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清靜，平時可以多來。”太皇太后後來還表了一下態，心中微微嘆息，她也是想著皇上還有一些事。
“皇祖母說的？”蕭瑀問笑得很高興，宮人太監都感覺到了。
“嗯。”太皇太后嗯了一聲，接著，看著皇上高興的樣子，她覺得不能讓皇上一直來她這裡，她又：“但是哀家早晚還是要回五臺山上去的，皇上也不能一直跑哀家這裡來，該再找一個清靜的地方。”
或者還是把事情解決了，可想著立太子，她又覺得自己多話。
她還想著。
“皇祖母覺得朕該不該立太子。”蕭瑀忽然坐直了身體，笑著，扇著扇子，來了一句。
宮人還有總管太監整個人一震。
“皇上！”
太皇太后更是猛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聽到皇上的話，差點愣了，她盯著皇上，皇上怎麼和她說起來了，立太子，立太子。
還一下就說出來了，皇上到底在想什麼？看過去，皇上還是那笑模樣，好像說是的是別的事一樣。
“怎麼皇祖母？”蕭瑀慢慢搖著扇子，然後合起手上的扇子，眯著眼。
“皇上你我。”
太皇太后心裡還在想，嘴裡已經說了出來。
他怎麼，怎麼？怎麼就說了，和她說什麼，她可不想管他立不立太子，又立誰為太子，國家大事，她曾經就說過也想過。
居然還問她，皇帝是真的問她還是？其實只是一說，她不知道，也不想回答，因為情緒有點失控，她的聲音不由有點大。
她說完就發現了。
現在只是問她該不該立太子，之後皇帝是不是還要問她立誰為太子，這樣一想她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要是皇帝剛登基那會她還會說一說，如今嘛，皇帝不是當初剛登基不穩的時候，她也在五臺山呆久了。
這種事，哪能亂說，她可不想摻合，她這個太皇太后現在就做得挺好，好好的，還想別的幹什麼。
想到此，她就想糊弄過去。
“皇祖母還想說什麼？”蕭瑀挑眉。
“皇上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你。”太皇太后直接問出她心中所想：“我們還是來說點別的，還有。”她話沒有說完。
“皇祖母這樣做什麼？急什麼？”
蕭瑀哪會看不出皇祖母心中想什麼，他不在意，沒想到皇祖母的反應這樣大。
太皇太后也覺得自己反應大了點，不過這也沒什麼：“皇上你還說，立太子是能這樣隨便問說的嗎？你問我要不要立太子，我不知道，你自己想，還有這是大事，可以在朝上說說，”怎麼問起哀家來了，這後面沒有說。
她語氣很是不好，帶著點怒火，心裡還有點別的想法，皇上不會是試探吧，她才意識到，會不會皇上聽說了什麼。
或者說覺得她這個太皇太后要插手，就試探，要是這樣，她更不能說什麼。
“皇祖母，朕為什麼不能問？”蕭瑀開口，還是挑著眉頭，搖開手中的扇子。
太皇太后：“皇上。”她都快無言以對了，這還需要她再說？皇上又是明明知道還是明知故問的。
她不想浪費口舌，和皇上爭論了，宮人太監。
“皇祖母以為朕沒有問過那些朝臣。”蕭瑀卻又說起別的來，回答起剛才皇祖母問的話來。
太皇太后聽了這才又有心思說，看著皇上。
“可是沒有人敢說。”蕭瑀道。
呃，太皇太后呃了一聲，她先有點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從這一句裡，她就想到了所有一切。
蕭瑀眯眯笑就說話。
“那還問哀家幹嘛。”太皇太后過了一會，出了聲，她不悅的，直接接過他才說的話：“哀家更不會知道。”
“朕想和皇祖母說一下。”蕭瑀說：“朕覺得皇祖母能給朕一些意見。”
“皇上想多了。”
“朕不覺得。”
“哀家自己還不知道？”
“……”
“其實皇上和朝臣們說，聽了皇上的話，大家不說，這其實很正常的。”太后太后片刻話題再一轉。
“朕就想問一下皇祖母了，朕知道。”
轉來轉去話題又回來了，還是要繼續，她很想一口氣就說清了，心裡漸生不耐。
“這是立太子，皇上，哀家能說什麼呢，哀家一個太皇太后，怎麼能過問立太子的事，皇上就是想問也不要問哀家，當初你剛登基的時候哀家就說過一心禮佛了，別的都不會管，皇上你的事情，哀家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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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說著真不耐煩了。
“朕找不到人說了，皇祖母也不幫幫朕？”蕭瑀依舊。
“不能，皇上。”
太皇太后不喜歡皇帝這個表情這個樣子。
她要是違了心說一句，以後指不定會有什麼等著她。
腦中閃過的是大皇子定下的正妃還有側妃人選，只能算是普通，皇上給大皇子定下這樣的正妃還有側妃，她回京的路上聽到後就想過，可能大皇子被排除了。
至於排除什麼嘛，也就是這個立太子了。
要不是排除的話不會選這樣的正妃還有側妃，且大皇子的性情小時還好些，不好說，如今長大了，不是個適合為君的料。
以前幾個皇子小，皇上可能也不好決定，到了這一會，皇上心裡該有數了才對。
人大了也能看出性子了。
“皇上不是給大皇子選下了正妃還有側妃，顯然心裡也是有一定想法了，問哀家也沒有用的，皇上自己想法就按著來。”
太皇太后為了再說，別有意味的揭破了一些。
“皇祖母看出來了？”
蕭瑀這回不問了。
“皇上。”
太皇太后不說是還是不是。
“皇祖母也覺得我該立太子了？”
“沒有。”
太皇太后應得極為乾脆：“哀家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皇祖母推得這麼清幹什麼，皇祖母覺得朕該立？”
“皇上！”
太皇太后見自己想的出現了，皇上難道想要從頭問到尾，自己都說了，她發怒了，聲音很明顯：“皇上自己想。”
“大公主還沒有人回來？還是說留在皇后那邊，你沒有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