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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難見分曉

又過了幾日,平鏡全部送來了。蘇寒月在這幾日裡做了三個望遠鏡,因為有時間,她便將望遠鏡設計成了可以伸縮的樣子。她把最後做成的既小巧又精緻的留給了自己,把另外兩個粗糙些的給了蘇興德。不明就裡的蘇興德對此大加讚賞,說她心思機巧。

蘇寒月挑了挑眉,嘿嘿笑了兩聲,沒敢把實話告訴他。

林老打磨出的平鏡有二十多片,蘇寒月打算先拿一半做成鏡子,剩下的以後再說。

終於要開始動手了,前一晚,蘇寒月興奮得很晚才睡著。

在標準化儀器為零的時代製作銀鏡,若真按著教科書所授來製作,那顯然是不合時宜的。所以每次林青來的時候,蘇寒月都會讓他幫自己帶些奇形怪狀的陶器或者陶壺過來。

現在蘇寒月的實驗室——右耳房裡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活像個雜貨鋪。

其實這些對蘇寒月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沒有測量的工具,如何配比只能估計個大概。這時候她不得不佩服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在什麼都是未知的情況下能發現這麼多新的東西並解開其中的奧秘。

既然別人都能摸著石頭過河,她在知道程式的情況下估量著做實驗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雖然比較危險,雖然防護的東西都不齊全,就算……還是算了吧,那些都不重要,只有成功才是硬道理。

蘇寒月獨自來到耳房,讓輕袖在外面守著,春梅則呆在屋裡隨時應對來人。

鎖上門,她先從一個帶鎖的匣子裡取出十片水晶片,點燃了一根蠟燭,將一個小瓷罐放在輕袖按照她要求做出的一個小支架上面。瓷罐裡預先已放入了削下的蠟,需要先把水晶片的一面裹上蠟,免得做銀鏡的時候兩面都沾上了。

不一會兒蠟就化掉了,蘇寒月用竹夾夾起水晶片一塊塊的浸到蠟裡面,本來還是液體的蠟在遇到水晶片以後便有凝固的跡象。將水晶片在空中晃幾下,基本就完全凝固了。

將所有水晶片蘸過蠟後,又將有缺損的地方補好,蘇寒月吹滅了蠟燭開始進行下一項工作。

她拿出一把小刀,將水晶片其中一面的蠟給刮了來,另一面不需要硝酸銀的部分便保留。做完這個步驟,她開始了下一個的準備——製作濃硝酸。

製作濃硝酸是個比較危險的工作,在沒有手套的情況下,蘇寒月看著自己嫩如白玉的一雙小手小心的取出一小勺石灰,化入旁邊盛著一大盆清水的銅盆中。然後將折騰了好幾日才稍微有些樣子的防護平光鏡調整好,戴在臉上以護住眼睛。又取出春梅重新替她新做的一個面罩,將剩下部分捂得嚴嚴實實。

當然,有防護的不只是面部,蘇寒月還替自己設計了一件簡潔的防護服,在進入耳房時就已經換上了。

蘇寒月將硝石取了一些出來放進壺口扎著牛皮袋的空水壺裡,這時沸石的功能便是發揮的時候了。因為硝石跟蘇硫酸的反應是很激烈的,如果弄得不好可能會出現飛濺的可能。所以在放入硝石以後,蘇寒月便將沸石放了一顆進去。雖然之前放進水裡過,但之前掉進過火盆裡,回來後蘇寒月又將它放在火盆上烘烤過已經非常乾燥了。

蘇寒月取了一個陶製的漏斗放在壺口,開了之前制好的濃硫酸的封,將濃硫酸緩緩倒入漏斗中。剛一下去,壺口就有白色的煙冒出,壺內也不停的翻滾。按之前的估計份量,蘇寒月迅速取出漏斗蓋上了壺蓋等著需要的氣體慢慢充入牛皮水袋中。

再次收好濃硫酸,蘇寒月取出一個細瓷盆,裝出少量清水。

等到壺裡的動靜漸漸消失,蘇寒月扎住牛皮水袋的口將系在壺口的繩子解開。她拿出上次自制的純金管系在牛皮水袋多留出的一截口子上,放入瓷盆的清水中。又取掉了紮緊牛皮水袋的繩子,將牛皮水袋中的氣體擠壓進水裡。

現有條件是很難測出硝酸濃度的,蘇寒月本打算將氣體全擠入水中以後用點木屑來測試。因為濃硝酸可以使木屑燃燒,若沒有達到再將沸石放進去吸掉一部分水分濃縮一下。

誰知氣體還沒有擠完,水面已經有白煙冒出。蘇寒月趕緊停下,這說明硝酸的濃度已經很高了。她趕快把從首飾盒內選出的素銀手鐲、腳鐲放了進去,很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接著她又把銀頭飾加了一些進去,直到最後還剩了些沒有融化完全的她才不再加了。

之前還透明的液體似乎微微有些變色,蘇寒月來不及欣喜。她不敢大意,倒了些水進一個瓷瓶,將牛皮水袋中剩餘的氣體全擠了進去然後迅速將瓷瓶密封起來。

她在瓶底作好標記,將硝酸與硫酸分開放置好才微微松了口氣。

水晶片被蘇寒月用竹夾夾起,一片片放到溶液裡浸過撈起,將塗有蠟的那一面放在桌上等它慢慢顯出鏡面反應。現在離成功就還有一步之遙了,她知道自己製出的溶液純淨度不夠,其中也缺少一些輔助試劑,但條件只有這樣先試試吧。

等待讓蘇寒月的情緒變得有些焦躁,好歹她的辛苦沒有白費,不知是後來她將水晶片加熱還是溶液裡有些她不清楚的物質在,最終水晶上還是出現了“銀鏡反應”。

加熱過程中水晶上塗的蠟已經脫落,只留下一層薄薄的銀色。

蘇寒月從未覺得銀色有這麼炫目過,以前她也自己試製過銀鏡。不過那時的器具主輔料都很齊備,做起來也不如這次這麼滿懷期待,不過就是為了驗證一下而已。

現在,實驗基本算是成功了,她需要做最後的收尾,並將耳房清理乾淨。她先取出一小罐事先找到的漆,在有銀鏡塗層的手面薄薄的刷上一層,以保護塗層不會脫落。之後她收起漆,又將製作銀面的溶液密封好並做好標記收起來。

她將所有與酸有過接觸的器具全都放進了稀釋的石灰水中浸泡、清理,然後再用大量的清水清洗。沸石在這次的實驗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她次沸石回收,打算將它烤乾,便於以後有需要時使用。

她是清早進耳房的,等到做好出去的時候已經快午時了,琉心已經去廚房將午膳取了回來。

蘇寒月進去之前便吩咐過,讓幾個丫頭跟往常一樣,平日裡這時候該做什麼了現在這時候就做什麼,別讓人發現異樣。

所以她出來的時候,午膳已經微溫了。

難得今日蘇問蕊沒有過來與她一起用膳,蘇寒月也省去了解釋。

“二姐姐今日在忙什麼呢,怎的沒有來?”蘇寒月也不挑剔,站了一上午也餓了,她吃得狼吞虎嚥的。

春梅一邊替她佈菜一邊說:“今日朱嬤嬤想來***,被二小姐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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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蘇寒月想了想,不記得有這麼個人。“朱嬤嬤是誰?”

“小姐忘了?”春梅有些詫異,以前蘇寒月可是很粘這位朱嬤嬤的。可是也怪,自從小姐病了醒來以後那些被二小姐攆走的人,小姐連提都沒有提過。

她該記得嗎?蘇寒月含糊道:“府裡有好幾個姓朱的婆子,我怎知是哪一個?”

“小姐病得人事不知時,二小姐一怒之下將小姐身邊伺候的都打發了,那位朱嬤嬤便是小姐以前的奶孃。夫人生完小姐身子弱,便是請的朱嬤嬤奶的小姐。”這從出生便一直伺候在身邊的人居然病一場就忘記了,確實有些奇怪。以前只是覺得小姐年紀小忘性大,現在春梅卻有了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哦,你說她呀。”蘇寒月冷哼道,“若非她,你小姐還生不了那場病呢。”

春梅想問又不敢問的,只睜大了眼睛看著蘇寒月,等她自己說。

蘇寒月當然要說,這要是不解釋清楚以後鐵定成為懸案,那就再也說不清了。“母親去世以後,我十分難過。你也知曉,以前我跟朱嬤嬤很是親近。可那一天晌午從靈堂守靈回來我覺著有些不舒服,下晌便沒去。丫環們當時不知去哪兒了,屋裡沒人守著。許是朱嬤嬤見玉昕院的正堂沒人,以為我又去了靈堂便悄悄跟別人說了一些話。那話的內容我便不跟你說了,著實是令人氣憤。後來,到底病成什麼樣我也不記得了,只知道醒來以後屋裡的人全都換了。若非二姐姐打發了她們,我都是打算跟她們算算的。見她們既都已不在了,便沒再提過。”見春梅一臉的專注,應是信了她說的話。“想是她還不知我把她的話聽了去,所以才想回來求我網開一面……”

輕袖與琉心因替蘇寒月辦事有功,現在也已經可以在屋裡聽差了。聽完蘇寒月的解釋,幾人同時點頭。

“哼,以為咱們小姐好性兒,便不知廉恥的求上門來,卻不知咱們小姐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任她拿捏的小女孩兒了。”琉心義憤填膺的說。

“要是我碰到,定要扇她幾個耳刮子替小姐出出氣。”輕袖附和。

蘇寒月悠悠一嘆,“她畢竟曾經奶過我,實在不必如此。”看向春梅說,“你去前院瞧瞧,看看她有何事找我,畢竟主僕一場,我不想太絕情。”

春梅畢竟年紀大些,看到蘇寒月這樣對待朱嬤嬤,總算是有些安心了。對待被打發掉的僕人都能這麼寬容,以後她若是到了年紀放出去,小姐應該是不會虧待她的。

朝蘇寒月行禮,春梅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