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老夫人。”
禛哥兒：“祖，祖。”
紀老夫人笑出了聲，接著問張嬤嬤，禛哥兒之前去幹什麼了，有沒有休息過，得知禛哥兒玩累了，本來要睡的，因為她要見張嬤嬤才沒有讓他睡。
抱著過來，原先差點就睡著了，她心疼起來，有點後悔，禛哥兒多大點，長身子的時候。
睡不好怎麼長得好，如今看到她，禛哥兒才變成這樣，都看不出想睡了，看來是興奮的，她一說，張嬤嬤也覺得是，禛哥兒還想抓著祖母說什麼。
“禛哥兒，你不是玩累了想睡吧，陪著祖母睡吧。”
紀老夫人不再逗禛哥兒了，哄著他，讓他睡，按下他的手，把他抱在身邊，側著身子，也躺好，讓他躺在她和懷裡，聞著她身上的氣息。
她不是沒有哄過，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氣息，能讓他早點入睡，禛哥兒很多時候都是她來哄睡的，她當初也是這樣哄睡老四他們，現在哄禛哥兒。
一代一代人，如今哄老四的兒子了，看向張嬤嬤。
“我恍惚之間還想到當初哄老四睡呢，這可不是老四嗎，是老四的兒子了。”說著笑了起來。
“老夫人，四爺早就。”張嬤嬤也想到那時的情形，四爺那個時候，現在，她沒有再往下想，看出老夫人心情變好了不少，她剛幫著老夫人蓋好薄被，看著老夫人的動作。
“是啊，老四早就長大了，我這不是想到。”
紀老夫人搖頭點頭。
“老夫人，四爺要是聽到，現在是四爺的兒子。”張嬤嬤說，她只是一個婆子，當年也在老夫人身邊，看到過四爺小時候的。
“老四不如這小子鬧，小猴子也不像老四小時候的性子，像老四媳婦。”
“老夫人。”
“就是一說。”“老夫人……”
禛哥兒：“啊，祖——”他還想起來，被紀老夫人繼續抱著，拍著後背，不讓他亂動，溫聲的在他耳邊安撫。
“禛哥兒陪著祖母睡，祖母和你一起睡，我們睡一覺，啊？”她一邊拍著禛哥兒的後背，一邊小聲的。
張嬤嬤再度退回去，不再打擾。
“啊。”禛哥兒啊了一聲。
“禛哥兒要乖，不是玩累了，又沐浴更衣了，你今天第幾次了？要不是祖母要見你你都睡了，都是祖母，是不是該怪祖母，祖母或許不該抱你過來。”紀老夫人還在說。
張嬤嬤知道怪自己。
漸漸的，禛哥兒乖了下來，也是真的累到，想睡了，慢慢睡了過去，閉著眼，呼吸放緩。
“這是睡著了。”紀老夫人笑，她一直沒睡，看著。
“是，老夫人。”張嬤嬤看到了，紀老夫人嗯了聲，禛哥兒睡了，睡得很香，一身香香的。
“老夫人。”張嬤嬤想說話。
紀老夫人抱著抱著，也有點困了，想睡過去，沒有說話，張嬤嬤也不再動。
片刻張嬤嬤看到老夫人和小公子的樣子，想要上前一步，床帳還沒有放下。
“把床帳放下。”
紀老夫人聲音帶著睡意，似乎隨時會睡過去的道：“出去吧，我和禛哥兒睡下，有事，再來。”
張嬤嬤正不知是不是該叫老夫人一聲，還是直接放下床帳。
“是，老夫人。”張嬤嬤不用再想，老夫人發了話，她更不用等著，再守在這裡了。
等到藥熬好再來叫老夫人。
還有就是四爺四夫人回府。
大老爺二老爺那邊派了人來，大老爺二老爺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大夫人二夫人說了，沒有親自來。
但也派了人來，她去見了大老爺還有二老爺派來的人，說了老夫人的情況，大老爺二老爺沒有再派人。
*
紀老夫人一睡，醒來，天黑下來了，看到外面的天色，還好沒有全黑，她應該並沒有睡多久。
先看了身邊的禛哥兒一下，禛哥兒還沒有醒，還在睡。
她心裡松了一口氣，拍了拍，沒醒就好，這小子睡得倒是沉，睡了很久了，現在睡了，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睡得著！
她有點擔心，要不要叫他起來，心中正猶豫就聽到一邊的聲音，是張嬤嬤，在叫她。
她看過去。
她本來睡得好好的，還不會這個時候醒來，她是被叫醒的，她盯著她，她這個時候來叫她，是老四回來了還是？
“是老四還是有什麼事，你跑來找我。”
說著的同時，又看了看禛哥兒，怕她和張嬤嬤說話，吵到他，把蓋著的薄被又蓋好，還是拍著禛哥兒的後背。
“小聲一點，禛哥兒還在睡。”
“是，老人人，不過小公子睡得太久了。”張嬤嬤想說。
“從我和禛哥兒睡過去，多久了？”紀老夫人也想知道一下時辰，張嬤嬤說了時辰。
老夫人和小公子睡了一個時辰了。
睡了這麼久？紀老夫人有點沒有想到，那就要叫醒禛哥兒了，就要用晚膳了，禛哥兒不用空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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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睡一晚，要是不叫醒，等到半夜醒了，不是黑白顛倒嗎。
不過現在不急，先問清楚，再叫醒禛哥兒，讓奶嬤嬤抱下去，喂點什麼。
“老夫人，藥熬好了，你該喝藥了，不是四爺，四爺和四夫人還沒有回來，大老爺二老爺派過人來，老奴把老夫人情況說了。”張嬤嬤開口，把一切都說了。
她也看了小公子，怕把小公子叫醒了，就算她覺得小公子該起來了，老夫人這裡也睡得久了。
“嗯。”
藥熬好了，紀老夫人縱是不想喝藥，也點頭，讓她叫端進來，她不能不喝，要想快點好。
“老夫人請稍等。”張嬤嬤就要出去，紀老夫人頷首，看她出去叫人送進來，她看向四周，坐了起來，打算下床了。
免得在床榻上面藥汁燻到了她的乖孫子。
說到就做，等到張嬤嬤帶著人端著藥進來，她讓人先端出去，讓人服侍她起來。
讓人看著禛哥我和。
她先出去喝藥。
再回來。
“老夫人，你頭還痛嗎，還有——”
張嬤嬤聽了，首先關心起老夫人的情況，丫鬟婆子也是，紀老夫人不說，不過還是說了，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