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菁菁發現四爺的手收回去，看了四爺一下。
紀堯不讓她說話。
“我不可能娶吳雲，但我會好好對他。”衛燁道：“要是吳家的人以前同意我和吳雲的婚事，也不會弄成這樣。”
蕭菁菁想問，所以你就這樣害雲表妹？
“因此你就怪吳府，你的好好對她，就是納為妾？衛燁你覺得你不是在痴心妄想，像吳家嫡出的姑娘會做妾？”紀堯問，眼神冰冷。
就算知道衛燁有多無恥，蕭菁菁還是很生氣，簡直是無恥之徒，七巧冬菱替雲表姑娘更不值。
這位衛世子是什麼人啊。
“吳雲是我的女人。”
衛燁站了起來，算是陳述事實，這是不管怎麼說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無恥之徒！你哪裡來的自信——”蕭菁菁站了起來，氣憤的，對著衛燁，衛燁面無表情看過來。
“菁兒，不要急。”紀堯知道菁兒生氣了，就是他也生氣了，他讓她冷靜。
蕭菁菁沒有再說。
紀堯拉著菁兒，讓她坐下來，他來，七巧冬菱也想罵一聲無恥之徒！怎麼能有這樣無恥的人。
“吳雲是我的女人，我可以把她帶走，要是吳府的人不答應，我就讓人知道吳雲是本世子的人，相信很多人會感興趣，你要是不找我，我已經去吳府要人了，你派人把吳雲送回吳府，吳雲也是我的——”衛燁道，這是他的想法，吳雲是他的，他說的是實話，不是紀永叔找他，他已經去吳府了。
吳雲心中有他，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吳雲想和他在一起。
他具的不想再多說什麼，和紀永叔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從哪裡得來的結論，因為吳二姑娘是你的人，你就能帶走？”紀堯覺得可笑，也笑了。
衛燁臉色不好，正要說話。
“就算你得到了她的人，也是一樣，這還算你是用什麼方法得到她的，吳二姑娘不是傻子。”紀堯好笑的。
蕭菁菁鬆口氣，四爺，七巧冬菱也高興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
衛燁發現自己說不過紀永叔，他黑著臉，吳雲整天想回去。
“吳二姑娘可不是你的人，你想用威脅的？你的方法不管用的，相信我。”紀堯慢慢的道，笑了出來。
“等到有人知道吳雲和我的關係，吳府難道不怕有人亂說？”衛燁還是不信，不信紀永叔，拿著他專門弄出來的把柄。
“就算是這樣，你也帶不走人，吳府決定讓吳二姑娘出家，青燈古佛了。”紀堯換了語氣，淡淡的。
“只要青燈古佛，外人就算知道也不算什麼。”他望著衛燁的表情。
衛燁眉頭緊皺：“你……”
“雖然吳二姑娘身子清白不在，被你毀掉了，吳府也不會讓你負責，再找你。”紀堯又說。
衛燁臉色一變，狠厲的：“昊雲不能青燈古佛，她是我的。”
“是嗎？”紀堯不置可否。
衛燁臉色更難看。
蕭菁菁心頭更放鬆，七巧冬菱也是。
“她是你的，你就要娶她，只有娶了她才是你的，不然就不可能變成你的，你該明白，你能娶她嗎，納妾，別說吳府不會答應，我也不會，外人又會怎麼說？所以不要老是說她是你的。”
紀堯繞來繞去的，似乎並不在意，把衛燁繞暈了。
衛燁覺得哪裡不對，吳雲哪裡不是他的？
紀堯：“你要娶的另有其人，到時候讓人知道，你想怎麼說，不如好好商量怎麼辦，對大家都有好處，必竟人回吳府了，吳雲。”他話沒有說完。
“吳府是什麼意思，還有你，你們，直接說出來，我聽著。”衛燁沒有再想讓他不對勁的地方，盯著紀永叔還有菁華郡主。
想要知道他們的打算。
蕭菁菁也被四爺繞得有些暈，卻又隱隱明白什麼，四爺是為了達成外祖母想要的結果。
七巧冬菱是真的不知道四爺的意思，看郡主又看四爺。
紀堯笑：“你是怎麼也不願放手？吳府的意思，要麼你娶了吳二姑娘，要麼就放手，吳府不怕你說。”
“我。”衛燁想說話，陰沉著，他現在怎麼可能娶吳雲，他只能納，可是納——
放手他更不可能放手。
紀堯緊跟著：“吳府也不是真的想你娶吳二姑娘，最希望的是各走各路，要是你想娶就上吳府去，要不然以後就不要再聯絡了。”這是實話，他把吳府的態度表明，雖然說了是實話，可是衛燁聽了沉默了。
他放不開，也忘不了，要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吳雲，他不知道自己會如何。
紀堯沒有再說，看了菁兒，讓衛燁一個人想一想，兩條路，不管是哪條路，都是路，要是各走各走最好。
不用再想什麼，要是衛燁實在決定娶吳二姑娘就答應。
吳老夫人的意思是反正到時候就不管了，讓他不必在意，讓太子殿下也不要在意，衛燁也不是真的站在秦王那邊，一切也是吳雲求來的。
再是過得不好，也是她自己找的，沒有人逼過她。
長公主還有駙馬是不好，是在什麼意思，那也與吳府無關，這是沒有辦法的其中一條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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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堯聽了，當然照辦，他其實也希望各走各路。
蕭菁菁叫了聲四爺，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總覺得四爺讓衛燁跟著他轉了，忘了最初的目的。
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想錯，紀堯看出菁兒的疑惑，七巧冬菱還是回不過神來，四爺問衛世子是想娶表姑娘還是各走各路？
這，這，這還用說嗎。
衛世子肯定是舍不下吳二姑娘，不對，她們也不知道了，搖著頭。
紀堯卻知道衛燁取捨起來並不容易，要是容易不會走到這一天。
“還有沒有別的路？”衛燁想了一會開了口，對著紀永叔和蕭菁菁幾人，這兩條路，他一條也不想走。
“就那麼舍不下，我還以為以你的想法，會各走各路。”紀堯話中有話的，衛燁一下子冷著聲音：“我不可能放下吳雲！”
“我沒有讓你放棄，是你自己。”紀堯開口，誰能讓自己放棄，在他的心中，只有自己。“不用擺出那個樣子，既然在意那為什麼不早點請求賜婚？”紀堯覺得衛燁沒用，要是真的像他表現的這樣在意，就不該為了任何的理由放棄。
現在弄成這樣。
“吳老夫人找上外祖母說不同意，本世子能怎麼辦。”衛燁也生氣。
“你就因為這樣就放棄了？”紀堯道，衛燁不知想到什麼，臉黑了。
“菁兒，你看。”紀堯笑。
蕭菁菁點頭。
七巧冬菱疑惑不解。
衛燁：“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得到吳雲，又——”
“我，沒有辦法。”紀堯看過去。
“那你讓本世子來！”衛燁狠狠的。
“要是你以為到處說有用的話，就說吧。”紀堯像是看出他的心思，衛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還是在那兩條路裡面選吧，無論選哪一條，都好。”紀堯再一次開口，蕭菁菁盯過去，七巧冬菱雖然依然疑惑。
衛燁：“我，我要想一想。”他下不了決心。
“可以，好好想想。”紀堯挑眉，並不在意。
蕭菁菁覺得四爺很厲害，厲害得衛燁朝著四爺佈下的口袋裡鑽。
還不自知，之前還以為是錯覺，現在她知道不是了，她看得很清楚。
紀堯笑起來：“菁兒。”他怎麼覺得菁兒看出來了什麼，他的菁兒雖然沒說，表情很明顯，真是聰明，沒看見菁兒身邊的人還是迷茫的樣子。
看樣子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連衛燁都不一定反應過來，事後再想可能會發現。
但他說的都是實話，衛燁再想做什麼也沒用。
*
衛燁離開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帶著人很快走了，房間裡只留下紀堯和蕭菁菁還有七巧冬菱。
他們沒有馬上帶人走。
七巧冬菱到門口看了眼，回過身來，走回來：“四爺，郡主，人走了。”
“嗯。”
紀堯嗯了下，沒看她們，看著菁兒。
蕭菁菁誰也沒看，只望著四爺：“四爺！”
七巧冬菱見罷站著，分別站到郡主身後和身邊，看著郡主和四爺，聽著他們說話。
“菁兒這是什麼表情呀。”紀堯以為菁兒會說什麼，等了等，沒有等到，站起來，拉了她起來，站在他的面前，低頭問，很想用雙手捏一下菁兒的小臉。
“四爺很厲害。”蕭菁菁仰著頭。
這麼快就讓衛燁只能從兩條路裡選。
“哦，菁兒從哪裡看出來的、”紀堯笑著問，只覺果然，蕭菁菁一個字一個字的：“四爺，你讓衛燁跟著你的思路走了。”也是忽悠。
“菁兒果然看出來了，我就說。”紀堯笑出了聲。
蕭菁菁不說了，還是仰頭望著四爺。
七巧冬菱很想問，什麼叫讓衛世子跟著四爺思路走，啊？她們想弄清楚。
紀堯和蕭菁菁都沒有解開她們的疑問。
“菁兒真是厲害。”紀堯誇了誇，低沉著聲音。
蕭菁菁：“……”
“菁兒不是想逛下，我們走走，再回來用點東西回去。”紀堯說了說，拉著她走。
蕭菁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