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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尖酸刻薄

趙嬤嬤帶著香草梅蘭跟在後面,趙嬤嬤轉身和香草梅蘭說了什麼,走上前:“郡主,這花園有什麼好逛的,郡主又不是沒逛過,有必要這個時候逛嗎。”

蕭菁菁:“嬤嬤。”她側頭看向趙嬤嬤。

“郡主要去哪裡?”趙嬤嬤緊跟著又問:“就這樣去找幾位表姑娘?”

“嬤嬤有什麼要說嗎?”蕭菁菁開口問嬤嬤。

“郡主為什麼不在老夫人那裡等著,到時候幾位表姑娘沒了事就會過來了,雯表姑娘在繡嫁妝,另兩位表姑娘在學規矩,郡主啊。”趙嬤嬤主要是覺得郡主逛什麼花園,危險。

“嬤嬤。”蕭菁菁道,二妹妹還有雲表妹的親事都拖了下來,外祖母和她說在繼續給表妹還有二妹妹看人家。

“郡主現在去表姑娘也沒有時間陪郡主,舅夫人在準備午膳。”趙嬤嬤直接道。

“那我去看下表嫂還有言哥兒。”

蕭菁菁想到言哥兒。

“郡主。”趙嬤嬤搖頭,郡主看得出不會聽她的了:“哥兒說不定在睡覺,還有大少夫人。”

“那我等一等。”

蕭菁菁說。

“郡主就不擔心?”趙嬤嬤無語。

“不。”蕭菁菁搖搖頭。

“姑娘,老奴聽到一個訊息。”趙嬤嬤想到自己打聽到的一個訊息,對著郡主道,老夫人要分家。

“什麼,嬤嬤?”蕭菁菁望向嬤嬤。

“是這樣的,老奴聽到老夫人要把三舅老爺還有舅夫人分出府去,好像是要讓三舅老爺分府單過,要是不行就回鄉下老宅去。”

趙嬤嬤趁著郡主和老夫人說話,便特意打聽了,郡主要呆在吳府,她還是要打聽一下的,不想就聽說老夫人要把三舅老爺那一房分出去的事。

再仔細一打聽,知道更多,如今老夫人就在實施,三舅老爺那一房,要不了多久就會分出去了。

她決定和郡主說一聲。

“外祖母要把三舅舅還有三舅母分出去?”蕭菁菁聽了問起來,她雖然聽外祖母說過,但沒想到外祖母這麼快就。

趙嬤嬤點頭:“是,就是這樣,老奴還打聽到。”把知道的差不多都說了。

蕭菁菁知道了。

“郡主。”趙嬤嬤忽然問:“是去大房看哥兒還是先去找表姑娘?”

“先。”

蕭菁菁開口,凝著趙嬤嬤:“嬤嬤,去看下雲表妹還有蓮表妹什麼時候休息。”

“郡主的意思,老奴知道了。”趙嬤嬤笑了。

“要是雲表妹還在學規矩,我就。”蕭菁菁道。

“好,老奴就去。”趙嬤嬤聽出郡主的意思,要是表姑娘們還在學,就先去大房看言哥兒,她行了一禮,看向上來的香草梅蘭,交待了她們幾句,要她們隨時服侍好郡主,盯著,注意四周。

還有任何靠近,交待了好一會。

“嬤嬤去吧,我們會的。”香草梅蘭道。

“郡主,老奴讓香草梅蘭服侍你,看著周圍,你也注意點,老奴去了。”趙嬤嬤又向著郡主。

蕭菁菁頷首,看著嬤嬤去了。

“郡主。”香草梅蘭一直在後面,此時上前,一起注視著郡主。

“嗯,跟著我就是。”蕭菁菁看著她們:“去看言哥兒。”

“是,郡主。”香草梅蘭行禮。

趙嬤嬤衝了一半突然,腳步猛的停了下來,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自己怎麼忘了,她回過身來,看向郡主的方向,已經看不到郡主的身影了。

她嘆了口氣,罷了,她怎麼就沒想到讓香草梅蘭,她留在郡主身邊,到了現在才想起來。

沒有再想,事已至此,難道還跑回去嗎?讓香草梅蘭去?

她搖頭嘆息,還是早點去看了,回到郡主身邊去的好,不在郡主身邊,再是交待了人,她還是不放心的。

蕭菁菁帶著香草梅蘭,忽然前面出現一個人來。

“郡主,是三舅夫人。”

香草梅蘭一下子認出了對面的人來,向著郡主,蕭菁菁也看到了三舅母。

“喲,這不是郡主外甥女嗎?”王氏笑了起來,誇張的道,三角眼眯著,尖酸又刻薄,一張臉黃了不少,帶著人走過來。

“三舅母。”蕭菁菁開口,香草梅蘭幾人也道。

“哎喲喲,該我給外甥女行禮才對,怎麼能讓你給我行禮,起來吧,起來吧。”王氏又上前,尖酸的。

她嘴裡說著行禮,一點行動也沒有,她身邊的人也是差不多。

蕭菁菁注視著。

她身邊的香草梅蘭看著三舅夫人,三舅夫人想要做什麼?

兩邊看著對方,王氏笑,片刻後,蕭菁菁對著香草梅蘭點了一下頭,香草梅蘭本來要衝出來的動作停下來。

“三舅母不必多禮。”

“那就好,既然菁姐兒你說不要多禮,三舅母就不多禮了,也不客氣了,沒想到菁姐兒你會來,看看,外甥女你瘦了,怎麼不多用一點。”王氏走到蕭菁菁面前,上下打量。

她身邊的人也是一樣,蕭菁菁不喜歡這樣的目光,香草梅蘭更是,想要攔下她們。

蕭菁菁阻止了她們,平靜的回視三舅母。:“多謝三舅母的關心。”

“三舅母當然關心你了。怎麼能不關心你呢,還真的是瘦了,之前聽說你來了,我還不信呢。”王氏三角眼一轉。

蕭菁菁:“三舅母沒事,我先走了。”她不想和三舅母呆下去,看向香草梅蘭就要走。

王氏身邊的人動了下,王氏也攔住她們:“菁姐兒要去哪裡呀?”

“我去看言哥兒。”蕭菁菁見狀,只好停下,香草梅蘭盯著三舅夫人身邊的人。

“言哥兒有什麼好看的?聽說啊。”王氏心裡煩著老太婆,老太婆想趕她和老爺出府,哼,她煩著煩著就遇到菁姐兒了,她一邊想著一邊想到紀四的事。

這個菁姐兒可是遇了事。

她身邊的人看向夫人,王氏笑著,蕭菁菁沒有開口,香草梅蘭感覺出不好來:“舅夫人沒事嗎?”

“沒事,我就是聽說了一件事,紀四失蹤了,菁姐兒,我的好外甥女啊,知道吧,先前還說你命好,嫁給紀老四。”

王氏三角眼帶著笑。

蕭菁菁手握緊,香草梅蘭臉色一變。

王氏像是感覺不到什麼,還是笑著,尖酸而刻薄,再走了一步,聲音尖酸:“菁姐兒啊,紀老四對你好,我還說你命怎麼這麼好,很是替你高興,你表妹更是羨慕你,覺得你嫁得好,夫妻恩愛,紀老四對你又好,誰知道啊,一轉眼什麼也沒有了,老天爺是公平的,你們說是不是?”

她圍著蕭菁菁轉了一圈,笑眯眯的看向她身邊的人。

“是,夫人。”這些丫鬟婆子道,香草梅蘭很是著急,郡主會不會,她們看向三舅夫人:“三舅夫人太過了。”

“三舅母,你到底?”

蕭菁菁語氣不好。

“不是說了嗎,老天爺是公平的,想不到你的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這不,有了身子又如何,說不定就要守寡了,紀老四失蹤了,你再怎麼又如何,還不是要一個人了,紀老四要是出事,你就只能一個人,守寡了。”

王氏忍不住笑,真是讓人高興,要是老太婆不從中作梗就好了,從知道紀老四失蹤她就高興。

準備嘲笑蕭菁菁一番,還沒有去,蕭菁菁就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能好好嘲笑一番。

這不是老天爺看不過去是什麼。

“三舅母,你不要亂說,四爺不會有事,四爺還好好的,你不知道就不要說,還有。”蕭菁菁打斷了王氏接下來的話。

她不想聽到四爺不好的話,一句也不想。

“對,舅夫人什麼也不知道。”香草梅蘭趕緊的,她們知道郡主的心情:“請不要再說了,四爺不會有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不知道?恐怕是你們不知道,不會有事,真的不會有事?要是沒事,怎麼會失蹤,你們主子不知道吧,現在誰不知道紀老四失蹤了,誰不知道他出了事,怕就是你不知道吧,菁姐兒,我每一句都是實話,忠言逆耳,菁姐兒你要相信,剛才我還以為你來是為了找娘安慰你呢,可憐啊可憐,命不好就是不好,怎麼也改不了。”

王氏得意得很。

“你!”

香草梅蘭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你才命不好,郡主命哪不好了,好得很,你才是真的一點也不好。

“三舅母不要再說了。”蕭菁菁重重的,她告訴自己四爺不會有事。

“我哪裡說錯了?”王氏笑容滿面,回過身來,又圍著蕭菁菁走了一圈,哼長得再好,命不好就是枉然,就是嫁得好,要不了多久也會變得可憐啊。

蕭菁菁手握得更用力,香草梅蘭氣憤不已。

“真是可憐了你這肚子裡的孩子,先前我還聽娘高興,說你有了,紀四回來定高興,好事才過,不想啊,有了孩子,紀四出事,你說你是生下來還是不要了,生下來就要活寡,要是不生下來,嘖嘖,打掉可不是那麼容易,說不定就被紀家趕出來,讓我再猜一下你來是為什麼,不會是想找娘問一下。”

說到這,王氏一頓,意味深長,帶著嘲諷和不屑。

“三舅母總是喜歡妄自猜測別人的想法是不是?”蕭菁菁毫不客氣,不喜歡三舅母的表情,香草梅蘭:“郡主說得一點沒錯,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們,你們兩個丫鬟,又是什麼身份,敢說我,指責我?你們是什麼東西?”

王氏氣到了,她最恨這些丫鬟指責她了,她上前,指著她們。

“三舅夫人不該妄自猜測郡主還有四爺的事。”香草梅蘭一點也不怕,雖然她們後退了一點。

“你們還敢說,我要打爛你們的嘴。”

王氏更氣,衝上前來,伸出手,要打香草梅蘭。

香草梅蘭躲開。

王氏還是直衝著,手一揮,就要落下來,蕭菁菁手一動,阻止了三舅母的動作:“三舅母住手,你。”

“菁姐兒,你要攔我?”

王氏沒想到菁姐兒敢攔下她,神色很不好看,盯著菁姐兒,手從菁姐兒的手中掙了開去。

“三舅母。”蕭菁菁又道。

“你看來是要阻止我了,兩個沒有規矩的丫鬟,我是誰,她們敢說我,你竟然要阻止,她們是你的人,你就是這樣教她們的?”

王氏氣極。

“是三舅母先開始的。”蕭菁菁平靜的,香草梅蘭點頭,郡主說得一點沒有錯,三舅夫人還要怪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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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王氏更加的氣,指著菁姐姐,幾次想開口,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三舅母還要說什麼,要是沒有,我就走了,不和三舅母說了。”蕭菁菁淡淡的。

香草梅蘭目視三舅夫人。

“當然還有。”王氏氣怒攻心,她身邊的人看出她的生氣,扶著她。

“你來是不是想讓娘為你再找一個好的嫁過去,不想守寡,如今外面都在談論,紀永叔不在了,外甥女你是再嫁呢還是?”

王氏心中恨得很,面上又有了笑。

“三舅母!”

蕭菁菁大聲的。

“三舅夫人請慎言。”香草梅蘭臉色也又變了。

“可憐可憐,說不定天生就是剋夫的病,不對,何止是剋夫呀,是克人,只要是親近的人都會死,被克到。”

王氏漫不經心的:“看看,看看。”

“三舅夫人,奴婢們會告訴老夫人,你居然這樣說郡主,郡主才不是,你才是,你。”香草梅蘭憤怒難言。

“怎麼生氣了?”

王氏笑起來,她身邊的人注視著。

“三舅母,你過了!”蕭菁菁一個字一個字的。

“要我來說,你們說紀永叔是不是被咱們的菁華郡主剋死的,一定是,紀家老四就是因為你才死的。”

王氏問身邊的人,猖狂得很。

“不是,你胡說,三舅母,四爺!”

蕭菁菁很難受,很不舒服,香草梅蘭張大嘴,只想大叫,王氏話沒有停:“紀家老夫人要是知道是你克死了紀四爺不知道還會不會認你?”

蕭菁菁想到四爺,她心裡很亂。

“郡主,不要聽三舅夫人說的,三舅夫人都是胡言亂語。”香草梅蘭只關心郡主,郡主的樣子看著很不好。

“三夫人。”周嬤嬤這個時候出現在不遠處,她看著三夫人和郡主,不知道三夫人和郡主在說什麼?

她覺得應該不是好事。

她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兩個丫鬟,叫了她們,兩個丫鬟過來,她讓她們噤聲,小聲的和她們說了什麼。

兩個丫鬟點頭。

周嬤嬤走了過去,朝著三夫人和郡主靠近,很快,聽到了三夫人和郡主的話,神色一下子變了。

三夫人在嘲笑郡主,三夫人怎麼敢,要是老夫人知道?

三夫人就不怕老夫人知道?

“三夫人,郡主,你們。”她開了口。

“周嬤嬤啊,是母親讓你來?”王氏心中一緊,看到周嬤嬤,知道一定是吳老太婆不放心,派了人來。

不知道聽到她說的沒有,要是告訴了吳老太婆就不好了。

她擔心起來,不過睥一眼蕭菁菁,又覺得自己沒錯。

她身邊的人心中也擔心。

香草梅蘭:“周嬤嬤,三舅夫人在這裡說四爺不會回來。”

“郡主。”周嬤嬤凝向郡主,發現郡主沒有說話,蕭菁菁手心刺痛,什麼也感覺不到,她抬頭,看向周嬤嬤。

“郡主。”香草梅蘭也回頭。

“四爺不是我克死的。”蕭菁菁開口。

“郡主,放心,四爺不會有事。”周嬤嬤跟著說,蕭菁菁點頭。

吳老夫人不一會,知道老三媳婦做的,說的,氣得站起來,拍了一下扶手,砰一聲響,她看向周嬤嬤。

菁姐兒臉色蒼白,不舒服,她讓她去休息了。

“老三媳婦哪來的膽子?”

“老夫人,三夫人說得很是過份。”周嬤嬤把聽到的和老夫人說了。

吳老夫人只慶幸菁姐兒不在這裡,不用受兩次傷害。

老三媳婦瘋了。

“去三房,和老三說,我要他們馬上收拾東西搬出府裡。”吳老夫人臉色鐵青,難看,沉沉的,對著周嬤嬤。

“老夫人是要直接趕走三老爺一家?”

周嬤嬤一聽。

“對,直接趕走,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了。”吳老夫人說。

周嬤嬤行禮:“老奴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