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
“王爺是不是又聽說了什麼？”吳氏站在王爺面前：“妾不知道王爺聽說了什麼，妾只想說——”
“你不用顧左右而言他，是不是？回答本王，本王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蕭成沉著臉。
“王爺肯定是又聽到了什麼，或者王爺一直不相信妾，派人在查，。”吳氏抬著頭，又走近了幾分，注視王爺。
“是你對不對！”蕭成臉色很難看，吳氏以前一直在騙他，哄著他，他竟以為不是她。
“不是妾。”吳氏搖頭，用力的搖頭，望著王爺，她怎麼可能承認，她永遠也不會承認，她不相信能查到。
“王爺不相信妾，可以派人查，妾不知道王爺為什麼又疑心妾，妾為什麼要害死嫡姐，當時妾還沒有入府，只陪過嫡姐一些日子，嫡姐是病了——王爺是知道的，不然為什麼發賣嫡姐身邊的丫鬟，以前王爺從來沒有懷疑過妾，妾不知道是王爺心中有了別的人，所以——”
“本王也希望不是你，如果是你，本王不會放過你！”蕭成直視她，有些冰冷。
“王爺到底聽信了誰的話，還是王爺找到了當年的人？”
吳氏繼續問。
“王妃身邊的人岳母已經派人找到，到時候，本王會好好審問，如果是你！”蕭成沉著聲音，沒有再多說，吳氏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還是望著王爺。
“不是妾，王爺不相信妾，一直在查妾是嗎？不知道王爺找到的是王妃身邊的誰。”她竟不知道。
她想知道是誰。
蕭成沒有回答：“等幾天本王就會知道，會再來，本王不想發現你都是騙本王的。”
“妾等著王爺。”
吳氏知道處鏡不妙，不過她還是很冷靜，現在就算想做什麼，也來不及，要做的就是不承認。
蕭成不打算再和吳氏說什麼，轉身就要走。
“王爺要走了嗎？”吳氏看出王爺要走，攔住王爺，她還有話沒有說呢：“王爺這麼久才回京，難得來一次，不陪一下妾嗎？”
“你想讓本王陪你？”蕭成看著她。
“王爺。”吳氏走到王爺身前：“妾想你。”
“本王。”
蕭成還想說什麼。
“王爺不要走好不好，陪妾一會。”吳氏拉住王爺，蕭成看了吳氏很久，沒有再說什麼，留了下來，陪了吳氏一會。
“希望你沒有騙本王。”
“王爺為什麼不相信妾？以前王爺很相信妾的。”吳氏不由問。
“以前本王很相信你，可是很多事，本王開始懷疑。”蕭成看著她，想到柔姐兒：“柔姐兒既然沒有身子，前幾日為什麼不幫著菁姐兒？柔姐兒都是被你寵壞了的。”他也是才想到，臉色不悅。
“王爺指的前幾日是？妾身一直在家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爺的意思是郡主出了什麼，柔姐兒也在，沒有幫郡主是嗎？”吳氏意識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是蕭菁菁那個臭丫頭出了什麼事？柔姐兒也在，心中一鬆，柔姐兒沒事就好，蕭菁菁那個臭丫頭遇到什麼？她想知道，臉色不變，望著王爺。
“前幾日長公主舉辦花宴，三公主當面給菁姐兒難堪，柔姐兒也在，居然沒有一點也沒有幫著菁姐兒，這就是姐妹？不是你教的是什麼，你到底是怎麼教柔姐兒的？”
蕭成沉下臉。
“王爺，妾並不知道，不過妾想柔姐兒肯定有原因，不然不會不幫郡主，妾和柔姐兒說過，柔姐兒或許是怕被人認出來。”吳氏為柔姐兒找了一個理由：“妾雖然寵著柔姐兒，有些事不可能不和柔姐兒說。”
柔姐兒恨不得蕭菁菁那臭丫頭倒黴，怎麼可能幫蕭菁菁那臭丫頭，她也是一樣，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蕭菁菁那臭丫頭出了什麼事。
三公主為什麼要當面給蕭菁菁那臭丫頭難堪。
三公主可是聖上最寵的公主，金枝玉葉，宮中的貴人，如果不是蕭菁菁那個臭丫頭得罪了三公主，三公主怎麼會給她難堪。
蕭菁菁那個臭丫頭自以為自己了不起，連三公主都敢得罪，吳氏心中多了幸災樂禍，她更好奇了。
長公主不是在南邊嗎？什麼時候回京的？在這裡外面很多訊息，她都不知道，所以她才想把墨書放出去，跟王爺。
柔姐兒跟了二爺，終於也能和蕭菁菁那個臭丫頭一樣參加這樣的花宴，以前她的柔姐兒只能看著蕭菁菁去。
她很高興，她的柔姐兒也可以像蕭菁菁那個臭丫頭一樣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知道就算王爺不回京，柔姐兒這幾日也會來。
“是嗎？”
蕭成不置可否。
“妾身再怎麼，也不會教唆柔姐兒，王爺，妾是什麼樣的王爺應該知道。”吳氏開口：“柔姐兒和妾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柔姐兒也許是怕有人議論，柔姐兒成為二爺的夫人中間經歷了很多。”
“但願柔姐兒真的像你說的。”
蕭成當然知道吳氏是什麼樣的，想到一些事，眼神變得復雜，主要是想到皇恩寺那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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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妾相信柔姐兒要不是有原因不可能不幫郡主，王爺能說一說當天發生了什麼嗎？三公主怎麼會——”吳氏後面的話沒有說完。
“三公主不知什麼時候喜歡上紀永叔，當面讓菁姐兒自請和離，菁姐兒不願意，三公主不肯罷休，柔姐兒當時也在。”
蕭成不覺得有什麼好瞞的，吳氏也出不了家廟。
柔姐兒不管是為什麼沒有說話。都讓他失望。
要是換成菁姐兒，她相信菁姐兒不會像柔姐兒一樣。
“王爺，三公主喜歡郡馬？想讓郡主自請和離，三公主可是皇上最寵的公主，會不會請陛下下旨？到時候郡主怎麼辦，紀家多半會領旨，長公主沒有管嗎？柔姐兒當時肯定想幫郡主，只是。”
長公主殿下為什麼不阻止，王爺怪她的柔姐兒，長公主要是想阻止，不可能阻止不了。
吳氏面上帶著擔心，她沒有想到三公主喜歡紀四爺，三公主出面，在她心中，蕭菁菁那臭丫頭只有被休的份，三公主想要的，蕭菁菁那個臭丫頭哪裡能爭得過，蕭菁菁那個臭丫頭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蕭菁菁也是活該！吳氏最後還不忘為柔姐兒辨解。
“你以為陛下太后娘娘是誰，會讓三公主繼續胡鬧？三公主被關了起來，太后娘娘派了人賜了不少東西給菁姐兒。”
蕭成把宮裡的態度說了出來，別以為他不知道吳氏在想什麼。
“王爺，三公主被陛下關起來，太后娘娘賜了東西，三公主會下嫁李家，沒有封地和公主府，這樣就不用擔心了，郡主也不用和離，不知道紀家。”
吳氏不願相信皇上太后娘娘把三公主關了起來。
三公主不是最得寵嗎。
她心思和崔氏差不多，三公主怎麼會被關起來，在她心中，蕭菁菁那個臭丫頭自請和離才是對的。
她想知道紀家又是什麼態度。
“紀永叔告了假帶菁姐兒去了莊子上散心。”
蕭成直直看著吳氏，看進吳氏眼裡。
“郡主嫁得很好，紀家四爺對郡主好。”吳氏不信蕭菁菁那個臭丫頭會一直這樣好運。
等到以後運氣用完了，長公主喜歡三公主，看蕭菁菁會能得什麼好，沒有不疼兒女的，聖上還有太后娘娘不過是為了安撫，聖上以前那麼寵三公主，李家不是宜妃孃家，不是喜歡男人嗎？
她不信聖上太后娘娘會真讓三公主嫁過去！
早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三公主喜歡紀家四爺，她早就——紀家四爺竟對蕭菁菁這麼好，還告假陪她，紀家也是。
柔姐兒要是這樣，二爺也不知道會如何，柔姐兒說不定也心中不高興。
好不容易蕭菁菁那臭丫頭被三公主找難堪，反而是三公主被關。
“這也是菁姐兒自己得來的，柔姐兒也不差，只要好好的，以後也不會差多少。”
蕭成道。
“柔姐兒妾很放心。”
吳氏看著王爺：“王爺，妾有一件事和你說，以後妾都要在這裡，不會再出去，墨書年紀大了，妾不想墨書再在這裡侍侯妾，墨書服侍妾多年，妾想讓她出去，王爺另外從側院妾以前身邊侍侯的丫鬟裡再派一個丫鬟過來服侍妾就行了。”
“墨書？”
蕭成皺眉，應該是吳氏身邊侍候的人，想到之前來的時候見到的丫鬟，記不清樣子，一直是服侍吳氏的：“是之前那個丫鬟？你想讓她出去，讓本王派個丫鬟過來服侍你？”
“是，王爺，王爺把她帶出去吧。”吳氏點頭。
“你想讓她去哪裡，本王可以答應你，派個丫鬟過來，但是你習慣嗎？”蕭成答應了她，一個丫鬟而已，並沒有多想。
“妾沒事，妾的想法是，要是王爺身邊沒有人服侍，便讓她服侍王爺吧，王爺身邊不能沒有人服侍，妾不能再日日服侍王爺，墨書在妾身邊多年，知道王爺的喜好，有墨書在，妾也能放心。”
吳氏拉著王爺的手。
蕭成知道了吳氏的意思，他盯著她，想要知道吳氏到底在想什麼。
吳氏是想讓他收了墨書當通房？
“王爺為什麼這樣看妾？”吳氏知道王爺在看什麼，笑了笑。
“本王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想，你想讓墨書服侍本王？讓本王把墨書留在身邊？”蕭成直接問，凝視著她。
“對，王爺，妾不放心王爺，想讓墨書服侍王爺，王爺在外面，妾在這裡，有墨書在，妾也能放心一些。”
吳氏笑著。
“不放心本王？”蕭成臉上看不出什麼。
“是，王爺。”吳氏道。
“好，本王答應了，答應你。”
蕭成深深的看了吳氏一會，還是看著她。
既然是吳氏要的，他答應又如何。
“那王爺，妾叫墨書進來給你請安，王爺看一看。”吳氏高興起來，就要叫墨書，蕭成點頭，他一直沒有仔細看過吳氏身邊的丫鬟，也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的。
吳氏叫了人，墨書守在外面，很緊張，心跳得很快，聽到側妃娘娘叫她，知道側妃娘娘叫她是為了什麼。
低著頭，走了進去。
她不知道王爺是不是已經答應了側妃娘娘
她跪在地上：“奴婢給王爺，側妃娘娘請安。”不敢抬頭。
“墨書，之前我和你說過，剛才我已經和王爺說了，以後你就跟著王爺知道嗎。”吳氏笑著道，看向王爺：“王爺，妾讓墨書抬頭。”
蕭成再次點頭。
墨書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小心的抬了抬頭，看著側妃娘娘和王爺，忽然對上王爺的目光，她臉一紅，低下頭。
蕭成沒有什麼表情。
吳氏知道王爺的意思，看到了墨書的樣子，把身邊的丫鬟送到王爺身邊，並不是第一次，懷著柔姐兒的時候，怕王爺迷上外面的女人，她送過一個丫鬟給王爺，只是那個丫鬟心大了，留不得，被她除去了，當然不會有人知道，只當是病死的，王爺也不知道，王爺也沒有多問。
之後她沒有再送過丫鬟給王爺，她希望墨書知道誰才是她的主子。
不要心大了，那樣就留不得。
“把頭抬起來，墨書，讓王爺看一看。”
墨書抬起了頭，臉紅著，想到王爺會看，心跳得很快，她不敢看王爺，只敢看向側妃娘娘，吳氏看在眼裡，還算滿意，墨書一直很本份，這也是她會留她一直在她身邊服侍的原因。
蕭成看了一眼，墨書頭低了低，臉更紅，心像是要跳出來，以後她就是王爺的女人了。
“王爺怎麼樣？”
吳氏轉過頭，笑著問。
蕭成應了一聲：“你叫墨書？”吳氏也看向墨書。
“是，王爺，奴婢是墨書。”墨書一聽，看了王爺一眼，紅著臉低下頭，磕了一個頭，恭敬的回答，吳氏一邊覺得墨書應該不會變得心大，一邊覺得墨書太木，不知道能不能得寵，又能得寵多久。
不管得不得寵，只要留在王爺身邊，她就能知道外面的事情。
“以後就跟著本王吧。”蕭成開口，墨書紅著臉，磕了一個頭：“奴婢會好好服侍王爺。”
“還不起來。”
吳氏看在眼中，睥她一眼。
墨書紅著臉，起來，抬頭，走上前：“王爺，奴婢——”
“嗯。”蕭成注視著她。
*
賀氏沒有等太久，天還沒有黑，便等到了王爺，吩咐了廚房的人，依然按著王爺的口味做。
聽了婆子的話，知道王爺回來了，往南院來，還帶了一個丫鬟。
問了問婆子，知道王爺從家廟出來，就帶了一個丫鬟，知道應該是從家廟裡帶出來，不知道家廟裡的那位吳側妃想做什麼。
“側妃娘娘，王爺會不會收了通房？”婆子想到什麼，看向側妃娘娘，婆子是知道家廟裡的那位吳側妃的。
誰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王爺要納通房，不是我能阻止的。”賀氏知道就算王爺要收通房，她也不能做什麼，還要安排好一切。
很快她看到王爺，也看到王爺身後的丫鬟，她迎上前：“王爺回來了？”蕭成點了一下頭，看向身後的墨書。
“這是墨書。”
“墨書？”
賀氏好奇的。
墨書向賀氏行著禮，望著眼前王爺新納的側妃：“奴婢給側妃娘娘請安。”磕了一個頭。
“起來吧，王爺？”賀氏看向王爺。
“收拾一間屋子出來讓她住下，讓人帶她下去沐浴更衣。”蕭成沒有多說。
“妾知道了。”賀氏大概知道了，叫了人。
丫鬟走出來。
墨書磕了一個頭，跟著人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