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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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人龍還是一樣來到丁一的辦公室。到工地後,他先到他自己的工地轉一圈,扯著喉嚨罵一通人。什麼難聽罵什麼,工人都怕他。沒事了,就來到丁一的辦公室。
丁一說要舉報他,他居然毫不在乎。
他知道丁一不會舉報他。
這種事在建築工地上稀鬆平常,丁一也不是第一次見。上次辦公樓基礎偷筋事件比這個更厲害。
伍萬每到關鍵的時刻就來工地,守在工地上寸步不離。伍萬的關鍵時刻是什麼時刻,他來工地幹什麼,丁一心理清楚得很。
就這樣吧!
都是這樣。
不是這樣就不正常了。
不這樣就破壞遊戲規則了。
不這樣就在這一行吃不開了,就要被同行謾罵,攻擊,最後被趕去這一行。
伍萬和刁人龍他們都是這樣認為的,甚至於甲方也預設了這樣。既然都認為應該這樣,那就只能這樣了。
這樣一想,丁一覺得心安理得了。
丁一和伍蘭已經相安無事。
伍蘭並不迴避刁人龍。
丁一默默觀察,想窺探出伍蘭和刁人龍之間的情感變化。
丁一發現,伍蘭和刁人龍的關係一如既往。至少表面看起來一如既往。
刁人龍來了之後,先和丁一聊一會兒天。丁一不怎麼理他,他要看書。
丁一不理他,他就走到伍蘭的辦公室去聊天了。
後來,刁人龍也懶得和丁一打招呼,直接去到伍蘭的辦公室。兩人關上門,半天不開,裡面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丁一弄不懂伍蘭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刁人龍在爭搶父親的工程,卻對刁人龍沒有一點戒備和疏遠。
這不是與狼共舞、認賊作父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書上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愚蠢的,現在的伍蘭是不是處於最愚蠢的境地?
丁一不管這些了,他管不了。
伍蘭是他什麼人?什麼人都不是!根本就不需要他管。
以前,丁一看見伍蘭和刁人龍在一起,心裡就莫名地惱火,現在看來,這惱火是多麼的幼稚!
伍蘭他愛找誰誰,關他丁一屁事!
到中午的時候,丁一才聽到伍蘭那邊開門的聲音。
刁人龍從伍蘭那邊走出來,紅光滿面。
像吃了嗎啡,神態無限的亢奮。
“抽菸。”他給了丁一一支煙。
丁一不客氣。
“我發現你蠻小氣。”刁人龍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像一個耕田勞作辛苦了的農夫一般。
“
怎麼講?”丁一說。
“你從來不給我上煙,光吃我的。”刁人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半天才從鼻子裡冒了出來。享受得要死。
丁一說:“我的煙不好,老鼠藥,怕毒死你。”
“要死卵朝天,不死做神仙。”
“死了怎麼辦?你可是要當皇帝的人。”
“不虧是有知識的人,你他-媽每一句話都有套。”
丁一笑道:“刁總過獎了,我丁一不是捕獵人,不會下套。”
刁人龍說:“你是捕蛇人,捕蛇不就是捕獵嗎?”
丁一說:“你怎麼知道我是捕蛇人?”
刁人龍說:“我老婆說的。”
“你老婆!”丁一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刁人龍。
難道他刁人龍是有老婆的人?!這個難道伍蘭不知道?他老婆是誰?怎麼知道我是捕蛇人?
伍蘭啊伍蘭!你怎麼這麼糊塗!
難道伍蘭知道,知道卻要和刁人龍在一起?
伍蘭怎麼這樣?
伍蘭怎麼想?
伍蘭她到底圖什麼?
丁一質問刁人龍:“刁人龍,你結婚了,卻在欺騙伍蘭,你什麼居心!”
刁人龍嘿嘿的笑道:“我的功夫好,伍蘭她喜歡,你管得著嗎?哎,你的功夫肯定不行,小-姐不止餓。”
丁一怒目道:“你無恥!”
刁人龍嬉皮笑臉:“丁工,小-姐下面才無齒,我有齒。”
這時候,伍蘭從那邊過來了,她的頭髮整齊,衣冠整潔,口紅比來時更紅了,好像被什麼動物咬了一口,鮮血淋漓的。
丁一打了一個噴嚏。伍蘭的香水灑得太多了一些。
丁一坐在辦公桌邊的椅子上,伍蘭坐到木沙發上,和刁人龍挨挨擦擦,餘性未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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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人龍摟住伍蘭,頭拱進伍蘭的胸-口咬了一口。
伍蘭尖叫了一聲,發著嗲給刁人龍來了粉粉的一拳。
刁人龍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看向丁一。
這些閨房裡的行為,叫丁一無所適從。
太肉麻了!
丁一起身,往外走。
刁人龍喊道:“丁工,中午陪我和我老婆一起出去吃飯。”
伍蘭又給了刁人龍一粉拳:“誰是你老婆?你到處都有老婆!”
刁人龍說:“不就是你嘛。”他看了一眼丁一,再一次哈哈大笑。
原來是這麼回事!
丁一明白了,刁人龍所指的老婆是伍蘭。
伍蘭說:“丁一,中午一起去吃飯,刁總請客,他發財了,不吃白不吃,這叫打土豪。”
丁一說:“好,打土豪分田地,為民除害。”
刁人龍說:“敲詐就是敲詐,變成我是禍害了。”
伍蘭說:“你說你不是禍害嗎?”
丁一走回自己的座椅上。
刁人龍說:“伍蘭,你看,你師兄丁工對你多好。”
伍蘭說:“看不出來。”
刁人龍說:“你師兄丁工是悶-騷,看不出來,其實是很騷的。”
丁一說:“各領風-騷數百年,風-騷不見得是貶義詞。”
刁人龍說:“你看,你師兄又發-騷了。”
伍蘭說:“我師兄能文能武。”
刁人龍說:“我知道,丁工武起來一般的人比不了。”
丁一說:“過獎了,比起你刁人龍那是小女見大女。”小女見大女是刁人龍說的,他說不來小巫見大巫,丁一故意揶揄他。
伍蘭說:“我師兄對我好是正常的,哥哥關心妹妹。你 不要亂講。”
刁人龍說:“看來我以後要多小心,當心你師兄給敲了悶棍,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刁人龍在當著伍蘭的面調-戲丁一。
丁一說:“我不單會敲悶棍,最擅長的是捅黑刀子。”
刁人龍道:“我是你妹夫,你不會捅我的黑刀子吧?”
丁一說:“說不好,你不是說我假裝正直嗎?我一裝起正直來,來一個大義滅親也說不定。”
刁人龍嬉皮笑臉,“你就忍心讓你師妹成為寡婦?”
伍蘭揪住刁人龍的耳朵,“你-媽才是寡婦!黑寡婦!”
刁人龍假裝叫了一聲:“放手,不被你師兄捅死都會被你揪死,你是不是很想當寡婦?寡婦夜裡的日子可不好熬。”
話越說越浪,越說越不像話。
丁一假裝看書。
刁人龍推開伍蘭的手,說:“學學你師兄,有空多看書,書裡有黃金屋,書裡有美女。”
伍蘭別了刁人龍一樣,說:“文盲!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刁人龍說:“就是,你看你師兄,讀著讀著,字就變成了一粒一粒黃金,比穀粒還多啊!堆滿了一倉一倉的。讀著讀著,字就變成了一個個美女,大老婆啊、二老婆啊、三老婆啊、四老婆都有了。讀書好啊!好!”
刁人龍對丁一極盡挖苦諷刺,丁一沒覺得什麼,要在以前,他早就臉紅到耳根了。翻了一頁書,丁一說:“請刁總說說,刁總你的黃金屋和顏如玉來自哪裡?”
刁人龍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沒有表達清楚嗎?
“你不要講一些文縐縐的話,我不懂你說的話。”
丁一說:“你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是什麼?”
刁人龍一臉懵懂:“你不要孔老二搬家,盡是書,我不懂。”
丁一說:“也就是說,我是對牛彈琴了。”
這一句刁人龍倒是聽懂了,變了臉色:“搞半天你是拐著彎罵我是牛?”
丁一笑道:“你不是很牛嗎?你最牛。”
刁人龍轉怒為喜:“這還差不多。走,去吃飯!”
去吃飯!
千事萬事,吃飯是大事。
去吃飯!
丁一跟著刁人龍和伍蘭出門去吃飯。他和飯沒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