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猶豫著,最終心一橫拿起了鏡框,將曉靜的照片從框中取出放入了胸前的內袋中,拿起行李準備離開這裡。
剛打開門迎面就飛來一腳,一米八的高個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純白色的外套上多了個難看的‘印花’。
“找死啊,知不知道我衣服要多少錢……”話還沒說完,看清來人後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叫明式,在夜影是個小幫派的頭目,酒吧街範圍內也算小有名氣的人物,與他先前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直到有一次他沒有拿捏準情報導致明式錯誤得估算了對方幫派的實力,人沒帶夠直接過去火併,結局自然是輸得一敗塗地。
也是從那以後,明式不僅斷絕了和白爵的生意往來,甚至到處揚言要拿他喂狼。
“完了,這次是栽了。”
雖然白爵這次離開這裡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他,不過還是得以防萬一,要是他以前說的話是認真的怎麼辦。
想到這裡,白爵立即笑臉相迎上去:“嘿嘿,消消氣明哥,我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嘛。你最近不是想擴大在酒吧街的地盤嗎,我早就調查過其他幾個幫派的實力了,現在手上就有幾個值錢的情報,看在我們兄弟一場,就打六折賣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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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白爵獻媚的樣子,明式直接從背後摸出一把手槍頂住了白爵的腦門。
“使不得使不得,和您開玩笑的,我們什麼關係,幾個情報而已明哥你要儘管問我拿,我哪會談錢呢,我們好好說話,這東西挺危險的,先收起來。”
明式看著他那副慫樣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但自己好歹也在外面放過狠話要拿他喂狼,怎麼也得在幾個手下面前做點樣子。因此只是沉著臉,並沒有理會他,自顧自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
“這幾天晚上睡得著嗎,我聽說最近外面不是很太平啊。”明式打算先探探他的底。
確實,自從三天前的那晚上開始,三大帝國,也就是幾乎世界各地都陷入了機器人襲擊人類的事件中,然而問題的根源是海恩星球的科技根本不可能製造出來的,若是現在任何一個帝國能拿出這樣強大的戰鬥機器人,怕是海恩早統一了,那麼排除了帝國之間的欲圖發動戰爭的嫌疑,真相顯然已經不言自喻了。
在最初的一週以內對方似乎還僅僅只限於以暗殺的形式消除目標,行動失敗甚至還會放棄目標撤退。
但近三天開始它們忽然加強了力度,只要是被他們鎖定的人類,甚至不惜拼上命也要將其抹殺。
這也就是為什麼凌寒能在晚上看到那些突然插播的熱點新聞的原因。紙包不住火的**實在已經無力完全封鎖消息,不少區域甚至已經爆發了小規模的叛亂衝突,戰爭大有一觸即發的徵兆。
這也正是他白爵想要離開這裡的原因。
“沒事啊,最近外面很亂嗎,最近太久沒出門了”
“你真以為能騙過我麼,你以為那些機器人殺的只是普通的人類嗎,白爵,別告訴我你不是他們的目標……”明式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看得白爵心裡一陣發毛。
“不肯承認也罷,今天來找你不為別的,只是想來帶你去個地方,如果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就不會拿你怎麼樣,不然的話……”
“冒昧問一下,是去喂狼嗎?”
“不是。”
“那是去哪裡?”
“嵐宇要塞。”
“那你還是拿我喂狼吧……”
“少廢話,帶走!”
和幾天前的臨時保護組織不同的是,經過一級指令的排程和安排,這是三大帝國的領導者在經歷了近兩百年前的分裂之戰後首次的合作,此刻的情勢已經不是任何一個帝國能夠獨自面對了的,攜帶異能的人類分佈世界各地,需要一個總指揮部作為根據進行統一的搜尋和保護。
而目前成立的這個地方並不能算是作戰中心,而是專門收容異能者的地方,取名嵐宇要塞。
凌寒剛做完身體檢測從實驗室出來走出來,此時正是中午。
三個帝國最優秀卓越的醫生、科學家或被號召或自願地聚集於此,然而對於這些身體能力特異者的情況還是毫無頭緒,光從醫學的角度,無法檢測出他們的身體中存在任何與常人不同之處,但是他們異能者身體上出現的一些類似病態的症狀確確實實存在。
而從科學的角度切入,同樣無法找出身體內物質中的異常,但一旦受到外界的刺激,他們的身體幾乎會發出各種千奇百怪的變化。
只不過這些研究大部分還只是明面上的,少數瘋狂的科學家在獲得上級的特殊許可後從事某些研究,正是白爵百般抗拒來這的原因。
午後毒辣的日光直射下來,凌寒心中不禁又心煩意亂起來。
自從被帶到這裡之後就只被允許探望式的與家屬見面,這些天只有父母見過一次並從他們口中得知外面現在已經亂得跟要打仗似的,可是連要和誰打都還不清楚,凌寒只能好言安慰了他們幾句,答應等自己病好了就和他們搬到安全的地方去。
此時的他已經在堆滿醫療器械的箱子上坐了好一會了,正好瞧見大門口又一輛開進來的貨車,從上面被抬下來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白色的外套上清晰印著一個沒有撣乾淨的鞋印,從進來開始就大聲嚷嚷自己有自由的權利,並揚言要告他們。
“誰不是呢,說起來我還要被關多久呢,他們到底想從我身上知道些什麼啊。”凌寒嘆了口氣。
……
半小時後從實驗室灰頭土臉出來的白爵總算是老實了一點,身上穿了實驗室特製的衣服,一件淡藍色的長袖,和同色的緊身褲。
“真有夠沒品的,這麼醜的一身要是被熟人看到傳言出去我還怎麼在道上混啊。”
“來笑一個!”
一聽到這聲的白爵本能地擺了個pose。
等他反應過來想要收回動作的時候,明式已經眼疾手快地按下了相機快門。
“剛好,最近我在夜影盤下一處新的酒店,還缺個吉祥物,就拿這照片一比一批量生產一些吧。”
“哎,明哥別這樣玩我啊,多大仇啊。”
“不過明哥,你現在怎麼和軍隊都有聯絡了,都能黑白通吃了?”白爵一邊轉移話題,一邊試探著把手摸了過去,想把明式手上的相機順過來。
“呵呵,想知道嗎?”說著輕輕取下手套一掌拍在白爵的肩上,頓時一股被電擊後的麻痺感幾乎使白爵的整隻右臂都失去了知覺。
“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開始也被強行帶來過這裡。”
“原來你也是……但為什麼你可以還是自由身?”
“這還不是因為我答應他們能多幫他們綁些像你這樣的倒黴蛋進來嗎,不過沒想到以我這樣的身份,現在居然淪落到替**做事才能換取自由的地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會有異能的,我好像不記得我有在外面透露過呀。”
“是嗎,三天前街角的酒吧,我聽說我一個朋友的手下們被一個女孩痛揍了一頓,有這回事嗎?還被監控全程拍下來了,你就說在那之後唯一走進了酒店裝了個X的是不是你。”
白爵聽罷張大了嘴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對了,順便轉告你一聲,那個吊燈值七千塊。”
明式轉過身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還有任務,就先回去了,讓他自己在這裡“慢慢玩”。
……
呆滯地看著明式漸漸走遠,他這才沮喪地想去找個地方先清靜一下。
一轉身,和同樣穿著淡藍色衣服從實驗室出來的米舒撞了個滿懷。
“是你!”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