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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為什麼撒謊

程溫裕微微笑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有我這樣的相公,天下誰人還入得了娘子的眼?”

十指交纏,蘇寒月靠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那邊,事情都辦妥了麼?”程溫裕道:“是的,我們明天就出發吧,你現在身子不方便了,我們慢慢走,能趕上的!”

蘇寒月忙道:“沒事的,我身體好著呢,孩子也好呢!”程溫裕道:“沒事的,我們走慢一點,也趕得及,要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個萬一,那我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蘇寒月忙轉身,兩指放在他唇上道:“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由於蘇寒月的堅持,花在路上的時間並不多,一路上,兩人濃情蜜意,如膠似膝,只有程永言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和程溫裕說不上幾句話。

一到帝京,程溫裕就忙開了,本來好多場合是要帶了蘇寒月去的,現在只能帶著程永言去了。父子子倆早出晚歸,蘇寒月只有在夜半醒時,才能在隔壁房間裡見到程溫裕熟睡的臉。

王府中的幾位修容都前來道賀,看著蘇寒月的肚子無不眼露羨慕之色,只有石雯麗看著她的肚子,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從眾人的言談中和一名影衛的敘述中,蘇寒月知道了這三個月來帝京的風雲變換。

開始,***和程溫裕幾乎勢均力敵,而後錦登州突然傳來裕王的親弟弟振親王遇襲,一家人全部死在路上的訊息。這個訊息令皇后悲痛欲絕,權衡之下,將自己所有的掌握的力量交給了程溫裕。

更有一些言論對太子非常不利,有人說振王一家是被太子手下令殺死的。皇帝不知從何處聽了這個傳言,對太子大為不滿,便有了廢太子的念頭。

這時,北部邊境敵國犯境,太子為了改善皇帝對他的看法,請命去兵,然而,他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聽說他輕敵冒進被敵國所擒。老皇帝氣極攻心,一病不起,眼見就要去了,這立儲之事,便已成定局。

蘇寒月奇怪的是,這次與太子同去的竟然是退隱多年的鎮國侯陳松柏,陳銳精的祖父,既然太子請動了陳家軍,怎麼還會被敵軍所擒?而且,作為元帥的太子怎麼會親自領兵上陣?前方的戰事除了太子被擒之事,便再沒有什麼不利的訊息傳來。

蘇寒月雖然還在疑惑,但眼前的忙碌讓她再沒有心思顧到別人。兩個母親每天都來看她,看她吃東西,看她作事,哪怕少吃一口,都會被二人說上半天,很多事情也不能作了,哪怕是多走一步,也會讓她們大驚失色。

蘇笛韻與鄔梓萱終於修成正果,訂下了良辰。只待新皇登基,但是成親之時。

王府內的眾人現在忙的一個就是團團把蘇寒月圍在中間,看著她的肚子一點點的大起來。每天議論是男孩還是女孩的聲音從來沒有停過。

十日之後,纏綿病榻半年之久的老皇帝駕鶴西去,舉國悲痛。一個月後新皇登基迎接新皇登基的是一好一壞兩個訊息。好消息是,鎮國侯陳松柏大獲全勝,退敵一百裡,殲敵無數,現在已率軍回朝,壞消息是,潘月國大軍壓境。

新皇程溫裕本想派郭太妃之父郭大元帥,誰知郭將軍卻推病不出,無耐之下,只得調集八萬兵馬,任苑將軍為師,即日出征!趕付邊境離城。命陳松柏立即改道前去支援。

如此一來,帝京軍力空虛,唯一一支軍隊就是不足一萬人的羽林衛。而北軍五萬軍隊尚掌握在郭將軍手中。

蘇寒月明白,這時登上皇位的程溫裕雖說是風光無限,但背後的幸苦卻是常人難於承受的。她看著他忙碌,有時甚至三天都沒見到他回寢宮,她和程永言兩人每天都坐在桌前等他來吃飯,等到飯涼了還不見人影。

她現在又不能隨意走動,因為她的肚子實在的大的有點嚇人。李大夫看過脈後告訴她,這是一胞雙胎。

幸好,她身體好,懷著孩子也不覺得幸苦,只是看在別人眼裡,總覺得她不能勝任似的,每天為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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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還在膠著,朝堂上明爭暗湧,為了獲得更多的幫助,程溫裕的心腹勸說他走後宮的路線,讓一些重臣的女兒進宮為妃。程溫裕卻不同意,他們只好找到了蘇寒月。

蘇寒月心中雖苦,但為了程溫裕,只好親自去勸說。程溫裕終於同意了,只是要先立她為後。

因為前方戰事吃緊,加上蘇寒月行動不便,立後大典便有些簡樸了。頭天晚上,程溫裕親自送來了為蘇寒月量身定做的皇后的百鳥朝鳳裙,鳳冠霞帔,丹書,金冊。

一件一件替她親自穿上。些時的他,身著金黃色九龍袍,頭戴一頂簡易的皇冠,一顆碩大的明珠映得好更加唇紅齒白,色若春花。蘇寒月心滿意足地看了又看笑著道:“原來,你穿這個顏色才是最好看的!你覺得我穿這個顏色好看麼,我總覺得自己沒你漂亮!”

程溫裕低低笑起來:“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比我漂亮麼?”湊近蘇寒月期盼的臉低聲道:“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比我漂亮!”

送走了程溫裕,捧著那件皇后的吉服左看右看,門卻被輕輕推開了!來人看了一眼那件吉服,說了一句“你覺得你有資格作他的皇后麼?”

越往北走,天氣越涼。身上的薄衣已漸漸耐不住這微涼的天氣,蘇寒月擁著一床薄被坐在馬車上,一遍遍地告訴自已不要去想,不要去猜,不要去做任何的假設,那只會讓自已更傷心,更難過。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已不要去想,一定要相信程溫裕的話,一定要相信他。

但是為何,為何心中總是一點點的酸,一點點的痛,沒有淚,不知為何,哭不出來。一點點的絕望如同冰冷水一般,一點點的淹上來,淹到了腳,讓她覺得寒得徹骨,淹到了腰,讓她無法動彈,淹到了心,淹到了口,淹到了鼻,讓她無法呼吸,讓她痛得喘不過氣來,心口總是酸酸的,木木的。

三天前,那個人不過輕輕的幾句話,將她從天堂打入了地獄。她只是說:其實那三天,程溫裕一直是在找她,那三天她根本沒有在王府。

她只是說:程溫裕一直在喝藥,那是讓她不要懷孕的藥。本來那種藥是應該她喝的,但是他怕傷了她的身子。

她只是說:喝了那種藥至少要停藥半個月後才能讓人懷上孩子。

她只是說:在他應酬回來的一天晚上,他住在了她那裡,她已經懷上他的孩子。

她只是說……她只是說……她其實只說了幾句話而已。

反反覆覆就是那幾句,每一句似乎都記不清了,每一句似乎又是那麼清楚地在她耳邊不停地迴響。

蘇寒月閉了閉眼,那些聲音終於小了下去。手撫上了隆起的肚子,裡面的孩子彷彿知道了母親心事,伸出一個小拳頭來在母親的肚皮上頂頂,還有些調皮的樣子,一會在這邊,一會在那邊。

蘇寒月感覺到孩子的動作,眼淚終於止不住,流了下來!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不是她所愛的那個人的!

她甚至不能確定這是誰的孩子。她曾經那麼的愛這兩個孩子,想像著他們的樣子,一針一線,拙劣地為他們縫製衣服,多少次,被針扎了手,多少次,將那些衣服改了又改。

她曾經多麼的自豪,多麼的幸福,因了他們的存在,讓她感覺到了生命的另一種美好。而現在,突然發現,曾經的自豪與幸福的存在卻是一個巨大的痛苦與恥辱。極度的愛到極度的恨原來只要一瞬間。

蘇寒月想:怪不得程溫裕看到她懷孕時完全沒有喜悅,怪不得程溫裕要她打掉她肚中的孩子,怪不得他不喜歡她肚中的孩子。

原來,原來……

可是,他為什麼撒謊?為什麼同意了讓她生下這個孩子,為什麼還要讓她作他的皇后?為什麼派了最好的太醫每日為她請脈,為什麼讓人早早準備好了孩子的衣物和房間?為什麼,還在為她,為孩子作那麼多?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蘇寒月這樣安慰自己。若不是他的孩子,他不會這樣在忙碌的時候還對她們母子關懷備致。

她當時真的是太驚慌了,才會不敢去當面去問他,才會匆匆忙忙逃離了皇宮。才會想到離開帝京。才會在回家的半路上遇到韋成益,讓他帶她走。她竟然不敢去問,不敢當面去問他。

她曾經面對全軍萬馬毫無懼色,曾經獨力斬殺敵軍大將,曾經和大元帥一起血戰沙場,曾經斬殺敵人的首級鮮血淋淋地掛在馬頭。她曾經的豪情,曾經的英勇在程溫裕面前委縮了,低下了,甚至不敢當面問他一句話。

三天了,她離開三天了,沒有皇后的封后儀式會讓程溫裕很難堪吧?他會不會派人來找她?如果他派人來,她要不要和他的人一起回去呢?她難道還是要站在他的面前問出那樣難堪的話麼?

抱住頭,將頭埋進身體裡,不能想,不敢想、、、、、、多希望這不過是一夢,是一夢一覺醒來一切美好無礙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