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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七回不能相提並論

許夷光說完,繞過傅燁便大步往前走去,心裡倒是不生氣,只覺著可笑,靖南侯夫人以為她是誰,又以為她的兒子是誰,她自以為他們母子紆尊降貴了,別人就得感恩戴德的受著嗎?何況傅燁未必瞭解自己的母親,她卻是瞭解的,就算靖南侯發了話,她也極有可能陽奉陰違,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絕不會讓她嫁給傅燁的,她除非傻了,才上趕著去自取其辱,這輩子的傅燁,在她心裡也

絕不可能重要到那個地步!

傅燁被許夷光那句‘避之不及大麻煩的一廂情願’說得白了臉,渾身也如墜冰窟般瞬間涼透了。想也不想便幾步上前,再次擋住了許夷光主僕的去路,激動的說道:“你從來不想做我母親的兒媳,是因為我四叔嗎?是,我現在是哪哪兒都比不上我四叔,可我四叔年長我好幾歲,等我像他那麼大時,我自信絕不會比他差,何況,我四叔能像我這樣,在我祖母面前態度堅決的說他此生非你不娶,讓我祖母同意登門提親嗎?只要他態度堅決,如今哪還有我什麼事兒,可他至今也沒能說服我祖母,可見他遠

遠比不上我對你的用心,你為什麼就不能也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我絕不會比我四叔差,將來也絕不會讓你後悔呢?”

許夷光聞言,勾唇諷笑起來。

他說‘將來也絕不會讓她後悔’,可他卻不知道,他早讓她後悔得腸子都青過了,只盼前世今生都從不曾認識他,叫她如何敢再給他一次機會,上次她跌得還不夠重,還不夠痛嗎?

何況她可不信他如今對她有多深厚的感情,也是真的非她不可,不過是“得不到的從來都是最好的”心理在作祟罷了。

既然他不是真心,她更是對他避之不及,那何必要強求呢,大家就這樣橋歸橋路歸路的,不好麼?許夷光想到這裡,正色開了口:“傅二爺,我不想作令堂的兒媳,與任何人都不相干,只是因為我自己不願意,我也從不認為我與傅二爺是一路人,既不是一路人,自然也走不到一塊兒去,我這麼說,您明

白了嗎?不管您明不明白,請您以後都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好走不送!”

說完再次繞過傅燁往前走去,好在這一次,他沒再攔她了。

傅燁也的確顧不得攔許夷光了。

他方才還只是覺著渾身上下涼透了,這會兒卻是連裡外也涼透了,一瞬間頭暈目眩的只恨不能立時就地倒下,再也不想起來了。為什麼她對他就那麼狠心絕情呢,他在西山大營那麼苦那麼累,兩個月裡把他這輩子都沒吃過的苦全部都吃盡了,就是想著只要自己跟四叔一樣強大,在父母面前有發言權了,便可以娶她了,這才艱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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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過來,並且為了她,他甚至覺得哪怕得這樣一直苦下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她眼裡還是看不到他,還是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肯給他,他到底腦子抽了什麼風,才會覺得她好,怎麼都忘不了她,甚至越想忘,反而記得越牢的?難道真是他上輩子欠了她嗎?

春分跟著許夷光走出一段距離後,想著方才的傅二爺瞧著還真是有些可憐,到底沒忍住,回了一下頭。

正好就看見傅燁滿臉痛苦之色的捂著胸口,慢慢的蹲了下去,還深深埋下了頭去,讓人再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春分因忍不住小聲說道:“姑娘,傅二爺看起來很痛苦,他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許夷光硬下心腸道:“他能出什麼事,不過是得不到的從來都是最好的,在無病呻吟罷了,過幾日有旁的人和事轉移他的注意力了,他自然就好了。”

“可是……”春分皺眉遲疑道,“可是我瞧著,傅二爺他對姑娘的用心,並不比傅將軍少啊,哎,老天爺也是,既生瑜,何生亮呢?”

最末那句老氣橫秋的感嘆,讓許夷光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比喻,他倆還不夠格以一時瑜亮來類比吧?”

笑過之後,方正色道,“春分,或許在你看來,方才的傅二爺已能與傅將軍相提並論了,可在我心裡,傅二爺從來就不能與傅將軍相提並論,其他人也是一樣!”

至少傅御絕不會說出讓她不要再拋頭露面給人看病治病了的話,他只會竭盡所能的尊重她,縱容她,而不會想讓她為了他做任何改變。何況她選擇傅御,與別人都不相干,更沒想過要與誰比較,只是因為他是傅御而已,她才願意再冒一次險,爭取那五成以後兩人白頭偕老的機會,換了其他人,她就算這輩子不嫁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夷光很快回到了李氏院裡,李氏見她回來,忙問道:“敏敏,你父親找你什麼事兒,他,沒有為難你吧?”李氏最擔心的,便是許明孝與女兒一言不合,又針尖對麥芒的吵起來,然後女兒礙於孝道吃虧,所以方才已好幾次忍不住要去外院了,所幸她還沒去,女兒便回來了,雖然看起來毫髮無傷,不像有事的樣

子,可她的情緒卻明顯不若之前那麼好,所以李氏有此一問。

許夷光心情的確不大好,一半是惱怒許明孝,一半則是因為傅燁,到底不是真正的陌生人,憎恨更是一柄雙刃劍,在刺傷對方的同時,多多少少也會讓自己受點兒傷。

不過不欲李氏擔心,許夷光立時把負面情緒都壓下,笑了起來:“娘,您別擔心,父親找我不過說說話兒,也沒有為難我,倒是您,等我很久了吧?我們這就逛園子去,正好這會子暖和些了。”

說完挽了李氏的手臂就往外走去。不想剛出了門,就見一個婆子急急忙忙的奔了過來,見到李氏與許夷光後,一面屈膝行禮,一面已忙忙說道:“二姑娘,才承恩侯府來了兩位媽媽,說是他們家夫人難產,已經兩天兩夜了,太醫和穩婆們都

說,怕是……聽說您醫術高明,這才冒昧的找了來,希望二姑娘能去承恩侯府瞧瞧,如今那兩位媽媽還等在二門的門廳裡,還請二姑娘示下。”

承恩侯府?

方皇后的孃家?

許夷光思忖間,李氏已低聲道:“敏敏,這都兩天兩夜了,太醫和穩婆們也都束手無策,怕是……要不,你別去了吧?”

那樣血腥的場面,她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看到,就算她是大夫,可誰規定大夫就不能留下心理陰影的?她可還沒成親呢!何況方皇后孃家三代單傳,如今的承恩侯,亦即方皇后唯一的弟弟,也自來體弱多病,都成親快十年了,也沒有一兒半女,方家全家上下對承恩侯夫人這一胎有多看重,可想而知,萬一……那敏敏豈不是站

到風口浪尖上了?李氏雖很同情承恩侯夫人,也同情方家,但另一邊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她也只能自私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