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夫人看見了，怎麼會沒看到，揮手讓婆子下去，跪在門口稟報的婆子對上老夫人的手勢，不敢再說什麼，低頭退出去。
張嬤嬤看在眼中。
紀大老爺四人走到娘的面前，又叫了一聲娘。
紀老夫人盯著四兄弟：“坐下說。”讓他們坐下，張嬤嬤馬上叫人進來，上茶，有丫鬟進來又出去，張嬤嬤又回到老夫人身邊。
紀老夫人沒有讓她下去，並不介意她在一邊能聽到，紀大老爺幾人見狀，睥了下張嬤嬤，張嬤嬤。
“你們幾兄弟在說什麼。”紀老夫人這時候問，張嬤嬤看向幾位爺。
“告訴娘，秦王來了是不是說了什麼？還有什麼事？你們一個都不洞房，一個也不回去陪媳婦，幾人一起說話，事情都結束了，在說什麼。”
紀老夫人接著又問。
“娘，是四弟。”紀大老爺不說話，看向老四，紀二老爺紀三老爺也是。
“怎麼，要讓老四說，老四？”
紀老夫人一聽，也不由看向老四，目光落在老四的身上，張嬤嬤也是。
紀堯對上娘還有張嬤嬤的視線沒有說話：“娘不是知道了嗎。”
“到底怎麼，誰來說說。”紀老夫人看看老四再看老大老二老三，眉頭皺了起來，是他們不想說，還是推脫，她不高興的，誰來告訴她，張嬤嬤感覺到老夫人不悅。
“四弟，你和娘說吧。”
紀大老爺覺得還是四弟來說比較好，他盯向四爺，紀二老爺紀三老爺原想讓大哥說，聽到大哥的話也：“四弟你來說吧。”
“你們。”紀老夫人更生氣，懶得理會他們，還是望向老四：“老四，你大哥二哥三哥都讓你說，看來你比較清楚，是不是？你說吧，娘要知道。”
張嬤嬤知道四爺要是不說，老夫人就真的生氣了，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只會推。
“娘，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所以，是這樣。”
他和娘說了事情的經過，先提的是陛下來的事：“陛下來了府裡，大哥二哥三哥不知道。”
他把陛下來的前後都和娘說了。
“你說陛下來了？說仔細點，我都沒聽說，這？你們都知道，還是？”紀老夫人有點不相信，她還以為是秦王，原來是陛下。
這是怎麼回事？
張嬤嬤也驚訝了，看著老夫人，陛下來過，就像老夫人想的，怎麼會沒人知道。
只有四爺還有幾位老爺知道？
“陛下來府裡。”紀堯把陛下來的目的還有和大哥二哥三哥說的都告訴了娘，也告訴了娘只有他知道。
大哥二哥三哥都不知道，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娘，陛下來府裡，走時我也不知道，我都安排好了，想來不會有什麼。”紀堯最後又道。
“陛下走了，希望像你說的。”
紀老夫人有點不樂觀，聽到老四的話，她想了又想，總有點擔心，不過並沒有太擔憂，她倒是不怪老四瞞著她，還有瞞著所有人了，陛下來了，不想讓人知道，想瞞著所有人，又是走後門什麼，微服私訪，老四能怎麼。
當然是照做，而且當時也不方便說，陛下還在，要是知道不好，陛下走了，現在才說出來。
能像老四這樣不錯了。
真為難老四了，讓老四累了，老四見到陛下，要侍侯還要安排，還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張嬤嬤倒是相信四爺。
“娘放心吧。”紀堯道。
紀大老爺紀二老爺紀三老爺都相信四弟，也勸了娘：“娘四弟說得沒有錯，我們也相信。”
張嬤嬤同樣：“老夫人。”
“是啊，你們相信，不相信還會這樣？你們幾兄弟倒是好，很是致，我這當娘的錯了是不是，老大你要謝下老四。”紀老夫人不滿意的，睥了幾個兒子，最後重點關注老四老大，再看向張嬤嬤：“你也是。”
“老夫人，老奴就是覺得對。”張嬤嬤立馬說。
紀老夫人不理她，還是看著幾個兒子。
“娘，我知道要感謝四弟。”紀大老爺忽然望向四弟，紀堯：“不用，大哥。”紀二老爺紀三老爺覺得該謝下四弟。
“知道謝就好，陛下的事不說了，不管如何過去了，到時候看吧，陛下是不是有什麼想法，還有呢。”紀老夫人盯著，搖頭點頭，沉下聲音。
張嬤嬤也想知道。
紀堯轉回目光，紀大老爺也是，紀二老爺紀三老爺：“娘是指？”
“這回你們又是誰來說，秦王的事。”紀老夫人不悅的問：“快點說完，該回去陪媳婦就陪媳婦，該洞房就洞房，別耽擱時間了，我可不想和你們多呆。”
張嬤嬤點頭。
“是不是老四？”不等兒子說，紀老夫人跟著問，盯著老大老四。
“四弟還是你來說吧。”紀大老爺說，紀二老爺紀三老爺覺得大哥說更好，不過四弟知道得更清楚，紀老夫人無語，也不看老大老二老三，只望著老四。
張嬤嬤跟老夫人一起。
“娘。”紀堯也沒有推辭：“大哥你來補充。”
紀大老爺答應了，紀堯把秦王來的事說了，還有寧哥兒可能被秦王抓住的事，一一都說了。
“原來是這樣，秦王是來試探，你們相互試探，秦王還要說法，因為寧哥兒的事，老四你沒有弄錯，果然是如此，從秦王話中，可以確定寧哥兒在秦王那裡，秦王多半不高興，可能會動手，不會放過寧哥兒，不過也是寧哥兒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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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老夫人聽了，臉色不好。
張嬤嬤擔心老夫人。
大公子被秦王殿下抓住，還上門要說法，大公子太過了。
她在老夫人身邊，知道大公子一切的事。
還說失蹤，原來是找顧才女，還被捉到。
“老大我這樣說話，希望你不要生氣，我是實話實說了，沒有一點別的，寧哥兒不是該得是什麼，你四弟沒答應也是為了你，你看下，怎麼辦法。”
紀老夫人開口，說著說著，目光緊鎖著，問老大。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怎麼決定。
“娘，這樣的兒子，我不想要。”
紀大老爺直接說。
紀堯不開口。
紀二老爺紀三老爺不知道怎麼說。
張嬤嬤看著。
“老二老三老四你們呢。”
紀老夫人又問，沒有回應老大的話。
“我們聽娘的，還有就是看大哥的。”紀二老爺紀三老爺說。
“老四。”
紀老夫人又一聲。
紀堯：“都可以。”
“老大，你聽到了，都說聽你的，你說不管，那就不管，娘也應你。”紀老夫人不想管，她之前高興老大新娶，會生新孫子，就是對寧哥兒失望，覺得有了新孫子，寧哥兒在不在都沒什麼。
大房有繼承人，只要好好養大，不要像寧哥兒一樣，這回要更注意，寧哥兒回京不說，還不聽話，還跑了，失蹤，又招惹顧瑤，被秦王逮到。
張嬤嬤看了幾位爺的表情：“老夫人，幾位老爺可能是想聽你說。”她感覺幾位爺好像等老夫人拿主意。
“我說，我能說什麼，我沒有想法，老大自己看著辦。”
紀老夫人想著寧哥兒就生氣。
氣怒難當的出了聲。
“老大，你說。”
“娘。”
紀大老爺不知道。
“說完了就回去。”紀老夫人真不耐煩。
“我不知道。”
紀大老爺想了一下。
“好個不知道，那就回去，先不管，想好再說。”紀老夫人知道寧哥兒在秦王那裡危險，又如何。
她相信都知道。
老大才是寧哥兒的爹。
老四老二老三都沒什麼話說。
張嬤嬤覺得大老爺是想不出什麼的。
*
竹園，蕭菁菁沒有看到四爺問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