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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五章:得意洋洋

可是還沒等她想出什麼好主意,馮翰林身上已經掛了幾處了,雙方已經激戰多時,直從紫玉閣內鬥到了閣外,連精美的紫玉閣也被拆的不成樣子。馮翰林不禁開始漸漸焦急,心想今日來這裡果真是下下之策,只怪自己關心則亂,低估了書亮的狡猾,只是自己如今這情勢還不知道會給師妹帶來怎麼樣的麻煩呢?

師妹果真如他所說走了麼?還是他的詭計騙自己呢?

還是……自己從師妹被擄走開始就沒有見過師妹,先是若嬌兒告訴自己師妹在這裡,到這裡之後就走進了盈義堡一干人等的圈套,然後自己又信以為真去幫萬芳樓尋找所謂的失蹤的雀手,如今回到這裡卻又被告知師妹不再,這一連串的事情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假的?那所謂的若嬌兒想必也是這騙局中不可或缺的一顆棋子。

想到這裡,馮翰林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抽搐,不像是心疼,卻硌的難受的慌。或者更像是一種憤怒與失落的雜合,讓他一下子想找個地方給自己發洩一下。二十三年來,這恐怕是自己最失敗的一次了,被人玩的團團轉。難道寒月竟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麼?

於是此時的馮翰林像是怒火燃燒般,舞著手中的翠羽劍。劍氣所到之處,無人可以避免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憤怒帶來的氣勢。頓時馮翰林周圍像是被一種銀色的光圈包圍著般,無人可以近得其身。彷彿神話故事裡忽然從天而落的天神,神聖而不可侵犯。

可惜的是,眾人面前的不是神,而是一個怒火中燒的馮公子。

所以,對眾人來說,此時不是榮耀的時刻,而更像是煉獄。

不僅是武力,更是精神上的重擔。

畢竟,發怒的馮公子不再是那麼的溫和有禮,而像是一頭狂獅,觸者皆死。所以,他們只能拼盡全力去抵抗。

於是,地上的屍體在增多,而馮翰林身上的血痕,也在加速的增長。

而當若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竟像是第一次認識馮翰林般。她忘卻了他的溫和,忘卻了自己在返回的途中他丟下自己走掉時的憤怒,忘卻了所有的一切,只在自己的眼睛中讀出了驚詫和震撼。

而馮翰林卻彷彿是受到了感應般向這邊看過來,接著,若嬌在那雙眼睛中讀出了不屑與厭惡。

這個發現讓若嬌一下子覺得很委屈,自己一路匆忙趕路,受了那麼多苦,知曉了他在盈義堡便匆匆趕過來,希望能夠幫到他,自己又沒做錯什麼,他為什麼會扔給自己那樣的眼神呢?

她實在是想轉身就走掉,但是走出兩步,卻又折了回來,如今馮翰林已經漸漸體力不支落入下風,盈義堡尚且還有那麼多好手,自己若是就這樣走了,豈不是見死不救?我若嬌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況且,他還是自己找到寒月的關鍵;再況且,他還是寒月的情郎呢!

不管怎麼樣,她就是不能走!

於是,從腰後掛著的盒子裡拿出一把小弩,調整好一切,便看準目標射過去。這時的若嬌臉上,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嚴肅與認真。事實證明,大事當前,她若嬌還是可以很正經的。於是,一個個令馮翰林應接不暇的侍衛倒下了。

可是,不消片刻,容扎勒便意識到了這把弩的存在。觀察了一下,便已經找準了若嬌的位置,於是悄悄的潛到她的身後去。

等若嬌要裝上下一隻弩箭的時候,卻吃驚地發現箭匣裡面竟是空的。自己好像沒有射出那麼多吧?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在腰間的盒子裡尋找弩箭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溫和的問話:“姑娘是在尋找這個麼?“頓時僵在原地。難道我被發現了?不是吧?老天爺啊,你是不是故意與我作對啊?

於是沮喪的回頭,而面向身後那人的時候,臉上卻已經換上了燦爛的笑容:“大哥,你撿到了了我的東西啊?多謝大哥,大哥還給我吧!“

容扎勒卻是被她這樣一來弄得哭笑不得,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只好緩了一下才正色說道:“姑娘在此所為何事啊?““沒什麼事情啊?我只是玩玩而已啊。是不是不給玩啊?哦,那我就先走了。“若嬌說完便一本正經的走過容扎勒的身邊。

“哎!很痛哎!你輕點好不好?“容扎勒這回倒是徹底無語了,便也不再多和她說話,便將她一把拉住,往紫玉閣走去。任憑若嬌怎麼掙扎,都始終掙不脫。容扎勒本就是蒼炎族數一數二的壯士,怎是她一個武藝粗疏的小丫頭能夠掙得過的?唉,為了自己的芊芊玉臂著想,還是乖乖的跟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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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亮冷眼看著浴血奮戰的馮翰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的情緒。他本不想與馮翰林產生衝突,或許從潛意識裡,他覺得他是對不起馮翰林的;可是現在看著馮翰林在自己屬下的車輪戰中漸漸應對不得,卻沒有絲毫要下令停止的意思,或者,寒月心中真正喜歡的,便是面前這人吧?這種心情讓他對馮翰林有種說不出的嫉妒,這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有些壓不過氣來,便也就什麼都不說。

容扎勒恭敬的行禮道:“主子!“書亮也不看他,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書亮也不看他,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這便是那日與馮翰林一起到此的女子,方才便是她用箭弩在暗中幫助馮翰林。請問主子要如何發落?“容扎勒命人將若嬌帶上來,請示道。

書亮慢慢的轉過偷來,將視線放在若嬌身上,只見她撅著只小嘴、不服氣的抬著頭看著房頂、時而又裝作不在意的瞄一下馮翰林的狀況,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若嬌見他問自己,卻不理他,只一個勁的看著閣外的馮翰林,見他開始力不從心,身上又多了血跡和傷痕,沒來由的一陣心疼,便又轉過頭來恨恨的看著書亮。

書亮見狀,倒是覺得這丫頭也是有趣的緊,只是卻沒半分興趣。此時的他只是覺得累得很,連在這裡坐著面對別人都是累的,便對容扎勒說道:“你留在這裡罷。“便起身離去了。

容扎勒恭敬了行了禮,目送書亮離去。便要吩咐人將若嬌帶下去,而若嬌卻忽然從手中彈出了一個黑色的小點,飛快的鑽到了容扎勒的身上。那黑點一進入到容扎勒體內,便開始四處遊走,令容扎勒又疼又癢,但是在一眾手下面前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便強忍著那癢痛,去感覺那黑點遊在哪裡,然後一掌拍上去,可是那黑點卻又一下子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這下容扎勒倒是再也忍不住了,在自己身上四處拍打著,卻總不奏效,倒是滑稽的樣子逗得若嬌一個得意!

若嬌就趁著這個時間,施展起她本身不弱的輕功,三兩下便竄到了馮翰林的身邊,正想洋洋得意的宣揚自己的豐功偉績,馮翰林卻厭惡地轉過了臉去。若嬌雖是心中委屈,但此時卻也不知抱怨的時候,只好一邊躲著刀劍,一邊從盒子裡拿出些石子來,看準了位置,便一把將石子灑出。那石子卻正巧不偏不倚都落在她想要的地方。這招她若嬌倒是絕對可以引以為傲,畢竟從小到大這也是師傅表揚的最多的一招啊!

還沒待馮翰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四周的一切便開始急速的旋轉,頓時兩人周圍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而若嬌卻站在自己的對面得意洋洋的笑著。

容扎勒正在捕捉自己身上那不知道是什麼的隨意亂竄的東西,卻忽然看到自己的屬下在那裡茫然的看著自己周圍,自己說什麼他們卻彷彿聽不見般,就在那裡一臉迷茫的轉著。而馮翰林同方才那女子卻彷彿轉眼之間蒸發了一樣,見不著蹤影。

這讓容扎勒十分驚詫,忙派人上去將那些人拉住,可是卻發現那些人也像原來的一樣,開始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周圍。

難道他們是中邪了麼?還有自己身上隨處遊走的黑點,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定那個女子做了些什麼!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竟然一點都不疼不癢了,彷彿是那黑點消失了般。難道那黑點在自己的身上蟄居了?

這是——蠱蟲?

竟然是蠱蟲?!

容扎勒一下子怔在那裡。蠱蟲他曾經也只是聽說過而已,卻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以這樣的方式遇到,而給自己下蠱的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

他容扎勒一時之間還無法相信自己被下蠱的事實。

而那些侍衛,想必是又被那女子擺了一道,陷進陣裡了。當初那女子與馮翰林一道來此,便在走的時候將主子和自己一眾人等困在陣中,直到三天後那陣自己消失。難道自己這一班屬下也要再次在這陣中呆上三天麼?還是更久?

他心裡一點數也沒有!

馮翰林也是,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會忽然陷進這樣一個四周白茫茫的境地?看她若嬌得意洋洋的樣子,肯定是她做的好事!

只是現在,他卻不屑於去理她。他覺得,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境地,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而最重要的則是,他現在對師妹的安危一點概念都沒有。兩人分離已有將近一月了,卻始終都沒有她半絲的訊息。當初說師妹在這裡的是她,而到這裡之後,書亮便以寒月的安危要挾自己去完成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如今卻又說師妹已經不在了,那最直接最明了的解釋,便是這女子根本就是書亮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