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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4 章 家教(六)武陵仙君

“reborn,你究竟又做了些什麼事啊?”

澤田綱吉此時異常忐忑,因為每一次裡包恩這個假嬰兒活躍起來,就是他要倒大黴的時候,他冥冥中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一次也不例外。

往常會在他課堂上也神出鬼沒,客串一把數學老師,結果今天上午很反常地見不到一絲人影,間修的時候才套著個盆栽頭套鬼鬼祟祟出現,舉著一隻列恩變成的綠色雙筒小型望遠鏡,掛著詭異的微笑,然後用打量一頭膘肥體壯肥豬的眼神把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彷彿審視養肥的豬會不會拱白菜一般,半晌才慢條斯理卷了卷鬢角。

“阿綱,今天下午有事情需要你來做。”

“啊?但,但是,今天不是休沐日啊?”

澤田綱吉萬分惶恐:“不能逃課的,不然雲雀前輩把我咬殺怎麼辦?”

剛剛他還在窗邊看見了這位兇殘的風紀委員長,表情格外可怕,周身一百米完全是真空圈,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他了,感覺隨時都會逮幾個群聚的學生咬殺的樣子……他還想活著,不想英年早逝啊!

“沒關係,今天下午要完善一下並盛中內的地下密道,順便修一修並盛中的體育場,所以放假半天。”

裡包恩語氣稀鬆平常道:“也叫上獄寺和山本吧,模擬經營遊戲總要多兩個員工才像樣,不然被沒進門就發現不對,嚇跑了可不好再抓。”

澤田綱吉:“???”

什麼模擬經營遊戲,什麼嚇跑,想抓誰?裡包恩,你究竟要做什麼啊?!!

————

有這位裡包大師坐鎮的美甲店開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天知道還算熱鬧的商業街裡從哪兒拐出這麼一條又窄又深的羊腸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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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陰森森黑黝黝,連個路燈都沒有,直到我懷疑我是不是覺醒了什麼路痴屬性走錯了位置,才在格外低調的巷裡磚牆上找到了一扇極其簡陋的門,旁邊還貼著一張格外敷衍的廣告紙,歪歪扭扭寫著店名。

“……”

恕我直言,我現在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上當受騙了,鞋底踩在門前猶豫不定究竟是邁進去還是轉身就走,因為實在是這個地方有點過於簡陋,誰家評價良好的店鋪長這個模樣,好評不會都是刷的吧???

而在我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之際,還帶著陳舊木材味的窄門“吱呀”一聲就從裡向外敞開來,一個長得很沒有攻擊性的棕色頭髮男生從裡面顫顫巍巍探出頭,滿臉忐忑地邊張望邊嘟囔起來:

“又叫我出來看人來沒來……這種地方真的會有人來嗎,像鬼屋一樣,而且裡包恩究竟約了誰啊——啊,啊,啊。”

牢騷發到一半,似乎是看到了隔著一小段距離在糾結究竟要不要抬腿就走的我,該棕發男生抱怨的尾音戛然而止,轉而聲音開始變得驚訝茫然又轉變為驚恐,“啊啊”了兩聲就再沒說出話。

我猜這傢伙大概是對於不良氣息的敏銳程度實在太高,畢竟這幅表情簡直是熟悉到令我心累的程度,滿臉都寫著“別打我別打我我很菜也沒有零花錢打我都是浪費時間”,一看就是飽受過校園不友好對待的那一類倒黴孩子,渾身上下都浮動著很怕我的氣息。

“裡包大師就在這裡嗎?”

當然我也沒有故意嚇唬人的愛好,畢竟什麼事也沒有我換美甲重要,簡單後退一步示意我是個正常良民,隨後抓緊問問我更為關注的人生大事:

“我先前預約了裡包大師的這個時間——”

“——啊哈哈是開店遊戲提前預約的客人啊,這邊請進,已經等你很久啦!”

還沒等我說完話,門裡直接飛出了熱情的歡迎,緊接著探出一個滿臉爽朗笑容的腦袋,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粗略一打量,這個新員工大概是個朋友很多的陽光型別社牛,因為還沒等我回話,他已經無比自來熟招呼我進門了。

“……”

嗯……好像,確實是一家店?

我又有點開始動搖,雖說這家店殘破到好像隨便撿了一個報廢屋子湊數騙人的一樣,但是連員工都有,還不止一位,剛才也很清楚聽到那個棕頭髮員工提到了裡包大師的名諱……

難不成是那種很個性的類似於“工地風”“戰場風”“毛坯風”之類的廢墟型別裝修?

不愧是大師坐鎮的店,就是這麼有個性!

想通了緣由,我立刻醍醐灌頂,理清了思緒,順理成章跟著那個後來的黑頭發社牛員工走了進去,門口那個棕頭髮男生愣了兩秒鐘,然後才突然反應過來一般也跟著跨進來,表情古怪地關上了門。

(澤田綱吉:裡包恩今天偽裝的是美甲師吧,為什麼約的卻是個男生啊……)

這種格外前衛後現代的廢墟報廢風格在門外就已經能夠體會到,進門之後,我更感受到了淋漓盡致,彷彿真的置身於廢棄工廠裡一般,就連六道骸選定的黑曜中學附近那個黑曜樂園的落腳地,都沒有這個屋子破得誇張,最起碼六道骸的屁股底下還能有個完好的紅沙發。

這種敬業的沉浸裝修風格雖然很讓我膜拜,然而當我看到店內環境的時候,心底忍不住又開始翻騰起來壓不下去的疑惑——就算是廢墟風,也不至於只有一副桌凳是完好的吧?是不是有點太敬業了?

而且這幅桌椅怎麼神似我之前爬窗戶偷窺到的並盛學生桌呢……

總不能是現搬進來的吧?

我的疑惑始終壓不下去,而在我進來之後,才看見還有一名員工,我進來的時候他正滿頭大汗地擦這店裡唯一的一副桌椅,直到聽見聲音才直起腰抬頭和我對視,隨後大概是同時,我們倆的表情微妙地變了一下。

——撞衫……啊不,撞零件了。

髮色和髮型倒是和我差的挺多,這個人是很亮眼的中分銀髮,臉也挺帥,但同款朋克風戒指、同系列雙層疊戴十字架項鍊,甚至連黑色皮質半指手套都和我撞了,該說幸虧這傢伙沒打耳洞嗎?要不然是不是連我新買的黑曜石耳釘都要撞同款?

“……”

也不知道是惺惺相惜還是同類相斥,我們倆默默對視了幾秒鐘,隨後同時錯開了視線。

“請問裡包大師是哪一位?”

大概是屬於帥哥的煩惱,和人一連撞這麼多元素有點讓我心情不太美妙,惦記著快點做完指甲立刻把身上的這堆零件換全套,我便望眼欲穿地往裡看去,然而瞪著眼睛掃視了一大圈,除了這三個傢伙,也就桌上還有個盆栽,其餘再沒有一絲人影。

什麼情況,裡包大師是不在,還是說在這三個人中間?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那個銀髮和我撞元素的傢伙急匆匆越過我,衝著門口棕發男生走了過去,絲毫沒有壓低音量的打算,興沖沖叫了一聲“十代目”。

“……十代目?”

由於六道骸老是在我耳朵邊唸叨“彭格列第十代”“彭格列第十代的身體”“奪取彭格列第十代的身份”,我已經達到聽到了這個詞就條件反射的程度,此時耳朵裡一鑽進這個詞,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什麼十代目,不會是彭格列十代目吧?

……

澤田綱吉此時有點慌。

裡包恩先前說的“抓”就已經讓他心裡格外忐忑了,他真的搞不清楚裡包恩究竟想做什麼,總不能是想抓人吧?

而且除此之外,早在把獄寺同學和山本同學叫來的時候,裡包恩就提醒過,“模擬經營開店遊戲”期間內不要讓獄寺同學叫他“十代目”,雖然說獄寺同學當初的確答應下來,但好像還是因為平時叫太順口,這個時候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完全沒有收住。

隨後緊接著,澤田綱吉就看到,跟著他們進門的紅髮客人突然眉頭一挑,淺到看上去很有攻擊性的藍瞳毫不掩飾就看了過來,而且表情看起來似乎越來越不善——糟糕,好像出問題了!

眼看著氣氛開始不對勁,獄寺同學似乎後知後覺也意識到了這回事,愣了一下之後連忙補救,急中生智道:

“十、十代目店長!”

“……”

原來叫的是這個十代目嗎?

我沉默了一下。

沒錯,補救很及時,而且如果我短暫降智的話說不定也可以就這麼被說服,可雖然說我挺有自知之明,智力這方面不能算強項,但是那也不能把我的智商就這麼按到平均線以下去摩擦啊?

“你們這不是新店嗎?”

我不可思議地舉起手機,螢幕上預約成功的店鋪頁面赫然是一個大大的“新店”標籤,目光越來越猶疑:

“新店就已經老闆換代到第十代了?”

剛剛還在那個銀髮撞元素傢伙補救後肉眼可見松了一口氣的棕發“第十代”立刻開始腦門冒冷汗,語無倫次解釋起來:“那,那個,其實是獄寺君口誤,我們平時會玩扮演遊戲,所以才——”

他解釋的話還沒說完,我背對著的身後就突然傳來一聲聽起來還頗為稚嫩的童音。

“那美甲還做嗎?”

本能快過思考,我下意識脫口而出:“做啊。”

限量款大師級手藝哎,配色絕美款式新穎,誰不心動,看展示圖就已經讓我的心臟dokidoki,實物一定差不到哪兒去,就算困難程度是地獄級,要跑到那個什麼彭格列老巢裡去做,我也不一定要打消念頭,大不了做完就跑唄,諸葛亮的位移那麼多,老是放著不用不也挺浪費的。

等等,屋子裡算上我一共四個人,那三個都在我眼前沒開口,所以剛才是誰在說話?

“……”

我這才回過頭,看見原本那套我懷疑是並盛中學偷出來的課桌上站起了一盆“盆栽”,盆栽轉過身,赫然是個帶了盆栽頭套的小嬰兒——和裡包大師頭像那個小嬰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嬰兒。

我的目光應該格外茫然,但這個小嬰兒卻滿臉泰然自若,甚至理所當然地招呼起來:“你過來坐下,手伸出來——還有那邊,阿綱別傻站著,快來給我打下手。”

也不清楚是這個小嬰兒的語氣太過自然,還是說小嬰兒說話有什麼會讓人本能聽從的魔力,不止那個“阿綱”條件反射“是”了一聲連忙跑過來,我也滿腦子空白地坐在了整間屋子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說實話,我的腦袋稍微有點混亂,因為很顯然,傳聞中“裡包大師”,不是我想象中喜歡把自己孩子當做頭像的娃控,而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連骨頭都沒發育完全的……小嬰兒。

不,還是有點離譜,要不換一種想法呢,比方說症狀比較嚴重的侏儒症?

“別想了,我沒有侏儒症。”

裡包大師氣定神閒道:“我可是有好幾任情人的健康帥哥,而且是能讓你看見三途川的那一種健康哦。”

我:“……”

由於突破常理的信息量太多,我一時間有些處理不過來,而裡包大師大概是對於我這種反應也司空見慣,語氣自然地又轉頭去指使那個滿臉弱氣的“阿綱”去給我拿腕託照燈之類的用具,這才從生物學的奇蹟又重新迴歸到了現實的煙火氣息中。

算了,畢竟是個高危錨點位面,什麼都有,前有復仇者監獄那嚇死我的牛皮plus血條,後有明顯不怎麼科學的會附身還會自動換美瞳的六道骸,再來個生物學奇蹟也不是什麼離譜的大事,再大的事也沒有我換美甲的事大,而且反正我自己也不是什麼正常人,以平常心看待就好,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要冷靜,要冷靜。

心底默唸了好幾遍要冷靜,我這才決定暫時忽視這些離譜的東西,在我做美甲的時候一切要事都先靠邊站,等做完了再說,於是我堪稱心平氣和地看著滿臉戰戰兢兢的“阿綱”往桌面上擺了幾隻深色小瓶,再顫顫巍巍放了幾個小盒子,然後又哆哆嗦嗦把長條的腕託塞在我手腕下邊。

緊接著,這條腕託“咔嚓”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兩側彈出兩截鋥亮冰涼的金屬環,結結實實把我拷在桌面上了。

我:“……”

手腕冰涼,寒冷刺骨,動彈不得,我低頭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兩條反光金屬環,再抬頭看看表情比我還震驚的“阿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有點什麼心情。

要冷靜……冷靜個毛線啊?這分明就是一家黑店吧?!!!!!