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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挑撥

燕鴻回去後,立即質問韓王世子妃,“霍舒茵,你說,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做的!”

不等韓王世子妃反應過來燕鴻話裡的意思,燕鴻的聲音又噼裡啪啦地響了起來。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做的!沒錯一定是你做的!除了你霍舒茵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如此狠毒了!霍舒茵啊霍舒茵,我原以為你就算是小肚雞腸,心腸狠毒,但是好歹知道什麼是大局,知道什麼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高看你了!你霍舒茵真的是完全不懂得什麼叫做分寸!

霍舒茵,你以為你把我害得如此慘,你就能得什麼好不成?我告訴你,你休想!我不好,你也落不到什麼好!”

這一次韓王世子妃不用問燕鴻是什麼意思了,她要是聽不懂燕鴻話裡的意思,除非她是傻子了!

韓王世子妃冷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最後,韓王世子妃完全是破口大笑了!

“我一直以為世子除了在唐晶晶的問題上,腦子有問題。可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世子何止是在唐晶晶的問題上腦子有問題,世子的腦子怕是很有問題!而且已經是無藥可救了!我瘋了吧,在皇祖父的壽宴做什麼!我早就跟世子說過了,送一桶生薑,這明顯不成。

可是世子被唐晶晶說動了,硬是要一意孤行,如今出了岔子,就知道問罪妾身了。可惜啊,妾身不是泥巴捏的,隨世子你欺負!世子想將髒水潑到妾身的身上,那妾身只能跟世子說一句,世子怕是想太多了!”

燕鴻卻是不相信韓王世子妃的話,心裡仍然是懷疑得很,他緊緊盯著韓王世子妃,“霍舒茵你是在狡辯吧!你以為你這樣理直氣壯的,作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樣,我就會相信你?我告訴你,本世子沒有如此愚蠢!本世子不會就這樣相信你!”

韓王世子妃的心徹底冷了,她對這個男人早就應該死心了,可惜她一直不願意死心。不願意死心的結果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眼前的男人給傷到。

“罷了,我也懶得跟世子繼續解釋什麼了。世子願意當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世子現在是不是要帶我去見皇祖父,跟皇祖父稟明,一切都是妾身做的。世子要是想去的話,那妾身一定奉陪到底。”

燕鴻一噎,他就是瘋了,也不可能帶著韓王世子妃去孝康帝的面前,說一切都是韓王世子妃做的。

韓王世子妃做的,丟臉的固然是她,那他這個當丈夫的呢?還有要是揭穿了韓王世子妃,人家會怎麼想?一定會想他這個當丈夫的管不好韓王世子妃這個妻子。到時候還有可能牽扯到晶晶(一桶姜山的主意是唐晶晶出的,嚴格意義說起來,的確是跟唐晶晶有關係)

燕鴻不願意在韓王世子妃面前墮了聲勢,咬牙道,“你少得意!霍舒茵,你給本世子聽好了。本世子不會讓你得意的!本世子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得意的!”

燕鴻放完了狠話,轉身去找唐晶晶。

韓王世子妃望著燕鴻離去的身影,眼底悲哀一片,她怎麼就嫁了這麼一個男人,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是早早低嫁了,也好過現在。

曾經有多得意被許配給燕鴻,韓王世子妃如今就有多傷心,多悲哀。

這樣的日子真的要過一輩子嗎?韓王世子妃不禁在心裡問自己。

燕鴻這裡轉身就來找了唐晶晶。

唐晶晶還不知道在孝康帝壽宴上發生的事情,她正急切地等著結果,什麼賤妾,她早就受夠了!唐晶晶才不願意當什麼賤妾,側妃雖然是妾,但是聽著也比什麼賤妾好吧。

因為存的希望太大,唐晶晶在燕鴻進來時,都沒發現燕鴻難看的臉色,急切追問,“怎麼樣了?皇上看到你送的壽禮,是不是很高興?”

一桶姜山這個主意多好啊!想想多少穿越文裡,女主就是靠著這一招得到了皇帝的青眼,賞賜金銀珠寶什麼的,都是輕的。封爵位都是有的!

唐晶晶想著,心也不禁熱了起來,看著燕鴻的眼裡幾乎在冒著火,那是希翼的火。

燕鴻有些難以面對唐晶晶那雙希翼的眸子,但還是將發生的事情都跟唐晶晶說了,事情是瞞不住的。

唐晶晶眼底的神采瞬間變得黯然,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燕鴻恨恨道,“這一切肯定都是霍舒茵那女人做的!我真是看錯那女人了!”

唐晶晶雖然失望傷心,但是她的腦子還在,她總覺得這不是韓王世子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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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唐晶晶恨韓王世子妃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最瞭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

唐晶晶自認還是挺瞭解韓王世子妃的,那女人似乎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了,唐晶晶也沒想在燕鴻的面前為韓王世子妃說什麼,燕鴻既然誤會了韓王世子妃,那就繼續誤會下去,她才不會為韓王世子妃辯解。

唐晶晶只是可惜這麼好的機會就沒有了,下一次想出彩,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唐晶晶再次忍不住在心裡道,為什麼別的穿越女主全都是順風順水,日子過得要多好就有多好。輪到她了,為何麻煩的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來呢?做什麼都不成功,倒是把自己的日子混得越來越差。

難道她穿越一場,等待她的就全都是失敗嗎?唐晶晶不願意啊!

只是在難受,唐晶晶也知道,如今就只能這樣了。

晚上,顧明卿和唐瑾睿在屋內說起私房話。

顧明卿就忍不住說起燕鴻送的一桶姜山,裡面有不少發爛發黴的生薑,怕是皇太孫在其中做了什麼。

唐瑾睿點點頭,“我也是如此想的。皇太孫發現得太快了。就算有些人當時想不到,可是過後,怕是就——”

顧明卿心道,果然在官場上混的人,就沒有一個簡單的。皇室中人更是沒有一個簡單的。

“皇太孫是急了。”顧明卿淡淡說道。

“不錯,皇太孫是急了。皇太孫是離皇上最近的人。怕是皇太孫自己也感受到皇上對他是越來越疏離,越來越越冷漠,所以他才會急,急了就容易出一些昏招。咱們能想到的事,怕是皇上事後,也能想到。

皇太孫對韓王世子送的一桶姜山動手腳,這有什麼用?只會讓皇上覺得皇太孫的心思沒有放到正道上罷了。這對皇太孫的地位只會更加不穩。”

顧明卿自然也明白唐瑾睿說的道理,“皇上對郡王如今怎麼樣?”

唐瑾睿既然上了燕錦的船,自然是燕錦好,他也好。燕錦不好,唐瑾睿自然也得不了什麼好。別說得什麼好不好了,甚至很有可能連性命都沒了,全家的性命都一起賠進去。

顧明卿自然不希望落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燕錦必須贏!必須贏!

“從幾個皇孫進京後,也沒見皇上對誰特別另眼相待。皇上的心思要是能被人輕易看清,那才怪了。君心如海。”

顧明卿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再說,也得不出什麼結論,反而讓自己更苦惱,總歸,現在還沒到那一步不是。

孝康帝就算廢了皇太孫,要另立的肯定也是皇子,而不是從皇孫裡選擇。

顧明卿想起今天在孝康帝壽宴上看到的,對著唐瑾睿欲言又止道,“相公,今天在皇上的壽宴上,我發現——發現楚王世子他——”

唐瑾睿問道,“娘子,怎麼了?楚王世子怎麼了?”

唐瑾睿不覺得楚王世子能在孝康帝的壽宴上出什麼事。

顧明卿抿了抿嘴道,“我發現楚王世子總是時不時地在看我大姐。”

顧明卿的大姐?因為對顧明月不是很熟悉,這些年,唐瑾睿幾乎都快忘了顧明卿的大姐是東宮的顧側妃了。

等唐瑾睿想起顧明卿的大姐是誰後,眼睛瞬間睜大,裡面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娘子,你說真的?”

話一出口,唐瑾睿就覺得他傻了。顧明卿是什麼樣的人,還有比唐瑾睿更清楚的嗎?自然是沒有。顧明卿既然開口了,想必心裡就有幾分把握。

唐瑾睿也頗有些目瞪口呆,對楚王世子是徹底無語了。楚王世子怕是真的瘋了,才對顧明月起了心思。

不過想想楚王世子的為人,唐瑾睿一時間又覺得不奇怪了。畢竟楚王世子這人糊塗,楚王世子無論做出什麼糊塗,讓人驚訝的事情,似乎都是可以叫人理解的。

“楚王世子是什麼時候起的心思?總不會是最近吧。我記得七年前,楚王世子也曾經來過京城,難道是那時候?”唐瑾睿開始猜測起來。

唐瑾睿甩甩頭,懶得再想了,“這事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顧明卿立即應了,“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才說說。我自然知道,這些事情是不能多說的。相公,你知道我在發現這件事後,心裡是什麼想法嗎?”

“想楚王世子昏庸好色?”

“固然是想到了這些。但是我想到更多的還是我那大姐。相公,你有見到我那大姐嗎?”

唐瑾睿搖頭,“我看她做什麼?”

顧明月固然美,也很吸引人,但是唐瑾睿對她沒什麼想法,又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他當然不會關注。

“我在想我那大姐果然不愧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引得無數英雄——不對,楚王世子可不算是什麼英雄。用英雄來形容楚王世子,那是侮辱了英雄這個詞。罷了,不提他們了。

相公,你說郡王會不會也知道楚王世子他——”

唐瑾睿想了想道,“怕是郡王心裡真的有數。這畢竟是醜聞,鬧出來,沒臉的是楚王一脈。因此郡王如今是不會讓楚王世子鬧出什麼事的。因此咱們不必擔心。”

顧明卿想想,不禁點頭,將這件事按了下去。

孝康帝的壽宴過後,他並未立即讓趙王世子等人離開京城,仍然讓他們繼續留在京城,甚至還給他們派了一些差事。

孝康帝的這一舉動,頓時令人浮想聯翩,叫人的心不平靜了,紛紛開始揣測聖意。

這些年,孝康帝對皇太孫是越來越不滿。這些,朝中大臣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孝康帝又開始對其他皇孫委以重任——說是委以重任,這詞似乎也不太對,因為孝康帝派給趙王世子等人的差事都不怎麼重要,甚至可以說是無足輕重的。

不過這畢竟是一個訊號。一個皇太孫的地位似乎是愈發不穩,還有孝康帝的心思怕是真的變了。

燕錦暫時不能離開京城,唐瑾睿是跟著燕錦一起來京城的。因此也只能暫時留在京城。

唐瑾睿留在京城也沒有閒著,總是帶著嚴如塵出去。

顧明卿知道唐瑾睿是在忙,但是她沒有多問唐瑾睿在忙什麼。唐瑾睿覺得可以告訴她,那自然就會告訴她。若是唐瑾睿覺得沒有必要告訴她,那自然就不會告訴她。

顧明卿還是很相信唐瑾睿的。

顧明卿也不是一直無所事事地待在家裡,給顧明卿和巧巧下請帖的人也不少。

顧明卿和巧巧也經常會去赴宴。

這一次,顧明卿和巧巧去的地方有些特殊,倒不是說地方特殊,而是遇到的一個人比較特殊。

顧明卿遇到了臨安公主。

顧明卿跟臨安公主也有七年多沒見了,再見臨安公主,她的心裡也是無限唏噓啊。

眼前的臨安公主變化得有些大,不是說容貌變化得有多厲害,而是氣質不一樣了。

顧明卿仍記得臨安公主當時在皇宮攔住她找茬時的模樣。那時候的臨安公主多驕橫,多不講理。

可是現在的臨安公主身上居然散發著一股子垂垂暮氣,真不像是一個二十多的年輕姑娘,說是三十多的婦人也有人相信。

顧明卿相信臨安公主這些年的日子怕是過得很是不好。

顧明卿看到臨安公主了,後者也看到了顧明卿。

顧明卿沒有忘記臨安公主,而後者自然也沒有忘記過顧明卿。

臨安公主抬步,來到顧明卿的面前,“唐夫人,多年不見了。”

顧明卿給臨安公主行禮,“見過公主。”

“唐夫人,咱們去池塘邊說說話吧。”臨安公主伸手一指池塘的位置,離得不遠,不過那兒人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兩三人。

巧巧立即緊張地抓著顧明卿的袖子,眼底的擔憂不言而喻。

顧明卿拍了拍巧巧的手,柔聲道,“放心。”

臨安公主看了眼巧巧,嗤笑一聲,“柔和縣主難不成是擔心本公主對唐夫人做什麼不成?柔和縣主的膽子未免太小了。”

巧巧對臨安公主沒有半點的好印象,冷聲道,“我就是擔心某些不要臉,喜歡搶人丈夫,殺害原配的壞女人害人。”

巧巧的話無疑是在臨安公主的臉上狠狠打了幾巴掌,臨安公主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得不行。

“果然,身份不一樣了,說話也不一樣了。柔和縣主如今可不是唐夫人身邊的小丫鬟。柔和縣主背靠著寧康姑姑還有姑父,果然是有底氣了。罷了,本公主也就是多年沒見唐夫人,如今乍然見到了,心生感慨,因此想跟唐夫人說幾句。

既然唐夫人害怕,那就算了。本公主不會強人所難的。”

巧巧道,“我跟著一起。”

臨安公主淡淡道,“隨意。”

顧明卿也不拒絕巧巧跟著一起,於是三人來到了池塘邊,池塘裡種著荷花。不過如今荷花還未盛開,只是半開不開的形態,瞧著別有一番風味。

臨安公主盯著池塘裡的荷花,良久才開口,“唐夫人應該能看出本公主這些年過得並不是很好吧。”

臨安公主的失意,應該說是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只是顧明卿並沒有說什麼。

臨安公主也不介意顧明卿開不開口,她可能只是想找個說話的人傾訴吧。

“本公主的日子過得的確不好。本公主這些年好不容易才生下了一個女兒,後來就一直沒動靜了。本公主不能生兒子,總不能一直攔著夫君沒兒子把。所以本公主的丈夫納妾了。”

“公主身份尊貴,就是駙納了妾,應該也影響不到公主你的地位。”

臨安公主笑了,“唐夫人倒是個通透人啊。你說對了。駙馬是納妾了,不過他對本公主還是很尊重的,也只有尊重了。該慶幸,我是公主嗎?因為有公主的身份,所以日子還不至於過得太糟糕。

駙馬是個靈透懂規矩的,可是本公主的婆婆就——呵——算了,就是本公主不說,想必唐夫人也能猜到吧。”

忠信伯夫人是什麼樣的人,顧明卿還是有所耳聞的。不過顧明卿並不同情臨安公主,她可不會忘記當初和唐瑾睿因為臨安公主才有的那些糟心事。

同情想搶自己丈夫的女人,同情差點要毀了自己的女人。顧明卿不是聖母瑪利亞,她不會。

顧明卿面對臨安公主如此平靜,正是因為她記得臨安公主的身份。

公主就是公主,輪不到臣下的妻子折辱。

在這種時候,就愈發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因為任何小小的紕漏,都可能成為致命的危險。

臨安公主看了眼顧明卿,“本公主很羨慕你。唐夫人,本公主的眼光其實很好。我在見到唐大人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唐大人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這些年,本公主雖然過得不好,可是我仍然會不由自主地去關心你和唐大人。”

巧巧忍無可忍道,“公主要是有時間,可以多關心關心你的丈夫和兒子。別人的丈夫就別惦記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巧巧對臨安公主的陰影仍然存在。

臨安公主像是沒聽到巧巧的聲音,仍然自顧自地開口,“我關注唐大人和唐夫人,倒不是還惦記著唐大人。本公主已經嫁人了,身為人婦,萬沒有還惦記一個男人的道理。這點,本公主還是明白的。本公主只是想看看唐夫人你的日子會怎麼樣?

本公主一方面盼著唐大人會跟天下其他的男人一樣納妾,可是一方面又不希望唐大人納妾。希望唐大人納妾,自然是盼著唐夫人你的日子不好過了。畢竟,本公主心裡也一直存著一個結。要是當年沒有唐夫人你,本公主就——”

臨安公主說著,自嘲一笑,“可惜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不希望唐大人納妾,是希望本公主的眼光沒問題,證明本公主沒看錯男人,儘管陪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不是本公主。”

臨安公主說著,眼底滿是失落。

失落只是一瞬間,臨安公主又重新看向了顧明卿,“唐夫人,這七年裡,你過得很開心很幸福。聽說你還為唐大人生下了一對龍鳳胎,真是好福氣啊。只是唐夫人有沒有想過以後。現在唐大人身邊只有你一個。你能保證以後唐大人的身邊也只有你一個嗎?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嗎?”

這話就惡意滿滿,甚至含著挑撥了。

巧巧道,“這就不勞煩公主你的擔心了。唐大人對明卿一心一意,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的!”

“是嗎?本公主拭目以待。”

顧明卿輕輕一笑,下巴以微不可見的幅度抬起,語氣裡也含著一絲驕傲,“公主的確可以拭目以待。也能以我和相公為例,好好學習,如何跟駙馬相處。”

顧明卿的話,像是刀子狠狠插在了臨安公主的心上,跟姜明宇的關係平平,這正是臨安公主如今心裡最大的痛。

“不止如此,我和我婆婆的關係,可以說是親如母女。對此,公主你也可以學習一下。”

這話又再次狠狠插在臨安公主的心上。臨安公主的心瞬間鮮血淋漓。

臨安公主如此關注顧明卿,自然知道顧明卿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本公主只盼著唐夫人你能一直幸福下去才好。唐夫人可別現在笑得開心,到最後就只能哭了。那本公主也會為你傷心的。”

顧明卿臉上的笑意不變,像是沒聽出臨安公主的諷刺。

回去後,巧巧忍不住問顧明卿,臨安公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日子過得不好,看我過得好,心裡不舒服了。所以想在我心裡埋刺,挑撥挑撥我和相公的關係。”

巧巧緊張道,“明卿,那你可千萬不能被挑撥到啊!唐大人對你如何,這些年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唐大人對你真的是一心一意,再真心不過了。別說以前,現在,我相信就是以後的無數年,唐大人還是會一直這樣對你好的。”

一路看著唐瑾睿是如何對顧明卿的巧巧,對唐瑾睿是十分有信心的。

顧明卿笑笑,不說話了。

因為顧明卿也是相信唐瑾睿的。夫妻多年,若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被別人的幾句話就挑撥了,那就不能說臨安公主有本事,而該說顧明卿太不自信,太沒用了。

說起臨安公主,顧明卿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

臨安公主的生母陸貴嬪可是從冷宮出來了,如今又成了貴嬪。聽說是皇太孫求情的。

也不知道陸貴嬪是怎麼說動皇太孫為她說話的。

正被顧明卿惦記的陸貴嬪,正跟臨安公主說話。

因為見到了顧明卿,說了一番話,更準確地說是沒能挑撥顧明卿和唐瑾睿的關係。這讓臨安公主心裡十分不滿,直接中途離開,轉而進宮找陸貴嬪說話榮。

別看陸貴嬪被放出了冷宮,重新住進了永和宮,也恢復了貴嬪的封號。

但是永和宮跟冷宮也沒什麼區別,伺候的下人是有,但是孝康帝是絕對不會再踏進永和宮一步。

永和宮裡,除了陸貴嬪以外,也不會再有其她的妃嬪。

不知這算是陸貴嬪的榮幸,還是悲哀了。

陸貴嬪抬頭看了眼臨安公主,從出了冷宮後,她倒是又對臨安公主上心了,畢竟是她唯一的女兒。

臨安公主不好,陸貴嬪又如何能放心?

因此陸貴嬪教了臨安公主很多,教她如何跟姜明宇相處,如何應付忠信伯夫人。

可惜臨安公主只聽了一半。

聽一半,只按照一半做,情況可想而知是什麼樣子了。

陸貴嬪說了幾次,也懶得說了,因為她知道,臨安公主是不可能改的。就跟當初什麼男人都看不上,非看上唐瑾睿一個有婦之夫一樣。

“怎麼了?跟你婆婆鬧了?”

一般臨安公主都是跟忠信伯夫人鬧矛盾。姜明宇是一個聰明人,他是不會跟臨安公主起矛盾的,吵架鬧騰更是沒有。

有時候,陸貴嬪反而希望姜明宇能跟臨安公主吵架鬧騰,這說明姜明宇的心裡好歹有臨安公主的位置,否則一味平平的,這叫夫妻嗎?

陸貴嬪瞧著都覺得姜明宇和臨安公主之間太淡了。

好在臨安公主不在意,就這麼過著吧。

其實最讓陸貴嬪放心的是臨安公主如今有兒子了。

有了兒子就有盼頭,女人不就是這麼活著嗎?

“不是跟我那婆婆鬧起來。我今天見到顧明卿了。其實在父皇的壽宴上,我就見到唐瑾睿和顧明卿了。只是沒機會說話。這一次才找到機會跟顧明卿說話。”

陸貴嬪沒有參加孝康帝的壽宴,不是不想去,而是深知孝康帝對她的不滿,因而不願意去,何必讓自己難堪呢。

聽到唐瑾睿和顧明卿的名字,陸貴嬪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陸貴嬪是不會去想,當初是她先起了害人之心,對付顧明卿,才害的她被廢入冷宮。

陸貴嬪想的只有她是被唐瑾睿和顧明卿害慘了。

“你心裡還惦記著唐瑾睿?”

臨安公主想也不想地搖頭,“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我怎麼可能惦記除了我丈夫外的第二個男人。這是屬於我的驕傲,我還不至於如此卑微。”

陸貴嬪是相信臨安公主的話的,知女莫若母,她很清楚臨安公主有多驕傲。

臨安公主會惦記有婦之夫,但是身為人婦的臨安公主,是不會再去惦記除了丈夫外的別的男人。

“那你再難受什麼?”

“難受顧明卿的日子過得那麼好啊。我以前愛過唐瑾睿,雖然他沒有接受我。我也沒能跟他在一起。可他畢竟是我曾經愛過的男人啊。甚至是我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陸貴嬪看了眼臨安公主,該說她生的女兒死心眼嗎?

“所以我不會恨他的,就當給我自己心裡存了一份美好的回憶吧。可是我能不恨唐瑾睿,但是我做不到不恨顧明卿。這些年,我一直關注著唐瑾睿和顧明卿。就像我跟顧明卿說的,我既盼著他們之間沒有第三個人,又盼著他們之間有。”

臨安公主說著,忽然暴躁起來,“可是他們之間一直都沒有第三個女人!顧明卿得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得到了唐瑾睿全部的愛!不止如此,顧明卿的婆婆對她也跟親女兒一樣!看看顧明卿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再看看我這個公主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臨安公主說著,忽然洩了氣,“我的身份明明比顧明卿高那麼多。為什麼顧明卿過得卻比我強多了。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啊!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的不公平!顧明卿那女人幾乎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就是覺得不公平,我難受!七年前我覺得不公平,難受了。七年後,仍然如此!”

臨安公主說著獰笑一聲,“不對,不是仍然如此。而是變本加厲!那份不甘心,那份痛苦,就跟醇酒一樣,時間越長,就變得愈發甘醇。母妃,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呢?”

臨安公主真正能傾訴心裡想法的人,只有陸貴嬪。無論她們母女間當初有多少的不愉快,可是母女就是母女。

遇到煩心事,遇到傷心痛苦的事,第一個想到能傾訴的人仍然只有對方。

陸貴嬪伸手溫柔撫摸著臨安公主的頭頂,在臨安公主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閃過詭譎幽深的寒光,“是啊,不公平。的確是不公平。不止是你,母妃也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