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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恢復如常

原來潘文宣說他從來沒有玩過這種遊戲,就想兩種方法都試試。潘文宣也不多言,微微一笑道:“王妃小心了!”開弓一箭飛了過來,蘇寒月微微一側身,箭從身邊穿過,沒有射中靶子,確射斷了一處鎧甲的空隙連線處,左邊的鎧甲散落了下來。

這時,一箭又至,譁啦一聲,蘇寒月的鎧甲竟然全散落了下來,隨後一箭,正中蘇寒月的頭盔,餘力帶著頭盔咕嚕地滾落地上,發帶散開,一頭青絲隨即散落開來。

程溫裕搶上前來檢視,見蘇寒月並無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知從何處拿來一披風,硬要給蘇寒月裹上。然後轉回頭,狠狠地瞪著潘文宣:“你欺負人!”

潘文宣哈哈一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竟然一箭都沒有射中箭靶,真是慚愧慚愧!”場上一片寂靜,人人都看出了他的戲弄之意,射中鎧甲的連線而不傷其身,那是何等的精準!蘇寒月怒極反笑:“皇子好功夫!留心了!”

程溫裕突然出聲道:“寒月!”蘇寒月讓他退開一些,解下披風,慢慢地抬手,拿箭,張弓,在別人都可以射出十箭、二十箭的時間裡,她才將箭搭在弦上。

蘇風獵獵,吹著她黑色的衣裳,一頭柔順的頭髮披散著,有幾絲被風吹的貼住臉龐,抬起的手臂,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星目紅唇,玉臂纖手,分外嬌豔。她緩緩地搭箭,緩緩地拉弓,彷佛沒有力氣,將這件簡單的事一氣呵成那樣。

所有的動作都是緩慢的,終於,終於,第一箭已經在飽滿的弓弦上,她緩緩地吐了一句:“多小心!”然後緩緩地放出那一箭!那箭是朝著潘文宣的左胸去的。然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了三箭。箭箭相連,一箭稍左,一箭稍右,一箭居中,三箭排成了品字型,勁道之大,力度之強,連空氣都發出了嗚嗚的嘯叫。

潘文宣沒想到蘇寒月會發出這樣陳厲的箭,箭箭想要他的命,只好急忙避讓,他左躲右閃已見窘態,在躲避最後一箭時,沒有了退路,只好匆忙翻身下馬來。只聽“哆”的一聲,蘇寒月的最後一隻箭一件射在箭靶上。歡呼聲響徹雲霄,潘文宣剛才的囂張傲慢早就激怒了眾人,見他落敗,人人露出開心的神色來。

蘇寒月朝他抱拳:“得罪了!”程溫裕滿臉的笑容,還是拿著那件披風,細心地給蘇寒月披上,然後才讓她勒馬回營,整理衣裳。經過了這一場比試,場中氣氛活躍起來,很多人躍躍欲試,蘇寒月走到半路,就聽到程溫裕揚聲道:“我也想比箭,誰和我比啊?”場中無人應答。他又道:“陳將軍,我想和你比射箭,你敢不敢啊?”

陳銳精微微一笑:“屬下不敢!”程溫裕撅起嘴來:“你莫不是剛才輸了賽馬,輸怕了啊?膽小鬼!“場中有人鬨笑起來,陳銳精耐不住,只得勒了馬,走過來:“王爺千金之軀,若有閃失,屬下擔當不起!”程溫裕道:“來吧,來吧,傷了我,我也不怪你!快點,趁寒月不在,不然,她又不讓我玩了!”

陳銳精苦笑一聲:“那得罪了!”兩人站定,正要比試,程溫裕突然又道:“你射的很準,肯定是你的箭比我的好!我要換換,換換!”陳銳精同意後,兩個士兵跑上前來,幫他們換了箭。

程溫裕又道:“我們就一起射,一起射,看誰射得最準!”兩人一起張弓,紅色的箭羽和青色的箭羽在豔陽中顯得分外醒目,這次兩人都在弓箭上一起搭了三隻箭。

“住手!”一陣暴喝傳來!然而同時,嗤嗤數聲,兩人同時鬆開弓弦,箭支朝對方飛馳而去。青色的紅色的箭支在陽光下,閃耀著詭異的孔雀藍,如此絢麗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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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三支綠色的箭矢後發而先至,三支青色的箭矢也隨之而來,眾人詫異中,三支綠色的箭矢將陳銳精發出的青色箭矢擊落在地,後面的三支青色箭矢則撞向那三支紅色的箭矢。

然而,三支青色箭矢畢竟慢了一步,只撞落了兩支,還有一支稍稍偏了偏,繼續朝著陳銳精飛去,只是這樣一箭,陳銳精是完全有能力避開的。

趕過來的蘇寒月這才松了一口氣。突然程溫裕轉頭向她,滿臉慌張恐懼,聲音似乎都變了:“寒月!”陳銳精心中一驚,轉頭去看,才看到蘇寒月驚懼的眼,聽到她一聲驚呼:“陳銳精!”就覺得胸口一涼,整個心都麻了。

那支他能夠避開的箭,正插在他的胸口,而他連將箭拔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轉頭看著她,看著她。

蘇寒月飛奔過來,伸手一拔,將箭支拔了出來,陳銳精悶哼一聲,向後倒去。隨後而來的龔博容扶著他的身子,想將他扶下馬去,卻見蘇寒月右手中寒芒一閃,陳銳精的衣服盡數被割開,露出胸前那個流著黑血的傷口。

蘇寒月扶著他的手臂,緩緩低下頭去,吸出一口黑血吐掉,陳銳精只來得及說了一聲:“謝謝!”就暈了過去。蘇寒月吸出幾口黑血吐掉,只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無力,頭一偏也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躺在營房中,一室昏黃的燭光,燭光裡一張飽滿擔憂的臉,見她醒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忙扶著她起身,端過藥碗讓她喝藥。

她伸手一攔:“陳銳精怎樣?他沒事麼?”程溫裕撅著嘴,滿臉的不快:“現在,你還只關心他?寒月,我在你心裡算是什麼?”蘇寒月一愣,藥碗擠到嘴邊,硬灌了下去。

蘇寒月緩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我在作什麼!他救過我的命!”程溫裕別過頭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他娘子,而不是我娘子!”

蘇寒月笑起來:“小孩子家家的,別亂想!”程溫裕凝視著她:“會不會,有一天,你會丟下我和永言,跟著別人走了?”蘇寒月拍著他的手背:“別亂想,我怎麼會丟下你們呢?永遠都不會!你們是我的親人!”

程溫裕這才高興起來:“不要騙我,你說的,要記得!”

營房外面急促的腳步聲,看來巡防又加強了。在蘇獵的第二天就發生這種事,尤其是當著外國來賓的面發生這種事,皇帝勃然大怒,更覺得顏面掃地,忽察覺左右身邊似乎再也不安全,於是準備起駕回宮。

留命太子和幾名重臣徹查此事,其實,在事情發生之後,龔博容就命人抓捕了那兩個遞送弓箭的士兵。

只是那兩名士兵在遞交太子審問後,就自殺身亡,線索一時中斷。

查證後的事實是:程溫裕和陳銳精的箭矢上都被塗上了致命的毒藥,所以,就算是程溫裕沒有臨時換箭的提議,他們雙方也會中毒身亡。

如果,蘇寒月和龔博容沒有及時發現箭矢有問題;如果,他們二人發出的箭慢了一點點;如果,他們的箭射偏了一點點,那麼,現在出現的將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那毒藥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不需射中要害,只要擦破一點皮,那麼,比箭的兩個人都是必死無疑。

是誰?如此狠辣陰毒?是誰?能夠設下如此精妙的計策?又是誰?有能力設下這樣的局?其實,大家都心照不宣,在心中對於主犯早已有了一個共識。是誰,恨裕王入骨,直想要他死?是誰,恨太子入骨,想要折損他的好友愛將?

蘇寒月在次日就恢復如常,只是陳銳精還在昏迷之中,為了徹查此事,回帝京的只有皇帝等少部分人。其餘的人留在原地,惶惶度日。太子和幾位重臣的調查也陷入了僵局,眼看找到了一點點線索,剛把人抓起來,還在詢問人就死去,到後來幾乎是抓一個,死一個。

五日過後,陳銳精才悠悠轉醒,看著床前圍著的一群人,視線在程溫裕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才轉開。蘇寒月雖感覺有些奇怪,也沒有多想,看到他平安,這才放下心來。

案情沒有進展,皇帝餘怒難消,終於還是在眾臣的勸說下,讓一干人等返回帝京,將太子和負責此案的官員叫來臭罵了一通,這事就這樣慢慢平息下來。憋屈的太子,在朝堂之上被皇帝大罵無能,滿心憂憤,卻不得宣洩。

大概半個月之後,後宮一次普通的聚會中,突然有人提及蘇寒月眾目睽睽之下為陳銳精解衣吸毒之事,皇后罵了兩句,蘇寒月不知廉恥,不顧自己的身份為他人療毒,丟了皇家的顏面。這幾句話傳到宮外,就變成了皇后咒陳銳精死的話語。

太子一黨因著這幾句話,立刻行動起來,抓人,審訊,逼供,一番詢問下來,事情的矛頭直指向宮中的皇后。

一時間帝京風雲突變,陰風慘雨布遍。不出半月,便有不少人獲罪下獄,不少人抄家流放,皇帝賜崇州為振王為封地,命其即日啟程。崇州乃是苦寒之地,而且崇州之外便是驍勇好戰的蒙族,時不時騷擾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