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府。
蕭菁菁見過雲表妹。
“怎麼樣？菁丫頭，過來，和雲丫頭說了話沒有？”
吳老夫人見她過來，問她，招她過來，趙嬤嬤帶著人跟在後面，周嬤嬤上前，行了禮。
吳老夫人讓她們起來，不用這樣了，再看菁姐兒。
蕭菁菁靠近外祖母，想著雲表妹的話還有樣子：“外祖母。”雲表妹問她，該怎麼辦，讓她幫她，她能怎麼幫，沒有辦法答應雲表妹。
吳老夫人見菁丫頭的樣子，猜也能猜到一點，還能說什麼，看向周嬤嬤，想讓她來說。
還有趙嬤嬤幾人。
“老夫人，二姑娘只見郡主，不讓老奴等進去。”周嬤嬤開口，趙嬤嬤幾人也點頭。
所以她們在外面，並不知道二姑娘和郡主說了什麼。
“雲丫頭這是見不得人？”
吳老夫人聞言，不高興的，不過也知道雲丫頭是真的見不得人了，一個人也挺好的，不讓人說嘴。
“老夫人。”周嬤嬤想說話。
吳老夫人不再看她，也不再問了，轉回目光對著菁姐兒，她看出菁姐兒不好過：“菁姐兒，你不用管她，自己做的自己也要承擔。”
就算不知道說了什麼，也能猜到。
“外祖母，雲表妹也不想這樣，只是。”蕭菁菁說，她有很多想說。
趙嬤嬤幾人張嘴欲言。
周嬤嬤抬頭。
“不要說了，菁姐兒，外祖母瞭解，事已至此，就是我都不知道怎麼幫她，衛燁是啞巴嗎，是省心的？雲丫頭啊！勸她一下，陪她說說話，你也不用內疚，外祖母讓你進去，和雲丫頭說話，是想你安慰一下她，寬一下她的心，讓她放鬆，也是問問她，她看到你也能高興點，你也能放下心，不是想你背上負擔，明白嗎。”
要是早知道，她就不會讓她去見雲丫頭了，吳老夫人說，她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外祖母。”
蕭菁菁叫了一聲，蹲下身來。
吳老夫人能體會出菁姐兒的心思，也低頭看她，剛才還站著，掃過在場的人，她也嘆口氣，趙嬤嬤幾人放下心，周嬤嬤：“老夫人，二姑娘不想讓郡主走。”
這也是趙嬤嬤幾人想說的。
“是嗎菁姐兒？”
吳老夫人馬上問菁姐兒，想知道雲丫頭還想幹什麼：“你不用理她。”
“雲表妹想讓我陪著她。”蕭菁菁不知道呆在那裡陪著雲表妹有什麼用，想出來和外祖母說說，因此拒絕了表妹。
她聽出外祖母話中的意思。
“你也不可能一直陪著，總是要她自己想通，她自己作出來，禛哥兒都醒了。”她抱過，讓人餵奶去了，吳老夫人雖說還是擔心雲丫頭還是道。
蕭菁菁一聽禛哥兒，她也想了。
吳老夫人不想菁丫頭再想，見狀，派人去把禛哥兒抱過來，一起逗了逗，問下永叔那邊如何。
準備膳食，吳老夫人也把心思放在禛哥兒身上，不去想，不去想。
也不許人提。
叫了蓮丫頭過來，蓮丫頭是什麼都不知道，老大老二也是，因為要陪永叔，沒有和他們說，她原是想和老二說聲，事後再說吧，這下只通知了老二媳婦，老二媳婦沒有動靜，不知道？禮哥媳婦還有言哥兒，她讓人叫過來，禮哥兒儀哥兒讓他們去前面。
“不管最後如何，菁丫頭你不用和永叔說什麼。”
想了想，吳老夫人還是和菁姐兒。
蕭菁菁應了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外面有腳步聲，不知道是不是蓮丫頭，或者禮哥兒媳婦帶著言哥兒，聽得出是跑來的，吳老夫人來不及說什麼，蕭菁菁看出去，看到二舅母。
是二舅母來了，意識到什麼，回過頭看向外祖母：“外祖母。”她在心中叫了一聲，沒有叫出來。
“菁兒不要擔心。”
吳老夫人這會也看到了老二媳婦，拍了下菁姐兒，不看她，盯著進來的老二媳婦，大概知道她來是為什麼，她就說這麼久還沒有動靜，人就來了，看來是來問雲丫頭的事，張氏以前倒是沒有這麼關切，雲丫頭一出事就能看出，親孃就是親孃，她和菁姐兒身邊並沒有留什麼人，派人去叫人，又讓人退下去了。
蕭菁菁沒有再說話，陪著外祖母。
“娘。”張氏進來，可以說是衝進來的，喘著氣，就要說什麼，身後跟著丫鬟婆子，著急的想說什麼，快速的看了菁姐兒，眼中帶著擔憂還有別的。
“我聽說娘派來的人說，雲丫頭是被，是被。”幾次想說沒有說出來，想來也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不出來。
“你看你急得，休息兩分鍾再說，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知道後跑來的，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想問什麼。”
吳老夫人是徹底冷靜了下來，靜靜的對著張氏，沒有因為張氏著急就跟著著急。
急有什麼用，又不是沒有發生，早就發生了，她都知道了，還問。
張氏也是。
“娘。”
張氏還是著急，到了近前，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團團轉，該怎麼說呢，娘派來的人說的是真的嗎，娘，身後跟來的人也聽到了什麼，望著老夫人還有菁華郡主，行禮，跪在地上，她們也想知道，抬著頭。
“二舅母。”蕭菁菁叫了聲。
張氏哪裡有心情回答，隨便的應了聲，看也沒有看，還是望著婆婆，想說話，可是太累，喘氣不能馬上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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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也看著菁華郡主，她們跑著夫人過來，跑得太急，也不停喘氣。
蕭菁菁看在眼中，沒有再開口，側過頭來，二舅母根本沒心思看她。
她還想說點什麼的。
吳老夫人睥了菁丫頭一眼，慢慢等待，張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不能說話，等到差不多，就要問。
吳老夫人盯著，見老二媳婦不再一直喘息了：“你要是想問是不是真的，那只能說是真的。”
“娘，怎麼會，怎麼會。”張氏沒有問的話問不出，臉色變了，變得極為可怕，她不相信，她的雲姐兒怎麼能這樣。
以後只能送去廟子裡，不，她的雲姐兒怎麼能這樣沒有未來。
衛燁那個小子怎麼敢，她氣得不行，想冒煙了。
丫鬟婆子心中一沉，再看夫人的樣子，二姑娘怎麼辦，姑娘，這不是要夫人的命嗎。
老夫人說是真的。
蕭菁菁覺得二舅母一定很難過，光想就能想到，她能怎麼幫？
吳老夫人覺出菁姐兒沉默，怕老二媳婦一說，又給菁姐兒增加負擔，朝著老二媳婦：“老二媳婦，你要認清事實。”
“娘，我怎麼能，我去找雲姐兒。”張氏不信，還是要去找菁姐兒問清，她要見女兒。
說著跑出去。
丫鬟婆子不知道該不該追上。
吳老夫人：“還不跟上。”
她也生氣。
蕭菁菁：“外祖母。”
“好了，菁丫頭。”吳老夫人不許她再說，看著她。
蕭菁菁閉上嘴。
天黑前，蕭菁菁和四爺一起帶著禛哥兒出了吳府，回到竹園，蕭菁菁和四爺說起雲表妹的樣子。
“菁兒不用想太多，有時候想太多是沒用的，還是要看。”紀堯安撫她。
蕭菁菁嗯了下。
紀堯：“好了。”
“四爺，你。”蕭菁菁過了一會還是張嘴。
“菁兒想讓為夫做什麼？”紀堯問，笑了笑，溫和的。
“雲表妹的事，你儘量幫忙。”蕭菁菁和四爺說起來，紀堯：“你不說，我也會做的，該問的問的，也見了。”
蕭菁菁也不讓自己總是沉浸在雲表妹的事裡。
*
吳大老爺等後來也都知道了雲姐兒和衛燁一起。
同意娘的意思。
只等衛燁的意思。
紀堯和衛燁約了見面。
衛燁查到吳雲被送回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