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數月不食肉味
日漸黃昏。
微涼夜風拂過大地，吹響黑夜來臨的步伐。
祭臺廣場前，族人在篝火架旁載歌載舞。迎接蟻族的到來，蟻族身上烙印這螣蛇圖騰的印記，連點亮圖騰之魂這一關都免了。此刻，師婆婆招呼蟻族等人入座。
螣月讓族人將食物送到蟻族入座的桌前，一碗碗熱騰騰的肉湯與瀰漫著香味的烤肉氣息，讓馬格裡斯等人止不住吞嚥起口水。蟻族孱弱，他們很難狩獵野獸，經常只能用植物果腹。是以，他們吃的最多的就是各種野菜和水果。
此時此刻，嗅著鼻息間濃濃的肉味。
就連馬格裡斯都難以保持鎮定，拼了命的吞嚥著口水，想要保持冷靜。
“真香！”
“我們有多久沒嘗過肉味了？”
“我覺得冬季時，我們就該加入有蛇部落。”
瞬息間，蟻族爆發出各種議論聲。每個人埋頭大吃了起來，形象什麼的全都被他們跑開了。這一刻，他們滿身心都只剩下眼前的食物。
“失禮了。”馬格裡斯咽著口水，苦笑道。
師婆婆輕搖頭，淡淡道：“人之常情。不過，蟻族長時間沒有食葷，一下子放開吃怕是會鬧肚子？”
“就算鬧肚子，至少他們能吃過癮也不錯。不怕你們笑話，我們有數月沒有吃過肉了。蟻族天生孱弱，我們無法與野獸搏擊，日常只能採摘些山野菜和水果等物果腹。今天，難得看到這麼多美味的食物，別說鬧肚子，就算會中毒他們怕是也想吃。”馬格裡斯愧疚道。他無能，沒辦法讓族人吃飽穿暖。每年，看著族人不斷減少別無他法。
“斯河，你回去準備些藥。”師婆婆抬手叫過斯河，吩咐了幾句。
斯河應聲，起身回了暖城那邊。
“多謝！”馬格裡斯道謝，而後大口喝著肉湯，碗裡的烤肉他有心無力。儘管很想吃，卻啃不動，只能望梅止渴。
這廂，葉暖起身跟鐵離說了幾聲。
不多時，鐵離端著陶碗走來，“馬格裡斯爺爺，這是葉暖特地讓我給你烤的。這是黑鼻豪豬的肉，你應該能吃得動。”黑鼻豪豬的肉，肉質細嫩，雖然不像曼加利察豬肉特殊，卻也十分難得。
馬格裡斯微怔，隨即漾開笑臉，溫聲道：“勞煩你們掛牽，多謝了。”
“不用，九原以後需要蟻族幫襯。馬格裡斯爺爺需要什麼東西，直接開口便是。”葉暖笑著說，同時讓鐵離準備了一碗蒸蛋放到馬格裡斯手旁。當初，師婆婆他們與馬格裡斯交談的時候，特地將河清帶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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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河清告訴葉暖他們。
他沒有在馬格裡斯身上感受到惡意，蟻族這些獸人說的每句話都是真話，沒有撒謊。
對此，師婆婆才會同意讓馬格裡斯等人進入地下城。
結局很明顯，蟻族給予的回報足夠豐盛。
“葉暖說的沒錯，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這蒸蛋味道也極不錯，你嚐嚐——”師婆婆道。馬格裡斯作為蟻族的巫，他知道的東西對有蛇部落來說至關重要。蟻族跟其他種族不同，蟻族沒有族長和祭司，他們只有巫。巫在蟻族地位極高，統領整個蟻族部落。
“師婆婆，那個白白的……我能喝嗎？”格倫聲道。許是感受到師婆婆和葉暖他們的善意，格倫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蟻族常吃素食，對味道卻極為敏感。
望著守睛青葉他們面前的加洛弗拉樹汁液，格倫不停地吞嚥口水。
“白白的？”師婆婆迷惑不解，順著格倫羞窘的表情看了過去，視線落到了守睛他們面前。片刻後，師婆婆笑道：“那是加洛弗拉樹汁液，此去往北約莫百里左右，一座山峰長著不少加洛弗拉樹。這白白的汁液便是從加洛弗拉樹上收割的。經過熬煮冷凍，別有一番風味。格倫想喝的話，讓莎娜為你倒一碗。這加洛弗拉樹汁液老人和孩子喝最好，當然成人也能喝。部落收割了不少加洛弗拉樹汁液，族人們每天都會喝一兩碗。”
“越過白湖林兩百裡，那裡有一處盆地。盆地裡生長著一種名為加拉克託隆德的樹，這種樹的汁液味道比加洛弗拉更好些。螣蛇族將這處盆地命名為：加拉克託盆地。”馬格裡斯喝著加洛弗拉，接道：“加拉克託盆地除了生長著加拉克託隆德以外，還生長著椰棗樹和楓樹。椰棗樹所結的椰棗十分美味，而楓樹可製糖。”
“什麼？”師婆婆等人紛紛起身，震驚道。
馬格裡斯說的話，帶給眾人很大的震撼。
“除此外，九原各處還有不少奇樹和花草。當初，螣蛇族選擇九原落腳繁衍生息，並非敷衍了事。這片大地上，生長著無數神奇的東西。只是，時隔數萬年我無法知曉以前那些神奇的花草樹木是否存活了下來？”馬格裡斯微笑著，臉上滿是回憶神色。這些東西，傳承在每一位蟻族的腦海最深處。只可惜，蟻族太弱。他們根本無法走出蟻族那片空間，明明相隔不遠，卻始終沒辦法前往找尋先祖傳承記憶中的神奇之物。
“這真是雙喜臨門。”葉暖撫著肚腹，眺望著白湖林那邊的方向。
馬格裡斯的話，讓葉暖將九原與地球那神秘的北緯經緯度再次聯想到一起。
“堯，到時讓人前往加拉克託盆地走一趟……”師婆婆興奮道。
螣堯點點頭，道：“我記住了！”
“馬格裡斯，我想更詳細瞭解九原。”師婆婆認真道。
馬格裡斯道：“我族留下了不少古籍和羊皮卷，上面詳細記載了九原各地。雖說過去數萬年，九原各地多少有些變化，但聊勝於無。這些東西存放在蟻族巢穴之中，我讓格倫帶你們過去走一趟，把那些東西全都拿回九原。”
“好。”師婆婆欣然點頭，有馬格裡斯這席話，師婆婆對蟻族防備再次減了幾分。
這頓篝火晚宴，吃的賓盡主歡。
是夜，螣月將人安頓在暖城的南山所。
整個暖城，就只有南山所能住下百餘人。九原城重建還沒竣工，沒辦法住人。地下城那邊更別想，思來想去，唯獨南山所最適合。螣月讓族人把南山所中的幼崽盡數接走，暫時讓蟻族在南山所落腳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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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