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有事？”她冷冷的。
“沒有，姨娘，奴婢們只是聽到聲音過來。”丫鬟婆子馬上道。
“那還在這裡幹什麼？看什麼？下去。”顧瑤冷眼看著，黛眉抬頭，開了口，兩個陪丫鬟也看過去。
“是，奴婢，老奴退下。”丫鬟婆子沒有遲疑，雖然不是姨娘說的，但她們還是退了下去，姨娘顯然不想看到她們。
她們心中縱是並不服，並沒有真的效忠這位新姨娘，也沒有真的把這位姨娘當成主子，心中也看不上，面上還是沒有太過，不像周嬤嬤陳嬤嬤，她們背景沒有那麼深。
會被挑來這裡，她們都是有人囑咐的。
要麼就是沒有人撐腰的，新姨娘的人這幾日和她們聊過天，她們知道新姨娘想法，也不能不恭敬。
那位側妃娘娘，太子殿下的表妹找姨娘？她們都不知道，還是聽周嬤嬤陳嬤嬤說，周嬤嬤陳嬤嬤真的知道很多。
顧瑤收回視線，黛眉和兩個丫鬟也不再看，丫鬟婆子退下去了。
顧瑤又盯著周嬤嬤陳嬤嬤。
黛眉想到週二公子，週二公子還在嗎，姑娘出來，是不是週二公子走了，那樣就不必再怕。
兩個丫鬟也望著周嬤嬤陳嬤嬤。
她們還是跪著，跪在地上。
“你們起來吧，知錯就好，以後不要再這樣大意了，讓隨便誰都闖進來，忘了我說的話。”顧瑤這樣的指責，何嘗不是再一次指著周嬤嬤陳嬤嬤說。
“是，姑娘。”黛眉聽出來了，點頭，眼角餘光睥了陳嬤嬤周嬤嬤。
兩個陪嫁丫鬟也隱約聽出來了，應道，她們還是一頭茫然，弄不清來路去路的。
這點倒是不妨礙什麼，顧瑤也沒在意。
“姑娘，奴婢兩人不知道姑娘睡了。”
“你們出去得早，不知道很正常。”顧瑤打斷她們接下來還想要說的話，目光凝著她們，兩個丫鬟低頭，知道不能說了。
黛眉再度行禮請罪：“奴婢服侍姑娘休息的，出來守門，卻沒有守好。”
“你錯得最多。”顧瑤看著她，黛眉不抬頭，兩個丫鬟想求情，顧瑤搖頭，讓黛眉起來，告訴她這次算了，下次定重罰。
黛眉行禮後站起來，還沒有抬頭。
“姨娘，你不高興老奴兩人來就明說。”陳嬤嬤周嬤嬤再也忍不住了，剛才就想說，要不是不遠處退下去的丫鬟婆子打斷了她們的話，她們已經說了，現在，她們再次被打臉。
好在沒有什麼人了。
退下去了也好，她們很滿意，不想太多人在，顧瑤還有顧瑤身邊的人這是把她們當什麼，當著她們的面說這些話。
當她們兩人聽不出來，明明知道還說，不是指桑罵槐是什麼？
顧瑤，黛眉還有兩個丫鬟。
那些退下去的之前也聽到了，她們的威嚴，都沒有了，被弄得蕩然無存，兩人望著顧瑤，不悅的。
“兩位也知道？那為什麼來打擾我休息，我的丫鬟都說了。”顧瑤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
這不是質問，就是隨口一說：“明知道我休息還要進去。”
黛眉兩個丫鬟頷首，陳嬤嬤周嬤嬤還不滿，還怪姑娘，還不高興，她們明明做了，姑娘都沒有說什麼。
“姨娘也聽過了，老奴兩人說了，說了那麼多，姨娘還不知道？還要怪到老奴兩人身上？還要說老奴兩人不是。”
陳嬤嬤周嬤嬤很生氣，真的生氣了，不高興的問。
“陳嬤嬤周嬤嬤敢說沒有別的。”
顧瑤問，一下子看到她們眼裡：“要是真的像你們所說，該和黛眉說聲，也該尊重一下我，也是，你們一向如此。”
“那也是黛眉三人讓人覺得可疑，我們才。”
周嬤嬤陳嬤嬤說，推到黛眉三人身上，盯向她們。
黛眉和兩個丫鬟聽到這裡，感覺到陳嬤嬤周嬤嬤的視線，知道得她們的行為讓周嬤嬤陳嬤疑，低頭，請罪：“是奴婢三人的錯，讓周嬤嬤陳嬤嬤誤會。”
顧瑤冷眼：“聽到了。”
“你們，你們，別以為。”
別以為這樣就行，陳嬤嬤周嬤嬤不說話，突然不想再說，只要讓她們進去看下，姨娘是不可能說什麼了，問也問不出來，打聽不到，她們一定要進去看下，有沒有什麼，或什麼留下。
肯定有事，顧瑤出來這麼及時，顧瑤就算在這，也無法保證就沒事。
“周嬤嬤陳嬤嬤你們沒話可說了吧。”顧瑤道，讓黛眉三人再次起來，黛眉三人望向陳嬤嬤周嬤嬤
“沒有了。”
陳嬤嬤周嬤嬤氣著。
“你們三人黛眉留下，兩人一會去休息，黛眉守夜就是，我要回去繼續休息，你們三人先服侍我就寢吧。”顧瑤這時候吩咐黛眉三人，一眼也不再看周嬤嬤陳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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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黛眉三人安心的應是，行禮。
“姨娘。”
周嬤嬤陳嬤嬤再次叫住人，目光時不時往顧瑤的身後，不看不甘心，她們叫住顧瑤，就算顧瑤再不高興，得罪了顧瑤也打消不了她們的心思，想說聽到聲音，進去看下，一下子衝進去，又覺得不好。
“你們還有什麼？有就說，沒事我要休息。”
顧瑤不耐煩。
陳嬤嬤周嬤嬤同樣是，她們也不用過於在意顧瑤：“讓老奴兩人服侍姨娘吧。”這是她們想到最好的藉口，再加上強勢，顧瑤不許她們硬進。
她攔不下她們。
“我身邊有人服侍，不需要，更不用兩位嬤嬤勞心勞力服侍了，兩位嬤嬤退下吧。”顧瑤直接說。
黛眉三人左看下右看下，兩個丫鬟還好，黛眉覺出周嬤嬤陳嬤嬤是不罷休，要進去看。
姑娘越反對越要進，像她阻止的時候一樣。
姑娘想來也清楚，顧瑤是清楚，可也不能不阻止：“我身邊有人服侍，不用兩位嬤嬤。”轉身進去，要是她們一定要進來就進來。
裡面已經沒有什麼，她們也找不到什麼，表面上還是要表現得讓她們看不出破綻。
“老奴進去服侍姨娘。”陳嬤嬤周嬤嬤跟在後面，扶著姨娘，看到了裡面，空空的，沒有人。
這是意料之中，可也在意外之外，沒有人，沒有她們以以為的，想看到的。
越往裡走，越看得清楚，她們失望。
黛眉三個丫鬟在後面，說不出話，黛眉猛的回神，急的往裡衝，要衝進去，週二公子。
兩個丫鬟又愣了，黛眉為什麼這樣急？
顧瑤看到黛眉衝過來，要進去，一下子拉住黛眉，她清楚黛眉為什麼哪此，黛眉被姑娘拉住，陡的醒過神來，對上姑娘的視線，驚醒了。
一頓，整個人不再往前衝，停下：“奴婢是想服侍姑娘。”
顧瑤覺得黛眉反應過激了，有點不高興，周嬤嬤陳嬤嬤都在黛眉有點反常衝來看向她，真的是想來服侍。
黛眉低著頭，無論周嬤嬤陳嬤嬤怎麼看都是那樣。
兩個丫鬟過來。
顧瑤帶頭走到椅子前，她坐下，黛眉知道自己差點錯了，過激了，這個時候平靜的她，知道怎麼表現：“姑娘，奴婢進去收掇一下，再服侍姑娘休息。”
“去吧。”顧瑤說。
黛眉去了了裡面，沒有週二公子，想來是走了，難怪姑娘會出來，姑娘這樣做，就是沒有什麼了。
不會有人看出來。
“奴婢兩人也去。”兩個丫鬟也進去裡面。
顧瑤點頭，看著她們，她端起一邊的茶壺倒了一杯涼掉的茶，目光掠過周嬤嬤陳嬤嬤。
周嬤嬤陳嬤嬤繼續看著四周，也看著黛眉三人，在這裡沒有發現什麼，那就只有裡面。
她們站起來，也想進去看下，這之前要找個理由，她們回頭，恭敬的注視著顧瑤：“老奴兩人也去幫著忙。”很冠冕堂皇的理由，顧瑤像是沒有發覺，示意她們進去。
兩個嬤嬤不知道顧瑤是裝的還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她們不會有什麼收穫，也許一開頭就錯了，要是裝的，她們更要進去，也沒有注意顧瑤倒的茶水是涼的。
兩人去了，顧瑤放下手上的茶：“茶已經涼了。”
周嬤嬤陳嬤嬤停下，看著顧瑤：“姨娘就不要喝了，要休息了，喝了茶水不好休息。”沒有叫人進來去泡一壺新鮮的茶來，顧瑤說了一個好字。
周嬤嬤陳嬤嬤轉過屏風隔擋的地方，進了內室，顧瑤休息的地方，黛眉三個丫鬟在理著床電上的東丁。
她們站著，掃視四周，都沒有發現，真的沒有發現！這次她們再想說沒錯，都不行，仔仔細細睥了不少地方。
都沒有。
兩人的臉色不大好，黛眉三人整理著，黛眉還是聽到聲音，小心一看，看到周嬤嬤陳嬤嬤。
她低頭，和兩個丫鬟整理好了一切，她一會會問下姑娘。
兩個丫鬟整理好，看向黛眉，黛眉佔歐弟，她們要出去：“出去和姑娘說吧。”“好。”三人一起回身。
“兩位嬤嬤進來是？”黛眉問起來，兩個丫鬟也凝著周嬤嬤陳嬤嬤。
周嬤嬤陳嬤嬤找不到自己想找的，心煩意亂，也沒有什麼耐心，聽到黛眉三人的話，看著她們的視線：“我們進來看有沒有幫忙的，沒有，那就算了，我們出去了。”
兩人一起出去。
黛眉三人站著，兩個丫鬟張嘴。
“周嬤嬤陳嬤嬤進來真是來幫忙的吧？”兩個丫鬟問，黛眉只：“姑娘沒有說什麼，讓她們進來，那就沒什麼。”
兩個丫鬟點頭。
“走吧，出去了，姑娘等著。”黛眉又走，兩個丫鬟一起，走了出去，出了屏風，到了外間。
周嬤嬤陳嬤嬤先一步出來，看著顧瑤。
顧瑤也望向她們。
“姨娘沒事，我們走了。”周嬤嬤陳嬤嬤不想再呆下去，走了，顧不上說什麼話，她們就是這樣，顧瑤沒有留，點頭。
陳嬤嬤周嬤嬤心情不好，覺得被耍了，一番，很快走了。
陳嬤嬤周嬤嬤一走，顧瑤放下心。
“姑娘。”
黛眉和兩個丫鬟也出來，沒有看到陳嬤嬤周嬤嬤，看了又看的。
“她們走了。”
顧瑤像是知道她們想什麼。
“陳嬤嬤周嬤嬤。”兩個丫鬟一下明白，沒有再看。
黛眉也聽出來了等姑娘再說。
“她們出去了，你們兩個出去去吧，今天沒什麼事，不要多想，休息去。”顧瑤囑咐兩個丫鬟。
意思非常明確，不和有什麼都不能問。
兩個丫鬟看著黛眉，再有想法，也退下去，走前又望著黛眉，姑娘沒讓黛眉走，姑娘和黛眉有話說，會說什麼呢。
姑娘是想支開她們，就像周嬤嬤陳嬤嬤。
黛眉同樣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