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覺得寫得如何？趙嬤嬤說進步神速，顏姐兒這幾天確實認真了，想去騎馬。”
蕭菁菁說。
“進步神速？”紀堯笑了，笑得不行。
菁兒沒有說笑？顏姐兒這字也叫進步神速？菁兒？
趙嬤嬤竟然說進步神速，看起來是進步了一點，但要說進步神速，怎麼可能，比起錦姐兒還是要差不少：“菁兒還想說什麼？”
他能理解菁兒的心情！
“四爺也覺得好笑吧？現在知道好笑了，以前寵著顏姐兒的時候呢，總是滿足顏姐兒的想法，把她寵成現在這樣，顏姐兒都是被四爺你寵壞的。”
蕭菁菁看著四爺。
“菁兒是在怪為夫？”紀堯失笑，不用問就知道，菁兒語氣中的責怪太明顯，可是他，蕭菁菁點頭，這還用說嗎，她一看到顏姐兒的字就怪四爺。
“菁兒又怪為夫。”
“你說呢四爺。”
“菁兒怪為夫沒什麼，為夫也知道是我的錯，菁兒！”紀堯站了起來，笑著，拉起來她：“放心，為夫這次會抽出時間來，菁兒不用管，你休息，為夫來，會看著顏姐兒的。”蕭菁菁望著四爺。
四爺說得很好。
“為夫和皇上說了，請了幾天假，不是要去莊子上嗎，也要準備，還要好好陪你們，騎馬遊玩。”
紀堯不用菁兒說了，就自己說出來。
蕭菁菁這才沒有再說話。
“顏姐兒總會進步的，菁兒，不要管了，不要操心，開心一點，交給為夫可好，為夫會好好監督顏姐兒，讓她把字練好，一定。”紀堯又道，摸了她的臉一下。
蕭菁菁感受著，望著四爺，覺得四爺的手摸得她發癢，她伸出手來，一下子抓住了四爺的手。
“菁兒？”
“四爺說的。”蕭菁菁開口。
“當然是為夫說的，菁兒相信我們的女兒，你還不知道我們女兒多聰明？”紀堯心疼顏姐兒，但更心疼菁兒。
“就是知道才擔心，聰明是好事，但只會小聰明——”蕭菁菁知道，顏姐兒很多方面像四爺，只是性子還有長得像她，她就像四爺一樣，才敢像現在這樣。
“還有為夫，顏姐兒不敢不聽為夫的，小聰明也聰明。”紀堯又承諾，一邊又說，這次要再和顏姐兒說下，菁兒啊，蕭菁菁也有自己的打算，會好好看著。
四爺要是不好好教，她就站出來。
“四爺，我就是太相信了。”她看著四爺。
“菁兒這樣是不信為夫。”“到時候再說吧。”
“菁兒。”“……”
“菁兒為夫有事和你說。”
紀堯笑笑拉著菁兒，他還有話說，看著她，蕭菁菁不知道四爺有什麼事要和她說，是外面的事還是去莊子上的事？
“四爺要說？”
她和四爺說起趙嬤嬤聽到的那對母女孃家出來的事，還有她和趙嬤嬤的猜測，紀堯一笑：“菁兒聽到了可能會有什麼情況。”
他話中有話的，蕭菁菁等他說。
“為夫也不知道會如何，菁兒以為為夫知道？看菁兒的樣子，為夫也和你們一樣，怎麼會知道，只是聽你們說的，為夫也覺得有可能。”紀堯道。
蕭菁菁也知道四爺不可能太關注，她和趙嬤嬤也只是看一下結果，四爺怎麼會太過關心！
“如果不是菁兒你還關注，為夫早就不會關注。”紀堯說，蕭菁菁也明白。
紀堯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說了，蕭菁菁發現都是她和趙嬤嬤知道的。
“這些先不說，菁兒。”紀堯又道：“會有結果的。”
蕭菁菁：“嗯。”
“為夫說了有事和你說嗯？”紀堯握緊菁兒的手，拉著走到窗臺邊坐到榻上。
蕭菁菁凝著他。
“在想為夫有什麼事要說？”紀堯像是看出她想什麼，笑了一聲。
蕭菁菁點頭，是，紀堯：“菁兒你最好寫信給葉蓁說一聲，可能會有讓她不想的事情發生。”
蕭菁菁心一緊。
“為夫記得葉蓁前些天不是給你寫信，還有在京城被景非翎找上，你也讓為夫找了一下景非翎？”
紀堯又道，慢慢的道來。
“是。”蕭菁菁不知道四爺要說什麼，為什麼提起這些，是發生了什麼？景非翎，景非翎那個男人。
葉蓁擔心景非翎會找她，是？她隱隱想到什麼。
紀堯抓緊她的手，握了握讓她放鬆，不要這個樣子，聽他說，知道她可以想到一點，點點頭：“菁兒不知道想沒想到，可能就是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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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菁菁緊張了起來。
真的是葉蓁還有凡哥兒？景非翎？
“菁兒就是那樣。”紀堯說，蕭菁菁：“景非翎怎麼會？”
“不用緊張，菁兒，該緊張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我們只是局外人，站在局外，很多事不是我們能作主的，看著就好，能幫就幫，主要是葉蓁，該緊張的是她，她當年那樣做，就該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沒有要瞞一輩子的，瞞得好，可能久點，瞞得不好就很快，也有可能走運瞞一輩子，但他不覺得會這麼容易。
世界上什麼能瞞一輩子？他早就說過，現在只是來了。
除非景非翎那小子再娶，不再關注葉蓁，葉蓁也不再出現，可是葉蓁時不時回一趟京城，帶著凡哥兒。
還再嫁了，加上當初的糾葛，景非翎那小子就算放手也不會不關注。
一關注，他會知道很正常。
上次就問過他，他說了不知道，讓他不要胡思亂想，景非翎那小子就心裡可能不相信。
蕭菁菁也知道四爺說得沒錯。
她和四爺就是局外人。
能做什麼，葉蓁，她想聽清楚。
紀堯發現：“菁兒，景非翎那小子可能真的查到了什麼，今天派人來找我，來見我，問我凡哥兒的事，我還是和以前一樣，說了些話讓他不要亂想，可那小子沉默了一會，看著為夫問了很多以前沒有問過的，他還想來見你，我沒有同意，為夫仍然沒有說，只告訴他事情都過去了，過去了多少年，他知道能如何，不過是讓事情變得更麻煩，不如就像現在這樣，統領持現狀，只是想到他這麼多年也沒有再娶，為夫也不好再說什麼，菁兒，為夫擔心他心中還是想著，會派人去江南帶走凡哥兒，你給葉蓁寫封信說一下，免得到時候——要不是為了菁兒你，為夫不會瞞著景非翎那小子。”
景非翎那小子一直不錯，忠心能幹，他不願這樣瞞著他，要是他不知道還好，菁兒明白嗎？
“我明白，四爺，謝謝。”
蕭菁菁知道，如果不是葉蓁和她說，她也不會讓四爺為難，葉蓁當年也許就是錯誤的，現在這樣，她要怎麼辦？
景非翎要是真發現凡哥兒是他兒子，找上門去，葉蓁該怎麼辦？能保住凡哥兒嗎？
景非翎找過去，就不會讓葉蓁再狡辨，葉蓁！
“菁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我們也沒辦法再幫忙，只能靜靜的旁觀，看著，你人知道。”
紀堯怕菁兒還是想幫忙，怕菁兒心裡過不去。
蕭菁菁知道四爺說得對。
“菁兒，為夫會和景非翎那小子說一聲。”
“景非翎怎麼想到查的，怎麼查到？”
蕭菁菁回過神，她明明知道，其實在景非翎找上葉蓁的時候該想到，葉蓁會逃回江南也是怕，葉蓁會寫信來讓她和四爺說，勸景非翎不要再查下去，也是擔心。
“菁兒，你先和葉蓁說一聲，為夫這次幫不了什麼了，讓她知道，景非翎那小子認定了。”紀堯再次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