與吳媽媽講古時,白感嘆兩句罷了,你今兒累了一整日,直接歇下就是了,還過來做什麼?”

許夷光見李氏笑得很是不自然,分明就是有事情瞞著自己。

可她也知道,若李氏不想說的,她怎麼追問都是沒用的,便只是道:“放心不下娘,所以過來看看,橫豎明兒不用出門吃年酒了,睡晚些也沒關係,娘今兒在家都做什麼呢?打牌了嗎?”李氏“嗯”了一聲,“打了一場,贏了一兩多銀子,不過卻沒覺著高興,反而覺著累人,再想不到這打牌也是力氣活兒啊。對了敏敏,孫太醫那兒,你打算什麼時候登門去拜年?要不明兒去吧,孫太醫孫太太

都是好人,於情於禮,別說你了,連我都該親自登門給他們拜個年的。”許夷光道:“我打算後日去,正好後日是我二師兄的生辰,要不娘就跟我一起去吧?您也不能日日都悶在家裡啊,再這樣下去,人都要悶壞了,況打初九起,府裡也要開始請人吃年酒了,您想再得空出門,

可就得元宵後去了。”

父親委實可憎可恨,偏自己能治好別人,卻治不好自己娘的心病,只盼汪師叔醫術高明,能找到給娘“治病”的法子,儘快治好娘了!好說歹說勸了李氏一回,到底說得李氏有所鬆動,說考慮一下,明兒答覆她後,許夷光方回了自己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