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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G.2 落花時節與君逢

1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葉子黃了。

秋風自高空拂下,在山林間穿行著,掠過一處獨自兀立著的竹舍。

立在玄關上的莫茗打了個寒顫。

才秋天,就這麼冷了嗎?

天色陰沉沉地,不時就要下雨的樣子。

便來到後院將晾著的衣服收起來。

山中的地是沒人佔的。是後院,無非是用竹籬圈起來的片空地罷了。

將幾件自己穿著的麻布衣服,與……幾件號的麻布衣服收了起來。

為什麼會有這麼號,看起來明顯是孩子穿的衣服?

莫茗捧著一摞衣服徑自發呆。

事情大概要從半年前起了。

……

……

山中的人比外面要老實淳樸很多。

雖然平日裡伐竹翁未曾太多地和村民們往來,大家還是為這個老人的離去傷心了好一陣子。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伐竹對莫茗來並不是很難的體力活,起碼相比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翁來,他顯然有更強的體力。

伐竹的幾樣竅門在老翁生前便已經講過,最重要的不是砍竹子的姿勢,而是對於山林間整片竹林生長態勢的把握。

好的一面是,這片山林間只有老翁一個人在伐竹,而他死後,工作由莫茗接任。

即使如此,伐竹的工作也不能每天都進行,否則山林間的竹子是遲早要被砍光的。

怎樣粗細的竹子適合砍,怎樣的竹子適合編竹具,這些才是真正需要花時間和經驗來掌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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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孩子們還沒有到適合讀書的年紀,而莫茗自身也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陌生又有熟悉的世界。

他是會講日語的,因為工作的原因甚至還頗有造詣。雖他並沒怎麼研習過古日本史,但眼前這個世界與他所認知中的古日本是不盡相同的。

而最大的分歧之處︾↑︾↑︾↑︾↑,m..co◎m在於——據這個世界有著許許多多的妖魔鬼怪。

這對唯物主義者來是很難第一時間便接受的事實。但如果真要追究起來,或許更應該問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以及記憶中自己興風作浪的百年近代歐洲史又是怎麼回事。

自己甚至會使用魔法?但一時間卻無法驗證,造紙術也不知有沒有傳來日本,萬一平城京裡也買不到紙張可就不妙了。

詢問村民們妖怪的事,他們大都是沒見過的。

村民並沒有莫茗這樣的好奇心,大多數人表示,沒見過妖怪是很正常的事,因為大部分見過它們的人都被殺死了。

唯有村裡的兩家獵戶告訴莫茗,比起妖怪更應該提防那些四處掠奪的強盜。

強盜們大多由戰亂中潰敗的逃兵和流離失所的百姓組成,這些亡命之徒所過之處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之所以和莫茗講這麼多,獵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拉他入夥。

就獵戶看來,村子裡的年輕人其實是沒多少的,其中還有一部分離開村子去了城市裡找活計。平靜的山村雖然並未遭受過強盜們的襲擊,但這種事情只要發生一次,所有人就都沒了明天。

貪生怕死的莫茗君並沒有答應為了一夥素不相識的村民們奮不顧身的拿起武器,但他表示,可以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於是,在獵戶驚訝的目光下,莫茗將村民手中募集到的各種繩索木棍石材等資源,將附近山林中各處關卡都佈下了陷阱。

普通的鋪草鉤索之類的陷阱獵戶自然也會不少,但他所見到的出自這年輕人之手的種種陷阱,無疑更具有殺傷力和隱蔽性。

為了避免誤傷到村民,陷阱的位置被告知給了村長以及長年入山中採藥的藥農老翁。最終,莫茗的這一舉動獲得了大家的普遍好評,直至此刻,這個年輕人的到來算是完全地被這個與世無爭的村莊接受了。

雖然在佈置陷阱時顯現出的精明幹練讓獵戶們更有興趣把他發展成為自己的同行,但莫茗最終還是沒放下伐竹編簍的主業。

要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這活輕鬆,而且沒有危險。

就此過了兩個月時間,在莫茗剛剛適應了這片安逸的生活時,櫻花盛開了。

這無名村莊的外圍是大片農田,而山上則是竹林,唯村子中央,有一顆經歷了許多年月,至今仍然活著的櫻花樹。

莫茗有時候會來村子裡看看櫻花。

根據村民們的法,這顆櫻花樹上是寄居著神明的。

莫茗當然不相信這些。但他畢竟經歷了這麼多無法解釋的事情,不禁便想,如果有神明的話,可否告訴自己的存在意義呢?

當然,櫻花樹不會話,也無法告知他答案。

如果在那片異世界,是被所謂的歷史的滾滾洪流挾裹著身不由己的興風作浪了一把,那麼如今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把自身的存在意義寄予他人身上,春蠶到死蠟炬成灰淚,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性格,那些曾經的經歷,早與他的三觀嚴重悖離了。

將崇尚自我奉行到極致的莫大總統,在經歷了百年苦行僧一般的歲月之後再度獲得青春之時,從精神上感覺到了一股無以排遣的空虛。

“櫻花樹啊櫻花樹,如果你真的是神明,那就聽聽我的禱告,賜給我一個漂亮的老婆吧。”

有一天,俗人莫茗許閒逛時來到樹下,許了一個俗不可耐的願望,當然的,櫻花樹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當天傍晚,宵暗將至的時分,坐在庭前無所事事的莫茗看到天邊一抹白光落入了他再熟悉不過的竹林深處。

天黑時分,莫茗是很少去山上的。

但此時卻不知為何,雙腿自然而然地便向竹林方向邁進了。

那道白光並不像是流星,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最終,在一個白天被砍下的嫩竹中空處,他發現了……

一個三頭身的手辦。

唔,或許該糾正一下,就那能捧在手心裡的大而言,是鑰匙掛件更為貼切。

那穿著奇異衣服的人兒閉著眼睛,徑自散發著微光。

莫茗將其捧起,用鼻子嗅了嗅,可以聞到一股清香。

將其捧在眼前仔細觀察,發現這個作女孩打扮的人的肚皮微微起伏,儼然如活著一般,似乎正在沉睡著。

莫茗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了村民們所的妖怪,這人明顯不是人類,那麼是妖怪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但是……別看莫大總統這樣,其實是很有少女心……不,是很有憐愛之心的。

夏至未至的山野間,夜晚還是有些滲人的。

把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妖怪人放在這裡,晚上會不會生病呢?雖然這不是自己該擔心的事,但總不免一陣瞎想。

過了會,捧在手裡的人依然在沉睡。莫茗終於沒有將它放回去,而是心翼翼、躡手躡腳地捧回了竹舍。

回到家裡,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在桌上,燃了家中的蠟燭。

重新捧起,打算仔細研究研究時,人忽然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與莫茗四目相對。

忽然,開始了劇烈的掙扎。

直起身子,從莫茗手中一躍而起到空中。眼看就要掉到地上,莫茗手忙腳亂地接住,人再次掙扎著躍起,在莫茗還未來得及接住時,身軀忽的變大,落在莫茗懷裡時,便成了一個嗷嗷啼哭著的嬰孩。

這一系列的變化讓他始料未及。

捧著懷中哭鬧不已的嬰孩,莫茗陷入了目瞪口呆的窘境。

……

……

窮爸爸,富爸爸

苦日子從那天起便開始了。

當然,這麼講未免有矯情。雖然莫茗想要的是個老婆而不是便宜女兒,但總歸算是個心靈寄託。

這女孩兒來歷有可疑,一開始莫茗是不敢告知村裡人的。萬一被發現是妖怪,不定連帶自己和孩兒都得被村民用石頭砸死。

開始幾天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不能把嗷嗷待哺的孩子獨自放在竹舍裡去砍柴狩獵,但一直呆在家裡照看孩子的話又不會有經濟來源。

另得莫茗目瞪口呆的是,在前兩週勉強靠著微薄積蓄度日之後,女孩竟長大了許多,模樣已變得似乎三歲有餘,已經慢慢可以學著走路了。

這個發現讓莫茗喜憂參半。

喜的是如果女孩能快速成長、變得懂事起來,那麼他也不必每日只慌慌張張地出門伐竹然後迅速趕回家了。憂心的則是,幸好開始沒告訴村民們孩子的事,否則被發現後定然要被當做妖怪打死了。

接著對讀書寫字的教導更加讓莫茗吃了一驚。

雖然對自己的智商向來是抱以自信甚至是自負的,但莫茗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優秀的老師。

而女孩在面對自己教導的五十音和片假名,只用教習一遍就能夠記住,兩遍則已經能握著樹枝歪歪扭扭地寫出來了。

簡直聰慧過頭了,即使人類中最厲害的天才也不見得能做到這種地步。

有時候莫茗想,這於其是自己教導的,不如是在自己的提醒下,讓女孩重新“回想”起了這些知識來的更加令人信服。

總而言之,在莫茗自山野間撿回了這個妖怪少女,直到她能夠與自己對話,只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在只教習了一遍,就聽到女孩用清脆又流暢的發音稱呼自己爸爸時,莫茗不禁感動地老淚縱橫。

數百年無謂的光陰在灰暗的視野下一筆劃過,過往的東西已經變得怎樣都好了。

將他物映襯地毫無色彩,自竹子中誕生的妖怪女孩——輝夜,莫茗自此這樣稱呼這個孩子。

……

……

夏日來臨之時,輝夜便已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莫茗的工作重心由教習讀書識字轉為教習少女防身術。

這個時代的女子,其品德大多是要學習自東渡而來的三從四德,乃至貴族女子甚至要拔眉染齒,莫茗當然不會認同這些變.態的做法,輝夜的品德課程自然不能拉下,但百年樹人,品德的教習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好的,在此之前要讓這個女孩能夠生存下去才行。

一開始,在莫茗向女孩比劃了一通自己的半吊子格鬥術後,讓女孩照著練,倒也沒什麼問題。

但接下來,在第一次實戰演練時,莫茗直接被女孩揍趴下了。

少女的動作快的出奇,不論是身法還是出手,肉眼很難捕捉得到。

吃了個大糗的莫茗在輝夜笑嘻嘻的表情下爬起來,沉默地走去廚房做飯,自此再也不提防身術的事了。

至於品德方面,莫茗並不打算教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少女也並非無主見之人,任其天性自然成長或許是最合適的做法。

直到有一天。

……

……

傍晚時分,莫茗例行敲響輝夜的房門。

“吃完了嗎?我要洗盤子了。”

少女有個習慣,從不和莫茗一起進食,而是把食物端進房間裡。一開始莫茗對此很是不滿,但輝夜一再堅持,莫茗也就當做是妖怪的某種習性而接受了。

直到今天,在敲門未獲得回應,又碰巧發現門栓並未插上的莫茗,推門進去,看到了正在將盤中的食物從竹窗倒向外面的動作。

少女慌張的回頭,驚恐的目光與莫茗的雙目對視了。

莫茗沉默著退出屋子,從玄關繞到少女屋子的竹窗下,看到了平日裡放在那的一個破舊的陶罐子。

走過去,能夠看到裡面堆滿了發黴的、卻完好無缺的飯糰等食物。

身後,是慌張地追了出來的喘著氣的少女的身姿。

莫茗轉過身去,看向忐忑不安的少女。

突然想到,這女孩原本並非人類,那麼是不是……

“你……是不吃這些食物嗎?”

少女的眼神飄忽,似乎在想著該怎麼回答,但最終,似乎是被莫茗那沉默地目光所惹惱,終於答道:“沒、沒辦法啊!這些髒東西怎麼入口啊!太難吃了吧!”

於是,莫茗徹底地沉靜下來。

輝夜咽了口口水。

雖然相處的時日也不算短了,但少女並未見過眼前的老爹發過飆。

此刻,她明顯地感受到,自己一直以來所仰仗之人,確實地生氣了。

……

……

出於某種畏懼,輝夜跑出了竹舍。

她不敢回頭看莫茗的表情,但是,身後的人仍然保持著沉默,目送著自己離開了。

他沒有開口挽留自己。

女孩感覺到無比的委屈。

她無法向莫茗解釋一些事情。但無論是精緻可口的食物、或是富麗堂皇的居所,都已經成了融入她骨子裡的某種習性了。

就如同人類無法理解自己因為呼吸空氣而受到指責一樣,少女也無法理解自己所受的責難。

好吧,事實上對方責難的話尚未出口,少女就已經跑開了。

這也是因為少女知道,她受不了那樣的訓斥。

她感覺到恐懼。

自己其實並不是每天都要進食。

如果這件事早早和他了就好了吧。

但是並沒有。

貪婪的少女眷顧著人間的親情,她希望得到她所想要的關照。

於是,即使知道那些糧食是這個年輕人辛辛苦苦積攢而來的珍品,她終於將之當做他對自己的關愛而收下了。

繼而,將這所謂的珍品本身,棄之如敝履。

少女的心中是明辨是非的。

但她既沒有認錯的勇氣,也沒有承認後果的膽量。

所以她跑走了。

並沒有向山下,而是向著竹林跑去。

一直以來被莫茗警告不要出門,這次是她頭一次離家出走。

為什麼不去找村民求助呢?

她很清楚,向人類求助要比走向山林有更大的機率活下去。

少女雖然年幼,但思維是很明晰的。

但是,因為某種無法言明的心緒,這個選項自一開始便被抹去了。

她知道如果自己那麼做了,那麼自己與老爹之間的羈絆將就此斷開。

那並不是她能接受的結果。

但如今……該怎樣在山林間過夜呢?

自己又……為什麼非要遭受這些呢?

看著黃昏過後被黑暗籠罩的山林,遠處隱隱傳來的野獸鳴叫聲讓輝夜陷入恐懼。

太陽落下後的山林間氣溫驟然降低,穿在身上的粗布麻衣不能完全禦寒,一陣冷風讓她微微戰慄起來。

寒風襲來,竹林邊上的草叢微微響動。

少女驚喜地轉過頭去……

卻沒有如願發現那個人的身影。

並沒有……追過來啊……

眼中的希冀之色最終也散去了。

也是呢,做到那種地步,肯定是被討厭了吧。這種貪得無厭果然已經不是任性層面的事情了吧,不被原諒也是當然的。

感覺到寒冷的少女,蹲在了地上,縮成一團。

……

……

莫茗當然是後腳便跟了出來的。

但只是遠遠的綴著,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因為他認為,或許輝夜應該獨處反思一下自己做的事情。

從與她目光的對視能夠看出,她對自己浪費食物的事其實是很惶恐的。

那麼一來就好了,只要抱有悔過的態度,沒什麼不能原諒的事。

畢竟犯錯誤是孩子的特權嘛。

本打算讓女孩獨自一人好好反思一下的想法。

也許女孩是某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轉世,又或許是專吃一些更離奇古怪東西的鬼怪轉世,但今生既然被自己所收養,就不應該浪費食物。

無論如何,浪費食物這種事,在莫茗眼中即屬原罪。

輝夜在走進竹林後停下了腳步。

在原地站了一會,似是在遲疑,又似在發呆。又過了會,便蹲了下去。

在看到她蹲在竹林裡縮成一團的樣子,莫茗剛剛下的決心便狠狠地動搖了。

好吧,果然應該第一時間就追上去的,畢竟教導孩子的經驗不足,自己還是做錯了……

老天保佑,希望別給輝夜留下什麼陰影吧。

畢竟犯錯誤是孩子的特權,雖然成長的很快,但畢竟還是個孩子,會任性也是當然的吧……只好之後再好好教一番好了。

當下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脫下粗布大衣披在女孩身上。

也不話,繞過女孩蹲到她身前,抄起腿彎便將輝夜背了起來。

一邊著話,一邊徑自往回走去。

“亂跑啥,山裡晚上很冷的,而且有時候有狼,還有很多陷阱,很危險……”

背上並沒有傳來回應。

“那啥……呃,最近手頭比較緊,油鹽醬醋都買不起,只能先吃些粗食忍忍……”

背上的少女似乎抓緊了莫茗的脖頸。

“之後我想辦法做其餘的零工賺外快,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會做不少高階料理的……”

想了想,顧忌著女孩的玻璃心,果然還是先安撫吧,訓斥的事之後找機會再。

正想著該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突然感覺脖頸間有些冰涼。

“對不起……”

耳旁傳來如蚊蠅般的細聲音。

少女的體重很輕,但奈何莫茗的體力本身也很一般,一路揹著她從竹林走來用了不少力氣。

眼前總算能看到竹舍的燭火光了。

聽到背上的女孩在耳畔處傳來的聲音,莫茗笑了起來,同樣報以低聲地回答:“沒關係,原諒你了。”

……

……

自那日以後,輝夜就不再一人在房間裡吃飯了,而是每餐都會來到廳前一起吃。

這令得莫茗十分滿意。

但奇異的事情接著便發生了。

某天去伐竹之時從竹子中間的空隙中發現了填滿了的金粒。

回去問輝夜,不明所以的無辜表情並不像是在謊,但無論如何,這種事情是不能到處亂的,所謂人為財死,被他人悉知的話難免要橫生禍端。

總歸是筆橫財,第一時間當然是去了趟平城京,給輝夜買了很多好吃的來改善伙食。

再接著,大概是可以考慮帶著村裡願意唸書的孩子們去平城京看看情況了。

在身體的成長已經沒最初那麼明顯之時,輝夜終於被允許在閒著的時候去村子裡轉轉了。

莫茗突然多出的一個俏麗無比的女兒令得村裡人羨慕不已,而輝夜本身具有的領導氣質讓她很快成了村子裡的孩子王,此為後話。

自從那日離家出走後,輝夜的話語明顯的多了起來。

餐桌上、閒暇間,總不時會和莫茗拌嘴,有時甚至的他目瞪口呆無言以對,並每每偷著以此為樂。

該不會輝夜覺得自己沒法再扮演乖孩子了,便開始展露本性了?

莫茗不禁頭疼起來。

教育這條路真的不適合自己啊……不過所謂窮養兒富養女,適度的參考一下也是可以的。

只要別太過蠻橫無理,大體上還是可以接受的。

被莫茗冠以適度驕縱的溫柔,伴著的輝夜度過了第一年的夏秋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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