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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警察來了

第167章 警察來了

丁一飛跑下山,

父親正在做飯。廚房裡炊煙裊裊,他是一個廚藝馬虎的男人,平時一個人一個菜,一碗飯就打發了。兒子回來之後,怎麼都要做一點好吃的,什麼是好吃的?他想了半天,想起了韭菜炒雞蛋。就將藏在罈子裡的雞蛋掏出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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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本來是要陪父親吃飯後再走,看來不行了。

“爹,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我有急事,不能陪你吃飯了。”

父親正在往碗裡打雞蛋,吃驚地說:“吃飯都來不及嗎?什麼事那麼急?”

丁一不能把事情告訴父親,說:“很急的事,不過您放心,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父親已經打了兩個雞蛋,趕緊將手裡的雞蛋放下了。跑到罈子邊,將裡面的雞蛋一起掏了出來裝在一個布袋子裡,說:“把雞蛋帶走吧,你養瘦了。”

丁一說:“你留下自己吃吧,我在外面生活不錯的。”

告別父親,丁一一路風馳電擎開回了工地。

車吱地一聲,強大的剎車力量將車輪抱死,地上摩擦出了幾道黑色的剎車印子。丁一發現,工地一切運轉正常,攪拌灰漿的攪拌機在嘎嘎響著;升降機在 上上下下。大家有條不紊,該幹什麼的還在幹什麼。完全不是已經死人了的節奏。

老王正坐在一塊紅磚上,悠閒地吸著煙,抬頭看那些密密麻麻立起的鋼管架子。

丁一奔到老王身邊,“王伯伯,張文-革呢,他在哪裡?”

老王抬頭看見丁一,趕忙起身,彎腰點頭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打他電話?”

走到一邊, 丁一趕緊撥打張文-革的電話,“我已經在工地上了,你在哪裡?”

張文-革說:“我在工地圍牆的右邊,你馬上過來。”

丁一奔出圍牆,轉到了右邊,那裡是上次狗子帶頭鬧事過的老民房區。丁一沿著小巷跑到民房區,一眼看見張文-革站在一根歪斜的、密密麻麻纏滿了電線的木電杆下面。他抽著煙,盯著一個地方,一臉的驚恐。

張文-革盯看的地方就是那個孤寡老人的房子。

丁一走到 張文-革身邊,“到底怎麼回事,誰死了,你站住這裡幹什麼?”

張文-革看見丁一,終於看到了主心骨,急急地說:“這家的老人死了。”

丁一氣憤地說:“老人死了你怎麼說是工地上死人了,亂彈琴!”

張文-革欲言又止,丁一看出他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說:“老人死與工地施工有什麼關係嗎?快說!”

在丁一的逼視下,張文-革說:“是這樣的,我們的架子工在上面扎架,一根兩米多長的鋼管不知道怎麼從五層高的腳手架上飛了出去,正好就

落到了這個老人的屋頂,鋼管落到屋頂,穿透了瓦面,又正好落到了床上,老人在床上睡覺,那鋼管又正好插進了老人的下身,就這樣,老人死了。”

張文-革囉裡囉嗦,生怕丁一聽不明白。

丁一這一下慌了,“是這樣嗎?怎麼會這樣?”

“我過來找鋼管,在那窗戶的縫隙裡一看,就看見那根鋼管,我喊了老人很多聲,老人沒有答應,仔細一看,他已經死了。”

丁一戰戰兢兢地走到老人的小窗邊,看進去,果然看見一根鋼管插在了老人身上蓋著的被子上,被插的部位,就是老人的下身。

丁一問張文-革,“有誰知道?”

張文-革說:“你、我,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等你回來處理。”

丁一拿起了手機,張文-革急切地說:“你要告訴誰?伍萬嗎?”

“伍萬他會管嗎?他巴不得工地上出事。”

張文-革不解,“這不是伍萬的工地嗎?出事了他有好處嗎,丁一你怎麼這樣說伍萬?”

丁一怎麼和張文-革說,他當然不能說。

“我要報警。”

張文-革急了,“不,不能報警,警察來了就不好辦了。”

“不報警我倆悄悄地把屍體丟到河裡?那樣事情就大了,那叫毀屍滅跡,要判刑,要吃槍子,知道嗎?”

丁一打了報警電話,走到張文-革一起,“有煙嗎?”

“你不是不吸菸了嗎?”還是遞給了丁一一根。丁一討了火點燃,大口大口地吸著,

張文-革長嘆了一口氣,“麻煩事真多啊!這一下不知道又要怎麼搞,還不知道賠多少錢。”

丁一鎮定地說:“別慌,事情已經發生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人一輩子就是這樣,九九八十一難,不落幾層皮不會成精。”

丁一討了兩根煙,吸完,看見警車開過來了,警車的後面跟來了一輛醫院的救護車。警車停穩當,呱地叫了一聲,頓時叫出了讓丁一感覺到緊張的氣氛。

從警車上下來了三個穿著制服、一臉冷靜的警察,一個威嚴的警察看見丁一,問,“是你報警嗎?”

“是我。”

警察說,“人在哪裡?”

丁一指了指小屋。

警察走到小屋邊,敲了敲門,人都死了,鬼來開門嗎?

當然沒人來開門,警察於是找到一根木棒,破開小屋的門,稍作停頓,走到了裡面。

丁一肯定不能進去,走到了小窗戶邊,張文-革看見丁一走了過去,也大膽地走了過去,兩人站在外面,透過窗戶的縫隙看進去。

三個警察走進屋裡,一個警察手裡的相機就開始不停地拍照,閃光燈的白光閃電一樣不停地將小屋裡照得一次次雪亮。

照相的警察照了數不清的照片後,一個警察走到床邊,握住那個插在床上的鋼管,一個警察配合著揭開了被褥。丁一看見,那根鋼管不偏不倚地插在老人的胯下。

奇怪的是,床上沒有一滴血。

那個威嚴的警察走到屋外,對救護人員招了招手,醫務人員就走進了屋裡。

威嚴警察嘀咕了兩句什麼,丁一想聽,話音卻停了。兩個醫務人員開始和警察在屋裡忙著一些什麼,他們動來動去的身影擋住了丁一 的視線。

一會兒,醫務人員用床上的被單裹住老人的屍體,抬了出來,放進了救護車裡。

幹完這一切,威嚴警察走到丁一身邊,威嚴地說,“你是怎麼發現的?”

丁一隻得如實地說了。

威嚴警察說,“你是工地負責人嗎?”

丁一回答,“是。”

“”姓名?”

“電話?”

“身份證拿出來。”

丁一一一如實回答,從錢包裡掏出身份證。

威嚴警察拿起丁一的身份證,看一眼身份證,看一眼丁一的臉,仔細地辨認身份證的真假,或者是仔細地辨認人的真假,終於確定了丁一就是丁一,確定無誤後,對身邊那個照相的警察說,記下來。

照相的警察手裡早就有了筆和本子,將丁一的資訊一一記錄了下來。

威嚴警察又對丁一說:“你這幾天不能離開樟城,保持電話暢通,隨時聽從公安局的傳喚。懂嗎?”

丁一說:“我知道。”

警察回頭封閉了小屋的門,和醫務人員跳上車走了。

張文-革驚魂未定,膽戰心驚地問丁一,“怎麼辦啊?”

丁一嘆道,“是禍躲不脫,躲脫不是禍。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回到工地,不和任何人說起。說出來,可能引起工人們的驚動恐慌,對施工是很不利的。

下午,工人們剛剛上工地,工地的大門裡就湧進了一群人。丁一看到,狗子就在那群人的中間。

一個胖男人走到電閘邊,一傢伙就將電閘刀撥了下來。灰漿的攪拌機攪了一半,一下子停了,升降機停在了半空。材料運不上去,工地被拍停了。

丁一走到電閘刀邊,對胖男人說:“工不能停,我是工地負責人,我們到辦公室去談。”

胖男人說:“好吧,給你面子,去辦公室。”

丁一合上電閘,對張文-革說:“繼續施工,對工地上的人喊話,所有人都不能停下手裡的事情看熱鬧。”

張文-革看著丁一被那群人裹挾著,心裡害怕,“你要小心點。”

丁一說:“沒事的,砍頭不過碗大疤。”

胖男人催丁一,“囉嗦什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