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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何必惹人嫌

“不算多?”蘇問蕊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些。“你知道普通人家,一百五十兩銀子供一家四口能吃用幾年麼?”這是女先生教她的演算法,學堂裡給蘇問蕊講學時蘇寒月都聽到了。

“二姐姐,這如何一樣呢?”完全不一樣吧。這東西又不是人的基本生活所需,若硬要歸類的話,現目下絕對應歸到奢侈品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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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兩銀子買件世上獨一無二的奢侈品,那不是賺大了嗎?

“如何一樣?確是不一樣的,這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用,還不如買些糧食送人行善呢。”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今年又不是荒年。

蘇寒月覷了她一眼,耷拉著腦袋不再接話。

蘇問蕊才不管她如何,拉著她的手說:“走,咱們去父親那裡,且得把這事兒給他說說呢。”

蘇寒月便任她拉著,一步步往蘇興德院裡走去。

“二小姐……”俞春梅想勸,被蘇問蕊瞪了一眼不敢再求情。

“父親,事情便是這樣,你瞧著該如何?”現在蘇問蕊管家,可真遇到稍大筆些的開支她總會詢問蘇興德的意思。

“你把鐵匠鋪的夥計打發了?”蘇興德皺了皺眉。家裡又不缺這百十兩銀子的,用便用了吧,不給反倒累及名聲了。

“我說府裡暫時拿不出這許多現銀,先給了他二十兩,讓他明日再來。”蘇問蕊回道。跟著女先生學習以後,她為人圓滑了不少,遇到事兒也不似以前一樣急躁了。

“明日便把銀子都給了吧。”蘇興德知道蘇寒月喜歡搗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覺著,只要有成果費些銀子都不是大事。

“是。”蘇問蕊沒有爭辯,點頭應了。

出來後,蘇問蕊拉著蘇寒月的手問:“你是不是怪姐姐了?”

蘇寒月搖了搖頭,除了將馬車改裝給蘇問蕊用,也未嘗沒有炫耀的意思。花銀子她是不在乎的,反正又不是她的錢。而且她向來是個隨性的人,喜歡什麼就去做,對金錢不如蘇問蕊有概念。

“這錢確實花多了,雖然父親不說,但我仍覺得過意不去。咱們以後大了,這家便是留給啟哥兒的,咱們省些,他便能多些。”這也想得太長遠了吧,況且蘇寒月並不覺得府裡的銀子最後能全落到蘇光啟手裡。

蘇寒月對蘇問蕊的解釋存疑,可她不願深究,難得成了姐妹能原諒便原諒吧。

她以前沒有兄弟姐妹,父母因工作長期不在身邊,從很小開始她便是一個人,自己照顧自己。她一直沒有什麼家的概念,因為從小到大她的家便只有她一個。現在難得有了這麼多家人,對於這種新的體驗其實她是喜歡的。

人都是群居動物,以前是不知該如何融入人群中,現在她不用再苦惱這個,因為她們之間有血脈相連。或許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但現在她明白了,因為血脈所以她很輕易的融入了這個家,她很珍惜這種緣分。

蘇寒月勸慰了她幾句,表示相信她,以及對這件事並不在意。

告別了蘇問蕊回到暖香院,蘇光啟已經睡了。蘇寒月進碧紗櫥看過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雖說理智很清楚的告訴她不需要去在意蘇問蕊做過的事,但心情卻無論如何也恢復不過來。總有種被人懷疑,不信任,以及背叛的失落感。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個凡人。既然是凡人就有七情六慾,就會被身邊親近的人一些無意間的舉止所傷害,因為對那些人她是不設防的。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蘇寒月就是被蘇問蕊的行為傷到了。雖然她一直向自己強調理智,強調血脈的重要,強調緣分的難得,但事實就是事實。

最後她決定,允許自己頹喪一晚,明日一早便要將所有的不快通通忘掉。

俞春梅來問她是否要上晚膳的時候,蘇寒月已經決定了,便以沒味口為理由省掉了一餐。

幾日之後,蘇寒月才真的恢復過來。這幾日,她把不愉快藏進了心裡,表面上恢復了常態。

她的行為讓蘇問蕊松了口氣。

又過了十來日,氣溫再度攀升,蘇寒月覺得感覺逼近四十攝氏度的大關了。陽光白晃晃的扎人眼,街上的石板路升騰起的水氣使得遠處的景物都微微晃動。樹上的知了叫得更厲害了,一點沒讓蘇寒月感覺到大自然的魅力,反而感覺像空調外機發出的噪音。

一大早便聽俞春梅回稟暫時休學一日,據說是女先生的家人來了,具體好像是她弟弟。

是來勸她回家成親的吧,派個弟弟來有什麼用,兄長或許還有點用處。

反正閒來無事,知了的聲音又吵得她閒不下來。蘇寒月打定主意要一睹為快,去瞧瞧女先生的弟弟到底長什麼樣,又對女先生說了些什麼。

俞春梅想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蘇寒月哧溜便不見了人影,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偷聽去了。

俞春梅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不長記性啊,上回因為偷看女先生的信被罰抄了《道德經》,這才多久便**病又犯了。挨罰沒挨夠吧?

俞春梅是個盡責的丫環,知道蘇寒月肯定朝女先生的住處去了便在那附近找,希望能趕在女先生發現以前將她的小姐給找出來。到時就算被發現,她也能替小姐掩護掩護。

可俞春梅圍著女先生的住處找了大半個時辰,楞是一點蘇寒月的蹤跡都沒發現。

“俞春梅,你在這兒幹什麼呢?”蘇寒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俞春梅一抬頭,發現小姐身後正站著女先生,旁邊還有位十四五歲的少年。

本以為蘇寒月是去偷聽的,但蘇寒月受了上次的教訓這下可學乖了。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先去了客房,因為她打聽到女先生的弟弟就住在那裡。到了那兒見了人,一通忽悠過後便帶著人去見女先生。

早向管家打聽過了,雖然女先生的弟弟昨日便到了,但女先生並沒有見他。蘇寒月猜測,如果她不帶女先生的弟弟去與女先生見面,說不好女先生也許根本不會見他。有什麼表演能比得上現場直播,蘇寒月將人直接帶過去,有什麼事兒便當面說了,她也正好有熱鬧可看。

半個時辰以後,女先生的弟弟已經將能說的全都說了出來,不能說的其實也說得差不多了。最後還是被女先生下了逐客令才住了嘴,蘇寒月正聽得起勁呢。她覺得,如果再讓女先生的弟弟說下去,估計連祖宗八輩兒都得被他給扒拉出來。

帶著略微的遺憾,蘇寒月跟女先生的弟弟被女先生趕了出來。

“小姐,您沒事吧?”回暖香院的路上,俞春梅小心翼翼的問。

“你小姐我能有什麼事?”蘇寒月得意的笑道。

看樣子,女先生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不打算回去成親了。連切結書都寫了,若家裡人再敢勸便斷絕關系。瞧現在這情形,便是不斷絕關系,以後的聯絡也不會很多了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夏去秋來,過完了中秋便是蘇問蕊的生辰。蘇寒月照例送了她一面鏡子,背面是託俞春梅繡的芙蓉。蘇問蕊如珍寶般藏在貼身的荷包裡,跟宋家訂親的玉佩放在一起。

七夕乞巧節的時候,蘇問蕊曾遠遠的看過宋信成一眼。跟宋楊宋千戶這樣的糙漢子不同,宋信成長相頗清秀,但皮膚黝黑。聽說他現在在軍營裡任小旗,前兩年便進軍營了,最近才提上去的。

現在並非是和平年代,蘇寒月認為入軍當兵是一件高危職業,隨便一場戰役都有可能沒命。蘇寒月想勸蘇問蕊再想想,但又怕自己說得太直接惹得蘇問蕊不高興。糾結了很久,終是沒提。

秋去冬來,蘇光啟已經爬得很利索了,偶爾也能獨立站一會兒,只是走路還不行。他的生辰因為是蔣氏的祭日,家裡便沒人提為他過生辰的事,辦完蔣氏的祭祀便平淡的過了。

冬日是草原上韃靼人最難熬的日子,特別是在年景不好的時候。不過今年整年還算風調雨順,偶爾有韃靼人擾邊也只是小股戰力,很快便被解決了。

今年新年前郭明之又來了,蘇天荷已經開始與郭明之通訊。在女先生的嚴厲督促下,她的字稍微能看了些,興趣層次也有了顯著提高。雖不一定就真喜歡,但至少表面功夫能讓人看不出來了。

花燈節的時候,蘇寒月強烈要求留在家裡。兩個姐姐都已經有主了,她還跟去幹嘛。人家怕是巴不得甩掉她這尾巴才對,又何必去惹人嫌呢。她向兩位未來姐妹要了幾樣平日裡蘇問蕊限制她吃的東西,比如酒樓裡做的佛跳牆等一類很貴的南方菜。她都已經這麼自覺的給他們機會了,難道他們還敢連這點兒銀子都捨不得?

其實蘇寒月不去花燈節除了不想去惹人嫌以外,還覺得燈節太擠,逛著其實挺辛苦的。另外她已經早早的讓管家替她買了些樣式特別的花燈回府,她想請林青過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