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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九章:難言的怒意

“馮公子,您看如何呢?”那木託眯著眼,問道。

馮翰林冷哼一聲,不去看他,而身邊散發出的殺氣,卻斂了不少,臉色卻依舊那般難看。

那木託不以為意的笑笑,說道:“如此,在下便當馮公子答應了,至於我家公子說的事情,便在這張紙上,還請馮公子過目。”說著手上便現出一個紙卷來,那木託一用力,那紙卷便直直的衝馮翰林飛來。

馮翰林揚手接住,開啟一掃,便將那紙卷重又彈了回來,卻不是衝著那木託,半空中那紙卷忽然散成粉末,飛向四方。

“書公子,在下回來的時候,希望你的回報會令我滿意。”說著,便拉起若嬌,消失在眾人面前。

那木託轉過頭,像方才那人行禮道:“公子,你還好麼?”

書亮抬起頭,撕下臉上的面具,看著馮翰林離去的方向,說道:“馮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話音未落,身邊的人便都捂著胸口,頓時可出一口血來。

書亮按下胸口,即便方才自己反應快些,但還是吸入了些毒氣,怎的他就沒有看見馮翰林是如何在那紙卷上下毒的呢?

“馮翰林,那張紙上寫什麼啊?”若嬌邊走邊向著馮翰林問道。

馮翰林並不應聲,而是在想為什麼書公子會給這樣的一個任務給自己,數天前,萬芳樓一個雀手在執行任務之後便不見蹤影,而據另外的雀手回報,其在任務中已經受傷中毒,按說不需多少時日便可找到,但如今卻依然不見蹤影,這倒在其次,關鍵是其手中所持的一件東西,萬芳樓一定要找到。

這樣的一件事情,應該說任何一個萬芳樓的所謂雀手假以時日都能夠做到,為什麼書亮一定要自己去做呢?他的目的應該不會這樣簡單,只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卻不得而知。

“馮翰林,我剛才給他們擺了一個陣,他們這會兒肯定在陣裡繞著呢!哈哈,想想就覺得搞笑,哈哈哈哈……”若嬌並不理會馮翰林的反應,仍是自顧自的說著。

然而,聽她這麼說,馮翰林倒是有些苦笑,自己方才只是略施小懲,用些損藥,誰知這女子竟不知不覺間布了陣法,怪不得她方才敢走的那麼近,原來是在佈陣,只是這方法卻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看來這真的要成為盈義堡的一個小小的劫數了。

只是,早知道的話,方才也許便能救人呢!

不過當下既然許了諾,他馮翰林還是會做到的,而寒月在現在的書亮手中,應該會安全許多。他給那些雀手們下的藥和書亮的並不同,那些雀手中的毒只是一般的毒而已,而他書亮中的毒,若是肝火旺盛,則必會觸發藥力發作,疼的他筋脈盡斷去。他撒毒的時候專衝著他一人去的,躲也躲不掉。難道真當我馮翰林是吃素的不成?

“馮翰林,你在想什麼呢?”若嬌看著馮翰林的神色凝重,不禁問道。

馮翰林看她一眼,復又移開目光,有些冷漠的說道:“姑娘,你可以走了。”

若嬌顯是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明顯一怔,心裡有些苦澀的味道,但馬上便又恢復了原來的神采:“你說要我走我就走啊,豈不是很沒面子?再說了,本姑娘找你那麼辛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哪有轉身便走的道理啊?再再說了,要沒我在你身邊,萬一又遇到盈義堡之類的地方,你怎麼辦啊?再再再說了,……”

“夠了!”馮翰林打斷她的話,停住腳步,站在她面前,手放在她的頭後,迫使她抬起頭來,又變得冷酷起來,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找我所為何事?你又為什麼知道寒月的身份?還有,你到底受何人之命?”

幾根辮子被拿在馮翰林的手中,若嬌疼的揪心,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卻死命的忍住,“馮翰林,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說著右手便向著馮翰林胸口打去。

馮翰林見勢,身形一閃,繞到她身後,將她兩隻手從脖子繞到後面,她若嬌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便一個翻身,兩腿橫空而起,倒立在馮翰林上方,馮翰林怒視著她,握著她雙手的手便加了力道,又騰開左手,一手將若嬌拉下來,右手一個拈花指般點在她身前的穴道上,而與此同時,他的腰間也被什麼東西叮了一下般奇癢難忍。

他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若嬌兒噙著淚水,依然拼命的忍著不掉下來,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卻仍有一滴淚水承受不住睫毛重託,悄然落地。馮翰林看著她的樣子,不禁怔住,僅僅是一瞬間,他的心中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他忽然想起丫頭,丫頭小時候中毒,每次在毒力發作全身奇痛的時候,丫頭也是像她一樣眨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可只要掉下了一滴眼淚,後面的眼淚便會像下雨一樣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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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他,每次幫她解毒之後,總會逗她說有糖葫蘆吃了,還說要帶她出去玩,她總會又眨著那雙還帶著淚花的眼睛傻笑著問:“馮哥哥,真的麼?你不要騙我哦!”

而他總是溫和的笑著,刮一下她的鼻子,回答說:“馮哥哥怎麼會騙你呢?你要快點好起來哦!不要老是哭鼻子知道麼?”那個瓷娃娃般的小丫頭就會猛吸一下鼻子,說,馮哥哥,我沒哭哦,只是眼睛裡面水太多了。

馮翰林終於收起了冷酷,嘆口氣對若嬌兒說道:“你走吧,不管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

馮翰林終於收起了冷酷,嘆口氣對若嬌兒說道:“你走吧,不管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說著點開了她的穴道。

若嬌兒倔強的瞪著他,心裡卻是充滿了悲哀,隱約透著些失望。原來他竟真的如師傅說的般冷漠麼?倒是我自己自欺欺人了,如此的話倒是不理他也罷。想到此,依著她若嬌兒的性子,豈能容自己被他如此欺辱?倒真的想一走了之算了。

只是,還有師命在身,況且寒月的姓名暫且不保,自己又怎麼能夠這樣走了?

“要我走,可以,但是要告訴我他們方才給你的紙上寫著什麼?”若嬌兒冷著臉,連語氣也冷了下來,她只那樣站著,不流眼淚,也不刁蠻,只是那樣站著。天已近亮了,這時候康陽府的風最是要命,冷颼颼的欺人入骨。若嬌兒竭力的忍著灌進自己衣衫裡的風,卻依舊禁不住瑟瑟發抖。

“辦不到。”馮翰林看她一眼,終是冷漠的說了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若嬌兒看著他的背影,心裡莫名的升起一陣悲涼,和著康陽府天亮之前的冷風,冷的她幾乎挪不開步去。師傅,怎的若嬌兒初次下山,您就給我個這樣的經歷呢?唉,這個任務我要如何去完成?那馮翰林果真如此難相處麼?

早知道我便自己去救下那丫頭算了,就算拼了性命,倒還省得如今如此難堪。

只是徒兒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出了盈義堡便如此冷酷呢?您說不能告訴他人我的來歷,還有我和寒月的關係,徒兒好像被那馮翰林看出了端倪,徒兒又該如何是好呢?

若嬌兒蹲下身,雙臂環住自己,似乎這樣,便不那麼冷了。

月光淡了些,卻依舊如水,沁著如許的涼意。

回到客棧收拾了東西,馮翰林便開始打坐,要想換出丫頭,至少要先恢復些體力吧。他努力壓下心頭那些急躁的想法,不使影響自己。忽的自己腰間不知什麼蠕動了一下,又像方才般奇癢。

“該死!”馮翰林怒罵一聲,掀開衣襟,只見腰間突起一個黑色小點,如綠豆般大小,乍一看,就像一顆圓痣一樣,可那黑點又忽的一動,馮翰林一個機靈,便一把捏住那黑點,可那黑點仍是一鼓一癟的慢慢動著,隨著它動,馮翰林便會奇癢難耐。

頓時,馮翰林的臉便憋得通紅,可是那黑點卻怎麼弄都不能出來,彷彿天生就是長在那裡一般。

“呵呵……”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馮翰林向窗戶望去,只見一個女子坐在那窗臺之上,臉上掛著笑,卻絲毫不能掩蓋她的倦態,一身青白色卻有些破爛的衣服,馮翰林知道,那是為給自己包紮傷口撕下來的。只是這時候看見她,卻讓他有著難言的怒意。

“你還當真是陰魂不散呢!”馮翰林不看她,閉上眼繼續打坐,那黑點似乎一下子進入了冬眠般,一動不動。

若嬌兒並不理會他的嘲諷,只撇撇嘴,跳下窗臺,走到桌子邊,倒杯茶放在手中,那茶是小二早起新沏的,清新撲鼻,而此時若嬌兒在意的,只是溫度而已。

馮翰林並不去理睬他,任她這邊看看那邊瞅瞅,自己只管一心恢復體力而已。若嬌兒轉了一圈,看馮翰林仍是一動不動,便坐在凳子上,看著馮翰林。良久,許是覺得無趣,便又翻身從窗臺離去。馮翰林睜開眼,看著她離去的影子,面色複雜,復又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