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沒事我撤了!”祁雲瀾要走。
“祁總經理,這位是我外甥,他做夢都想一睹您的廬山真面目……可否賞臉共進晚餐,這邊已經準備好了……”瘦高個子指著旁邊的海鮮飯店:“特意從國外接過來的一級大廚,希望祁總經理賞個臉!”
祁雲瀾被攔住難以脫身,剛好有個兩千萬的小專案想扔給老孫做。
祁天一看了一眼祁雲瀾,他說:“姐,你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看到祁天一走了,祁雲瀾瞪了瘦高個子一眼,瘦高個子立馬嚇得低頭,這才發覺自己得罪了祁雲瀾,看著走掉的那位,祁雲瀾很在意的樣子,他更加確定,那個人的身份絕對是轟動新城的大人物。
“祁總經理,剛剛那位……”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不不,純屬好奇,如有冒犯,我該死該死!”
“不想下半年被銀行追債就什麼都別問!”
瘦高個子和他侄子兩個人嚇得瑟瑟發抖。
祁天一順著海港一直走,從中午走到了黃昏,也不知道過去了幾個小時,祁天一覺得肚子餓了,聞著香味拐進了一條美食街,往常聽說新城的大排檔很不錯,他抬眼看到了一家裝修的很別緻的大排檔。
另一邊,林傲雪和李鳳梅坐在了沙發上,對面坐著一個穿黑白格子的青年,青年旁邊是王大嬸子。
王大嬸子給李鳳梅遞了個眼色,隨後說到:“哎呦,我這肚子好疼,得去趟診所,鳳梅啊,你陪我去……”
幾番口舌之戰,李鳳梅和王大嬸子離開,餐桌上只剩下林傲雪和青年。
為了避免尷尬,林傲雪先開了口:“你好,我是林傲雪!”
“早已聞得林小姐大名,我叫王世傑。”
“聽說你是留學剛回來,是法學博士?”
王世傑胸脯挺了挺,看到林傲雪的美色眼睛就轉不動了:“是啊,不足掛齒,聽我姑說林小姐剛離婚,前夫是個不學無術的窩囊廢,林小姐這樣花朵一般的女子怎麼能嫁給那種人呢?”
“萬幸萬幸,你們離婚了,要不然,我還沒有機會和林小姐坐在一起吃飯呢!”王世傑摸了摸頭髮:“要是有林小姐這樣的女朋友,我三生有幸……”
林傲雪這才明白,李鳳梅和王大嬸是藉口走掉,真實目的是安排她和王世傑相親。
林傲雪想到這個套路自己的媽就有點無奈,也只能把“相親”繼續下去。
她說:“王先生謬讚,我……”
話未說完,她看到餐廳門口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
祁天一走進了這家裝修的像火車車廂一樣的餐廳,剛一進門,就和林傲雪的目光對上。
林傲雪一看到祁天一,就想起他被蘇倩挽住胳膊離開的事,女人嫉妒的小心思湧上心頭,她故意大聲說:“王世傑,聽說你很優秀,年紀輕輕就創業成功,我答應做你女朋友!”
聽到林傲雪這麼說,王世傑可是高興的要飛了,天降的美女,還主動做他女朋友,他激動的站了起來,從餐桌花瓶裡抽出一支玫瑰花,起身半跪在林傲雪腳下:“傲雪,謝謝你,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祁天一轉身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林傲雪喊了一聲:“祁天一,你看到了嗎?你有了新白富美女朋友,我也有了新高富帥男朋友,我林傲雪離開了你,依然很搶手!”
林傲雪剛一說完,就有點渾身不自在,她這是在做什麼。
那王世傑也毫不客氣的拉住了林傲雪的纖纖玉手,祁天一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說到:“你開心就好……”
剛要離開,王世傑一把拽住了祁天一:“別走啊,你就是傲雪的那個廢物老公啊,聽說你連工作都沒有,我公司職位空缺,比如清潔工啊,保安啊,跑腿啊……看在你是傲雪前夫的份上,你隨便挑一個你擅長的……”
王世傑連頭發絲兒都在取笑祁天一。
祁天一本不想多事,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林傲雪對面坐著的男人,這人正是中午看到的堵住祁雲瀾的瘦高個子身後的青年。
王世傑賭氣般一用力,把祁天一整個人翻轉了過來面對著他:“讓我來認識認識巷子裡的傳說的窩囊廢……”
“啊!”王世傑剛一看到祁天一的正臉,就嚇得臉色發白,嘴唇顫抖。
眼前的這個“廢物”,竟然是中午站在祁雲瀾大總經理身邊的人。
這……
雖然那人中午一言不發,可舅舅說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讓王世傑有機會透過祁雲瀾和那人說上話,肯定不會吃虧。
這下可不是撞到太歲頭上了嘛?
他姑明明說,林傲雪的前夫是個不思進取的窩囊廢,可現在,這?
他凌亂了!
王世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拽著祁天一的手無力的耷拉了下來,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眼前的這個不明身份的“大人物”,他可得罪不起!
“我……真的對不起,我剛剛說謊話了,其實我和林傲雪才剛見第一面,我們不熟……一點都不熟,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抱歉抱歉……”
王世傑瘋狂作揖,慌張的拿包,差點栽倒在地,這一幕讓林傲雪目瞪口呆。
“王世傑,你站住,為什麼一見這個沒出息的男人就要跑?你認識他嗎?”林傲雪賭氣。
以前背地裡也不知道罵了祁天一多少次,生生都罵的順口了。
王世傑被林傲雪攔住,林傲雪這是故意要拉他下水在祁天一面前演大戲啊,他可不趟這渾水。
看來,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哪有什麼天降的女神,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大坑等著他這個傻帽來跳。
他嚇得頭也不敢抬,暗暗的想,這個林傲雪看起來白皙漂亮,風姿卓越,沒想到是個睜眼瞎,能讓華陽集團總經理祁雲瀾恭敬的大人物,林傲雪卻說他是個沒出息的男人。
姑姑說林傲雪的公司週轉出了問題,讓王世傑有機會幫幫她,這林傲雪守著一個有著強大背景的老公不要,卻四處亂投醫,可見她就是個美人燈,中看不中用。
他只想快點離開,好減輕剛剛冒犯“大人物”的罪孽。
“林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公司真的有事,我得趕回去,回見!”
王世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聞到了祁天一和林傲雪之間的火藥味兒,而且祁天一向他投來陰冷的目光,只瞪了他一眼,他就渾身冒涼氣,走路退打彎。
這件事要是讓舅舅知道了,非得把他的腿打折。
王世傑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林傲雪不知他這是怎麼了。
剛剛還好好的,一看到祁天一王世傑就變了人似的,這個場景讓她想起了從民政局出來,蘇倩挽住祁天一手臂,宣佈自己是祁天一女朋友的那件事。
王世傑是公司老闆,蘇倩是美女高材生,他們為何見了祁天一這個連正經工作都沒有的市井小民,會表現的那麼奇怪?
一回頭,祁天一早已離開。
她抓著頭髮,猛地灌了一口酒,她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火車餐廳出來,林傲雪把包搭在肩膀上順著小路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小腿肚子疼的要命,她順著一陣鋼琴聲進了一家叫私語的咖啡廳。
私語咖啡廳內除了服務生和彈鋼琴的女士以外,顧客寥寥無幾。
彈鋼琴的女士背影纖瘦,穿著一件寶藍色連衣裙,那清冷的氣質讓林傲雪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拿鐵,聽著鋼琴曲她的心情舒緩了一些,一曲完畢,彈鋼琴的女士回過頭來,剛好看到了林傲雪:“林……林傲雪?”
“……樂可瑩?”倆人臉上揚起笑容,各自驚喜不已。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上個月回來的,還沒來得及聯絡咱們同學呢!”
樂可瑩是林傲雪大學裡最要好的朋友,林傲雪一看到樂可瑩,本來就很壓抑的心情再加上久別重逢的感覺,使她眼圈紅了一大半。
樂可瑩很聰明,她把林傲雪面前的咖啡推開,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端上來兩杯冰啤酒,上大學的時候,樂可瑩就說過“借酒消愁愁易散”這樣的話,冰啤剛上來,林傲雪秒懂。
痛飲三杯之後,林傲雪醉意朦朧的說:“可瑩,如果一個男人本來不窮,卻隱藏身份去別人家做上門女婿,甘願受各種屈辱,這是為什麼?”
樂可瑩眨了幾下眼睛,她託腮說:“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他很愛他老婆!”樂可瑩說完就半醉的趴在了桌子上。
“因為愛?”
“是啊,一個男人忍辱負重,入贅女方家,他自己又不窮,不是因為愛,我再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林傲雪愣住了,祁天一愛她嗎?她一直以為祁天一是窮的走投無路,偷了一個空子才佔了大便宜入贅林家,難道另有隱情?
樂可瑩頓了頓神,她一敲腦門,想起了什麼似的喃喃說到:“你說的不會就是你家那位祁天一吧?你老公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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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我說你老公祁天一不是一般人,雖然當年他打扮樸素,但他氣質與常人不同,眉宇間散發出的霸道和氣場,可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比的了的,我還跟人誇過你的眼光呢,說你是個慧眼,逮住了祁天一這個潛力股……”
樂可瑩的一番話,讓林傲雪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為什麼連樂可瑩也看出祁天一不是一般人,林傲雪這兩年和祁天一一起生活,竟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戀愛三年,林傲雪幾乎沒正眼看過祁天一,可祁天一很會自己安慰自己,林傲雪衝他笑一下,他就能開心好幾天,後來林傲雪失去了父親,答應和祁天一結婚以後,祁天一更是心滿意足,他說此生無憾。
林傲雪心裡好亂,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一進門就感覺胃裡不舒服衝到了衛生間裡。
胃裡掏空以後,她喊道:“祁天一,拿點紙巾來!”
四周寂靜,無人應答。
“祁天一,你個蠢貨!你快點啊,磨蹭什麼呢?……”林傲雪猛然從酒意中甦醒,她和祁天一已經離婚了,祁天一已經不在林家了。
“雪啊,那廢物已經滾蛋了,喊他做什麼,聽見他名字我都噁心死,女兒你剛說要什麼,媽給你拿!”
“不用了!”
林傲雪起身自己去了房間開啟櫃子,翻了好久找不到紙巾在哪裡,她有點生氣的摔了櫃子門,坐在床上,往後一倒,整個人癱在了床上。
她的頭頂是一個圓形的燈,燈上的圖案是黑白相間的林中喜鵲圖,當時祁天一爬著梯子安裝這個燈的時候說:“這個燈不傷眼睛,老婆你眼睛就不酸了……”
以前祁天一在的時候,林傲雪總看他不順眼,故意找他麻煩打他,罵他,他都沒有怨言。
可今天在火車餐廳裡,他的眼神變得那麼冷,冷的像一把利劍,看到林傲雪和王世傑相親,祁天一面無表情的走掉,他再也不會在意林傲雪了,想到這裡,林傲雪的心裡空落落的。
她一閉眼,兩行淚落了下來。
一大早,林傲雪就被一陣鈴音吵醒了,她揉了揉頭髮,覺得頭痛欲裂。
“傲雪,公司這邊亂的不像樣子,你在哪兒,怎麼還不來公司,傲雪,傲雪你說話啊……”是許諾的聲音。
許諾是她公司的總經理兼合夥創始人,同樣,也是她最好的閨蜜。
林傲雪嗓子乾涸,一句話也不想說,陽光明媚,可她一睜眼就又被公司週轉的陰霾籠罩。
掛了電話,被子矇住頭。
……
提著菜籃子的李鳳梅,洋洋灑灑的和王大嬸子邊走邊聊。
李鳳梅剛說到林傲雪和王世傑“相親”的事,王大嬸子就岔開話題,藉口家裡中午要來親戚就匆忙繞路走了。
李鳳梅納悶兒,王大嬸和她無話不談的,怎麼對倆人一起謀劃的事又閉口不提了。
正糾結此事,就聽見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叫她。
“李阿姨!”
李鳳梅眯眼一瞧,是晶格公司總經理許諾。
“呦,是諾諾啊,快上家裡去,傲雪可能還沒起來呢,我先出來買個菜……”
李鳳梅和許諾一同到了家,許諾一頭扎進林傲雪的房間。
“傲雪,電話裡你一聲不吭,怎麼了?”
林傲雪手抵在額頭,表情有點痛苦,小臉煞白:“昨天喝多了,有點不舒服……”
許諾摸了摸林傲雪的頭,發現她的頭有點燙。
“你病了……都是公司的事鬧的,那些高層一看形勢不對,離職了兩了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下該怎麼辦呢!”
許諾憂愁的坐在了林傲雪床邊,從林傲雪抽屜裡翻出一包頭痛藥遞給她。
李鳳梅從門縫聽到了許諾的話,她喊了一聲許諾的名字,許諾出去了。
“諾諾,阿姨聽傲雪說公司快破產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陣摔門聲,林子豪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他揉了揉眼睛:“你們好吵啊,客廳又不是辦公室!忍你們好久了,再大聲就給我滾出去!”
看到事不關己的林子豪,許諾看不下去了,直接吼到:“火燒眉毛了,林少爺還是操點心吧,公司關門大吉對你有什麼好處?”
林子豪還以為林傲雪之前是嚇唬她的,沒想到公司真的有困難了,林子豪撲到李鳳梅懷裡:“媽,讓姐快起來想辦法啊!”
許諾瞪了一眼這位好吃懶做的公子哥,又看向李鳳梅。
“李阿姨,公司現在內憂外患了,華陽集團撤資,我們損失慘重……”李鳳梅提眉瞪眼,嚇了一大跳,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那……那就算華陽集團不和我們合作了,我們在新城的根基這麼多年,指望著其他的專案,總不至於破產吧!”李鳳梅拽著許諾的衣裳。
許諾雙手抱臂,嘆了一口氣說:“其他的專案更沒戲了,整個新城看起來大中小企業琳琅滿目,可誰不知道,都是華陽集團一手遮天!“
“那些小公司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些華陽集團的恩惠,當下華陽集團和我們斷絕往來,那些小公司自然都一邊倒,把我們孤立起來……”
許諾無奈的搖了搖頭,晶格公司向來發展平穩,從未遇到如此棘手之事。
李鳳梅愣住在客廳中間,她冥思苦想,覺得事出蹊蹺。
聽著林傲雪的意思,那與華陽集團合作的匿名郵件是祁天一提醒的,祁天一十有八九是晶格公司和華陽集團的聯絡人,這邊林傲雪和祁天一剛離婚,華陽集團就撤資,晶格公司就危難在即,這些也未免太巧了吧。
“李阿姨,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許諾問。
“都是胡亂想的,沒有什麼正經的,我不懂商業……”李鳳梅趕忙擺手。
李鳳梅打從心底死死的認定祁天一是個廢物,口頭上怎麼也不會承認祁天一有絲毫能耐的。
“要是有什麼能幫得上公司的,一定要說出來啊,公司如果真的破產,我們股東大不了收拾東西走人,可您家的房子,車子,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要拍賣來還銀行貸款,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子豪聽這話也搖晃著李鳳梅:“是啊媽,你知道什麼趕快說出來,我的寶馬7系還指望公司呢!”
許諾的話給了李鳳梅當頭一棒,好日子才剛過了沒幾天,兒子也才剛對她正眼看了,她再也不想住在陰暗潮溼的廉租房裡了。
林傲雪在房間裡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急火攻心,咳嗽了幾聲。
“我知道當初是誰在幫公司了!”
“是誰?”許諾激動的走到林傲雪房間。
“是祁天一……”
林子豪在客廳狂笑了一聲。
“切!怎麼可能是那個上門廢物,他洗衣服做飯倒是擅長,要說他認識華陽集團的人,做夢呢!”
“那個蠢貨修馬桶還差不多,做生意他懂個蛋!”
許諾看著林傲雪,林傲雪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林傲雪從不打誑語,她清澈的眼神讓許諾半信了她的話。
事到如今,是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許諾一把抓住林傲雪的手臂:“如果是他,那問題就簡單的多了,能在華陽集團大專案上拍板定案的,他認識的這個人肯定是個權利大的,只要讓祁天一再去找這個人,這個人要是肯為我們說句話,事情就有轉機!”
許諾一甩齊肩短髮,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李鳳梅和林傲雪低下了頭,半天不說話。
林子豪覺得這三個女人瘋了,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他也不信祁天一會有什麼本事。
李鳳梅打著心裡的小九九,祁天一要是真認識華陽集團內部的副總,那麼他人脈還挺寬闊的,隨便託高人找個工作都能幹一番事業,又為什麼要入贅林家當牛做馬呢?
這個疑問同樣也在許諾的心裡盤繞。
如果祁天一真是那個聯絡人,那祁天一隱藏的也太深了,可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救公司要緊。
林傲雪猛然間想起前一晚私語咖啡廳裡樂可瑩說過的話,因為這個男人愛她的老婆,所以縱使他不窮,也甘願做上門女婿……
“對了,怎麼沒見你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公啊?”許諾掃視了一圈,沒有祁天一的影子。
往常她來的時候,祁天一端茶送水,做飯切水果,悶頭幹活,話也不多說,背地裡許諾調侃過祁天一,說他是標準的上門女婿。
“他們兩個離婚了!”林子豪喊到。
許諾大吃一驚。
“他是個舉目無親的上門女婿,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原先是投奔了林家來的,怎麼敢離婚呢?”許諾詫異的大喊。
林傲雪對這段離婚的糾葛不想說太多,已經離婚,便是再也扭轉不過來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你和祁天一離婚了,不知道他還願不願意幫我們?”許諾心裡萌生的希望又破滅了。
許諾看了一眼李鳳梅,李鳳梅年近六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雖然表面上客客氣氣,但眉眼間的尖酸刻薄掩蓋不住,當著她的面,李鳳梅沒少侮辱祁天一,人面上都這樣,背地裡祁天一受過的窩囊罪豈不是更多。
還有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林子豪,李鳳梅是趕走祁天一的“主犯”,他是“共犯”!
誰做的孽誰去收拾爛攤子!
“李阿姨,您是長輩,您去找祁天一,他怎麼也得給你幾分面子吧!”許諾擠出笑容說到。
“我?我才不想去見那個蠢貨!”李鳳梅擺手,嫌棄的樣子。
“我們這幾個人裡,要說找祁天一幫晶格公司去華陽集團說句話,沒有人比您更合適了!”許諾接著說。
“我……我可不懂這些,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李鳳梅剛要走就被許諾拽了回來。
林傲雪猛烈的咳嗽了一陣,許諾拍著林傲雪的後背。
“不行就把公司關了吧,房車抵押,值錢東西全部變賣還債,再沒別的辦法了。”
李鳳梅一看這種局面,她急眼了,說:“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