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就達成了，太子殿下應該很高興。
皇上病倒，太子監國，太后娘娘在五臺山應該也得到訊息，應該會回京。
紀堯掃了一眼飛來的白鴿，摸了一下，看著白鴿扇著翅膀，扇起一陣風，吹動了一邊的花木。
他抓了一下，鬆開手，讓它飛起來，撲凌著翅膀跌了幾次飛起來，飛了出去，紀堯收回視線，開啟手中京城送來的信，看了看，和他知道的沒有任何不同，他沒有什麼表情，手上的紙他揉成一團。
丟到面前放著的水裡盯著。
墨跡和紙暈染成一片，看不出裡面寫的是什麼，他沒有再看。
侍衛站在一邊，送信的侍衛還是單膝跪在地上，目光也都落在水裡，然後低下頭。
紀堯看著跪在面前的人。
“太子殿下中毒，宜妃娘娘動的手，太后娘娘帶人去了五臺山，太子殿下解了毒，皇上病倒，宜妃打入冷宮，秦王……也被貶為庶人，秦王府被圈禁。”
“是——”單膝跪著的侍衛道。
“發生了這麼多事？”
“太子殿下現在在監國，皇上很不好。”
“嗯。”紀堯想著現在京城的形勢，陛下病倒在床，太子殿下除了侍疾在側，便是監國，太子殿下做得不錯，他拔弄了一下手上的佛珠，收了手。
“太子殿下做得很好。”
他對著兩人。
“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做了很多，侍衛還有單膝跪下的侍衛抬起頭來。
紀堯沒再開口，太子殿下的事他早就不再管，沒有再拔弄佛珠，把佛珠戴到手腕深處。
“只要太子殿下能在太后娘娘面前也做好，得到太后娘娘支援，還有大臣們的支援，加上皇上——”
他說起來。
“紀太傅！”
兩個侍衛過了一會抬頭，紀太傅的意思？還想要再問。
紀堯沒有接著說下去，這時慢慢的：“太子殿下做得這麼好，還找我做什麼，我離京的時候就說了，這一次出京是為了陪菁兒，還有幾個小的，不想管京城的事，太子不用把事情遞到我面前，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我不會回京，皇上病倒，太子殿下監國正好，要是皇上不好，太子殿下也好——”
兩個侍衛對視。
“太子殿下是想知道太傅大人何時回京！”單膝下跪的侍衛道，說起太子殿下的意思。
他是太子殿下的人。
遵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來了這裡，見紀太傅，他是悄悄來的，太子殿下想知道紀太傅在江南做什麼……
沒有人知道，另一個侍衛站著。
“那就告訴太子殿下，我才來江南，讓他還是照顧好陛下。”紀堯不在意的，他知道對方是太子派來的。
他不想再說，準備讓人下去。
一時沒有人說話。
“不知道……太傅大人什麼時候會回京？太子殿下肯定會問起！”
“暫時不會回京。”紀堯轉起手上的佛珠：“等到時候我會回京。”
“是，太傅大人——”他們聽出了什麼。
“送人出去。”紀堯看著人，讓人進來，外面有侍衛出現。
“……”
*
等人下去，紀堯看著外面，沒有再拔弄佛珠的手，轉著玉板指，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了一會，他回頭，剛才不止他的人來了，太子殿下派了人來見她，娘也送了信給他。
應該是京城發生的事……他離京前留下了人，看著門口。
有人進來。
“四爺。”侍衛進來，恭敬的行了一禮，想要說什麼，紀堯讓他起來，侍衛上前兩步說了。
“我知道。”
紀堯走了出去，讓人下去，叫人把書房收掇乾淨，不要留下什麼，去了菁兒那邊，另一邊，蕭菁菁收到了外祖母的信。
外祖母怎麼會這麼快給她寫信？要是沒有事應該不會這麼快。
到了江南後她寫了二封給外祖母還有婆婆，應該還在路上，還沒有到，外祖母不會是因為收到她的信給她回信。
二嫂也寫了，還有雲表妹。
四爺……
外祖母有什麼事？她想著。
趙嬤嬤七巧冬菱也在，一起看著郡主手上的信，小丫鬟也是，信是趙嬤嬤拿來的，她在外面聽到有給郡主的信，當然接了過來，給郡主送了進來。
也問得很清楚，信是吳老夫人送來的。
她不知道吳老夫人為什麼寫信來，但……
“郡主，不管吳老夫人為什麼寫信過來，為什麼這麼快寫信，既然送來了，那就代表有事，你開啟看一下就知道是有什麼事了，吳老夫人要是有事肯定會寫在信上，只要開啟信就知道了。”
趙嬤嬤道，見郡主盯著信也不說，一邊七巧冬菱幾個丫鬟也都是看著，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她覺得郡主該先開啟信看。
七巧冬菱點頭：“……”
蕭菁菁應了一聲，她開啟信看了起來，信上沒有寫太多，很快看了一半，京城……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趙嬤嬤幾個看著。
蕭菁菁不一會看完了信，放下信，抬起頭，趙嬤嬤最急，見不得別的，她立馬問了起來：“郡主，老夫人寫信給你是？信裡寫了什麼？”
七巧冬菱幾人也想知道，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趙嬤嬤問，她們等著郡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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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京城的事。”
蕭菁菁說了出來，京城的事——她不知道怎麼說，看著趙嬤嬤還有七巧冬菱，太子殿下秦王殿下皇上宜妃娘娘……
趙嬤嬤：“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吳老夫人這麼急？”七巧冬菱幾人也是一樣。
“太子殿下中了毒，是宜妃下的，現在解了毒，秦王殿下被貶為庶人，還有皇上病重，太子殿下監國，太后娘娘出京。”
蕭菁菁把外祖母信中寫的內容撿出最重要的。
一一說了出來。
“什麼？”趙嬤嬤她們驚了一下，然後。
“……”
“原來是這樣，太子殿下，秦王殿下。”
她們幾人沒想到，趙嬤嬤過了一會，和幾個丫鬟對視一眼說了起來。
京城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難怪吳老夫人要寫信來。
“就是這樣。”
蕭菁菁沒有再說。
“現在太子殿下監國。”趙嬤嬤幾人回過神來，意識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