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聲響起，婆子還有侍衛回頭，看到了進來的殿下還有殿下身邊的公公，殿下高大的身影走近，冷冷的走到他們的面前，盯著他們。
公公甩著拂塵，神色淡淡的。
“殿下。”侍衛和婆子不由行起禮來，抬頭恭敬的道。
秦王沒有說話。
“殿下，人都醒了。”其中一個婆子上前一步，俯著身。
其他的侍衛和婆子點頭。
公公側過頭望向殿下，還沒有開口。
“本王看看。”
秦王直接道，就穿過他們往裡面走去，公公跟上殿下，走在殿下的身後，婆子還有侍衛見狀，對視後站在原地。
然後又追了上去，到了裡面，看到殿下站著，沒有動，公公也是，她們看進去，顧姨娘還是和之前一樣。
兩個婆子不約而同的在心裡，看不起顧姨娘：“力氣不少，還以為餓了一天沒力氣了呢，吃發臭的窩窩頭也能活下來，真是小看了她，顧姨娘，顧大才女，也能吃下那樣的窩窩頭，喝臭水。”
兩個婆子恨不能諷刺的一句。
恨不得說出來，想到不是只有她們在，還有侍衛公公殿下，殿下還在，侍衛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她們回過神來，收回目光，看向殿下，殿下和公公也盯著顧瑤，顧瑤顯然沒有發現，木馬劇烈的搖晃。
“殿下。”
其中一個婆子邁了一步道：“顧姨娘一直這個樣子。”
秦王就像沒有聽到，公公也是，兩個婆子看了眼對方，沒有再說，殿下自有主張，她們不用管，侍衛都沒說話，她們也盯緊顧姨娘。
顧姨娘這樣子瘋不瘋，人不人，鬼不鬼的，掙扎了這麼久，木馬一直搖晃，怎麼就沒有摔下去。
要是摔下去，被砸中才好，看她還鬧不鬧，這麼久都沒有摔倒，真是可惜，幾次看著晃得厲害，以為會摔下來，也沒有，前天就不該給她吃窩窩頭，讓她這麼有精神，有力氣，還以為前天吃了一頓，不會這麼有勁。
她們小看這位顧姨娘，一天不吃，光喝臭水臭窩窩頭，也能這樣，就是皮包骨頭，可怕。
秦王面色不變。
“殿，下？”兩個婆子還想著，忽然聽到一個聲音，看過去，是顧姨娘。
她們神色一頓，顧姨娘還真是。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的聲音驚醒了顧姨娘，顧姨娘突然停下了掙扎，安靜下來，從劇烈掙扎到靜下來，很是突唐，整間屋子都靜了，從瘋子變成呆子，兩個婆子倒是習慣了，就不知道殿下還有公公會不會。
顧姨娘就是這樣，有時激動，有時呆呆的，顧姨娘抬起頭看了過來，披散打結散發著異味的頭髮被她甩開，她望著殿下，雙手骨瘦如柴，青筋畢露，用力的抓著，很嚇人，身上的衣衫又爛又髒，一張臉又白又醜還老。
“殿，下，妾——”她無神的雙眼看清了秦王，瞪大了眼，骨瘦如柴很是尖細的手伸了出來。
看得兩個婆子噁心。
看來是發現殿下來了，這不就激動了，想要過來，撲過來，想讓殿下放了她。
侍衛在門外，沒有看到。
她們不覺得殿下會放過，就在這時，她們發現。
殿下走了過去，邁開步子，公公趕緊在後面，兩個婆子張嘴，殿下怎麼過去了，殿下要做什麼，她們有些緊張，心中一急，才說殿下不會理會，殿下，殿下過去要是被燻到！
她們心中帶著疑問，沒有再想，更沒有問，顧姨娘人不人的，身上帶著異味，不過她們想到殿下，殿下過去肯定有事。
顧姨娘那樣，她們什麼也沒說，看著。
秦王步子邁得很大，突然邁步向顧瑤走去，幾步走到顧瑤的面前。
公公也沒有留下，跟著，仍然站在殿下後面，注視著顧姨娘。
“秦，王，殿——下。”顧瑤雙眼還是有些無神，呆呆愣愣的，在秦王走過來後，手想要抓住秦王，沒有一絲一毫熟悉的影子。
公公覺得，如果硬要找只有眉目之間還有一點，這位顧姨娘，變化大成這樣，公公很想搖頭，殿下指不定都認不出來。
婆子侍衛盯時都不敢說話，眼看著顧瑤的手就要抓住秦王，秦王沒有動，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兩個婆子不屑。
公公不能不做點什麼了，一下子邁開一步，到了殿下的身前，擋在了殿下的面前，面對顧姨娘伸出來的手。
“顧姨娘。”他尖著嗓子，殿下千金之軀，可不能讓顧姨娘碰到傷到了，用手擋開顧姨娘的手。
“你。”顧瑤沙啞著嗓子吐出一個字，看了看秦王，再看公公，眼中出現一道光，公公並不在意，他回過頭，尖著嗓子：“殿下，老奴攔住顧姨娘了，你看。”
秦王又上前一步，只是依然不說話，公公也跟著上前，顧瑤眼中帶著光：“殿，下。”她沙啞著聲音。
“殿下，顧姨娘在這裡，殿下要做什麼就做，顧姨娘看來很清醒。”都抓向殿下，公公這些天偶爾會來看一下顧姨娘的情況，所以對顧姨娘的變化，並不覺驚訝，雖然不像婆子侍衛天天在這裡，他也知道顧姨娘的情形，殿下不同，殿下卻一直沒有來過，沒有來看過顧姨娘，只是殿下是誰！
秦王應了應，公公看著殿下。
“我，我。”顧瑤還要出聲。
公公不知道殿下為什麼不出聲，剛這樣想，就聽到殿下的聲音。
“顧瑤。”秦王冰冷的開了口，俯視著顧瑤，顧瑤聽到秦王的聲音，猛的直視秦王，拼了命的想要說什麼。
“來人。”就在這時，秦王對著外面，公公不知道殿下要怎麼做，順著殿下的目光，看到婆子還有侍衛，侍衛走了進來。
婆子和餘下的侍衛都盯著。
顧瑤喃喃自語，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又動了起來，秦王來看她，還有紀寧，她終於見到秦王殿下，她拼了命想說話，想要說什麼，可是她的聲音壞掉了，一急更說不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只知道她不要死，秦王殿下。
她想抓著秦王，讓秦王放她出去，不知為什麼她覺得秦王要她死。
秦王沒有理會，公公看著進來的侍衛。
“殿下。”
侍衛跪在殿下面前。
“我，不要，不要。”顧瑤一下子發了瘋一樣又掙扎起來，不停的搖頭，打了結的頭髮甩動起來，她不要死。
沒有人理會顧瑤，都等著殿下說。
“找幾個乞丐，最好是又老又醜的，本王有事要吩咐。”秦王直接吩咐侍衛，冰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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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屬下知道。”
侍衛望了一眼殿下，應了是，他不知道殿下要做什麼，低下頭，門口的婆子侍衛看著顧姨娘，殿下？
公公一下子就明白殿下要做什麼，回頭看看顧姨娘，殿下這是要讓顧姨娘好好嘗一下，在報復顧姨娘，顧姨娘和紀大公子一起，殿下耿耿於懷。
顧姨娘既然水性揚花，殿下索性就送幾個男人給她，還是幾個乞丐，完全不在意顧姨娘了，顧姨娘會願意嗎？殿下不會讓顧姨娘不願意的。
秦王面無表情吩咐完，讓侍衛馬上去，侍衛退了出去，婆子侍衛看著，侍衛走遠，他們收回目光，看向殿下。
秦王回轉身，公公也轉回頭。
“顧瑤。”
秦王徑自走到顧瑤面前，冷著聲音，很想掐住她，他眼中厭惡之極：“還敢不承認你和紀寧是一起的，紀寧被本王抓住，本王問過，紀寧承認愛你，你們在一起，膽敢騙本王，紀寧的下場，想來你也看到了，你的下場。”
公公退到一邊，聽著殿下對顧姨娘說的話，婆子侍衛也盯著。
“不！”
顧瑤陡的一聲大叫，她不要，不要，秦王要對她做什麼？她不要死，她往後退著，忘了自己騎在木馬上面，木馬又搖晃起來，她整個人也搖晃，秦王在嚇她。
“本王沒有嚇你，你和紀寧對不起本王，本王讓你好好嘗一嘗對不起本王應有的下場。”
秦王又說。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
“不！”顧瑤又是一聲大叫，木馬搖晃得更厲害，紀寧死的樣子，被五馬分屍的樣子再次浮現在她眼前。
她不要那樣死。
“你不是和紀寧一起，背叛本王，給本王難堪，讓本王沒臉，本王都把你貶為妾了，你還是不安份，既然如此，本王讓人找幾個乞丐，又老又醜的滿足你，想來你會滿意，本用感謝本王。”
秦王說了出來。
顧瑤徹底瘋了，她又不是傻了，聽懂了秦王的話，秦王要找幾個乞丐滿足她，她怎麼會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秦王要讓幾個乞丐來碰她，秦王不能這樣對她，她不要，她不要。
木馬搖晃得發出響聲，她的手抓著木馬，流了血來，她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
婆子還有侍衛張大嘴，殿下真的要？
說不出話來。
他們想像著殿下找來起稿，滿足顧姨娘，這！
公公覺得殿下說得對，顧姨娘該滿足了，殿下可是找了幾個乞丐來，顧姨娘自作自受，活該都不足以形容。
顧姨娘真的不用感謝殿下。
“本王知道她喜歡什麼，為了讓你滿意，本王還會讓紀寧過來，看著。”’秦王又道，冷厲不已。
“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
顧瑤拼了命，吼了出來。
聲音破損。
侍衛婆子唏噓起來，縱是再不喜顧姨娘，這也有點說不出。
顧姨娘後悔都沒用。
殿下找男人來滿足她，還是乞丐，又老又醜的，別說顧姨娘，誰都受不了。
她們也一想就受不住。
還要讓那位紀大公子過來看著。
這是活生生的折磨。
公公知道殿下就等侍衛找人來，紀大公子也是活該，過來看一看也好，更能讓殿下消氣。
“本王夠好吧。”
秦王最後道：“要是還不滿意，本王會帶找人來，這樣才和你配得上。”
“不，不能這，樣，對，我！”
顧瑤什麼辦法也沒有，紀寧，紀寧會恨她的，她也會死。
“你現在只配乞丐。”
秦王又說了一句，致命的話，上下打量顧瑤，厭惡噁心，顧瑤現在只配和乞丐一起，和乞丐差不多，看一眼便嫌髒。
顧瑤聽出來了，更瘋：“啊！”
公公聽到了殿下方才的話，顧姨娘可不就配乞丐。
婆子侍衛他們隔得遠沒有聽到，很想知道。
秦王沒有再動。
“不，要！秦王，我，錯，了，我——”顧瑤破爛的嗓子還在叫，砰一聲響，她整個人和木馬一起摔到地上。
有血流出來。
“去帶紀寧過來。”秦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