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驍頓了下，眼底的冷意更甚，“你試試。”
不跟她來硬的還治不了她了。
葉歆瑤眨了下眼，挪開眼望向花房裡的月季。她不僅敢試，還敢找爸爸告狀凌驍欺負她。他要真敢把協議拿出來，她就咬死不認。
不光不認，她還要大哭特哭說是凌驍強迫她簽下的，還強迫她留在他身邊。
比狠，她好像也沒輸過。
“不跟你鬧，晚上有正事跟你說。”凌驍語氣緩和下來，抬腳出了花房。
卡洛斯把技術資料給她的事，他聽說了。這本來是兩個人私下的合作，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訊息。
以他對獵影團隊的瞭解，不會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唯一可能，是卡洛斯本人或者他們共同的好友穆雲濤。凌驍按了下眉心，下樓去找韓正峰。
每一次，只要是調查想要殺他的人，穆雲濤總會闖入視線。
從國內到國外，幾乎每一次在他接近真相的時候，穆雲濤就會出現。
這絕對不是巧合。
天色暗了下來，花園裡的路燈慢慢亮起來。
葉歆瑤站起來活動了下四肢，下樓吃飯。
韓家吃飯的時間是固定的，到了時間不回來的就不管了。沒有那種少一個就不開飯的破規矩，老爺子在家裡的權威最大，小事上還是很通達的。
餐廳已經做了一圈的人，葉歆瑤挨個打了招呼，乖乖坐到韓明舟身邊。
“網上到處在傳，說卡洛斯把滅火機器人的程式給了你。”韓明舟壓低嗓音，“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知道。”
葉歆瑤皺眉，“你說什麼？”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獵影團隊和卡洛斯以及穆雲濤，此外再也沒有人知道。
“吃完飯你上網看下，我覺得這件事很可疑。”韓明舟的嗓音更低了一些，“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葉歆瑤抿了下嘴角，悶悶點頭。
“瑤瑤，一會吃完飯跟我去書房。”韓子君忽然出聲。
葉歆瑤微笑點頭。
應該是全部的實驗資料出來了，解藥不會產生任何副作用。
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了，安靜吃飯。
韓子君一向吃的不多，看到她放了筷子葉歆瑤也不吃了，乖乖起來和她一起上樓。
“解藥出來了，不會產生任何的副作用。”韓子君拉開抽屜，拿出一整排的藥水給她，“這些給你備用，一會我給你打這次用的。”
葉歆瑤欣喜點頭，“謝謝姐。”
她是真心的感激她。
雖然之前有點點不愉快，但不妨礙她喜歡韓子君。
“去吧，藥水收好。”韓子君嘴角彎起，“被人搶了也沒關係，實驗室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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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歆瑤：“……”
她看起來有那麼弱雞嗎？
收好藥水下樓出去，凌驍站在夜色下，天空落下潔白的雪花，他看過來目光深邃纏綿，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
葉歆瑤被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驚到，眼底劃過一抹嫌棄。
凌驍才不會把她當情人。
“走吧。”凌驍朝她伸出手，雪花落到他的掌心，很快劃開。
葉歆瑤的視線從他的手上掃過，戴好口罩徑自往外走。
去年安市也下雪了，不過不是除夕前一天下。
這一場雪，讓即將到來的除夕多了幾分年味。葉歆瑤自嘲一笑，忽然頓住腳步去牽凌驍的手。
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