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施枯仰天狂笑。
似乎是因為雲冰先前唬人的眼神,此時,尷尬的擺著手,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反差之下,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嘲笑。
伸手指著雲冰所在的位置,他沒有絲毫的掩飾,肆意嘲笑。
雲冰面色難看至極,
“你也有今日,光靠擺氣勢可是打不贏我的!”
施枯冷眉相對,譏笑道。
“你!...”
雲冰羞怒無比。
心中卻是無比疑惑,按說自己離開了樹洞也就一日時間,流木不可能將嵐冰劍偷走。
況且,她先前回到這裡的時候,也是檢視了周圍,除了一些癱倒的樹木,並沒有人的足跡。
這就說明,這裡先前根本不可能有人來過這裡,那麼,為何自己喚起嵐冰劍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應。
在她剛出樹洞不遠處的時候,便是很倒黴的再次遇見血魔城的人,本來就是晦氣無比。
偏偏又是碰上自己沒有帶著嵐冰劍出門,她本意是出門找一個可以梳洗的地方,另外尋覓一些可以充飢的食物。
卻沒想到這般倒黴!
只是眼下已經容不得她想那麼多了,今日倒黴的事情都已經被她遇上了,心中再有怨言也只會讓血魔城的人更加不屑。
對其嘲笑的態度也不會改變。
在這裡實力才是硬道理,雲冰深知。
施枯見到忽然沉寂下來的雲冰,也是略顯詫異。
原本他熟知的雲冰,本應該性情孤傲,不會輕易屈服,沒想到今日也能見到如此模樣。
不由得,他也覺得好奇。
“怎麼,不反抗了?”
他調笑道。
“哼!要殺便殺!你這般羞辱有何意義!”
雲冰雖然心中晦氣無比,可是言語上還是頗為激烈。
施枯一歪頭,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
...
樹洞中
進入其中沒有多久,流木便是感覺到體內充盈的怨之力開始向外噴薄,氣海之中怨之力翻湧,不斷地向四肢百骸散去。
怨靈閃耀,每道怨之力洪流在流過經脈的時候,細微滲進血肉,補充源源不斷的生機。
而在此時,血肉中一些隱匿的漆黑之物,也在這股洪流的沖洗之下慢慢浮現,劇烈的怨之力洪流不斷沖洗身體,最後在皮膚表面的毛孔中溢流出來。
流木雙眸緊閉,心臟猛然一動。
一對異瞳陡然睜開,此時他的表面滿是垢物,腥臭之味充斥鼻息。
“來了!”
流木忽然低聲自語。
果不其然,在其聲音剛落,氣海之中的怨靈閃爍著驚人的光芒,點亮了整個氣海。
按說,修煉了太初混沌決的他見過怨靈突破的場景,這怨靈閃動的光芒本應該是帶有混黑白兩色,其中的太初之氣也會蓬勃湧動。
可此時,流木見到的奪目光芒卻不是如此。
氣海中血光四起,怨靈上的黑血斑跡蠕動,宛如嬰兒脈搏不斷跳動。
“這屍毒,竟已經成為了怨靈的一部分!”
流木面露沉色。
雖然不知曉這到底是是好是壞,但總歸是突破成了。
意料之中的屍毒反噬並沒有出現,流木心中的擔憂也就此落下。
他睜開雙眼,手臂一抬陡然緊握。
吱..
充滿力量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嘴角傾斜,一抹滿意的笑容浮現。
“竟然這樣順利的就結束了。”
他欣喜無比。
神識沉入氣海,無形地神識浮在氣海的上空,凝視整個氣海。
此時,因為突破境界的緣故 ,神識已經恢復大半,這也算是突破的好處吧。
他眉頭微皺,看著氣海中的情況。
唉...
一聲輕嘆。
氣海中屍毒血球依舊沒有消失,一個個醒目的血球浮在氣海之中,佔據了大半個氣海的空間。
而在最中間,怨靈安然盤踞。
只不過,怨靈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瑩白模樣,而是斑駁不已,帶有幾分血腥,宛如一個沐浴在鮮血之中的嬰兒,十分駭人。
斑駁蠕動,與怨靈似在爭奪氣海中的怨之力。
流木有些緊張。
“若不是木牌器靈不斷的淨化體內的屍毒,怕是怨靈早已被這屍毒侵蝕殆盡了。”
流木沉吟道。
而且看起模樣,流木每次施展怨之力,催動怨靈都會加劇屍毒的侵蝕。
大量調動體內的怨之力,會使得器靈無暇在淨化氣海中的屍毒,而也因此,體內巧妙的平衡也會因此打破,加速侵蝕。
流木眉頭緊皺。
“這禍害,要儘早除掉。”
想到此處,流木心中也是堅定了心念。
等將雲冰的嵐冰劍修復好之後,立馬就去尋找唐氏兄妹,找到解除屍毒的方法。
他要儘早擺脫這東西!
然而,流木還打算繼續檢視太初混沌決的變化時候,外面的一陣異動卻打斷了他。
嗡...
流木手指上的納戒不斷閃耀著流光,似乎其中有東西在納戒裡不斷掙扎,想要逃出納戒的控制。
只是,納戒空間獨特,尋常的物件根本難以逃出,因此,一陣陣微弱的波動觸動流木的手指,像是在提醒流木。
“咦?”
流木睜開雙眼,看著不斷跳動的食指。
心中微微疑惑。
心想,似乎納戒中除了那個神秘的書架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可是上次突破的時候,那神秘的書架也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次難道又有異動了?
流木微微猜測。
可是當他神識一拂過納戒的時候,一到藍色的光影忽然閃出,光影閃過,飛過流木的眼前,嚇得流木身體不由向後仰了仰。
嗡!
那藍色光影不是別的,正是流木先前收起來的嵐冰劍。
嵐冰劍擺脫了納戒的束縛之後,還沒有習慣毫無牽扯的情況,猛地飛出重重地插進了遠處的地面。
流木先是一陣釋然。
果然不是那神秘書架...
想來先前神秘書架出現異常,就是因為自己突破到銀靈士的時候,而後來流木也曾在突破二品銀靈士的時候,再去檢視,結果一無所獲。
此時,流木雖然有些釋然,可在其心底還有這一股莫名的失落。
“若是再得一次那神秘書架的機遇,該多好,或許這屍毒都能輕易解除。”
流木一聲嘆息。
畢竟太初混沌決這樣的功法都是藏匿於其中,想來解除屍毒這等事情也不會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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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流木還在微微愣神,心中回味置身神秘書架的回憶之中的時候,身前的嵐冰劍再次震動。
鐺鐺鐺!
不遠處,插在地面的藍冰劍不斷抖動,似乎受到了無形的牽引。
“怎麼回事,這嵐冰劍為什麼會忽然如此躁動。”
望著忽然飛出的嵐冰劍,流木這才想到先前打斷自己修煉的好像就是這嵐冰劍。
由於先前倒飛出去的力量太大,劍身插入地面過半,掙扎許久,嵐冰劍始終沒有飛出,不過僅在半刻之後,一聲呼啦。
嵐冰劍通體發出淡藍的光澤,在那道呼嘯的聲音中,直接飛出了洞外。
流木心中雖然好奇,可還是起身跟著走出了洞外。
然而,他還未走出洞外,卻是見到了三道身影。
...
望著雲冰激烈的性格,知曉就算追問也不會有什麼資訊可以獲得,於是,心中落定,立馬對於雲冰的興趣全無。
“本就是為了殺你而來,既然如此,給你個痛快!”
施枯也不行再囉嗦,打算就此結束。
嗯?
而當雲冰見到施枯殺意凌然的時候,心中卻是有了一點回應。
她面色一閃疑惑,使得在她對面的施枯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雲冰回過頭,嘴角傾斜。
一道藍色的光影閃動,迅捷無比,直接飛向自己所在的位置。
鐺!
嵐冰劍重重的插在了雲冰的面前,地面一震,一道拳頭寬的裂痕在地面浮現。
“呵呵..”
施枯微微一笑。
他絲毫沒有因為嵐冰劍的出現,而心生擔憂。
這就是對自己實力足夠的自信!
況且,這嵐冰劍已經不是那個在中元城叱吒同輩的嵐冰劍了,他更沒有將其放在眼中的理由。
一道醒目的裂紋,在施枯微眯的雙眼中浮現。
“還不願意放棄?”
施枯冷笑道。
雲冰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
不遠處,樹洞中的流木見到這一幕也是驚訝無比。
原來先前喚起嵐冰劍的竟是雲冰,沒想到她居然又回來了,怪不得嵐冰劍反抗這樣激烈。
“只是這對面的人是什麼人?仇家?”
流木也是注意到,雲冰模樣有些狼狽,而造成這一情況的顯然就是其身前的二人。
難道這邊是先前重傷她的那些人?
流木心中猜測。
他並沒有輕舉妄動,魯莽出去英雄救美。
眼下局勢混亂,少招惹是非才是最上策,當即,他也不再著急,停在樹洞內,靜靜地觀看起來。
“為何不去尋找血煞令,要在這裡逗留,我不相信我人頭的價值,會抵過血煞令。”
雲冰忽然話鋒一轉,詢問道。
“呵呵,說了也無妨,這地宮最有可能隱匿血煞令的便是那深處的禁制之中。”
施枯見到雲冰忽然來了興趣。
雲冰聞言,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宛如重擊。
這地宮真有血煞令?!
施枯也不在意,雙臂環胸,一臉戲色,看著雲冰繼續說道:“只是那禁制需要特殊的開啟方法。”
禁制?
流木略顯疑惑。
“難道是墨池?”
“什麼方法。”
雲冰繼續問道。
“就是這個。”
施枯一抬手,露出一隻月牙配飾。
“哼!如此簡陋的東西,怕是你們血魔城要撲空了。”
雲冰見著施枯手中物件,很是簡樸,不屑道。
“我也這麼覺得。”
施枯罕見的沒有反駁雲冰,搖了搖頭。
心中卻是怨毒浮現一個年輕的身影。
若不是帝靈,他會委身來到這種地方尋找血煞令!
“只是可惜你見不到了。”他繼續說道。
“呵呵..”雲冰伸手握住嵐冰劍,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