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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如何不講

按說士兵上門搜查,若蘇寒月知道是自己父親派出來的人應該更配合才對,可她卻阻攔了士兵的巡查。這下蘇興德真是出了一身冷汗,這事兒說不冷還真跟他有關係。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快到寅時了。

今日是正月十五,坊市只怕比前兩日還要熱鬧。他回來之前已經安排人換了崗,把坊市周圍都嚴密監視著,不怕那個韃靼奴隸跑出來。

今晚再突擊搜一遍,只要他還在那兒就一定跑不了。只是蘇寒月,也許真的該叫過來問問了。

正月十五元宵節,是吃元宵的正日子。老天爺爺給臉,又是個大晴天。

昨日蘇寒月午睡醒來就纏著蘇問蕊,鬧著元宵節要吃鹹元宵。蘇問蕊啐她,“元宵都是甜的,哪有人吃鹹元宵的。”

結果蘇寒月歪理一大堆,吵著說南方人就吃鹹元宵,餡是肉做的。輕袖在一邊跟著點頭,她是南方人,自然知道。

蘇問蕊被吵得受不了了,讓她自己去跟廚娘說。廚娘不會做,蘇寒月有些傻眼,她也不會。還好有輕袖,雖然沒做過但大致知道鹹元宵的做法。最後她連晚膳都沒用,全試吃鹹元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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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吃太多,蘇寒月肚子脹得難受,讓春梅替她揉了好半晌。難得讓春梅給逮著了機會,數落了蘇寒月一通。

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蘇寒月昨晚吃了太多元宵,興趣一過今天反倒一點都不想吃了。用早膳時,看她瞪著碗裡的元宵不動筷,蘇問蕊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蘇寒月被她笑得臉有些青,木木的問:“二姐姐,今早你沒有事要安排嗎?”

蘇問蕊止住笑,“今天是元宵節,過完以後年便也差不多過完了,自然可以清閒些。”

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丫頭在外面稟道:“小姐,老爺過來了。”

蘇興德昨晚越想越不安,一大早就讓人過來傳蘇寒月。可蘇寒月睡太晚,一直沒起。蘇興德派人來問了幾次,蘇問蕊忙完了手裡事便親自過來了,想等蘇寒月用完早膳便帶她去蘇興德那裡。

“父親?”蘇興德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找她什麼事兒?

蘇寒月偷偷瞄了蘇問蕊一眼,看她神情自然,應該沒有把林文盛的事告訴蘇興德吧。

蘇興德帶著一身寒意進了屋,蘇寒月與蘇問蕊兩姐妹雙雙向她行了禮。蘇興德一揮手,讓她們坐下。又把丫環們揮退了,顯然是有話要說。

蘇興德等了這麼久,早就等急了。也不含糊,開門見山道:“聽說那日出門賞燈,你去了林家?”

果然跟林家有關,儘管蘇寒月已經隱約猜到蘇興德的來意,但突然被問到還是略微慌了一瞬。她定了定神說:“是啊。因為林爺爺一直沒把給我做的東西做好,雪暴那日我過去才知道他是病了。賞燈那日,我擔心林爺爺的病還沒好,才跟二姐姐說過去看看的……”她朝蘇問蕊看過去,希望能躲避一部分蘇興德凌厲的目光,但也只是希望而已。

蘇興德的表情有些嚴厲,讓蘇問蕊有種不好的預感。是出什麼事了嗎,應該很嚴重吧?

蘇問蕊細細想了想,心中一驚,難道跟林文盛有關?她疑惑的看向蘇寒月,正好與蘇寒月的目光對上,以眼神詢問卻沒得到蘇寒月的回應。

蘇寒月心虛的收回目光,現在有些麻煩了。

面對蘇興德與蘇問蕊的雙重逼迫,蘇寒月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是她不曾預料到的。

現在,林文盛就在那裡,若蘇問蕊此刻說出來,蘇興德會怎麼對他?她又該如何跟林老交待?眼見著要到手的東西終是化為泡影嗎?

每想一層,她的心就冷一分,臉色也漸漸變得慘白。就在蘇寒月打算用暈倒來躲過一劫,搖搖欲墜之際,碧紗櫥裡響起了悽慘的哭聲,是蘇光啟在哭。

把蘇光啟接來住了這麼久,還從沒聽到他這樣哭過,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以前他哭,大不了就哼哼兩下,稍微哄哄就沒事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知道蘇寒月現在正遇到了麻煩,替她解圍一般。

蘇興德皺了皺眉,沉聲問:“這是怎麼了?”

碧紗櫥裡是蘇光啟的乳母秦氏與一個小丫頭微冉在侍候,聽到蘇興德問,急急抱著蘇光啟來到暖閣。

蘇光啟實在哭得兇,乳母已經哄不住了。

蘇寒月見狀立刻上前,取下頭上的一隻銀蝶放到蘇光啟面前,輕聲的逗哄著。一會兒的功夫,蘇光啟安靜了下來。只是剛剛哭得太厲害,現在仍然抽抽噎噎的。

“到底怎麼回事?”等蘇光啟止住了哭,蘇問蕊才趕緊又問。

秦氏忐忑的向眾人行了禮,解釋道:“奴婢也說不清少爺是怎麼了,剛剛還吃著奶呢,沒咽幾口便開始哭了。少爺還小不會說話,許是哪裡不舒服才哭的。”

蘇光啟從出生身體底子就不好,若說他生病也不是沒可能。他可是廖氏拼了性命才生下來的,絕不能讓他出事。蘇寒月也有些擔心,她摸了摸蘇光啟的額頭,體溫正常。便讓乳母把蘇光啟放在炕上,想解開包被看看是不是身上有什麼。

“快,去請大夫來。”蘇問蕊急了,忙吩咐小香出去安排。“解他被子做什麼?”一回頭,看到蘇寒月正在脫蘇光啟的衣服。

“大夫還有一會兒才到,先檢查一下。”蘇寒月一邊解釋著,手腳卻沒有停下。

“看看也好,別是被什麼咬了。”蘇興德也贊成。

只是……會被什麼咬了,這大冬天的。蘇寒月在心裡默默吐槽,暗暗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要不是蘇光啟這一哭,她今天一準兒死定了。既然蘇光啟這麼夠意思,她也不能看著他受罪不是。而且蘇光啟是蘇家唯一的男孩,是她們這三姐妹以後的依仗。若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們三個以後可就沒有孃家可言了。蘇興德若以後有了兒子,自然跟兒子更加親近。她們這幾個賠錢貨就成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跟他再無瓜葛了。

雖說蘇寒月的想法是現實了些,但擺在她面前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容不得她假清高。

包被解開了,蘇寒月小心的解了蘇光啟小衣的繫帶。尿布已經溼了,溼得不多。正面檢查過沒什麼異樣,蘇寒月給他翻了個身。上半身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屁股上卻起了很多小紅點,應該是尿布疹。冬天穿得太多,捂得太厚不透氣造成的。這裡的冬天實在太冷,也不怪乳孃給他捂得嚴實了。

只是尿布疹長久了也會疼,也是可憐,還這麼叫呢。還是讓大夫來看看吧,開點膏藥擦擦就行了,若是有橄欖油泡點紫草來擦效果更好。

不大會兒的功夫周大夫便被請來了,由於請得急,周大夫還喘著粗氣。他給蘇光啟診脈,診了好一會兒,兩隻手換了好幾次也沒發現什麼。

蘇寒月見狀只好將蘇光啟長尿布疹的事說了,周大夫解開一瞧便認定了,就是尿布疹。

針對尿布診沒什麼專門的特效藥,給這麼小的孩子喝藥也不容易,只能靠擦洗,關鍵還是要透氣。否則,時間一久會更嚴重,若引起感染就麻煩了。

“周大夫,能多開些紫草嗎?”蘇寒月忍不住了。她看了眼周大夫開的方子,是一個洗劑方子,裡面就有一味紫草。

周大夫愣了一下,讚道:“蘇三小姐真是聰明伶俐,小小年紀便識得這許多字了。”

今天受的刺激太多,蘇寒月一時忘了自己才五歲,還沒開始學識字呢。剛剛一著急就把這茬給忘了,“周大夫取笑了,寒月就只識得幾個字,還是我的丫環春梅給我說的呢。”圓吧,這個理由最靠譜。

當著面說謊,春梅真是無言以對了,只得扯出個僵硬的笑容矇騙過去。

“三小姐如此聰穎,真是蘇大人之福啊。”周大夫朝蘇興德拱了拱手。紫草又不是什麼貴重的藥物,多便多些,到時給鋪子裡的夥計打聲招呼就行。

蘇興德看了她一眼,沒吱聲。是聰明啊,就怕聰明不用在正道上。

等周大夫離開蘇問蕊才問:“你要紫草來作甚?”

“周大夫的藥必定是靈的,洗兩次便能藥到病除。可這天兒這麼冷,若是稍不留神那些小紅點子還會再長。我想做點紫草油,平日換尿布的時候就擦一點便不容易長了。”蘇寒月解釋。救命大恩,不能不報啊。

被如此一打岔,蘇興德便無法再問下去。況且時辰也不早了,他得快點去衛所裡,還有一大攤子事兒等著呢。反正三丫頭也跑不掉,等忙完了再回來問也是一樣。

“你老實交待,今日父親找來是不是為了藏在咱們家裡那人的事兒?”把雜事安排完,蘇問蕊與蘇寒月兩人關在屋子裡小聲說話。

蘇寒月吱吱唔唔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也很糾結,現在蘇興德已經懷疑她了,若沒有蘇問蕊的幫忙她很難讓林文盛在蘇家藏下去。可若蘇問蕊知道了真相,會繼續幫她嗎?

“如何不講?”蘇問蕊急了,輕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