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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六章:五味雜陳

不留神的時候,蘇寒月被陳銳精的一個掃退掃倒在地,陳銳精一個跪腿朝蘇寒月胸口壓來,蘇寒月雙手一託,托住陳銳精的腿,頭一偏,躲過陳銳精的一個鐵拳,腿一抬,將陳銳精踢了出去,陳銳精在半空中轉身定住,兩腿交錯,朝蘇寒月迎面踢來。

蘇寒月不欲正面應敵,抽身後退,一面叫道:“陳將軍,你還想一錯再錯,就不怕大元帥責罰嗎?”陳銳精收腿出拳,道:“誰錯誰對還不一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和你打上一架,出出心中的惡氣!”

蘇寒月的武功偏重輕巧靈活,陳銳精則偏重狠辣霸道,要是被他打中一拳,那可真夠受的。蘇寒月依仗靈活,多次避開陳銳精的攻擊,但是上午的一場惡戰已經差不多耗盡了蘇寒月的力氣。此時和陳銳精周旋半天,力氣漸漸弱了,全身汗如雨下,氣喘息息。

蘇寒月切了一聲,道:“怎麼?承認不如我了?那你多學著點!黑白雙霸麼,自然是黑在前,白在後!”

不理會陳銳精的冷哼,扶起二王子,道:“在大元帥沒有醒來之前,只好為難王子了!來人,傳令下去,命令解除!先讓一個軍醫過來,讓軍醫為塞西利亞族人的傷者治療。給公主一套衣服,把女人帶到帳篷裡休息,任何人,不得騷擾他們,違令者,斬!”

立刻有人傳令下去,不一會帶了一個醫官過來,那群士兵也帶著那些女人走向帳篷,那個有著狼一樣眼神的公主,走到蘇寒月面前,坦然地抬起頭來看著他:“雖然,你和他們一樣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但我塞西利亞族人是非分明,你剛才救了我,我謝謝你!希望你會實現你的諾言!”

蘇寒月嘴角有一絲訕笑:“謝謝你的誇獎,公主!”

蘇寒月對塞西爾道:“現在,你可以說你的要求了!”塞西爾目光閃動:“我的要求你已經做到了!”

眾人也是一臉的疑惑,莫不出聲,只有陳銳精一雙朗目炯炯有神,刀削似的臉龐上泛起一絲微笑:“他一定是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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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博容也笑道:“若是個男子,彈奏出這般纏綿悱惻的曲子,怕也只是個文弱的書生,整天只知些風花雪月之事,或是哪家不分五穀的貴公子哥,看中那個絕色女子,三天新鮮一過,怕又將人家丟在腦後了!”

卡布蘭琦插嘴道:“恐怕只看三天新鮮的人是苑將軍吧!”蘇寒月也笑道:“對極,對極!連我這個不懂音律的人都聽出了人家的用情之深。有的人啊,只是不及人家,嫉妒人家而已!”說話間,曲子已經終了。

聽曲的眾人尤自痴痴,沉浸在曲子之中,不能回神,甚至還有幾名女子,拿了帕子擦拭眼淚。半晌之後,泗水河兩岸才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平王尤顯得興奮,大聲宣佈了這次比賽獲勝的最後兩名!此時,買了花紅的人紛紛將花紅遞送到剩下的兩艘畫舫中,只見兩艘畫舫中的花紅越來越多,但是很明顯,後來的那艘畫舫所得的花紅比另外一艘要少的多。

蘇寒月見狀,將身上所有的銀兩都掏了出來,買下花紅讓人送給那艘飛鳥旗幟的畫舫中去。其餘各人也都將花紅送了出去。

蘇寒月眼睛發直,滿臉紅光,興奮地只拍手:“來了,來了,最後就是舞藝的比試了!我一定要看看,看看到底誰!”

蘇寒月笑笑,伸手拍拍塞西爾的肩膀,雖然他比人家矮了半個頭,道:“哈哈!那咱倆可真是心有靈犀,不點都通啊!哈哈!二王子,你先休息吧!你放心,我會給你們最妥善的安置!”

目送那些二王子和士兵們離開,感覺有一些虛脫,頭又暈起來,有些站立不穩,搖晃了一下,泉文濱立刻上前,扶住他:“將軍,你怎麼樣,先休息一下吧!我看你打仗自從就沒那麼賣力過,不累才怪!”

蘇寒月的臉色還是一樣的漆黑,看不出什麼異樣,眼睛瞪得大大的,叫囂道:“我累,你不累,你剛才是不是給我偷懶了?你倒好,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偷懶了!讓人給我倒點水喝!”

如果是她,她已經是他的王妃了,他又何必大費周章?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會是那個她說不知道的女子?畢竟,她蘇寒月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是很少的!想到這裡,蘇寒月心中泛起陣陣酸水,眼睛中也是一陣酸澀。平生第一次這樣憂心忡忡,患得患失。

此時,臺上的程溫裕深情地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場中爆發出更加熱烈的掌聲,間夾著幾聲女子的尖叫:“她是誰?她是誰?”

程溫裕的目光鎖定蘇寒月所在的閣樓:“寒月,這朵花,你能接受麼?”蘇寒月如遭電擊,全身僵硬,雙手緊緊抓住窗欞,心中五味雜陳,久久,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樓下,有人在跑動,有好事的人,想過來一看究竟,而更多的人則在疑惑:寒月是誰?難道是那個青樓中女子的名字?不像啊!還是青樓中的女子比較熱情大膽:“敢問王爺,寒月是誰?能否請出來讓我們一見,究竟是怎麼的天姿國色,讓王爺如此傾心!”

程溫裕微微一笑:“寒月,便是我的王妃,蘇寒月!”“啊!”場中真是熱鬧非凡,人聲一浪高過一浪。程溫裕朗聲道:“寒月,你不願意出來我也不勉強,只是,你能接受這朵花嗎?”

陳銳精雖然流汗,但氣息平穩,絲毫沒有力竭的跡象。在陳銳精又是一掌襲來,蘇寒月的躲避慢了半拍,雖然脫了身,胸前還是被拍中一掌。胸腹間血氣一陣翻騰,強忍幾番,還是讓血溢位嘴角。

帝京是大虞的都會,自是繁華所在,歌樓酒肆林立,青樓也是頂尖繁華的。這花魁大賽自然也是熱鬧非凡。大賽就在泗水河城中最繁華的地段舉行,日頭才落,泗水河就排了無數的畫舫,艘艘畫舫張燈結綵,披紅掛綠,打扮得花團錦簇。河水中也放了無數花燈,照的碧綠的河水溢彩紛呈,很是漂亮。這些船都圍著立出水面的一個高高的平臺,臺子略高,裝飾了碧綠的葉子一樣的物事,從臺子到水中,拉了各色纏繞著花朵的緞帶,遠遠看去飄逸得如仙女的雲肩。河兩岸的樓宇內,都設了位置極佳的看臺,還有稍微不好的位置也早已擠滿了人。

大虞的風氣還是比較開放,不管是高官士族還是平民百姓對這種青樓中的勝事猶為樂道,平日裡花費千金尤不得見的各個青樓名妓齊齊露面不說,更重要的是她們將在這裡將平時珍藏的技藝一一展示,誰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且,場外的賭場中,還為此專門設了賭局,難說還可以既飽眼福,又飽了錢囊,難說還能抱得美人歸,何樂而不為!

事情都在按著程溫裕的設計進行,皇帝下旨,生病期間由太子監國,朝臣們有反對的,有支援的。太子一黨則暗暗歡喜,誓要將大權牢牢在握。然而,沒幾日,雄心壯志的太子就發現,自己頒佈的好幾條法令,並沒有得到徹底的實施,甚至有幾條法令才在商議的時候就被大多數人否決了。

太子苦惱不已,難道群臣之中,有一半已經倒向了裕王一邊。裕王在選舉花魁一事上,大出風頭,雖然有損皇家的顏面,但卻令他在民間的影響力大大增強。他俊朗的容貌,不凡的風姿,高超的琴技,痴情的表白,無一不打動帝京女子的心。

那日的事被親見的人加油添醋,繪聲繪色的向旁人描述一番,傳到另外一人的耳中,把一個活生生的程溫裕描繪的猶如神祗,十全十美,完美無缺。不僅是未婚待嫁的女兒家,就連已經為人母親的少婦也感嘆嫁人太早。如此一來,朝堂之上,暗暗站在程溫裕一邊的人不在少數。

朝堂上諸事不順的太子,心下懊惱,暗盟退意,卻是在其位上,不得不謀。這日,太子又釋出一條政令,本來是很完美的政令,卻在朝堂上被大臣們駁得一無是處,太子一邊的人和暢王一邊的人吵吵嚷嚷,一個早朝竟然都在為這件事情而爭吵。太子坐在其位上,揉著太陽穴,頭疼不已。這種情況,在這一個月來,幾乎都會上演。

蘇寒月一行人來到預先定下的酒樓時,苑家兄弟,陳銳精,郭德興早已經到了,蘇寒月帶著蘇笛韻,鄔梓萱還有徘徊在京,不肯離去的卡布蘭琦進了包間,就鄙夷地說了一句:“果然是你們,比較色急!”惱的龔博容想用杯子砸她的頭。

陳銳精也暫時收了手,大概沒有想到竟然會將蘇寒月打得吐血。蘇寒月知道他撐不下去了,扶著一根柱子喘氣道:“行了,行了,你贏了,我打不過你,你想怎麼就怎樣吧!等大元帥醒了,他自會處置你!”

說完,蘇寒月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就朝帳篷外走去,再打下去,他也討不了便宜,不如先走。

沒走幾步,陳銳精嘿嘿笑了幾聲,似乎頗為興奮:“這樣就認輸了,這還沒有完呢!”不管陳銳精的掌力多厲害,總得拼上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