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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聖上離京

坐在營帳內甚至藍色錦衣的男人沒有做聲,營帳門外的羅兵部侍郎狐假虎威道,“鎮北侯府犯上作亂,本該滿門抄斬,卻舉家潛逃,還欺瞞聖上,路上墜亡,歷數蘇家這欺君罔上,忤逆造反樣樣都是死罪難逃的大罪名,實該問斬!”

蘇焱早已經看出端倪,越過羅侍郎,進了營帳,直接對背對著帳簾坐著的欽差,出聲道,“大人不必為難,等西北戰事一了,我自會跟你回京。”

他早有打算,與白楚諭的恩怨總要有一個了結,他是一心只想和罌粟過平凡人的生活,只他若是一味相逼,那他也只好應了他的欲加之罪!

坐在那裡的藍色錦衣的‘欽差’冷嘲一笑,轉過身來。

蘇焱只略一驚訝,臉上的表情便已經恢復尋常。

夜楚諭喝退了營帳外劍拔弩張的京畿屬侍衛,命士兵嚴守營帳的門,一把將帳簾合上,回身朝藍色錦衣扮成欽差大人微服私訪的白楚諭恭敬跪下,替蘇焱求情道,“聖上,萬望您以西北的黎民百姓為重,方眼整個大慶,無一人用兵之策能比得上蘇夙景,若是沒有他,別說守住漢城,擊敗羌人,只怕現在臣和西北眾將士都要埋骨沙場,漢城也早被羌人收入囊中了。”

夜楚諭一番話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未嘗說的不事實,他言辭懇切,只求著新帝能夠網開一面,雖然夜楚諭對蘇焱的事情知之不詳,但他從京城來時,便已經知曉了新帝白楚諭之所以一心要處死蘇夙景,更多是因為沈罌粟那個女人。

他從京城來到西北後,就曾規勸過蘇夙景,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女人如衣服,何必與當今聖上爭搶,聖上既然喜歡,讓與他便是,鎮北侯府崢嶸多年,如今落入此等境地,何不用一個女人保蘇氏一門安享富貴。

奈何他竟不知道這至交好友還是個情種,鎮北侯府一門的榮耀和他自己的生死,在他心中,都不足以與沈罌粟那個女人相提並論。

白楚諭沒有出聲,看向筆直的站在原地的蘇夙景,這個讓沈罌粟死心塌地的男人。

雖然之前就交過鋒,但是他尚算欣賞他,同樣是在夜禎手中備受折磨成長起來,只是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跟他搶同一個女人,且敗得一塌塗地。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兩人甚至都未曾正式交鋒,他就已經輸了擂臺。

“她在哪?”白楚諭良久才出聲道。

夜寧瀾聞言不由松了一口氣,聖上張口沒有要夙景的命,還好,還好,事情肯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可下一刻蘇焱的話,便聽得他心驚肉跳,剛剛松了一口氣,又一下子徹底緊繃起來。

“與你無關。”蘇焱沒有過多的情緒,語氣淡淡,像是在陳述事實一般。

白楚諭聽了這話,不由自嘲一笑,他猛然攥起桌上的茶杯,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朝蘇焱砸去。

蘇焱身手敏捷,閃身避過,而後依舊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裡。

白楚諭看得心中生怒,“你好大的膽子,見到朕不跪不拜,看來是真的不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怎麼?特意跑到這西北來,還真要帶著西北數十萬將士們反了朕不成?”

夜寧瀾聽得心頭直跳,站在那裡,不敢出聲。

就連之前趾高氣揚的羅侍郎,此刻也是一臉忐忑,身子微微顫抖,像是怕被聖上的雷霆之怒波及一般。

“罪臣不敢。”蘇焱撩起衣袍,朝白楚諭行了跪拜禮,道,“參見聖上。”

白楚諭星眸冷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蘇焱,良久才道,“朕可以免了你們鎮北侯府一門的死罪,但是活罪難逃,犯上作亂這種滔天的罪行,朕要是輕饒了你,跟文武百官無法交代,以後人人效仿你鎮北侯府一門,朕的天下也就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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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焱聞言,眸光閃了閃,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脊背挺直的跪在地上,並不作聲。

白楚諭繼續道,“收復衡州三城,將羌人趕出大慶,我可以饒恕你們鎮北侯府的死罪,但是你蘇夙景,終此一生,以及往後三代,都要戍守西北,不得傳喚,永不得離守西北。”

蘇焱雙手收攏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現,對他而言,戍守西北算不得什麼糟糕的懲罰,但是……他不想讓罌粟跟著他吃苦受罪,西北這邊的環境不比江北的水土,且以後三代都不能離開西北,意味著他和罌粟的孩子也只能留在西北吃苦,他自己多吃點苦也無妨,但是唯獨不想苦了孩子和罌粟。

一旁的夜寧瀾聞言再次大大的出了一口氣,方才的劍拔弩張,他差點以為聖上要當場將夙景給處死,還好只是戍守西北,對已經戍邊五年的夙景而言,這種懲罰根本算不得什麼。

卻不想,跪在地上的蘇焱卻一直不做聲,夜寧瀾不由著急了,他一邊給蘇焱使眼色,一邊出聲道,

“聖上真是寬宏大量,夙景你還不快謝恩,保家衛國本就是我大慶兒郎該做的事,聖上這哪裡是處罰你,分明是在重用你。”

蘇焱沉默了一會兒,道,“謝聖上恩賞。”

聽蘇焱謝恩,夜寧瀾一顆心才真的放回了肚子裡。

“起來吧。”白楚諭淡淡道,“老侯爺和老夫人還好嗎?”

“謝皇上關心,祖父祖母身體康健。”蘇焱一邊起身一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回應道。

怕皇上會將話題再次扯到沈罌粟的身上,夜寧瀾主動笑著問道,“聖上,您怎麼就帶著人來西北了?皇貴妃可知曉?您這一路上龍體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等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您怎麼不找人先行傳信,臣等好去迎接您!”

白楚諭最不愛聽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他睨了夜寧瀾一眼,抬手指了指他,“你這小子往常一貫話少,怎麼來到西北就變得如此囉嗦了?”

夜寧瀾笑著道,“還不是擔心皇上您的聖安,漢城這裡正打著仗,您此刻前來,實在叫臣等擔心您的龍安,況且朝堂上也離不開您,您打算何時起駕回京?”

“朕才剛剛到你這營帳,這便要急著趕朕走了?”白楚諭挑了挑眉,那張從前總是溫潤如玉的臉,此刻因為身居高位,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