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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七章:正是在下

蘇寒月看了眼女先生,女先生進屋一趟,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兩頁紙和印泥。

蘇寒月與陸景煥一人一頁看了,又交換再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簽下了契書。

契書籤好還得拿到衙門去登記,登記完契書才算成立。

趁著送契書去衙門這段時間,陸景煥乘著蘇寒月賃來的馬車回去把房子給退了,又將東西全搬了過來。

“先生給他安排在什麼地方?”事情辦成了,蘇寒月才坐下來喝了口茶。

“就在第一進的東廂三間屋子,進出方便,門前還有塊空地,又與後院區隔開來。”女先生的考量向來是穩妥的,蘇寒月從來都不擔心,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她又提起蘇光啟讀書的事兒。女先生想了想,讓蘇光啟將教過的都背一遍,又解釋了一遍,最後說可以讓他留在鵲橋衚衕,先頭幾年自己可以給他開蒙。

其實蘇光啟挺喜歡這個嚴肅的女先生的,先前在車上哭是因為捨不得離開姐姐。現在雖然還是捨不得,但他卻不怎麼敢在女先生面前哭。只好扯著蘇寒月的衣帶,低著頭,半晌不說話。

蘇寒月知道他捨不得自己,決定今晚留在鵲橋衚衕陪他,明日再回鎮遠侯府去。

等陸景煥拉著一大堆書跟少得可憐的衣物過來後,蘇寒月讓琉心跑一趟,回去向蘇問蕊說了自己在鵲橋衚衕留宿的事兒。

在鵲橋衚衕用過午膳,女先生帶著蘇光啟去後院教他握筆。只會背不會寫很快就會忘,得雙管齊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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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月無事便去東廂看陸景煥收拾東西,去登記契書的人終於回來了。見兩人都在,便將蓋了印的契書交給蘇寒月,蘇寒月給了陸景煥一張,將自己那張疊好收在了帖身的荷包裡。

剛收好,門房來人說祥慶樓的胡掌櫃遞了帖子來,想過來拜訪一下家主。

陸景煥將祥慶樓的情況跟蘇寒月大致說了說,可惜他對祥慶樓的背景也不太瞭解,只知道祥慶樓的背景絕不比吉鳳樓低。這胡掌櫃是祥慶樓的大掌櫃,祥慶樓的大事小情都是由他管。

祥慶樓雖已開過好幾年了,但當初吉鳳樓與祥慶樓起了衝突卻以吉鳳樓偃旗息鼓告終的事京城很多百姓都知道。就憑這,大家都明白了,這祥慶樓也不是好惹的。

有用的資訊不多,至少知道這祥慶樓不是好惹的。蘇寒月起了慎重對待的心思,讓人請胡掌櫃去前廳奉茶,自己則回到後院與女先生知會了一聲去了前廳。

往前廳的路上,蘇寒月邊走邊想。女先生的意思她明白,雖然她們在京城買了宅子,算是有了個落腳的地方。但事實上在外人眼裡她們不過是一群幼童婦孺而已,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誰都能欺侮她們。何況那些有權有勢之人,收拾她們不費吹灰之力。

谷文翰在邊關時保護了她們,沒讓大皇子朝她們下手。但現在是京城,谷文翰雖然也來了,但誰能保證他還願意繼續庇護她們。在邊關時蘇寒月已經看出他其實並不情願,很可能是她們對某些人有用,他被迫無奈才出的手。

如果這祥慶樓真如陸景煥所說的有很強大的靠山,那麼她們是否可以藉此尋到一個有力的庇護呢。

在進入前廳之前,蘇寒月在天井裡駐足了一小會兒。這裡被圍得很嚴實,沒有穿堂風。中間那一小塊空地上種著一株蠟梅和一株桂樹。旁邊有兩隻三人合抱的大缸,其中一隻裡面養著兩條錦鯉,是剛搬進來的時候女先生在外面買來的。另一只裡面什麼都沒有,女先生說等天春了在裡面種幾隻睡蓮。木柱上的油漆是搬過來之前才刷過的,四面的牆也簡單的粉過了,看起來還很新。地上了石板縫隙和黑瓦的縫隙間隱隱的藏著點綠,許是天氣太冷,苔蘚也聰明的躲到了隱蔽處,等待來年暖和了再冒出頭來。

連小小的苔蘚都知道識實務,能屈能伸,她們現在的狀況與此時的苔蘚其實是很像的。要如何做才是對蘇家人最好的呢?她抬頭望著天井上那一小方天地,心中不停的盤算著。

這次的會面已經不單單只為銀子了,更為了尋求一個庇護。當然,這兩者並不衝突,都需要一個長期穩定的經營。只不過增加了庇護這一條,銀子不再是最重要的,需要作出適當的調整或者讓步。

想清楚這一節,蘇寒月不再猶豫,邁動步子快速朝前廳走去。

胡掌櫃與蘇寒月之前以為的差別很大,她本以為胡掌櫃跟吉鳳樓的婁掌櫃差不多,應該是大腹便便的那種體型,穿得很……華麗。實際上胡掌櫃穿著一身青色的錦袍,身材魁梧。若非他身上的衣服透出些商人的氣息,蘇寒月覺得他更像鏢局裡的鏢師。

剛進前廳的時候,胡掌櫃正背著手打量著廳中的陳設。前廳是女先生佈置的,屋子的正中間掛著一幅工筆山水畫。蘇寒月對這些東西研究不多,只覺得看起來還不錯,但到底好在哪兒值什麼價不清楚。畫下面的桌案上搬著一隻銅製香爐,不知道是女先生從什麼地方搗鼓來的,瞧著很是精緻。案桌兩旁的高几上擺放著兩盆造型盆景,哪怕是這樣的時節仍煥發著新綠。屋子裡擺放了六把木椅,上首兩把,左右兩側各兩把。這些東西擺上既不會顯得擁擠,也不會給人以空曠的感覺。

聽到腳步聲,胡掌櫃的眉頭微蹙,但還是很快回過身來。面對蘇寒月時,皺過的眉頭已經看不出一絲痕跡,只疑惑的看著蘇寒月。

“胡掌櫃?”蘇寒月出聲道。

胡掌櫃的面前表情未動,朝蘇寒月拱了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

蘇寒月朝他行了一禮。進屋前還有些忐忑的,看到真人了反而安下心來。她自是希望與胡掌櫃好好商談的,但成與不成並非她一人能夠決定,不如沉下心來一邊談一邊觀察。“小女蘇寒月,在家行三,是這宅子的主人。”

胡掌櫃只愣了一瞬,帶著些興味的彎起嘴角。不等他說話,蘇寒月繼續道:“寒月猜到些許胡掌櫃的來意,只不知胡掌櫃打算如何與我談?咱們坐下說。”手一抬,自己先去了首位坐下。

本來胡掌櫃還在思忖著如何開口,不料蘇寒月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倒叫他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遂收起了輕視之心。他想了想道:“蘇三姑娘既知道胡某的來意,胡某便也不繞彎子了。傳聞說那放大鏡有七支,現懷安侯爺手上有一支,剩下六支想必在姑娘的手上,不知姑娘是否願意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