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提什麼里長不里長的,這可是咱們林家的家務事兒,由不著外人來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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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紅英呵了一句,原本陳婆子害怕林香草當真去找楊里長,到時候,楊林兩家的關係,會更加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誰曾想,林紅英又說了這句話,頓時,陳婆子面色稍好了一些,這就道:“可不是嗎,這是咱們的家務事兒,林香草,你趕緊讓這些人給我停下來!”
“阿姐。”這時候,林小山忽的從屋子裡鑽了出來,小小的身板,直接擋到了林香草面前。
林香草眉頭一皺,忍不住垂頭朝著他呵道:“你怎麼就出來了,阿姐不是跟你說的好好的,讓你在屋子裡躲著嗎?”
林小山搖頭,阮氏也是往外頭走來,面露擔憂之色。
林紅英見狀,又是呵了一句:“倒是熱鬧,我倒是忘了,這裡倒不光一兩個多餘的人。”
聲落,李長朔又朝著他們湊近了一些,最後,自己站到了林香草的面前。那些個原本在屋子裡看著動靜的匠人見狀,也紛紛的丟下了手頭的活兒幹,各自拿著工具,一起站在了李長朔的身後。
原本,林紅英想要對付林香草,那是不在話下,她也根本沒有將林香草放在眼裡過。
可誰知道,如今出現的人可不光是林香草,還有這十來個匠人。她一個女人再是潑辣,也對付不了這麼多人啊!
“想鬧事,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能耐。”李長朔冷冷的說了一句。
林紅英打了一個冷顫,又聽見陳婆子辱罵道:“阮氏,你還不來管教管教你這拖油瓶,我早就說過了,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帶著他進家門,看看將我們老林家給害的,還想奪了咱們老林家的家產!”
“你再敢說我娘一句,試試!”李長朔咬牙,整個人,眼神陰鷙,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刀子架在人的脖子上一般。
陳婆子顫了顫,正想開口,卻被林紅英拉著往外頭走了去。
剛一出門子,陳婆子就甩掉了林紅英的手,氣憤道:“看看那白眼狼說的什麼話,你也不知道幫我說上兩句。”
林紅英無奈:“娘,你還看不清楚形式嗎,那屋裡可有十來個男人,我們哪兒是那些男人的對手。就你那寶貝兒子好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那要我就這麼嚥下這口氣?我可做不到!”陳婆子氣急:“就是一個白眼狼,我當初就不該由著有田將她娶過來,養了這麼多年,連個蛋都不會下。”
林紅英咧嘴一笑,眼裡滿是算計:“娘,你想到哪兒去了,誰讓你嚥下這口氣的,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你治治那丫頭。她不是要修房子嗎,就由著她修,往後給你老兒子娶媳婦兒用。”
“什麼法子?”陳婆子一聽這話,心也熱了。
林紅英貼在陳婆子的耳旁說了兩句,陳婆子聽後,回頭,狐疑的看了林紅英一眼,有些不太肯定道:“這個法子,能管用?”
“自然能管用。你聽我的,保管出不了什麼問題。”
陳婆子眯了眯眼,一張老臉滿是溝壑,皺皺巴巴。
在她的瞳深處閃過了一道精光:“要是能用這個法子,將那新房給我家二水搶過來用,給他討媳婦兒就保管不成問題。”
這話才剛剛說完,陳婆子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道:“不對,有田那邊倒是好辦,他一個悶頭青,被打一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慶就不一樣了,要是讓大慶知道了這事兒,那房子,保管落不到二水的手裡。”
“哎喲,我的娘啊,你這是什麼話,你前面還有房子啊,兩個房子一併分不就成了?”
林紅英聲落,陳婆子又是搖頭:“還是不對,平分是絕對不可以的,你也不想想看,就二水沒討上媳婦兒,要當真給他一樣的, 哪兒能行。”
林紅英搖頭,有些酸酸的道:“誰還不知道 林二水就是你心裡的寶貝疙瘩啊,娘,咱家條件就這樣,你一會兒行,一會兒又不行的,你那些個兒子,就那麼點能耐,難道,就你這個老身板,還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出來不成。”
陳婆子不滿的看了林紅英一眼,撇嘴哼了一句:“你不說點有用的法子就算了,還非得跟我說這些,你是存心想氣死我不成。”
林紅英好笑,搖頭,一陣無奈:“這不是沒法子嗎,有法子,我早就說了,還等得到現在。我今兒個可專程是為了我大哥來的,那房子的事兒,娘你先別著急。”
“為你大哥的事兒?”兩人說著,已經回了屋中了。
林紅英探著腦袋張望了一陣,也沒瞧著小陳氏,忍不住扯開了喉嚨道:“喲,我大哥大嫂都不在呢?”
“早下地幹活兒去了。” 屋裡頭,林二水淡淡的說了一句。
“二水,你這一躺,就躺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起來活動活動?”林紅英站在門口,抱著手膀子樂呵的說了一句,那語氣,怎麼聽著,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林二水自是聽出她的不懷好意,咧了咧嘴,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兒。”
“啥,等我把這事兒給你辦下來,我看你還能這麼說不。”林紅英撇嘴,林二水聽了這話,見她面色認真,忍不住一愣。
但稍稍遲疑之後,終是冷笑了一聲:“你能幫我做啥,難不成,還能給我錢娶媳婦兒。”
“瞧你這德行!”林紅英哼了一聲,這就朝著隔壁那屋子走去。
拍了拍門板,裡面竟是沒個應門聲,林紅英還來不及多問,就聽見林二水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別拍了,躲屋裡呢,就怕出門被人笑。”
“香玉?”林紅英喊了一聲,陳婆子嘆著氣,朝著她那邊走了去·:“可別再敲了,不會應你的。”
林紅英一怔,詫異的看著陳婆子。
“早知道,當初就由著你幫她找人家了,看看月嬌嫁的多好,倒是香玉,名聲沒了,婚事還沒落實。”陳婆子嘆了一口氣,對楊家,也是不抱希望了。
林紅英倒是喜歡聽這樣的話,咧了咧嘴,笑道:“也不是誰都有咱們月嬌這麼好的運氣。”
這話說完,林紅英又道:“娘,你趕緊把有田找回來吧,我看見他那主家在招長工呢,據說已經找到人了,你讓有田給主家說上兩句, 保管沒問題。”
“竟還有這樣的事兒?”陳婆子一聽,頓時臉上全是不滿之色:“我怎麼就沒聽有田說過,這有田,他眼裡根本就沒有他大哥,看我回頭不好好說說他!”
林家後院,陳婆子走後眾人都議論起了陳婆子。
都說不講理的破皮戶厲害,如今,他們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林香草收拾妥當,揹著揹簍就要出門打豬草。
阮氏見狀,忙道:“還是讓長朔去吧,你阿婆剛剛才過來鬧過,只怕還在氣頭上,你若是在外頭跟她撞上了······”
之後的話,阮氏並沒有說出來,但是林香草聽得仔細,她明白,阮氏是在擔心。
“不礙事的,她不敢。”言語間,林香草朝著屋裡的匠人看了一眼。
阮氏還想說點什麼,林小山已經拿著小簍子出來了:“阿姐,我跟你一起去。”
林香草沉了臉:“不在家裡學寫字,跟出來幹什麼。”
那日在集市上給他買了紙筆後,林小山倒是十分好學。
短短時日下來,也頗有成效,林香草是打心眼兒裡高興。
“日頭還早,我隨阿姐出去打豬草,回來就寫。”
說著話,也不等林香草拒絕,拉著簍子就跑出去了,引得林香草一陣無奈。
家裡的雞崽子長得飛快,吃的,自然也比往常多了。
再加上屋裡的兔子,林香草這一揹簍的豬草,也就夠喂上兩天多。
而且兔子是個難伺候的存在,不是又嫩又新鮮的青草,還非得不吃。
一路走去,林香草少不得跟林小山叨叨起了紅燒還是清蒸這個老話題。
眼看著就要走到河道邊了,遠遠地,就看見楊秋香和一個陌生女子正迎面走來。
“是丁氏的親侄女兒丁落音,楊元的親表妹。”林小山說了一句,立馬補充道:“我也是今早才聽說的,剛來不久。”
林香草垂頭看向林小山,心下詫異這傢伙兒啥都知道。
再抬頭時,果真發現那女子眉宇間像極了丁氏。
只不過,這忽然間把孃家侄女兒都接來了,只怕林香玉是徹底沒希望了。
“楊秋香,麻煩你把洗衣棒還給我。”就在這時,杏花端著洗衣盆,堵在了楊秋香面前。
楊秋香和丁落音對視了一眼,這就從木盆裡拿了一根洗衣棒出來,扔到了腳邊。
杏花躬身去撿,楊秋香抬腿就將洗衣棒踹到了一邊,杏花再去撿,楊秋香又故技重施,將洗衣棒踹到了溝渠裡。
“這擺明了就是在欺負人!”林小山說著,對這姓楊的一家子,很是不喜。
林香草皺眉,直接去河道下游,站在石頭上,待洗衣棒順著流水衝下來後,她趕忙打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